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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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是這樣說的,但她卻知道,陰陽合歡玉無解,她前世在尋找突破瓶頸的方法時,曾閱讀過許多典籍,其中也不乏有記載陰陽合歡玉的。 這邪物對第七境以上的修士便沒用了,但若在修為低時被人種下,那此生便再也沒有解開的辦法了。 三人談?wù)摿藥拙洌器爝@才知道,這兩個口口聲聲叫她jiejie的少年,甚至比她還要年長一歲,不過她的真實年紀(jì)本就三百多歲了,他們叫她jiejie其實也沒什么錯。 窗外仍是一片夜色,云黛猶豫了一番,干脆同時抓住了兩人的手腕,將他們拉到身旁坐下。 “云姑娘這是?”花予不解地看著她。 “不是要修煉嗎?” 花予和花墨對視了一眼,皆露出了歡喜之色。 兩人齊聲對云黛道:“多謝云姑娘救命之恩!” 云黛聳了聳肩,不就是雙修嗎?前世什么沒經(jīng)歷過? ……好吧,她還真沒和誰雙修過,倒不是她在有意回避,只是她前世出名時,已經(jīng)無情道大成,不會有人有膽子想跟她雙修。 …… 三人手掌相扣,靈氣也一圈圈地在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往復(fù),將整個丹田都填得充盈。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不過云黛并不覺得疲憊,相反,她還很有精神。 懷妙之體果然對修煉有極大的好處,云黛有先天靈骨,修行速度本就很快,她重生之后,一直對自己很滿意,但她也沒想到,有一天她修為增長竟能快到這個地步。 如今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第四境的感覺。 終于,云黛睜開了眼睛,她迎面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眼眸,花墨正專注地看著她。 她的一只手還與他十指相扣著,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抬起了另一只手,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花墨似是輕輕笑了笑,他看起來比昨日放松了許多,神色間甚至隱隱透著對云黛的依戀。 云黛的經(jīng)脈中仍存蓄著大量不屬于她的靈氣,而這些靈氣恰來自于身旁之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與身邊的兩個少年,明明昨晚才第一次見面,她卻有種仿佛他們認(rèn)識了很久的親切感。 就好像他們早已熟悉了彼此間的任何舉動,就連無言的對視都透著默契。 “云姑娘為何不將我們當(dāng)作爐鼎?!币娫器煨蚜?,身后的少年突然開口詢問了起來。 “因為沒有必要。”她回答得不假思索。 普通雙修與爐鼎采補(bǔ)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也可以換個說法,將其稱為協(xié)同修煉,屬于雙贏;而后者則是一方向另一方掠奪索取,雖效果更好,但久而久之會使被采補(bǔ)之人的根基受損,所以這種方式在很多人看來和邪術(shù)無異。 一條胳膊從身后伸來,輕輕環(huán)住了她的腰,少年在她耳邊輕聲道:“花予還以為云姑娘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們呢?!?/br> 他這舉動實在有些大膽,不過云黛并未阻止,與靈氣相融的親密相比,只是擁抱實在算不了什么。 “云姑娘,我們服侍您更衣洗漱吧?!?/br> 花墨坐起了身,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從頸后輕輕垂至胸前,這個少年不再如昨天那般,時時刻刻想要撩撥她,又或許是他看出了云黛并不喜歡他那樣的行徑。 現(xiàn)在的花墨看起來很是正經(jīng),這反倒讓云黛覺得他比昨日要順眼了許多,但她還是擺了擺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我自己來。” 云黛沒打算真讓這二人日日守在自己身旁服侍,她是重生回來的,身上藏了許多秘密,她不可能讓兩個大活人天天在自己床邊一站,瞪著眼睛看她是怎么修煉的。 云黛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她原本是想讓這二人穿不同顏色的衣服,好方便她區(qū)分的,但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居然真的能從氣息上分出這兩人的區(qū)別了。 花予和花墨確實是不同的,雖然他們生著一模一樣的臉,花予又是哥哥,但花墨的性情要比花予沉穩(wěn)許多,而花予則更加溫柔可親。 云黛想了想,便只道:“今日我要去學(xué)宮,你們自行安排吧。” 