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致富 第220節(jié)
想到這里,張大?夫忽地有一個靈感,說起來,這昏而?不醒若是沒?有太大?的后遺癥,控制好了用量,其實也別有用處??! “來來來,李姑娘,我問一下?,你昏迷的時候覺得痛嗎?有感覺嗎?你記得昏迷期間的事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倒沒?有什么,張輔卻顯得有些不自在,站得略緊繃了些。 他本?就是李小寒關(guān)?注的人之一,此刻立刻感覺到了張輔的異常,再聯(lián)想到先前自己將醒未醒時聽到的模糊話語,還有感受到的水滴。 所以,不是幻覺,是真實。 李小寒微不可?察的捻了捻指尖。 “不記得了,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好像睡得不安穩(wěn)一樣?!?/br> 張輔松了一口?氣,又好像帶上了些悵然若失。 “不記得了也好,如今醒來就成?。”王氏溫柔說道。 “這件事倒可?以研究研究,我再試一試,試一試哈。”張大?夫語氣開始變得興奮。 眾人不明?,他還想怎么試? “張大?夫,不若先讓寧太醫(yī)給李姑娘開方執(zhí)藥吧,還有該注意什么,比如吃食行動該如何,也麻煩給伯父伯母講一講。”張輔打斷興奮得躍躍欲試的張大?夫。 “對,來讓我看一看?!狈€(wěn)重的寧大?夫笑著站出來,極認(rèn)真細(xì)致的給李小寒再把了脈,方執(zhí)筆開方,“待會我給你開藥方,藥會煎好送過來,一日三次。飲食上還是以米粥水為主,為免腸胃不適,先少量進(jìn)食清淡飲食,再逐步添加,切不可?立刻進(jìn)補(bǔ)。行動上,臥床靜養(yǎng)為主,可?漸漸起床行動,量力而?行……” 王氏、李賢東專心聽著,連連點(diǎn)頭,恨不得將每一句話都記住。 按照寧太醫(yī)的醫(yī)囑,在王氏和?李賢東的嚴(yán)格執(zhí)行下?,又過了三天,李小寒終于可?以站起來慢慢行動了。 “小寒,來,喝一口?老母雞湯,已經(jīng)撇去那層浮油了,問過寧太醫(yī)了,加了藥材調(diào)和?,可?以喝一點(diǎn)。門房說了,這雞是一個壯漢送過來的,喊著送給你的,扔下?就跑了,追都追不上。他沒?得法子,只能送到廚房里來了。你吃了,別浪費(fèi)了人家的一片心意?!?/br> 張將軍府的門房往日也自詡見多識廣了,可?是這些事,他還是平生第一次見。 他敢保證,定城里沒?有幾個門房能見過。誰能有李姑娘這么得人心。 李小寒看向?這一碗老雞湯,色澤金黃,帶著nongnong的雞湯香氣,隱約還有藥材的味道。 她?端過來,緩緩喝個一干二凈。 不知道是藥效實在是好,還是某些奇妙的原因,但李小寒真的覺得自醒來之后,身體康復(fù)的速度實在驚人。 既然如此,那某些事情,就該提出來了,“娘,我的身體也好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靜養(yǎng)。明?日我們便搬回家去吧。” 搬回家去,王氏和?李賢東便不用這般不自在;自己一直住在張府,也實在是不合適,搞事業(yè)不合適,搞感情,也不合適。 王氏為難的看了李小寒一眼,“那……先問過寧太醫(yī)他們?” “早上我已經(jīng)問過寧太醫(yī)了,寧太醫(yī)說我現(xiàn)在挪動沒?有問題,剩下?的按時復(fù)診吃藥,在府城內(nèi)就行?!?/br> “既然寧太醫(yī)說可?以,那咱們便搬吧。好好謝謝張二公子,咱們便回家去了?!蓖跏现缹幪t(yī)同意之后,應(yīng)得爽快。 李小寒倒是一愣,不過稍想一想便明?白了,王氏和?李賢東他們更不適應(yīng)吧。若不是為了自己,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對王氏和?李賢東來說是極不適應(yīng)的。 王氏和?李賢東的確極不適應(yīng),閑著沒?活干就算了,更難的是一出門便有仆人跟他們說老爺夫人有什么吩咐,嚇得兩人住在這里,愣是除了住的地方,一步也不敢走遠(yuǎn),話也不敢多說。 