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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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霄則皺眉看著云黛,不過他最后也選擇了相信她。 于是九方卿和齊霄根本沒停下前進(jìn)的速度,兩道遁光迅速向著城門上方的光罩沖去,下面的七境守衛(wèi)們也紛紛張弓拉弦,一道道緊繃的“咯吱”聲,令九方卿的頭皮都一陣發(fā)麻。 云黛站于飛劍的劍尾處,她一手托著翡翠樽,另一只手則握住了醉流鳶的劍柄。 下一刻,破空之聲齊齊響起,如雨般的箭矢沖著空中的五人就飛射而來,鐘妙商的呼吸都屏住了,蘭姨也趕緊將阿鳶抱進(jìn)懷中,緊張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也就在這時,“錚”的一聲,利劍出鞘。 翡翠樽中的靈氣迅速被汲取到經(jīng)脈,又頃刻間注入到劍刃之上。 醉流鳶也隨著下壓的手腕驟然斬出,于是如雪般的鋒利劍光就在這時紛紛落下,將下方的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一劍并不如之前斬殺狐王有蘇禹成那般凌厲,仿佛只是一道靈氣造出的幻景,那些狐族守衛(wèi)一時間竟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而是齊齊仰著頭,略顯茫然地看向了那片片飄落而下的雪花。 可待那些雪花真正落至眼前時,他們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眨眼間,那些虎視眈眈的守衛(wèi),和被守衛(wèi)護(hù)在身后的狐族三皇子,包括那些朝著云黛幾人射來的箭矢就像被風(fēng)吹散了一般,在六人眼前煙消云散了。 至于最后一道劍光則重重地?fù)舸蛟诹藬r在前路的光罩之上,愣是在那層光墻上撕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九方卿和齊霄就順利地從那道口子沖出了有狐宮。 九方卿心中一片駭然,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那個真的是劍招嗎?這便是來自人族的劍術(shù)嗎? 云黛剛剛使的,正是無情道的第二式,無生界,下方那些狐族守衛(wèi)均是第七境的修為,并不比她本身的修為高,他們自然是無法在無生界的領(lǐng)域下存活下來的。 齊霄正想轉(zhuǎn)頭去與云黛說些什么,身后之人就突然貼上來,緊緊抱住了他,他怔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云黛竟昏迷了過去。 他連忙將身后的女子摟入臂彎之中,輕輕擁住她。 心臟受創(chuàng),因沒有靈氣,便無法自行運(yùn)轉(zhuǎn)靈氣療傷,從主殿飛出后,云黛就一直在強(qiáng)撐著,如今又使出了威力如此大的招式,她自然也有些撐不住了。 阿鳶從蘭姨懷里鉆了出來,看見胸前染血、臉色蒼白的云黛后,她的眼眶都嚇紅了。 “爹爹,娘親怎么了?娘親不會出事吧?” “你娘親沒事,”齊霄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wěn),他安慰阿鳶,“她只是累了,需要休息,我們不要大聲哭鬧,把她吵醒了可不好。” 阿鳶立馬點(diǎn)頭,小聲道:“阿鳶不哭,阿鳶等娘親醒!” 轉(zhuǎn)眼之間他們一行人就遠(yuǎn)離了有狐宮,這次再沒有人前來追捕他們了,這也是他們之前就與有蘇歲熒商量好的。 九方卿拎著三個人飛行,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是在徹底脫力的前一刻,與踩在飛劍上的齊霄,一同沖出了千狐故城。 離開了千狐故城,就算是徹底安全了! …… 云黛是在一陣搖搖晃晃的顛簸中醒來的,她率先感覺到的便是胸前隱隱的疼痛感,隨后她就睜開了眼睛。 闖入她視線中的是不停晃動著的布質(zhì)棚頂,垂掛下來的流蘇輕輕抖動,云黛看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一頂轎子里。 轎子里點(diǎn)著油燈,一點(diǎn)昏黃的光暈將這處不大的空間照得通明。 “云黛?”