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致富 第59節(jié)
“嗯,大山啊,去吧。”李族長又恢復(fù)了族長的沉穩(wěn)鎮(zhèn)定,叮囑了兩句,“不要多看多問,送完就回來?!?/br> “是,族長。”李大山很聽話。 李族長很滿意?,自己的威勢還在,繼續(xù)往前走,又遇到了背著菜蔬過來的趙氏婆媳三人,李族長也是叮囑一番。 被叮囑過的李大山和趙氏一行人都很聽話,李大山放下東西就走了,趙氏婆媳三人倒是進來幫忙,不過絕不多看絕不多問,只跟著李小寒在廚房里做事?。 張府的丫鬟很是高看了一眼,心里敬重更添三分。 李小寒倒不知這個?背后還有這樣的緣故,她現(xiàn)在正在分配工作。 大山送過來的半頭豬里面,有一個?新鮮豬肚。剛好嘛,趙氏來的時候背來了兩只新鮮脫毛雞。 因為?不知道二伯祖父家有什么,李小寒便讓趙氏帶些菜蔬過來。 趙氏廚房老手了,有貴客來,那就按宴席的功夫來準備好了。趙氏不僅帶了雞,帶了新鮮菜蔬,還把家里的香蘑、栗子、松仁,甚至還讓李家金冒著風雪去村口賣豆腐的那個?人家買了兩塊凍豆腐。 “趙伯娘,還是你?靠得上。廚房里的活,有你?我?放了一半的心?!?/br> 有了這些,基本可以整治出兩桌飯食了。 李小寒心中一估量,給張夫人做了一個?鳳凰投胎,其實就是胡椒豬肚雞,然?后一個?清蒸排骨,一個?豆腐瘦rou丸子,燉了一個?雞蛋羹,整一個?上湯菘菜心,最后的甜點,她爹早上打發(fā)的雞蛋怕變質(zhì),不敢給病人吃,再說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那就做一個?羊奶濃漿吧。 行了,就這么定了。 至于其他人的,麻煩趙伯娘熬一個?瘦rou豬雜湯,燉一個?紅燒rou,炒一個?菘菜葉,完事?。 條件就這樣,不能?要求更多。 其他人對李小寒的菜單沒有意?見,唯一王氏,猶豫了一刻,放開口說到,“小寒,你?早上不是說想?要吃那番椒菜的嘛,做一個?嘛,咱們自己吃。” 她的女兒,難得一年過一個?生辰,卻盡是在干活了。 李小寒一呆,對哦,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也不算是忘記了,只是太多的事?情,忽然?間,生辰好像變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 “啊,是呀,今日?正是小寒日?,是小寒的生辰呢。”趙氏恍然?大悟。 “行,咱們做。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看看做什么,做一個?酸菜魚,家里還養(yǎng)了兩條大草魚,泥腥味都去到差不多了,腌的酸菜現(xiàn)在也剛剛好?!毕沐伒呐洳嗽缟嫌?得差不多了,那就做酸菜魚。 一句話,說得廚房幾人都高興起來。有了帶頭人,大家心氣似乎就起來了。 怕什么呢,這可是他們平山村李家。再貴的客,也是客。 于是乎,眾人氣勢莫名高漲起來,更有勁頭了。 侍衛(wèi)和丫鬟們都盡量安排起來,侍衛(wèi)們一把子力?氣,刀工又好,正好安排井臺邊切rou洗rou了。 丫鬟們一時之間想?不到什么安排,看生個?火都差點燒廚房的樣子,李小寒只能?安排她們?nèi)ハ磦€?菘菜葉子,再怎么樣,洗菜總會?了吧。 而廚房里,則是李家人在煎炒燜燉煮。 正忙碌間,忽然?聽到外邊有馬蹄聲逐漸傳來,越來越清晰。 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騎馬趕來自己家,是張府的人嗎?李小寒心中疑惑。 “娘,我?出去看看。”李小寒說道。 “嗯,你?去吧。” 李小寒走出來,正好李家大門打開,張大夫后面跟著兩個?張府侍衛(wèi)的人走了進來。 