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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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秋冶目中厲色一閃,她背上的方天畫戟被她一把抓在手中,隨后她整個人便如箭一般地竄了出去,直奔云黛逃走的方向,而南宮明洋也跟著一同追了上去。 那些被他們帶來的神都侍衛(wèi)也無暇顧及仍站在原地的靜隱尊者和葉兮顏,紛紛御起遁光緊隨其后。 “師父……”葉兮顏吶吶地喚了一聲,顯得很是不知所措,而靜隱尊者的眼神卻變得古怪又異樣。 待到混亂完全消失在二人眼前,靜隱尊者才道:“我們走吧,先回萬仞閣,神都向來明辨事理,不會對云黛如何的。” 第112章 短暫的休息 云黛交替使用出了追影步和雷遁靴, 眨眼間就從天際消失、徹底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她自然察覺到了圖秋冶和南宮明洋正緊跟在她身后追著她,追影步只能連續(xù)使用三次,而雷遁靴也只能使用兩次, 也就是說, 她總共只有五次瞬移的機會,卻需要在兩名圣尊的眼皮子底下逃脫出去。 在靈賜秘境中, 云黛就曾嘗試過一次從圣尊境的魔皇面前逃脫, 但結(jié)果并不好,她失敗了,好在她早總結(jié)出了失敗的原因, 也從中吸取了教訓(xùn)。 雖說滄曜所修煉的潛麟功真的很詭異, 但圣尊的實力也的確不容小覷。 所以這一次, 云黛更加謹(jǐn)慎,她并未將五次瞬移的機會全部用出來,而是在使用完兩次雷遁靴后, 便直接用追影步藏身在了一顆巨樹的影子中,又往自己身上拍了張隱匿符。 緊接著她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符紙,飛快疊出了一只小紙人, 紙人在她的cao控下化為了一團靈光向著另一個方向擊射而去,那靈光團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和真人沒有太大區(qū)別。 片刻之后,圖秋冶和南宮明洋便出現(xiàn)了, 他們果然沒察覺出異常, 沖著那來自小紙人的光團便徑直追逐而去,由他們帶領(lǐng)而來的神都侍衛(wèi)們自也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后, 完全沒有人注意到, 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其實正是藏身于巨樹的影子中,就在他們附近。 待到神都的人全部離開后, 云黛也不敢在原地逗留,她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御起劍光迅速逃離。 圖秋冶和南宮明洋會被這種伎倆欺騙,倒不是說他們有多蠢,只是此處地域廣闊,不似靈賜秘境那般是完全封閉的空間,追捕的難度顯然更高了。 在靈賜秘境時,云黛也不可能用這種聲東擊西的方法混淆滄曜的感知的。 而且圖秋冶和南宮明洋作為圣尊也絕對想不到只是第五境的云黛竟能使出如此高明的隱匿術(shù)和替身術(shù),他們很明顯的輕敵了,甚至于在他們看來,他們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將云黛捉拿回神都,那就絕對不可能出任何差錯。 她一個第五境的小輩,要如何從他們的掌心逃出去呢? 云黛并未在附近做任何停留,她連夜離開了蜀洲,直至抵達臨近蜀洲的楚洲時才在楚洲主城落腳。 楚洲是天授城的領(lǐng)地,想到天授城,云黛就不免想起了鐘妙商。 云黛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后,就從懷中掏出了傳音蟲,準(zhǔn)備向鐘妙商好好打聽一下近況,順便也可以通過她向其他人報個平安。 云黛手上雖有一枚葉兮顏買來的聆風(fēng)玉符,但這東西需要持有聆風(fēng)玉符的雙方交換了聆風(fēng)印后才能使用,所以她只是空有一塊聆風(fēng)玉符罷了,這塊符并不足以讓她立即聯(lián)系上其他人。 傳音蟲很快就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那頭聽到云黛的聲音后,明顯長舒了口氣:“云道友,你失聯(lián)整整七個月了,我們可是只能從魔域那邊聽到你的消息,聽聞你與那魔皇滄曜的婚禮即將舉行時,我真是要嚇?biāo)懒?,沒想到你竟然在現(xiàn)在聯(lián)系我了!