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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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稱: 一力降十會 本書作者: 經(jīng)年未醒 本書簡介: 駱喬一歲時,軟乎乎的小手一揮被掃到的丫鬟半邊臉腫,軟綿綿小腳在床榻上一蹬一窟窿,她爹驚呼:“不愧是我兒,天生神力,肖我?!?/br> 遂取名——鐵牛。 駱喬五歲時,北方惡鄰突然來犯,在村堡外玩耍的駱喬來不及和小伙伴們回去躲好,眼見就要死于敵虜?shù)耐赖吨?,駱喬神力大發(fā),舉起大石頭砸向來犯之敵,一石一個壯大人。 自此一戰(zhàn)成名,得邊州使君大力贊揚。 駱喬八歲時,跟隨娘親回去京城成國公府拜見祖父祖母,成國公府的堂兄弟姐妹們笑她是邊州來的土包子,組隊要來找她麻煩,卻看到她一拳打穿一塊厚厚的石板。 堂兄弟姐妹們:“……” 惹不起惹不起,撤了。 十五歲那年,北方惡鄰集結(jié)三十萬大軍來勢洶洶,可以顯見會是場惡戰(zhàn)。爹爹披掛上陣,娘親愁眉不展,駱喬讓弟弟守好娘親,她一槍一馬偷偷跟上,在戰(zhàn)事最焦灼時殺出—— 從此,開啟了她南征北戰(zhàn)、異姓封王的一生。 vip強推獎章 駱喬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天生神力,五歲時:在村堡玩耍的駱喬被偷襲的東魏士兵逼到絕境,怕得大哭,一石一個東魏兵,得“小神童”之美譽。時值亂世,四國鼎立:諸侯紛爭,北方惡蘭頭來業(yè)駕集結(jié)三十萬大軍來勢這洶,十五歲的駱喬一槍一在戰(zhàn)事最焦灼時殺出,從此她南征北戰(zhàn),助國君一統(tǒng)中原:平定亂世,開啟了一段女子為將、異姓稱王傳奇。 本文通過主角駱喬和她的伙伴們的成長:去看一段亂世中的英雄、jian佞、百姓,感懷亂世中民生不易,向往安定和平的盛世?;{(diào)輕松,文筆幽默,人物鮮活有趣,讀著樂趣無窮。 (作品上過vip強推榜將獲得此獎章) ---------- 入v公告:5月25號周三(明天)入v,日萬,請小伙伴們支持正版哦,么么噠~ =====預收《女帝之盛世》====== 吳桐從未想過穿越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 穿越后她幻想過很多瑪麗蘇的未來,這些未來里從沒有一種是她以女子之身在古代位及人臣。 元始二年。 吳桐遷廣州知州,統(tǒng)領廣州政軍二權(quán),在皇帝王妡的支持下大刀闊斧搞基建。放海禁,允海貿(mào),十五丈長的福船在廣州港揚帆起航,讓廣州與揚、益二州齊名,嶺南不再是噩夢流放地。 她是大猗朝的建設者,也是見證者。 她見證著給事中閔廷章在王妡的支持下開啟了猗太.祖初年的官改和稅改,大批尸位素餐的官員落馬,慘烈二字不足以概括全部。 她見證著定國公沈摯在王妡的支持下三次瓜分獫戎,火炮聲響徹草原,為大猗將醍醐河豐美草場收入囊中,跑馬不再發(fā)愁,威武二字不足以概括全部。 她仰望著站在頂峰的帝王,猗太.祖王妡,在位四十年,內(nèi)修文德,外治武備,以農(nóng)為本,輕徭薄賦,重視商貿(mào),復興文教,鼓勵創(chuàng)造,開明開放的治國理念,不拘男女的選才政策,開創(chuàng)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她很榮幸參與見證了這個繁華盛世。 第1章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宋國都城建康京,溫軟靡靡?;此袭嬼橙缢?,岸邊浣紗女們言笑晏晏。長干里,俊朗的郎君手搖折扇,步履輕盈,安安閑閑走過,結(jié)伴而行的嬌俏女郎嬉笑著一塊兒進了一家飾行,出來時各有收獲。 地處江南,物產(chǎn)豐富,建康京的氣質(zhì)與宋國皇族相得益彰,膏梁錦繡,紙醉金迷。 乍一看,仿佛盛世景象。 皇城往東出建春門,走建春大街過了青溪,便是許多宋國皇族高門落府的幾大里坊,安樂巷安樂里西南一座六進宅子,是成國公府。 成國公的爵位是開國武帝封的,世襲罔替,到如今的成國公駱廣之已經(jīng)是第三代。 傳聞初代成國公隨武帝滅南楚、后燕等國時,搜刮了楚、燕的皇宮,家中的金銀珠寶能堆成小山。 這傳聞不知真假,不過成國公府屋頂上的琉璃瓦都比別人家的要精致是不爭的事實,其府中如何豪奢可見一斑。 “母親,非是我要苛待妯娌,前年大嫂說雁娘年歲漸長該有自己的院子,可咱們府里就這么大地方,住了這么多人,動哪里都不合適,實在沒辦法我才把四叔的院子給改了?!?/br> “二娣,說話要憑良心,那院子你是為我雁娘改的?你分明是為了你家珺娘和珮娘改的。那院子你們二房占了大半,我的雁娘和三房的茹娘芷娘擠在一起住都住不開?,F(xiàn)在四娣帶喬娘回來沒地兒可住,你倒是怪上我了,你要不要臉!” “大嫂,前年是不是你說雁娘要學著掌家,得有自己的院子。那家中那么多女郎,總不能只顧著雁娘,不管其他人吧。再說了,四叔一家去了兗州這么多年都沒回來,也不在父親母親跟前敬孝……母親,當初這事我請示過您,您也是同意的呀。” “二娣,你這是又怪到母親頭上了?” “大嫂!此等誅心之言怎可輕易出口,你是在挖我的心。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生計都得我cao持,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大嫂你清清閑閑卻還說這種話,我……我……” “你既然覺得苦,就放手讓別人做啊!” “我就知道大嫂對我掌家一直有意見。但大哥去了好些年,大嫂還掌著府里中饋,別人會怎么看咱們家,這高門士族豈能沒規(guī)沒矩,咱們家的臉可還往哪兒擱?!?/br> “姜氏你……” “夠了!?。 背蓢蛉撕衩偷貙⑹诌叢璞K掃到地上,瓷片碎裂的脆響讓兩個兒媳噤若寒蟬。 從進門就垂著頭裝不在的三房胡氏抖了一下,頭垂得更低,看起來像是恨不能挖條地道逃走。 “你們一個個像什么樣子!沒規(guī)沒矩!”胡元玉指指大房的姚氏,又指指二房的姜氏,皺眉說:“那院子改了就改了,總歸老四家的出了正月便要回兗州,就讓她們母女二人住嘉賓院吧?!?/br> 嘉賓院是成國公府的客院,落在前堂不說,里頭還住了幾個駱廣之請來的門客。 讓四房母女住那兒?成國公府還沒有分家就讓庶房回京住客院,這就是高門士族的規(guī)矩? 然胡元玉一錘定音,三個兒媳不能也不敢反對,持中饋的二房姜氏還高呼“母親英明”,反正別叫她擔這個苛待妯娌的名聲就行。 大房姚氏也熄火,她只是反感小人得志的二房罷了,二房贊成的她就會反對,若非她的夫君意外墜馬身故,這成國公府世子怎么也輪不到二房。 三房子是庶出,嫁進來的胡氏是主母胡元玉娘家的庶出女,性格懦弱,在府中對著仆婦都不敢大聲說話,又怎會對四房被苛待去住客院發(fā)表意見。 事情定了下來,姜氏出了婆母住的如意院就叫人去收拾嘉賓院的廂房。 姚氏嫌惡地斜了姜氏一眼,回自己住的靜塵堂。 跟著姚氏陪嫁來的喜翠低聲說:“真讓四房娘子回來住客院?這事兒傳出去可好說不好聽吶?!?/br> 姚瑩撇著嘴角說:“好不好聽,總歸旁人也說不著我頭上來。說也只會說成國公夫人苛待庶子,成國公世子夫人不睦妯娌,我算什么。” 喜翠扶著姚瑩,小心邁過門檻。 “外人看著這成國公府光鮮亮麗,內(nèi)里早就爛透了。”姚瑩的嘴角拉成一個刻薄的弧度,輕哼:“當初二房卷入挪用建行宮銀子的案子,府里為了把他撈出來都快賣宅子了,這成國公府還能維持如今的模樣,那都是叫四房娶了吳興鹽商林家的女兒。他們倒好,用著林家每年孝敬來的大筆銀子,還要苛待林家的女兒,真是惡心透了?!?/br> “大娘子,林家說到底只是個下九流的商賈人家?!毕泊涞?,別說高門士族看不上商賈,就是平頭良民也看不上。 姚瑩拂開前頭的葉子落沒了的樹枝,揚起下巴,嫌惡之情盡顯:“所以才說這成國公府爛透了。為了銀子,什么香的臭的都不管了,連商賈之女也娶進門來,還算什么高門士族,臉面都不要了?!?/br> 回到了靜塵堂,喜翠叫侍女端來暖湯,好叫姚瑩暖暖身子,往炭盆里添了幾塊上好的銀霜炭,邊忙活邊與姚瑩說話湊趣:“奴婢聽聞,四房的七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郎,天生神力,千鈞之鼎都能舉起來,聽起來好生夸張,也不知真假?!?/br> “傳聞嘛,總是會越傳越離譜,聽說力氣大倒是真的?!币Μ撉榫w淡淡,對四房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不過,喬娘那孩子才四五歲就敢殺人,膽子也是很大?!?/br> “才四五歲就殺人?”喜翠驚呼。 姚瑩微一頷首,看喜翠滿臉好奇,便說了:“我也是聽了一嘴公公跟門客張先生說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東魏一股流民犯兗州,那孩子在外頭玩耍,被一小伙流民撞上,用石頭把那伙流民都砸死了。