李小寒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么冷的風雪天,雖然?沒有再下冰雹,但是趕路也是夠嗆的。 只見張大夫身?上披著羊羔皮披風,頭上帶著兜帽,眉毛上都沾滿了雪花,嘴唇仍然?在哆嗦,走路的步調(diào)都不太對。 這甚至應(yīng)該是風雪中騎著馬來的。 生病的那位張夫人,要么權(quán)勢極重,要么跟張大夫關(guān)系非常緊密。 很可能?兩者?都有。 張大夫姓張,張夫人夫家姓張,張公子姓張,張姑姑姓張……這里面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 李小寒一邊思索,一邊眼見張大夫走近,忙叫了一聲:“張大夫?!?/br> 張大夫哆嗦著看過來,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他甚至冷到不愿意?開口。 這是張輔也得到匯報,張大夫到了,迎了出來,見張大夫這個?樣子,忙抱歉道,“張大夫,風雪天還讓你?出診,辛苦了?!?/br> “沒事?,張夫人對我?有知遇培育之恩,應(yīng)該的?!睆埓蠓蛘f道。 知遇培育之恩。 張大夫在仁和堂做事?,能?有知遇之恩的很可能?是領(lǐng)導(dǎo)老板之類的,這個?時代很可能?是東家。 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信息漏了? 李小寒低頭思索,忽然?,電光火石一瞬間,李小寒想?起來了,之前賣杜仲的時候,族長和三叔公來自己家,三叔公說過,傳聞仁和堂背后是定王麾下張震將軍夫人。 所以張夫人就是張震夫人,張二公子就是張將軍府二公子。 連起來了。 可是,劇情里,張震將軍早死啊。 李小寒震驚的抬起頭,向張大夫和張輔處看去。 張輔正在和張大夫說話,“我?娘喝了藥吃了午夕之后就睡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 察覺到李小寒的目光,張震疑惑是看過來。 雙目對視,李小寒是震驚,張輔是疑惑,然?后慢慢變成了然?,最后露出一絲微笑。 李姑娘,猜出來自己一家跟張大夫跟仁和堂的關(guān)系了吧。 就這么一點點信息,就能?連起來了,真聰明。 李小寒朝張輔回一個?笑容,收回了注視,低頭走進廚房。 只能?說,兩人的信息只對上了一半。另一半,李小寒已經(jīng)在劇情里回憶關(guān)于張震將軍的一切。 作為?原男主林恒視角主導(dǎo)的文章,張震將軍與原男主并無交集,出場是在后期定王成為?帝王的回憶里。 帝王常說,“這世上,張愛卿懂我?七分,林愛卿你?懂我?五分。如果張愛卿還在,文有林愛卿,武有張愛卿,我?便滿足了。” 帝王這么說,原男主林恒自然?去查一查這個?懂帝王七分的張愛卿,張震將軍。 張將軍是降將。當?年,還沒有分封為?定王的二皇子,和還沒有受封為?將軍的張震交戰(zhàn),一個?守一個?攻,僵持不下,但時日?越僵持,被困圍城的張將軍便愈加被動,圍城內(nèi)糧食不夠。 后來張震將軍看定王驍勇善戰(zhàn)、氣宇軒昂、有勇有謀,被折服,率城而降,從此成為?定王麾下的一名猛將。連年征戰(zhàn),從無退縮。 后來,定王造反,咳,是不忍皇帝侄子被jian人迷惑,打上京城清君側(cè)。在最后一場戰(zhàn)役中,張震將軍為?定王擋了一刀,不治而亡。 從龍之功,救命之恩。 這是帝王為?數(shù)不多相信的真情,怪不得后來皇帝念念不忘。 原男主林恒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會?非跟這為?難自己,而且活人跟一個?死人斗,怎么斗得贏。 因此林恒后來就常常改口說,“只恨沒有早點遇到皇上,不然?便可以跟張震將軍一同共事?。林恒自不敢與張震將軍相比,只愿像張震將軍一樣,為?皇上盡一份心力??!?