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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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算是說了一堆廢話,她很顯然是想先把青淵帝拖延住,青淵帝倒也算是給了她點面子,微偏了偏頭,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里的冷漠卻硬邦邦地刺人。 雁落也不惱,她連忙又道:“陛下既然來了我們云洲,怎么能不到萬仞閣做客?我看陛下待會兒不如隨我們一同回萬仞閣,正好南宮道友也是在我們云洲出的事,到時我們定派出長老和弟子協(xié)助陛下調(diào)查此事!” 云黛能感覺得出來,青淵帝此時雖是在看著雁落,但她全部的注意力其實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任何妄圖逃脫的舉動,都必定會打破此時這份微妙的平衡。 但是,倘若完全不去嘗試從那份強(qiáng)力的鎖定中逃脫,那她必定會落入青淵帝手中。 整個云洲境都受到萬仞閣的管轄,如果來的是真正的青淵帝,萬仞閣的確是該擔(dān)心一下,但如今站在這里的只是一具傀儡,即使這具傀儡也有圣尊境的修為,但她一定會有弱點,也一定收到了某些限制,無法將青淵帝真正的實力發(fā)揮出來。 云黛耳邊很快響起了來自雁落的傳音:“我已聯(lián)系了大長老,他很快便會帶人前來,我們只要拖住時間,你到時躲入銜玉湖的湖心島,青淵帝不可能將整個萬仞閣怎么樣的?!?/br> 云黛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很清楚,雁落所言是行不通的。 真的回了萬仞閣,有護(hù)山大陣和宗門里的多名長老在,這具屬于青淵帝的傀儡確實不可能真把她怎么樣的,可這也是問題所在,青淵帝自己必定比誰都明白這一點,所以她絕不可能給云黛回萬仞閣的機(jī)會的,而雁落只有第八境,她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將青淵帝攔住。 云黛現(xiàn)在能靠的,仍舊只有自己,而且不遠(yuǎn)處就站著一群萬仞閣弟子,這些弟子均是門內(nèi)修為在第二境到第四境的精英弟子,若青淵帝突然對他們發(fā)難,那對萬仞閣而言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她不能在這里和她周旋,她要進(jìn)錐心崖,錐心崖常年被風(fēng)息之氣包裹,是屬于神劍醉流鳶的領(lǐng)地,并不是誰都可以輕易進(jìn)入的。 一般來說,一把劍落入劍修手中后,會根據(jù)持劍者的修為而發(fā)揮出不同程度的力量,但是那把劍不同,因為腳下這座劍冢本身就是由他的身體幻化而成,只要身處這座劍冢中,他就是絕對的主人。 他能發(fā)揮的,是出來自于神龍的力量。 云黛心中很快有了主意,她身上本就有傷,加上她的修為也確實和青淵帝相差太大,她不可能是青淵帝的對手,即使她遇上的只是一具傀儡。 她現(xiàn)在能借助的力量,一是始終愿意站在她這邊的雁落,二便是這些圍繞著她的靈劍,可她不能讓雁落來拖住青淵帝。 “二師叔,”云黛施展出了傳音術(shù),對雁落道,“你去護(hù)著門內(nèi)弟子,我自有自己的辦法。” 雁落下意識回頭看去,她還沒能立即反應(yīng)過來,就見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云黛突然憑空消失了。 靈劍巨龍在云黛消失的一瞬間驟然沖天而起,直奔著不遠(yuǎn)處的青淵帝撲咬而去,似是自發(fā)地在幫逃走的云黛打著掩護(hù)。 青淵帝眸中厲色一閃,面對氣勢洶洶的萬千靈劍,她甚至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劍這種東西,如果沒有持劍人,就算再鋒利也絕不可能發(fā)揮出太大的威力,也就只有修為低下之人會在這萬劍齊發(fā)的討伐下露怯,但在青淵帝看來,這聲勢浩大的攻擊不過有形無神、一盤散沙。 她的手很快抬了起來,五指隨之張開,無數(shù)透明靈絲從她指尖飛射而出,不停延展伸長,轉(zhuǎn)瞬就遮天蔽日,將那朝她沖來的靈劍巨龍完全封在了交錯縱橫的絲線之中。 絲線在一眾靈劍的縫隙之間穿梭,像是在用極暴力的手段對這頭巨龍進(jìn)行著分尸,雖沒有血液飛濺,卻仍讓人心驚。 畫面也似是在這一刻被徹底定格了,那龐大的靈劍巨龍竟在青淵帝的攻擊下懸停在了半空,一根根絲線從巨龍的身體之間穿過,將那一把把匯聚在一起的靈劍完全分離開。 巨龍分崩瓦解,每一把劍都被一根絲線完全纏繞住,再難動彈分毫。 