但是,這里有隨時候命的府醫(yī),有來問診的張大?夫和?寧太醫(yī)解太醫(yī),有各種各樣的救命藥材……王氏和?李賢東為了女兒,無論如何都得厚著臉皮住著的。 只是如今,自己女兒一日好似一日,從前有些事,被女兒的病壓著顧不上,如今卻得考慮了。 比如,自己女兒與張二公子之間……再住著,若是以后事成?了,對女兒名?聲不好;若是以后事沒?成?,那就更不好了。 先前還說事關(guān)?人命情有可?原,但現(xiàn)在,再繼續(xù)住著就說不過去了。 還有,她?們住這里,除了張二公子以外?,一直沒?有見過其他張府人。據(jù)說張將軍一直隨駕御前,張夫人在溫泉莊子療養(yǎng),小張將軍就是張二公子他哥駐軍在外?。 按照他們村的理兒,怎么說都不對,所以現(xiàn)如今病好了點(diǎn),那就應(yīng)該搬出去,等人家回來了,再攜重禮回來道謝才成?。 種種顧慮之下?,因此李小寒說要搬走,王氏只問寧太醫(yī)同意不同意,確認(rèn)之后就馬上答應(yīng)了。 既然決定了要搬走,那自然得通知張府現(xiàn)在唯一的主人張輔了。 欽天監(jiān)算出來圣駕遷都的日子就在后日,張輔忙得沒?有一絲空閑,但就這樣,每日在黃昏后,他都會抽空來松溪園院看一看。 只是等李小寒說出自己想要搬走的時候,張輔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反而?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問題?”李小寒訝異問道。 張輔看一眼左右,松溪院住的人少,王氏和?李賢東又避開了,青竹等人也不在跟前,仆人們更加不會沒?有眼色此刻上前。 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張輔還是壓低聲音道,“我爹那邊給我傳來消息,陛下?……陛下?似乎曾經(jīng)有意想讓你入皇家?!?/br> 想起當(dāng)時,自己爹是怎么跟他說的。 “遺黨一事,牽扯太深,陰私太多,我本?不希望你插手。但如今你竟然主動跳進(jìn)去,那么事成?之后,立刻抽身而?退。咱們一家,好不容易走進(jìn)正?道,不能再入偏門?!?/br> “陛下?似乎有意牽線李姑娘與皇子,我已經(jīng)替你圓了場,說兩家交換了信物,你自己看著圓?!?/br> “兒啊,我近日聽聞,她?們家是要招婿的。這門婚事,沒?你想的簡單。大?好功業(yè),你可?舍得?你爹我舍不得啊。如今你后悔還能來得及,切莫將來后悔,誤人誤己!” 張輔微微晃神,片刻神色回復(fù)如常。 李小寒目瞪口?呆,她?就是再怎么想,也不曾想過居然還有這個可?能。 她?從來可?沒?見過任何皇子呀,照理說不是這個劇情。難道……難道,是皇帝自己! 不行,皇帝太老了。 不老也不行!難道好不容易活下?來結(jié)果?要去宮斗! 李小寒的臉色青青白白,難看非常。 “是哪一個?” 張輔聽著李小寒話語間甚至帶出咬牙切齒的磨牙聲,抬頭一看,連忙解釋道,“沒?有說哪一個皇子。我爹暗地里推回去了,他說……他說咱們兩家說定了,連信物都給了。” 說罷張輔又帶著點(diǎn)羞愧或者其他,低下?了頭, 畢竟多少帶了點(diǎn)趁人之危、先斬后奏的意思。 若要張輔說你不用在意,那只是推拒皇上之言,若是你不愿意……這種故作大?方得體話,張輔又不想說。 聽到這里,李小寒的臉色稍霽,不是皇帝自己,這個老板還能要。不然真是難辦,這封建時代,要換個老板真的沒?法選。 再看張輔,張輔已經(jīng)低下?頭沒?敢看她?。 李小寒看著張輔頭上的發(fā)冠發(fā)起了呆。 額,他的耳尖居然漸漸紅了。 后知后覺的,李小寒才慢慢的開始了解張輔這短短幾句話里含有的大?量信息。 除去皇帝想找自己給他兒子當(dāng)媳婦的前奏,剩下?的就是張將軍在皇帝面前把自己和?張輔按成?了一對。這樣的好處是當(dāng)時的危機(jī)便去了,難處便是,自己跟張輔大?概得成?了。 而?聽說自己要搬走之后,張輔才這樣猶豫,因為他們兩家根本?沒?