/br> 帝王感念林恒的謙虛和心意?,從此更重用?林恒。 這就是張震在原書中李小寒記得的所有相關(guān)。 可是,書中記錄的是只摘取片面或者?為?主角服務(wù)的紙片人,而活在這時間里,是活生生的人。 就像自己一家,原書記載自己爹已經(jīng)死去,堂哥李才?榮為?爹守孝得到了好名聲,自己和娘此刻應(yīng)該苦逼的生活著,在后來某一個?冬天,落水而忙。 可是,身?為?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的自己,是書中那幾句三言兩語就寫盡的嗎? 不是,自己有血有rou,所思所想?,所說所做,皆有自己的因由。 同理大概可以猜測,張震將軍率城而降,固然?是有為?定王的風姿所折服,但是其他外部的因素沒有嗎? 李小寒想?,應(yīng)該是有的,畢竟圍城之戰(zhàn)到最后,打的就是后勤糧食,被圍的城,沒有供給,“人相食”是記在史書里的。 然?后,降將這個?身?份,其實很敏感。 在華夏君臣文化里,對臣子從一而終的贊美?和道德要求,跟對女人的要求一樣多。身?奉二主的臣子,和再嫁的女人,都不是這個?朝代主流的價值觀。 尤其,張震將軍身?為?一個?降將,那就情況更惡劣了。只能?忠心,降了一次,絕不能?再降,不然?就是呂布,三姓家奴寫在歷史里。 降將,不想?被罵被千夫所指,就只能?跟著投降的那個?人,張震將軍后來以身?救主,未嘗不是以性命證明了自己的忠心。只不過,這代價有點大了。 即使如此,張震將軍死后的縊號“忠勇”,也是被朝臣駁回過,后來在帝王的堅持中才?成行。 手握兵權(quán)的張震將軍本人都如此被動,用?盡全力?去表現(xiàn)自己的忠誠,那張震將軍的家人,自然?也不會?除外。因為?品德上已經(jīng)有了世俗認為?的缺陷,因此張將軍的家人,很有可能?極低調(diào)極有禮,盡量爭取一個?好名聲。 至此,李小寒也想?明白了,為?什么張二公子這個?貴公子,明明權(quán)勢極高,但是卻一直表現(xiàn)得彬彬有禮。 雖然?受制于他娘的身?體,但可能?,他的處境,也并不是很能?讓他展露權(quán)勢。 他這樣想?得多的人,無非是偽裝,偽裝溫和有禮,偽裝平易近人,偽裝多了,便成了自然?。 一聲嘆息。 不過想?明白也沒有什么用?。 大家都是局中人,所選的都是自己選擇的路。 她是不會?對張二公子感到憐憫的,再怎么著,人家也是身?居高位、有權(quán)有勢的二公子。 自己現(xiàn)在什么境遇。憐憫張公子,好像前世被老板壓迫的自己,去憐憫那些資本家沒人愛。 自己趕緊自救才?是真的。 張震死在定王與京城的戰(zhàn)役里,這等大將都有可能?在戰(zhàn)爭中身?亡,自己這種小人物,雖然?說是躲在定王老巢,應(yīng)該安全。但戰(zhàn)爭這回事?,誰能?說得準?,F(xiàn)在是泰和二十三年,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至于張二公子,李小寒相信,但凡自己跳出去說多一句劇情,張二公子很可能?認為?自己瘋了,如果沒認為?自己瘋了,那就更慘,很可能?把自己小命扣在手里。 所以,閉緊嘴巴,干自己的活,走自己的人生。 “娘,張大夫來了,我?看他冷得慌,給他煮一碗姜水吧。”李小寒走進廚房說到。 “這么大的風雪天,就從府城里趕來了?”王氏擔憂站起來,拿起一塊生姜洗干凈。 “可不是,當?大夫的,沒辦法?!崩钚『叴疬吥贸鲆粋€?陶罐,開始煮熱水。 “什么張大夫?”一旁洗菜的趙氏問道。 “就是仁和堂的張大夫?!崩钚『肿コ鰩最w紅棗切開扔進水里,這個?時代真沒有男人不吃紅棗的說法,又甜又滋補,哪里會?挑剔。 “喲,就是仁和堂的大夫啊?!壁w氏驚訝道,繼續(xù)洗自己的菜,“的確是該喝一碗姜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