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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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兮顏則瞪大了眼睛,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看到的其實并不只是這些,那些過往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涌至了她眼前,她不受控制地想起,當初在靈賜秘境時,云黛其實也是吻過謝映玄的。 她咬破了他的唇,甚至刻意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一串串的紅印,那時的葉兮顏很憤怒,可她當初也只以為云黛是為了氣她才故意這般,但此時她卻突然醒悟了過來,云黛會主動吻謝映玄,或許除開想激怒她這個原因,本身就是因為她心底深處也是想親近他的…… 云黛的胳膊仍搭在既白的肩上,她親吻著少年的柔軟的唇,注意力卻完全放在了身后,她知道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看她,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時正有三道身影,貼著隱匿符,蹲著身子,慢慢從她身后的廂房里鉆了出來。 走廊的護欄高至腰處,所以那三人只要半蹲下,樓下大堂中的人就看不到她們……當然,以司棠的身高,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只需要站著走過去便好,因此她一邊跟在芳久凌和宋時憐身后,一邊還很輕松地對著云黛比劃了個大拇指。 云黛因為本就關注著她們,她的余光自然將這一切都捕捉到了視線中,她的牙齒下意識便輕顫了一下,非常不巧地磕破了懷中少年的嘴唇,既白明顯又僵了僵,這一切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陌生,陌生的觸感和氣息,讓他根本沒能發(fā)現(xiàn)身后發(fā)生的一切。 終于,待到那三人順著樓梯的另一邊徹底消失在了云黛的視野中后,她伸手輕推開了面前的少年,他唇角嫣紅,眸中似染著水汽,望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茫然。 “云姑娘……”少年的聲音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出于緊張還是恐懼。 或許是因為距離太近了,對上那雙眼睛后,云黛竟也下意識恍惚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短暫到就連她都覺得只是錯覺,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垂眸再次向宋時雪和葉兮顏看去。 圍觀眾人都開始跟著起哄,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其實在這條花街上并不少見,他們這些常年在花街尋樂子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爭執(zhí)雙方都這般有頭有臉的時候。 “你!”宋時雪憤怒地握緊了手中的寶刀,他斥道,“你身為萬仞閣掌門,卻當眾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行為!你也不怕被人恥笑!” 宋時雪自然察覺出了葉兮顏的不對,他帶她來此是希望她能高興些,卻沒想到竟讓她看到了這些幾乎污了她眼睛的畫面。 不過令他更無法理解的是,他雖與云黛不熟,卻也完全不覺得這個萬仞閣的掌門會是個當眾做出這種行為的性格,即使是單純的爭風吃醋,也沒必要如此吧。 難道她真的喝醉了? “恥笑?”云黛很是不屑,“我倒要看看,誰敢恥笑我!” 她袖袍一拂,醉流鳶便應聲出鞘,從她身后飛出,懸在了她身周,這把靈光流轉的劍也再次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而芳久凌三人已下至了一樓的大堂,芳久凌和宋時憐看起來倒還好,很輕易便融進了人群中,讓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司棠卻因為身形外貌,看起來尤為明顯。 云黛干脆摟著既白腳尖點地,直接落至了宋時雪面前,她滿含笑意地看著他與他身后的葉兮顏:“宋道友,你既要與我比試,那我也不好拒絕。” “不如這樣吧……” 她五指一抓,擺在大堂桌案上的一根未點燃的香就被她捏在了指尖,隨后她手指一用力,那根香就插在了側旁的墻上,香也隨著劇烈的摩擦被驟然點燃,飄出乳白色的裊裊細煙。 “一炷香的時間,”云黛道,“你若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碰到我,我就認輸,廂房與樂師都可讓給你們。” 宋時雪神色微凝:“云道友,我們同是第八境,你當真不覺得你此舉太過托大?” 云黛卻笑得很是氣定神閑:“香已經(jīng)被點燃了,宋道友這是打算認輸嗎?” “當然,”云黛揚眉看了葉兮顏一眼,“明怡郡主若也想加入,我倒也不介意一對二。” 葉兮顏目光一緊,卻忍住了沒出言與她爭吵。 宋時雪則冷哼了一聲,他握著刀柄的手猛地收緊,目中也閃過了兇光,隨后他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迅速殺至云黛面前。 巨刀出鞘,帶著驚鴻的氣勢,劈頭蓋臉就朝云黛砍了下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兩名第八境的修士,一個是宋氏的少主,下任宋家家主的不二人選;一位則是來自于萬仞閣的掌門,那位傳說中的劍主,他二人的打斗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 有人甚至掏出了聆風玉符,迅速通知了自己在附近的朋友,邀他們一同來看這場熱鬧。 