他們現(xiàn)在是她的侍從,也算是萬仞閣的人了,想去哪閑逛都行,陪她一起去學(xué)宮就用不著了,那太過引人注目。 …… 段青涵昨夜幾乎一宿沒睡,云黛的臉不停在他腦海里閃過。 他時而想起少女曾經(jīng)總是看著他臉紅的嬌羞模樣,時而又想起云黛站于落日峰之顛,背后映著漫天霞光,冷冷地說要與他解除婚約的模樣……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仿佛只是一晃神,那個他發(fā)誓要照顧保護(hù)的小姑娘就徹底和他走散了。 甚至于……連他自己都快變成萬仞閣的笑話了。 昔日眾弟子們的榜樣,萬仞閣的首席弟子,所有人的大師兄,如今卻淪為了笑柄, 他的未婚妻當(dāng)眾宣稱要修無情道,還要與他解除婚約,偏偏這位未婚妻,還在不久前剛引發(fā)了天地異象,成為了千年難得一遇的萬仞閣劍主。 而曾經(jīng)耀眼的段青涵,在她面前卻顯得黯淡無光,雖然沒人真的會當(dāng)面說些什么,但昨日那些同門看向他的目光,仍舊讓段青涵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 直至此時,段青涵都不敢相信,云黛真的要修無情道嗎?她真的不要他了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更不明白為什么云黛會對他那么狠心。 段青涵一直在想這些事,所以天還沒亮,他就出門了,他原本是想去竹林練劍的,但不知為何,他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云黛住的院子前。 他站在雪松下,定定地望著緊閉的院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院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那抹熟悉的人影便從門后走了出來。 段青涵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極大的逃避情緒,他分明是想向云黛問清楚的,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當(dāng)這個占據(jù)了他全部思緒的少女真的出現(xiàn)后,他卻又不敢上前了。 他害怕真的從云黛嘴里聽到什么他不想聽的話,于是他只是安靜地站在樹下,安靜地目送著云黛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 路上的弟子逐漸變得多了起來,他們都要去無涯峰學(xué)宮上課的,偶有三五成群的弟子們聚聚在一起,嘴里討論的也都是昨日劍主出世的異象,或是和有關(guān)于云黛的話題。 他們的語氣里充滿了興奮和憧憬。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nèi)f仞閣竟又出了一位劍主!” “是?。≌娌焕⑹窍忍祆`骨,果然天賦極佳,云師姐轉(zhuǎn)當(dāng)劍修才多久,竟直接破了后山禁地的秘境,還得了祖師的傳承!” “你們有所不知,云師姐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我同院有個被選去靈竹墟練劍的師姐,我聽她說,整個靈竹墟,除了六師叔,就沒人能壓得住她!” “這么看來,我們?nèi)f仞閣可能真的要迎來最輝煌的時代了!” 段青涵恍惚地聽著,他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往事,因為云黛的先天靈骨,她曾經(jīng)也時常被同門談?wù)摰健?/br> 只是那時,他們談及她的語氣,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她只是他們茶余飯后的笑料一般。 這個修真界就是這樣,人人慕強(qiáng),當(dāng)你真正強(qiáng)大起來后,便再沒人敢看輕你。 段青涵很難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發(fā)現(xiàn)他竟如此地卑劣,他竟忍不住地想,云黛若是一直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躲在他身后該多好。 浮黎峰上的弟子們很快就離開得差不多了,段青涵也想轉(zhuǎn)身離開,可就在這時,云黛的院門卻“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 他皺眉看去,就吃驚地看到兩名生得一模一樣的貌美少年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這二人他是認(rèn)識的,正是昨日那突然出現(xiàn)的鏡花島弟子,可是他們?yōu)楹螘≡谠器斓脑鹤永铮?/br> 兩名少年甚至還穿了萬仞閣的門服,往那一站,幾乎和其他萬仞閣弟子沒有區(qū)別。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他們不該帶著神鬼鏡回鏡花島嗎?為何還要留在這里? 萬仞閣的長青峰是專門用來待客的,他們就算要留住,也該住在長青峰才對。 