齊霄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云黛扭頭看去,就見轎子中只有他二人,她連忙坐起身來,一把掀開了蓋在側(cè)旁窗戶上的簾子,向外張望。 轎外是一片幽深的夜色,轎子外跟隨著一眾身穿鎧甲、騎于靈馬之上的士兵,只是那些士兵的模樣已與有狐宮中的那些人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們大多生長著鱗片,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生活在水中的魚,這些應(yīng)該就是鮫人族的精兵了,也是齊師兄從鮫人族帶來接應(yīng)他們的人。 “云黛?你在找什么?”齊師兄擔(dān)心云黛的傷口又裂開了,他不得不有些逾越地從身后伸出胳膊,將云黛困入了懷中。 云黛剛睡醒,還處在不太清醒的狀態(tài),她問道:“阿鳶呢?” “阿鳶在后面的轎子里,蘭姨和她一起的,還有鐘道友?!?/br> 齊霄道:“阿鳶年紀(jì)小,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云黛又掀開了轎簾,向后方望去,果然就見在他們這頂轎子后面還跟著一頂一模一樣的轎子,正隨著移動輕輕顛簸著。 靈馬的奔跑速度很快,于是他們這一支隊(duì)伍便像一直利箭,破開叢林,迅速地前沖著,只是幾個呼吸間便飛馳出很遠(yuǎn)。 云黛放下了轎簾,緩緩坐了回去,松了口氣,她仍覺得很疲憊。 醉流鳶正安靜地躺在她手邊,她伸手摸了摸劍身,心緒也平穩(wěn)了許多。 “我們逃出千狐故城后,九方卿就與我們分別了,他要回羽族去?!饼R霄說道。 云黛扭頭向他看去,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師兄早已換下了那身艷紅的嫁衣,又穿上了淺藍(lán)色的衣衫,這色調(diào)與他很登對,在熒熒燈火之下,襯得他既冷郁又艷麗。 “再休息一會吧,”齊霄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明日一早,我們便可抵達(dá)誅海臨城了,那里也是鮫人族的領(lǐng)地,到時就算是徹底安全了?!?/br> 云黛輕輕“嗯”了一聲,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蔚藍(lán)色眼眸,突然想起了今日自己受傷后,齊師兄望向她的神情。 “抱歉師兄,”她低聲道,“今日讓你擔(dān)心了?!?/br> “與我道歉做什么?”齊師兄的語氣很溫柔,“你沒事就好?!?/br> 云黛眨了眨眼睛,這一刻,她莫名又憶起了許多前世的事。 她怎么也料不到,她與齊師兄之間的關(guān)系竟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其實(shí)前世的齊師兄就很關(guān)心她,他與殷師姐在她最艱辛的時候,時時陪在她身邊,與她一同支撐著門派。 她突然就在想,是否前世的師兄也對她產(chǎn)生過這樣的情感,否則他一個鮫人族的皇子,何必要在人族受那樣的勞累? “師兄……你到底喜歡我什么?”云黛忍不住仰頭問他。 “我……”齊霄張了張嘴,沒能立馬做出回答。 半晌后,他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捌鸪跏菬o意間窺見你在云珠池練劍,那時我便在想,這世上竟有人的劍招如此漂亮?!?/br> 云黛愣了愣,就聽齊霄又道:“倒也不是那種漂亮,就是一種,帶著很強(qiáng)生命力的漂亮……讓我移不開視線……” “后來我便始終忍不住關(guān)注你,想親近你,卻又不敢真的親近,我會盼著你過得好,希望你能一步步走至劍道巔峰,更希望你永不墜落……” 談及這些,齊霄竟難得有些語無倫次。 “所以在靈賜秘境時,見你遇險(xiǎn)了,我便不管不顧地前去尋你了,又將淬苓天烏給了你……或許淬苓天烏本就有著特殊的作用,令我再難輕易忘記你,那些情緒也變得愈發(fā)深刻……” 他一句句地將心底真摯的情感全都捧了出來,捧到了云黛面前,認(rèn)真地告訴她,他到底有多喜歡她。 “師兄……”云黛不知要如何回應(yīng)他。 “沒關(guān)系,”齊霄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我都還沒完全放棄呢,萬一這一路上,你突然就愿意愛我了呢?” 云黛垂下了視線:“我不知道……” 齊霄求她的真心,她便不可能隨便敷衍他。 