葉兮顏則一直沉默著,并未出言,雖說這場爭斗明面上是她與云黛之間的,但她作為神都的儲君,自不方便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說出什么過于出格的言辭,于是宋時雪便很自然地充當起了替她出面的打手。 云黛并不懼怕宋時雪,但此人畢竟是第八境的刀修,又是由神都宋氏精心培養(yǎng)而出的少主,實力自不可小覷。 面對他的全力一擊,云黛也不敢掉以輕心。 眼見著那一刀就要落下了,既白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那種強烈的恐懼感令他完全動彈不得,他有些驚恐地閉上了眼睛,隨即他便覺得身旁摟著他的人突然動了,似只是很輕微的一閃,竟就直接從那砍來的攻擊下躲了出去,而刀光也重重撞在了一側的墻上,瞬間砸出了一道深坑。 圍觀的眾人看得分明,他們只看到云黛身形一個模糊,那宋氏少主的攻擊就被她輕松躲開了,這詭異的身法在場眾人都聞所未聞,但宋時雪卻并沒露出太多吃驚之色。 他在靈賜秘境時就見過云黛出手,那時的云黛才只是第四境就已經(jīng)讓他有所忌憚了,如今第八境的云黛必定更加厲害。 見云黛躲過了一擊,宋時雪卻并未露出了失望之色,相反,他的眼底反而閃過了一抹冷笑,因他真正想用來襲擊云黛的招式,并不是那率先揮出的一刀。 云黛就見沖至眼前的青年一刀落空后,氣息卻不散,而是反手用被他握于左手的刀鞘再次向她襲擊來。 云黛目光微頓,神色間也顯出幾分詫異,因她清晰地看到,在那厚重的刀鞘上竟閃爍著彈跳著的雷電。 宋時雪竟提前將雷火咒附著在了刀鞘上,來自第八境的雷火咒,只有距離最近的云黛和她懷中的既白能注意到,一旦她被打中,她將瞬間失去行動能力,陷入雷火焚身的痛苦中,這手段可謂是極其陰毒。 既白也露出了恐懼之色,他雖修為不高,但這些還是看得明白,他更加明白的是,眼下這危機的關頭,云黛最好的選擇就是在此時將他推出去,讓他去擋下那一擊。 而以他的修為,若真被那雷火咒打中了,他恐怕會當場斃命。 第178章 強吻 在既白驚恐的目光中, 那閃爍著雷光的刀鞘越來越近,他的心底也一片冰涼。 既白很清楚,倘若云黛真的將他推出去的話, 他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見著刀鞘即將觸上來了, 既白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可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未傳來, 半晌他疑惑地再次睜眼時, 就見站在他近前的宋時雪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而他出手的動作竟也僵在了半空,遲遲沒能落下。 宋時雪現(xiàn)在的臉色非常難看, 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像是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可怕的折磨。 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云黛,像是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 宋時雪的確無法理解,因為眼看著他就能得手了, 只要雷火咒打在云黛身上,她輸?shù)舯仍嚨耐瑫r,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 他也能為郡主贏回顏面了……誰知他卻突然在這時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受到了某種奇怪力量的吸引,完全不受控制地逆流了起來。 那些本來屬于他的血液,在這一刻也如利刃般鋒利地在他的血脈之中穿梭, 在他的身體中割出一道道的傷痕, 最可怕的是,他無法反抗, 他根本做不出任何掙扎的動作, 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內(nèi)逐漸變得傷痕累累。 他身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衫,也是這時,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從宋時雪的上杉之下,竟隱約有血跡殷出,空氣中也彌散開了濃重的血腥氣。 宋時雪心底升起了一種巨大的恐懼感,他看到云黛此時正冷冷地望著他,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他很清楚,他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這詭異的狀況,都是出自于云黛之手,他不明白她這詭異的攻擊手段到底是什么,但他的確沒有應對的辦法,甚至于,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若是任由一切發(fā)展下去,他很可能會被自己一身的血液活活凌遲而死…… 此時的既白也終于將提著的心放了下去,他知道他身旁的云姑娘并不會像他以為的那般將他推出去,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了,這個認知也讓他心底不自覺就出現(xiàn)了幾分感激。 云黛此時對宋時雪用的,自然就是來自水涌珠的血液cao控。 即使宋時雪已是第八境的修為,但她同樣也是第八境,如今整個神都之中,除開青淵帝以外,她還真不會忌憚誰。 這時,葉兮顏卻突然開口了,她道:“云道友,此處是神都,既然只是切磋比試,我想,分出勝負后就已經(jīng)夠了吧?!?/br> 云黛眼底殺氣微斂,她抬眸看向葉兮顏,就見她也正努力壓抑著情緒望著她。 葉兮顏顯然是擔心她在此對宋時雪下死手,抑或是重傷他,即使心中不愿,她也直白地說出了這樣極具威脅性的話語。 不過她說得其實也對,如果云黛今日在此將宋時雪殺了,那神都必定就有討伐她的理由了,雖然她并不懼怕與神都為敵,但現(xiàn)在尚有些事她沒有弄清楚,這么快就和神都撕破臉皮實在沒必要,更何況宋時雪本來也活不長了。 