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今日發(fā)生之事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一次,很多人原本還沉浸在萬劍化龍帶來的震撼中,誰知轉(zhuǎn)眼間,巨龍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神都青淵帝用輕飄飄的一招分割得四分五裂。 這時,青淵帝那雙冷漠的眼睛很精準(zhǔn)地落在了一個角落,眾人這才突然轉(zhuǎn)醒,想起青淵帝來此的目的是捕殺那位萬仞閣新上任的劍主。 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引起劍冢異象的少年天才也不過只是第五境的修為,她真的能夠抵擋住來此神都圣主的雷霆一擊嗎? 旁觀的眾人隱隱意識到,也許今日,他們會在此見證一個天才的隕落。 有人覺得惋惜,也有人興奮,但他們都無一例外地全神貫注地看著那懸浮在半空中的青淵帝,看著她到底會怎么做。 被無數(shù)絲線纏繞住的靈劍定格在她身后,那樣的龐然大物,卻并不會襯得她渺小。 剛施展出兩次瞬移術(shù)的云黛也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青淵帝的視線,那份冰冷的殺意幾乎令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也注意到了被青淵帝封住的靈劍巨龍,她早知道那些無主的靈劍就算聚集到了一起,也絕不會是青淵帝的對手,但真看到她只用了一招便輕易制住了萬劍化龍,云黛還是忍不住心中一凜。 錐心崖距離此處其實不算遠(yuǎn),兩次瞬移和三次追影步是完全可以支撐著她到達(dá)目的地的。 只是速度再快,施術(shù)的間隔時間也是不可避免的,青淵帝的實力太過深不可測,她完全有能力趁著這個時機(jī)捉拿她。 云黛牙關(guān)緊咬,在青淵帝的目光下,她正想使用追影步離開站立之處,青淵帝卻在此時朝她伸出了手。 這位神都圣主的神色依舊冷漠,她只輕飄飄地用食指向著云黛點了一下,云黛就覺一股巨力從天而降,像一座小山般壓在了她的肩上。 云黛的口齒間都彌漫開了濃重的血腥味,但她還是強(qiáng)撐著使出了追影步,只一晃神的功夫,她就出現(xiàn)在了更遠(yuǎn)的角落,可也就在她現(xiàn)身的同時,五根透明絲線突然憑空出現(xiàn),猛地朝云黛的心臟擊射而來。 云黛心中一驚,她知道青淵帝想活捉她,所以不會真的對她使用殺招,但這一擊也蘊藏著無限的殺意,倘若她真的被擊中,那些絲線必定會纏繞住她的心臟,將她重傷,令她再無逃脫的可能。 可這絲線實在太近了,云黛也只來得及往旁邊躲閃出半尺的距離,好在她還有rou身血甲護(hù)身,這絲線就算真的攻擊到了她,她也只需承三分的力,還不至于太致命。 云黛是這么想的,可等到五道絲線真正觸上她后,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因為rou身血甲竟然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于是那五道絲線便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左肩之中,絲線陷入血rou后,便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迅速纏繞住了云黛的鎖骨,猛地勒得她整個人都向后仰了仰。 云黛的臉色也一下子白了,她抬眸看去,恰對上了青淵帝如冰霜般的眼神。 rou身血甲居然失效了,這完全出乎了云黛的預(yù)料,但她的反應(yīng)很快,她并未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在從這次危機(jī)中脫身。 所有人都注意到云黛被青淵帝打傷了,雁落焦急無比,可她修為實力有限,她甚至捕捉不到云黛的移動,更別說沖上前去幫她抵擋青淵帝的攻擊了。 更何況云黛在逃脫之前還專門提醒了她,讓她護(hù)好萬仞閣的弟子,她如今正站在所有弟子身前,時刻警戒著。 她是這次劍冢之行的帶隊長老,她不可能扔下弟子不管的,否則他們這群小輩若真出了什么事,就是她的責(zé)任了。 人群中的芳久凌拳頭都捏緊了,她急得出了一身汗,可她同樣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第二境的修為,不給云師姐惹麻煩就算是好的了,又如何能救得了她。 芳久凌抱著自己剛拔出的如磐劍,心臟“砰砰”地跳動著,若云師姐真的被青淵帝捉回了神都,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會經(jīng)歷什么。 