段青涵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地響著,他昨日提前隨其他同門一起離開了,所以并不知道云黛將這二人收為了侍從。 段青涵猶豫了許久,終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花墨和花予一眼就看到了段青涵,兩人紛紛沖他展顏一笑,叫了聲“大師兄”。 段青涵眉頭緊縮:“二位道友既是鏡花島的弟子,又為何要穿我萬仞閣的門服,還叫我大師兄?” 他完全分不清這兩個少年到底誰是誰,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就聽其中一人笑著對他解釋道:“我二人如今已經(jīng)是云姑娘的侍從了,云姑娘讓我們就將自己當(dāng)作萬仞閣的弟子,所以我們便也不見外地喚你一聲大師兄了。” 他們的話令段青涵的神情一陣變化:“道友莫不是在開玩笑?!?/br> “這有什么開玩笑的必要,”少年認(rèn)真地看著他,“我們都從云姑娘的院里走出來了,自然就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br> 段青涵終于克制不住地黑了臉:“二位道友修為不低,又是鏡花島的弟子,為何要做我萬仞閣弟子的侍從?” 另一名少年禮貌笑道:“云姑娘可不是普通的萬仞閣弟子,她已是劍主,又有先天靈骨,花島主認(rèn)為我們跟在云姑娘身邊才是更好的出路,更何況鏡花島本就不收男弟子,我們本也該另謀出路?!?/br> 段青涵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知這二人是否是故意的,他們對他說話時,雖禮數(shù)周到,眼含笑意,可他卻莫名能從他們看向他的眼神里品出幾分得意來。 他們昨日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云黛的未婚夫,如今這般舉動,就像是在向他炫耀似的。 段青涵的拳頭都捏緊了。 萬仞閣只有零星幾位長老身邊有侍從,云黛不過只是弟子而已,她如何能收侍從? 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家,收兩個男子作侍從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要修無情道嗎? 段青涵抿著唇,心底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但很快他就又產(chǎn)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云黛這些舉動,不會其實是在故意氣他吧? 因為她從前就總因葉師妹而吃醋,誤會他與葉師妹有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收了這兩位侍從,想教他也體會一下吃醋的滋味。 段青涵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要找云黛好好談?wù)劻耍粽媸撬氲倪@般,他定要鄭重地告訴她,他從未對葉師妹生出過別的心思,他此生唯一會娶的人只有她而已。 他的目光再次掃向了面前的兩位少年,突然,他注意到了什么,不禁問道:“二位道友之前不是喜歡在額間點朱砂痣嗎?為何今日不點了?!?/br> 他不知這問題有何不對,面前的二人的神色突然就變得有些曖昧。 終于,其中一人開口了,他解釋道:“大師兄,那不是朱砂痣,那是守宮砂?!?/br> 一句話便如晴天霹靂,令段青涵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額間的不是朱砂痣,而是守宮砂,不過才一晚上,他們再從云黛的院子里走出來后,守宮砂便消失了。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簡直不言而喻。 段青涵突然很想笑,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如此可笑。 “大師兄?”一名少年關(guān)切地看著他,“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看?!?/br> 另一名少年指著身后云黛的院子,像主人一般地對他道:“要不要進(jìn)屋休息一下,我二人給你沏一壺茶?!?/br> 段青涵只覺一陣氣血上涌,下一刻,他猛地捏緊拳頭,一拳便向面前的少年揮了過去。 少年掌心一壓,精準(zhǔn)地扣住了他的拳頭,神色冷了下來:“大師兄這是何意?” 第39章 詛咒 云黛到達(dá)學(xué)宮時, 時辰尚早,無涯峰的人并不多,所以她也沒有吸引太多的目光。 但當(dāng)她走進(jìn)習(xí)堂后, 所有人還是看向了她,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了。 終于,有人鼓起了勇氣, 主動向她打起了招呼:“云師姐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