云黛突然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摟著既白的手往后一帶,另一只手驟然握住醉流鳶,反手便將劍頂了出去,劍柄也隨之重重地撞在了宋時雪的胸口上,他整個人瞬間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砸在了一樓大堂的地上。 雖說云黛沒有對宋時雪下殺手,但血液控制仍讓他落了一身的皮外傷,鮮血炸開,將他整件衣服都打濕了,他也痛苦地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有些駭然,他們望向云黛的目光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驚恐。 在場眾人自然都聽說過和云黛有關的那些事跡,但直至這一刻,他們才切實地體會到云黛的厲害。 分明同是第八境,可她卻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瞬息間便將那位宋氏的少主擊敗了,若非明怡郡主出言阻攔,她甚至很可能隨手將宋時雪斬殺于此。 宋時雪好半天才掙扎著站起了身,疼痛令他劇烈地喘息著,他正想再說些什么時,就見葉兮顏已不再理會任何人,而是冷著一張臉向環(huán)音閣外走去。 她走得很快,環(huán)音閣內(nèi)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是又有誰敢上前阻攔這位神都的儲君,因此他們都下意識向兩邊讓開,給明怡郡主讓出了一條路來。 這場面有些不好看,宋時雪心中一急,連忙忍著傷痛追了出去。 “郡主!” 他踉蹌著跟在葉兮顏身后,但是葉兮顏卻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搭理他,只快步地向前走著,邊走還邊四下看去,不知是在找什么。 “郡主!”宋時雪艱難地跟了幾步,葉兮顏才終于停了下來,他連忙道,“郡主,此事是我、是我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葉兮顏就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宋時雪這才發(fā)現(xiàn),葉兮顏并沒露出惱怒之色,積蓄在她眼底的情緒反而是一種疑惑與探究。 “你不覺得奇怪嗎?”葉兮顏道,“云黛在挑釁我?!?/br> “神都隸屬于葉氏和三大世家,她在此挑釁了我,又不可能真的殺了我,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宋時雪愣住了,也露出了茫然之色,她就聽葉兮顏道:“剛剛那間廂房中就只有她自己嗎?還是說還有別人?” 她這一提醒,宋時雪才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是了,云黛今夜種種的奇怪舉動,若說是她正與誰在此密會,又幫那人掩護,讓對方趕緊逃走,那就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會是誰……”宋時雪皺眉問道。 “葉久凌?!比~兮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吐出了這個名字。 宋時雪有些吃驚:“她不是被陛下關在了郡主府中嗎?她要如何偷偷溜出來?” 葉兮顏“哼”了一聲:“只要想偷溜出來,還怕想不出辦法?” 她正想再說些什么時,云黛的聲音突兀地就從環(huán)音閣的二樓傳了過來。 “郡主,今日算是我贏了,這美人我可就不讓給你了。” 葉兮顏回身朝斜上方看去,就見云黛仍摟著那黑衣少年,半靠在二樓的護欄上,閑散著垂眸望著她。 那少年在月色的襯托下,面容變得有些模糊,可也正是如此,竟讓他與那個人的相似度愈發(fā)高了,葉兮顏的瞳孔都不禁收縮了一下,呼吸也驟然繃緊。 云黛在刻意刺激她,即使她很清楚這一點,她也幾乎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緊抿著唇,臉色甚至比受傷的宋時雪還要蒼白。 而這時,不知從哪突然走出了一個人來。 “兄長?郡主?” 宋時憐一臉茫然地從黑暗中匆匆走來,好似她剛剛并不在環(huán)音閣內(nèi),是聽說環(huán)音閣出事了,這才緊趕慢趕地小跑著回來了。 “發(fā)生什么?”她不解道,“兄長和郡主是與誰起爭執(zhí)了嗎?” 她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若不是云黛知道她是裝的,她都快被蒙蔽了。 云黛就看到一名侍從小跑著到了宋時憐面前,低聲將剛剛環(huán)音閣內(nèi)發(fā)生的事告知給了宋時憐。 宋時憐聽罷竟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兄長,你也真是的,”她轉而對宋時雪道,“你怎么還大晚上帶郡主來環(huán)音閣和客人搶起了樂師,我們這兒有的是樂師,你們想點哪個不行?!?/br> “云道友是萬刃閣的掌門,初來神都,來我們這環(huán)音閣尋尋樂子,兄長倒好,上來就去搶人家挑中的樂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神都的花街流行爭風吃醋的把戲,平白叫人恥笑。” 宋時憐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卻愣是聽得宋時雪有些面紅耳赤,他的拳頭緊了又緊,最終也沒能說出話來。 此番行徑本就很不像他了,他如此沖動也是為了郡主,可惜他卻根本不敵云黛,甚至還反過來被她給打傷了,不僅給宋氏蒙了羞,更是讓郡主也跟著顏面掃地。 宋時雪垂著頭,心中懊惱無比,他正沉默時,葉兮顏卻突然取下了身上的那件黑色披風,輕披在了他的肩上,然后問道:“你傷勢如何了?” 宋時雪愣了愣,他心中一暖,忙搖頭道:“我無礙?!?/br> 葉兮顏“嗯”了一聲,并未再與他多言,而是對宋時憐吩咐道:“你去調(diào)查一下,看看云黛今日是和誰一起來的環(huán)音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