那時她又要怎么做才能幫得了云師姐呢?就連神都唯一會站在她這邊的母親,都被青淵帝囚禁著、自身難?!?/br> 青淵帝在這時收起了手指,做了個向后拽的姿勢,云黛的鎖骨處隨之傳來了鉆心的痛,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絲線正纏繞著她的鎖骨,試圖拖拽著她,將她拉去青淵帝的方向。 云黛劇烈喘息著,她對著青淵帝的目光,竟在這時很不合時宜地笑了一聲。 緊接著,追影步再次發(fā)動,云黛整個人瞬間潛入了一片雪花的影子里,逆著絲線拖拽的方向,將自己的速度加快到了一種極致。 這一刻,就連青淵帝也露出了意外之色,她所cao控的絲線是用來牽引縫制傀儡用的,所以她知曉被絲線纏住骨血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即使是神都的那幾個老家伙都不一定能忍受得了這種疼痛,可這個小丫頭卻好似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青淵帝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拖拽力從絲線的另一頭傳來,那力道大到令她一時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就像是拴住了一只難馴的野獸,讓她難得升起了幾分興趣。 圍觀的散修中總算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 不知是誰大聲說了句:“快看!她逃的方向好像是錐心崖!” “錐心崖!不就是那把劍沉睡的地方嗎?” 人群里有昨夜與云黛一同進(jìn)劍冢的散修,他吃驚地道:“昨晚來時我就遇上了這位萬仞閣的劍主,當(dāng)時不知她身份,只聽她同別人說她要拔神劍醉流鳶,我們好多人還以為她是在說笑呢!沒想到她居然是認(rèn)真的!” 有人思索著道:“既然是能引得萬劍朝拜的劍主,那說不定真能將那把劍拔出來呢?!?/br> 卻也有人不太贊同地?fù)u頭:“神劍醉流鳶,古往今來從沒有人能成功地將他拔出來,即使那萬仞閣的弟子是劍主又如何?畢竟只有第五境,還傷成那副模樣,能不能順利穿過錐心崖的風(fēng)息之氣都不好說呢。” 他們的談話自然也被青淵帝聽了個一清二楚,在聽到神劍醉流鳶的名號后,青淵帝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那把劍……她也曾試圖拔起過,甚至于在她年少時第一次聽說了神劍醉流鳶后,便執(zhí)意要在修煉傀儡術(shù)的同時,輔修劍道。 她是神都的圣主,是萬人之上的青淵帝,在年少的她看來,也只有天下第一神劍才配得上她。 所以她年少時會修習(xí)劍道,其實算得上是為了神劍醉流鳶,她也堅信她一定能將那把劍拔出來。 可是后來等她真的來到了劍冢,又拼著全力進(jìn)入到了充滿了風(fēng)息之氣的錐心崖深處后,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把劍挪動分毫。 她失敗了,那是自青淵帝有記憶來經(jīng)歷過的第一次失敗,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那把劍不愿意認(rèn)她為主,他是天下第一神劍,她則是這云中八洲唯一的圣主,他們不是很登對嗎? 青淵帝看著那道在雪花飄落的影子中狼狽穿梭的身影,心底突然就產(chǎn)生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厭惡感。 神劍醉流鳶,可是連她都無法拔起的劍,這個小丫頭若真能成為那把劍的主人…… 青淵帝沒繼續(xù)往下想,因為她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以云黛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甚至不可能穿過那片鋒利狂暴的風(fēng)息之氣。 青淵帝當(dāng)年來劍冢拔劍時,也已經(jīng)有了第六境的修為,又處在全盛時期,那樣的她為了突破風(fēng)息之氣都落了一身的傷,更何況是此時的云黛。 強(qiáng)闖錐心崖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 這時,云黛終于到達(dá)了懸崖邊,那懸崖是由一根長長地延展而出的白色龍骨組成,龍骨之上覆蓋著白雪,云黛站于龍骨的最尖端,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散開了,發(fā)簪不知落到了何處,一身白衣也被狂風(fēng)鼓動著,襯得她的格外渺小,仿佛隨時會被凜冽的風(fēng)吹落。 