有說定,也沒?有交換所謂的信物,所以張輔才希望自己一直住下?來,坐實這件事。 李小寒看著張輔微紅的耳尖,后知后覺的臉有點(diǎn)熱。 空氣中是曖昧的沉默。 “我……我已經(jīng)想過了。” 張輔咽了咽口?水,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李小寒,他的臉上一片認(rèn)真嚴(yán)肅,臉頰卻透著一股緋紅之意,語調(diào)很慢,很清晰,目光清澈而?堅定,“等遷都之事忙完后,我爹就不用隨伺圣駕護(hù)衛(wèi)能回家了,到時候我和?我爹一起去溫泉莊子,讓我爹娘出面,去請官媒?!?/br> “你家,你有什么要求嗎?” 他的眼眸亮似星辰。 李小寒并非第一次被人告白,但是唯有這一次,讓她?心跳開始加劇,恍若不可?控。 “大?概……沒?有。”李小寒臉色有點(diǎn)木,其實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古代結(jié)親的流程是什么樣的?女方應(yīng)該做什么?她?先前實在沒?有考慮過這一點(diǎn)。 張輔看著李小寒的臉,她?沒?有笑,是不愿意嗎? 但是她?也沒?有說反對。那就是愿意的了! 她?一定是愿意的! 張輔自覺心跳的很快,頭腦發(fā)熱,但他本?能的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 伸出手,帶著點(diǎn)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顫抖,輕輕從懷里掏出一個月白色絲綢包著的布包。 輕輕把布包攤開,里面是一塊瑩白的玉佩,色澤溫潤,古樸大?方。 “……這是我加冠之時,母親給我的玉佩?!?/br> 于是李小寒明?白了,這是信物。 差一點(diǎn)她?就伸手了,畢竟美色惑人,真心難得。 但是談戀愛和?成?親是兩碼事,走到這一步太快,她?得把有些條件先說出來。 “我可?能得有一個條件。”李小寒為難道,她?緊緊盯著張輔的眼睛,但凡張輔有一絲猶豫大?概此刻她?就會放棄,“我家只有兩個女兒,我身后有一片產(chǎn)業(yè)……” “我有一個大?哥。”未來得及說完,張輔已經(jīng)接下?去了。 李小寒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她?甚至覺得有點(diǎn)不真實,脫口?而?出,“你愿意?你家里人愿意?” “不是很愿意。畢竟這一條路對我來說阻力會多了許多,我又不傻想要自找苦吃?!闭劦竭@個話題,突然就像從云端回到吃飯喝水,張輔感覺像平常的張輔,又不太像。 “但我衡量過,如果?只有兩個選擇,那么這一個選擇是我可?以接受的。” 起碼這個阻力是多了點(diǎn),另一個失去他承受不起——在這些個日日夜夜里,他已經(jīng)想得再明?白不過了。 他也是這樣跟他爹說的,“誰能保證將來永遠(yuǎn)不變。但沒?有當(dāng)下?,我根本?不想要將來?!?/br> 他說的很平常,但很真實,李小寒相信了。 沒?有人能保證以后,但此刻他是真的。他們都知道。 這就足夠了。 也許將來會后悔,但她?相信兩人都可?以承擔(dān)后悔后推倒重來的結(jié)果?。 “其實我沒?有說完的話是,我想要一個跟自己姓的孩子?!崩钚『闷鹩衽澹旁谥讣饴龘崦?,“繼承我的產(chǎn)業(yè)、我的意志、我的存在?!?/br> 甚至姓氏也不是她?所追求的,但是這個世道,姓氏總是跟很多聯(lián)系在一起。 她?想留下?某些有形無形的東西,留下?她?自己,不愿就這樣失去了姓名?被隱沒?,就要有一個繼承了她?的血脈、姓氏、關(guān)?系、利益和?理念的人。 不然她?活著,跟逐漸死去沒?有差別。 但她?又并不夠強(qiáng)硬和?強(qiáng)大?,她?既希望俗世的幸福,又追求自我的存在。 她?一直希望雙贏,在自己最切身的幸福上也要豪賭一把,兩個都要——贅婿,在這個時代,那可?能會徹底斷了張輔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