云道友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煩事?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我沒事,”云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魔域了,我在楚洲。” 她的話又讓鐘妙商驚了:“你居然在楚洲,可是我不在天授城,我在萬仞閣呢。” 云黛也明顯有些意外,她就聽鐘妙商道:“我是想著云道友只能用傳音蟲聯(lián)系上我,我便干脆跟著芳道友和殷道友一同來萬仞閣了,若是有什么急事也能立即通知她們,她們到時也好去向云道友的師門長輩求助……我是聽聞云道友的師父已經(jīng)前往魔域救人了……” 鐘妙商顯然并不知曉云黛和靜隱尊者之間的恩怨,但她的舉動還是讓云黛心中一暖,云黛不禁道:“多謝你了,鐘道友?!?/br> “不必如此客氣,”鐘妙商說著,便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對云黛道,“你那兩位侍從沒有跟著一同回萬仞閣,而是留在了鏡花島,鏡花島的花島主收留了他們?!?/br> “我知道了?!痹器鞈?yīng)了一聲,并未多說什么。 花予和花墨需要定時與她修煉才能壓制來自于陰陽合歡玉的毒素,她被擄去了魔域,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花予和花墨便只能待在鏡花島,在花重影的幫助下抵御毒素。 鐘妙商接著道:“芳道友如今也不在門中,今日剛離開的,你若再早些聯(lián)系我,還能和芳道友說上話,今日一早萬仞閣的二長老雁落前輩便領(lǐng)著一眾萬仞閣弟子前往劍冢拔劍去了。” 他們居然已經(jīng)去劍冢了,云黛細(xì)想了一下,又覺得并不意外,算算日子,劍冢正好會在這幾日開啟。 劍冢原本就和萬仞閣一樣,同處于云洲,劍冢開啟對每一名尚未擁有本命劍的劍修而言可都是大事,萬仞閣自會萬分重視。 鐘妙商想了想,又很熱心地主動道:“云道友,我如今正好沒別的事,你若想聯(lián)系殷道友,我現(xiàn)在就能幫你去找她?!?/br> 云黛卻道:“你能去靈竹墟一趟嗎?我想聯(lián)系六長老。” 進入魔宮之前,她便強硬地搬出了劍主的身份,阻止沈長玉前來魔域?qū)に?,她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脫離險境了,也該給他報個平安才對。 鐘妙商只愣了一下,就爽快地應(yīng)下了。 云黛安靜地托著傳音蟲,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傳音蟲中傳了出來。 “云黛?”是小心翼翼的語氣,懷揣著無限的擔(dān)憂和緊張。 云黛已經(jīng)許久沒聽到沈長玉的聲音了,她能想象得出沈長玉有多擔(dān)心她。 她緩和語氣道:“師叔,我沒事的?!?/br> 沈長玉聽到她的聲音后,明顯松了口氣,他好半天才醞釀好情緒,很認(rèn)真地對她道:“沒事就好,這些日子我一直留守在宗門內(nèi),又與其余幾位長老加強了門內(nèi)的陣法與防護,倘若魔域真要來偷襲,我們也能應(yīng)對自如。” “好,”云黛點頭,她思索片刻,才道,“我離開魔域時,遇上我?guī)煾噶耍~兮顏正和他一起,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宗門?!?/br> 沈長玉很快就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了不對之處,他連忙問道:“你沒和他們一起嗎?” 云黛冷笑了一聲,將自己被神都女官和南宮家族長同時追捕,但靜隱尊者卻放任不管一事告訴了沈長玉。 沈長玉聽后勃然大怒:“你是他的徒弟,又是萬仞閣劍主,他竟敢這般對你!你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我?guī)洗箝L老一起,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沈長玉顯得很激動,云黛卻嘆了口氣:“師叔,忘記我跟你說的了嗎,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留守萬仞閣,保護好我們的宗門,這種時候,大長老更不能離開,若魔域真來犯,大長老資歷最深,他留在宗門才能更好地指揮弟子們對敵?!?/br> “更何況祀靈女官和南宮明洋都是圣尊,師叔你就算是和大長老一同來了,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甚至于就連我?guī)煾福仓皇且粋€人,對上兩名圣尊,他同樣很難討到什么好處。” 