青淵帝的身形閃了一下,就出現(xiàn)在了云黛面前,她皺著眉頭,向崖底看了一眼,此處便是錐心崖了,而那把傳說中的第一神劍醉流鳶正是沉睡在這片崖底。 寒風(fēng)卷著雪,如刀子般刮過,一眼望去,只能看見藏在云霧之中的無盡深淵,即使只是單純的站在懸崖邊,都能感覺到那股仿佛要將人撕得粉粹的鋒利氣息。 云黛捂著不停冒血的左肩,冷冷地望著前來捉拿她的青淵帝,在這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中,她卻好似出奇的鎮(zhèn)定。 “云黛!回來!”雁落也緊跟著來了,她都快急瘋了,錐心崖是什么情況她不會不了解,云黛現(xiàn)在闖進(jìn)去根本就活不下來。 云黛若是死在了此處,對萬仞閣而言將是一個無比沉痛的打擊。 青淵帝看也沒看雁落,只對云黛道:“你當(dāng)真想好了,錐心崖的風(fēng)息之氣足以將你凌遲而死,你跟我回去,反倒有活著的機(jī)會?!?/br> 云黛卻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笑了一聲:“陛下,你怎么就知道,醉流鳶不會因為太喜歡我了,而根本舍不得傷我呢?” “那把劍,”青淵帝的眼底出現(xiàn)了一抹譏諷,“他可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使你是劍主?!?/br> 萬仞閣不止出了云黛一位劍主,前任劍主同樣闖過錐心崖,嘗試過去拔那把劍,可最終卻仍是以失敗告終。 云黛咳了一口血出來,她的眼眸中映著漫天的雪和有些病態(tài)的笑容:“我倒是聽說……陛下以前也曾來過這錐心崖,怎么?陛下不會是覺得,你拔不出的劍,我也拔不出來吧?” 青淵帝瞇起了眼睛,可還不待她再說些什么,云黛便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不留一絲余地地跳下了那充滿了風(fēng)息之氣的懸崖。 青淵帝心中一驚,她下意識就勾動手指,想用纏在云黛鎖骨上的絲線將她拉住,可在云黛的徹底墜入那片混沌的云霧之中后,她卻徹底失去了對絲線的感知。 雁落在這時總算是到了近前,可她根本沒來得及阻止,就眼睜睜地看著云黛跳入了錐心崖,這一幕令她目眥盡裂,她抖著腿,好半天才走至懸崖邊,整個人摔坐在了地上。 作為第八境的修士,雁落久違地感覺到了來自這冰天雪地的寒冷,劍主跳下了錐心崖,她還受了那么重的傷,這時說不定已經(jīng)被風(fēng)息之氣撕了個尸骨無存,萬仞閣原本光明的未來,就這么毀了。 雁落扭頭看向了仍站在懸崖邊的青淵帝,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怒意。 她咬牙道:“神都這算是硬生生逼死了我萬仞閣的弟子嗎?” 青淵帝就像沒聽到般,完全沒有理會她,她只是皺著眉看著那陷在濃重霧氣中的崖底。 單單只是這樣看著,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鋒利暴虐的氣息,她很確定,自己這具傀儡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風(fēng)息之氣,一旦她靠近,風(fēng)息之氣就會立馬纏上來,將她的這具傀儡撕成碎片。 可奇怪的是,她卻又隱約覺得,云黛沒死,雖然很微弱,但她還是通過那些纏在云黛身體里的絲線感知到了她活著的氣息。 青淵帝曾經(jīng)是來過錐心崖的,也見識過風(fēng)息之氣的厲害,所以此時的她也更加確定,這些風(fēng)息之氣比當(dāng)年她來時更加暴戾了,似是隱隱帶著一股難消的怒意,恨不得立馬將所有靠近之人撕碎。 那把劍像是在生氣……是生氣外人的闖入嗎?可他又為何不立即將那個小丫頭殺掉? 青淵帝只覺得無比的奇怪,她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很可笑的念頭,那把劍總不會是因為那個小丫頭被她打傷了,才如此生氣的吧?就像云黛跳入懸崖前,極囂張地對她說的那些話。 神劍醉流鳶……不會真的看得上她吧? 青淵帝一時有些驚疑不定,好半天她才終于收回了目光。 她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雁落,眼神重新恢復(fù)了冰冷。 “云黛殺了南宮家家主,還搶奪了南宮家的至寶翡翠樽,這是她的罪名,雁落長老還不打算與她劃清關(guān)系嗎?” 雁落的呼吸劇烈起伏著,她已經(jīng)沒心思和青淵帝爭論了,云黛已經(jīng)跳入錐心崖了,人都已經(jīng)死了,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