云黛心底是希望齊師兄可以與她一同回萬仞閣的,可是她也不能因?yàn)樽约旱乃叫?,就隨意給予他承諾。 轎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有車架顛簸的聲響。 許久之后,齊霄才輕輕摟住了云黛,將她擁進(jìn)了懷中。 云黛沒有推開他,而是慢慢環(huán)上他的腰,靠入了他懷中。 她本就很疲憊,車馬的顛簸很快就讓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 第二日清晨,云黛是在阿鳶的笑聲里蘇醒過來的。 “鐘姨,這里就是誅海臨城了!”阿鳶居然已經(jīng)開始親切地稱呼鐘妙商為鐘姨了。 鐘妙商也被叫得心花怒放:“這里就是小阿鳶生活的地方嗎?倒是比那千狐故城漂亮多了!” 只不過她的語氣里透著驚嘆,倒不似在作假。 云黛有些發(fā)愣,轎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只有她一個人躺在里面,齊師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愣怔了片刻,這才拿起一旁的醉流鳶,掀開轎簾走了出去。 當(dāng)外面的景致完全映入她的視線后,她總算是明白鐘妙商為什么會感慨這誅海臨城漂亮了。 他們的隊(duì)伍停在了一塊巨大的貝殼之上,那貝殼是一種藍(lán)粉之色,其上泛著盈盈的靈光,有種夢幻而柔軟的感覺。 而往遠(yuǎn)處望去,這座城市竟都是由一塊塊藍(lán)粉色的巨大的貝殼搭建而成的,城市建在海面之上,貝殼交錯縱橫、堆疊而起,一座座古樸的飛角閣樓立于貝殼上,而生著魚鱗的妖族則在貝殼之間行走著。 更奇妙的是,空氣中竟漂浮著一只只的晶藍(lán)色的透明水母,那些水母有大有小,而生活在誅海臨城的人,恰可以乘在較大的水母之上,于不同的貝殼間移動。 云黛下意識伸出手來,便有一團(tuán)巴掌大的小水母落在了掌心,觸感像棉花一般輕盈柔軟,又帶著滑彈的膠質(zhì)感,很是奇妙。 在她完全將這東西研究清楚之前,圍在轎子周圍的鮫人族士兵們就突然嘩啦啦跪了下來,齊齊地對她大聲叫道:“參見五皇子妃!” 云黛:“?” 第161章 五殿下的心上人 也不知是因?yàn)閯偹? 還是因?yàn)槲寤首渝@個稱呼實(shí)在是太震撼了,云黛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此時正一手托著一只透明水母,一臉的茫然。 鐘妙商和蘭姨也在聽到那些鮫人族士兵們的聲音后, 齊齊回過頭來, 看向了站在轎子前的云黛。 “五皇子妃,您總算是醒了!”就連蘭姨居然也跟著如此稱呼起了她。 至于鐘妙商, 她臉上則浮現(xiàn)出了有些古怪的笑意, 像是覺得眼前的情況很有趣。 阿鳶恰站在那兩人中間,她見云黛醒了之后,歡天喜地就撲了過來, 不過顧及著云黛胸前有傷, 她沒像往常那樣扎進(jìn)云黛懷里, 而是小心翼翼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娘親,”阿鳶仰著頭對她道,“你手上這個是泡泡水母, 是星海海岸特有的水生種?!?/br> 她還給云黛介紹了起來:“泡泡水母可以長得很大,站在它的頭頂上就可以跟著它一起飛起來了?!?/br> 她說著甚至踮起了腳尖,用手指戳了一下水母軟乎乎的腦袋, 于是晶藍(lán)色的透明水母就像是被人撓了癢癢般地迅速蹬著腿飛向了空中。 而云黛也終于發(fā)現(xiàn),她與鐘妙商服下的妖元此時已經(jīng)失效了,她們離開了千狐故城, 自然不需要再偽裝身份, 鐘妙商便沒再延長妖元的功效,于是她二人也都恢復(fù)了人族的模樣。 昨夜云黛與齊師兄共乘了同一頂轎子, 今日阿鳶又口口聲聲稱她為娘親, 周圍這些鮫人族士兵會誤會她的身份倒也正常。 至于蘭姨……云黛和齊霄也沒同她仔細(xì)說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她看來, 云黛既然是阿鳶失散多年的母親,自然是要雖齊霄一同回到水辰宮,當(dāng)他們的五皇子妃的。 云黛嘆了口氣,最終沒做解釋,而是伸手牽住了阿鳶的手。 也是在這時,齊霄從這片巨大貝殼之上唯一的一座閣樓中走了出來。 他匆匆忙忙地趕至近前,對著那些沖云黛行禮的士兵們道:“你們別亂叫,我們還未成婚呢!” 他顯然是聽到了他們齊齊稱云黛為五皇子妃的聲音,這才連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