云黛冷靜地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師叔不必太擔(dān)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都能從魔域逃出來,圖秋冶和南宮明洋自然是捉不到我的?!?/br> “可是……你只有第五境?!鄙蜷L玉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暴露出了他的焦急,他不僅只是焦急,他甚至是憤怒的。 不僅僅是對靜隱尊者的憤怒,更是對自己的。他如今人在萬仞閣,云黛又不讓他前去接她,他難道要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云黛身陷險境? 可就如云黛所說,倘若他也跟著離開了,魔域又趁此時機來犯,掌門也不在門中,萬仞閣會在瞬間淪陷。 沈長玉第一次面臨如此兩難的困境,他根本不知該如何抉擇,不論是哪種可能,都是他無法接受的。 云黛道:“師叔,你真的不必太擔(dān)心,你就照我說的留在萬仞閣,我雖不是圖秋冶和南宮明洋的對手,但從他們手中逃脫卻不成問題,不久之后魔域必定會對云中八洲發(fā)起攻擊,到時七宗和神都不得不迎戰(zhàn),神都也無暇再顧及我了。” “可是……”沈長玉仍覺得不妥。 云黛深深吸了口氣,她突然很鄭重地喚道:“沈長玉……”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我會拔出天下第一神劍醉流鳶,我會變得很強,我真的可以做到,你要相信我?!?/br> 或許是因為她的口氣太堅定了,又或許是透露出的信念感太強了,沈長玉備受煎熬的心竟真的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 他突然就想起,自他與云黛接觸以來,這個看似年紀(jì)不大的小師侄便總能抵達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她說她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她從不會食言。 終于,沈長玉緩緩?fù)鲁隽艘豢跉?,他的語氣也變得輕松了許多:“云黛,我會守好萬仞閣,然后……等你回來?!?/br> 于是云黛的眼底便出現(xiàn)了些許笑意,她低聲說了個“好”:“我會盡快回來的?!?/br> 結(jié)束和沈長玉的通話后,云黛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有沈長玉在,前世背棄師門的叛徒也已經(jīng)被她斬殺了,她不需要再擔(dān)心萬仞閣會失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前往劍冢拔劍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云黛打了桶熱水。 褪去身上沾滿了血污和塵土的衣衫后,她就鉆入了水中。 微燙的水令痛覺也變得異常敏銳,云黛身上有兩處最為嚴(yán)重的傷,一處是被滄曜一掌擊中的左肩,她的左臂雖然已經(jīng)能夠活動了,但卻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連劍都拿不起來;另一處則是被滄曜的那個替身的鐮刀砍在胸口的傷,雖落到她身上時只剩下三分力了,但那好歹也是來自圣尊境的一擊,并不是那么容易恢復(fù)的。 她身上其余的小傷倒也不少,但和這兩處比起來就實在有些不足稱道了。 云黛完全浸在水中后,甚至能隱隱聞到自己身上散發(fā)出的濃重血腥氣,這樣的傷若是放在常人身上,恐怕那人早已因疼痛難忍而臥床不起了,可云黛的眉宇間甚至瞧不出一絲一毫的痛楚。 自前世被生生剔出靈骨、又被廢去修為和經(jīng)脈后,云黛的耐痛能力就一直很強,大部分疼痛在她面前都不是什么大事,并不會令她難以忍受,只是她已有許久沒受過如此重的傷了,這種在生死的邊緣游走的感覺,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yīng)。 她吸了一口氣,將頭也完全浸入了水中,她看到了水下浮動的世界,有印在皮膚上的混亂光影,有隨著輕輕晃動的水而緩緩飄浮的黑發(fā)…… 自進入靈賜秘境后,她所經(jīng)歷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先是來自世家的惡意,再是受到污染而變得異常危險的秘境,還有搶奪龍脈石時她所經(jīng)歷的那場極為逼真的幻境,再之后便是魔域的逃亡、神都的追捕…… 云黛隱隱覺得自己在經(jīng)歷這些時,心境似有了不小的提升,只是她始終沒找到時間來內(nèi)化自省。 她的無情道如今仍處在第一層入情境,所以許多時候,她依舊無法完全克制那些濃烈的情感與心緒。 她能感覺到,想要到第二層達破情境,她的心境顯然差得還有些遠(yuǎn),但她卻并不著急,甚至于,這種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步遞進的修煉方式令她更加心安。 不是為了在生死線上掙扎而完全自我磨滅,不是拋棄一切、孤注一擲地一夜將無情道修練至大成,而是在各色濃郁的情感中逐漸成長,在一次次地危險中有驚無險地逃脫,她的心也隨之變得堅如磐石。 她會感到失落,也能體會喜悅,云黛喜歡這種感覺,那些拉扯著她的情緒讓她能感覺到一種極旺盛的生命力,那是一種真實地、活著的感覺。 想要到達無情道的第二層破情境,她就需要去好好感受這些情緒,她所經(jīng)歷的一些,無論是令她悲傷的,還是讓她快樂的,都將成為推動著她前行的基石。 于是往后再歷經(jīng)磨難時,她也將用更加從容的姿態(tài)去面對。 終于,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響,云黛從水中站了起來,被水打濕的頭發(fā)仿佛格外漆黑,水珠順著發(fā)尾滴下,又沿著脊背緩緩滾落。 在熱水的浸泡下,疲憊與傷痛仿佛都減輕了,云黛扭頭看去,恰透過nongnong的霧氣,看到了銅鏡中倒影的自己。 鏡中映出的少女,有著一雙極明亮的眼眸,白皙臉龐因熱水的暖意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于是原本清冷鋒利的氣質(zhì)似是在這一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讓她看起來格外鮮活。 云黛一時覺得鏡中的少女是那樣熟悉,一時又覺得她非常陌生。 銅鏡倒影出的臉,與前世的自己相比青澀了許多,卻又比前世的自己更加明艷,像是黑白的畫卷終于染上了鮮亮的色彩。 云黛沖著鏡中的自己抬起了左臂,鈍痛感很快傳來,她卻完全忽視了這份疼痛,對著銅鏡做出了一個握劍的動作。 快了,很快她就能再見到那把屬于她的劍了。 她總信誓旦旦地對別人說,她一定會拔出醉流鳶,但她卻很清楚,拔劍并不會是一個輕松的過程。 要知道,神劍醉流鳶……可是一把很難馴的劍。 第113章 蘇醒 從楚洲到云洲, 晝夜不歇地趕路也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 云黛考慮到進入劍冢的拔劍過程可能會很艱難,再加上她身上又帶著傷,她便干脆規(guī)劃出了五天時間, 準(zhǔn)備在五天之后抵達云洲。 這一路上, 天色暗了,她就直接在附近的城鎮(zhèn)找家客棧落腳, 利用晚上的時間休息調(diào)息, 也借機恢復(fù)傷勢。 比較慶幸的是,她并未在路上遇上神都的人,圖秋冶和南宮明洋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這讓云黛都稍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為圖秋冶和南宮明洋會率領(lǐng)著一眾神都的侍衛(wèi), 加強各個城洲的守衛(wèi), 嘗試從到處流竄的散修中把她給揪出來。 神都對她的先天靈骨的態(tài)度可是勢在必得,云黛有理由相信他們會不惜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將她給擒回去。 所以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的神都勢力, 反倒讓云黛格外小心了起來,她總隱約覺得,神都可能留有什么后手, 她不一定能那么順利地進入劍冢。 抵達云洲的最后一天晚上,云黛趕在天黑前進入了距離云洲最近的越州境內(nèi),她同樣找了家客棧歇下。 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趕路和休息, 她的左臂已經(jīng)可以自如的活動了, 只是滄曜打來的那一掌夾雜了太多暴戾的氣息,她整條左臂的經(jīng)脈都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裂傷, 那些傷從表面上看不出來, 卻并不會那么快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