東魏說是流民,實際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因這事,那孩子在陛下跟前都是掛了名的。” 喜翠道:“那七姑娘這算是因禍得福了?!?/br> 姚瑩語氣淡淡:“是福是禍誰能就此定論?!?/br> 喜翠從九歲上就伺候姚瑩,聽這語氣就明白她又是為大爺早逝而郁郁。 成國公府與平國公府聯(lián)姻,成國公世子娶了平國公的嫡長女,十里紅妝出嫁一時為建康京的美談,當年多少人羨慕姚瑩,現(xiàn)在又還有多少人能記得姚瑩這個曾經(jīng)的成國公世子夫人。 喜翠想安慰姚瑩,可是再多的話語在如今這般糟糕境況下都是蒼白無力的。 “阿娘。”伴隨著清脆的呼喚聲,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小跑著進來,在姚瑩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阿娘,舅母送我的頭花,好看嗎?” 姚瑩的注意力被女兒轉(zhuǎn)移,神情不再郁郁,喜翠松了一口氣,湊趣地夸駱鳴雁:“咱們大姑娘靈氣,戴什么都好看。” 駱鳴雁笑得花兒似的。 “又去你外祖家訛東西去了,不像話。”姚瑩極寵自己這唯一的孩子,語氣嗔怪,卻沒多少指責之意。 “是舅母給我的,怎么就是我訛的,阿娘這話我可不愛聽?!瘪橒Q雁嬌俏地跺了跺腳。 “你呀?!币Μ撘桓蹦门畠簺]辦法的樣子,虛點了點,就不再說什么了。 駱鳴雁走到姚瑩身邊坐下,抱著母親的手臂撒嬌,說:“阿娘,我今天聽書表哥說,四房的七meimei力大如牛,長得也像頭牛,是真的嗎?哪有人會長得像頭牛呀?!” “別聽姚書胡說八道,哪有人會長得像頭牛?!币Μ摬粣?,很看不上娘家那些個庶出的兄弟子侄,“你同你載表哥、清表姐一道耍便可,少搭理那些不知所謂的?!?/br> “哦?!瘪橒Q雁悶悶應了一聲,可她覺得書表哥比載表哥有趣多了,載表哥就只會說教。 姚瑩不想看女兒不高興,便道:“再過得兩日,你四嬸就該到了,到時你自己看看,你七meimei是不是長得像頭牛?!?/br> “嗯。”駱鳴雁又高興了起來,“七meimei的乳名叫鐵牛,我覺得她肯定也長得像頭牛,要不四叔怎會給她取這么個乳名。我還沒見過長得像牛的女郎哩,等七meimei來了我可得好生看看?!?/br> “你呀,再過得兩年就該嫁人了,還這長不大的模樣,以后被婆家嫌棄了可怎么是好。”姚瑩說著憂慮的話,心里并不如何憂慮,并不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好。 駱鳴雁很有自信:“阿娘不用擔心,等我嫁人了就長大了,我可是成國公府長房嫡長女,沒人敢嫌棄我。” “你呀?!?/br> 母女二人親親熱熱說話,喜翠放下心,便去府里大廚房去叫些點心送來。 從大廚房出來,她就看到二房管事侍女春雨領著幾個小廝從西角門進來,每個小廝手上都提了些零碎的東西。 “喲,什么東西需要你春雨親自去采買?!毕泊鋽r在了春雨面前,瞟了小廝手上的東西,“瞧著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你們二房什么時候簡樸起來了,不是你們的風格啊?!?/br> “我們二房的事,用不著你們大房cao心?!贝河攴藗€白眼,“哪兒能跟你們大房的窮奢極侈比,你們大房娘子那日子過得,比宮里的娘娘還豪奢,這滿建康上下,誰比得過你們大房娘子啊?!?/br> 喜翠也翻了個白眼:“笑話,我剛才去大廚房,灶上燉的金絲燕可是你們二房娘子要吃的,這府里除了夫人,就你們二房天天要吃金絲燕,我們大房想吃還得自己出銀子。你們二房買這些糙物,假模假式地給誰看,當別人都沒眼睛呢?!?/br> “喜翠jiejie,這些是為嘉賓院采買的?!币粋€看著十二三的小廝忽然插話,被春雨瞪了一眼。 喜翠一愣,嘉賓院里住著的幾個門客往常有東西也是叫前院采買,絕不會安排后院的辦,亂了規(guī)矩可是會被人恥笑的。 如今嘉賓院需要叫后院采買的,只有即將回京拜見舅姑的四房娘子。 喜翠看著小廝手上提著的糙物,對二房不恥。 “春雨,不是我說你,你在府里伺候這么多年了,也有些臉面,該勸的還是要多勸勸二房娘子,沒得讓府里被外人看笑話?!毕泊鋰K嘖兩聲:“四爺雖說是庶出,可他是六品昭武校尉,是靠實打?qū)嵉能姽ι先サ?。四房難得回京,你們二房就這么苛待人,四爺知道了怕是不會高興。” 春雨黑著臉嗆聲:“我們二房辦事,用得著你們大房指手畫腳么。這府里的事該怎么辦,總歸是世子夫人做主,大房娘子看著就好?!?/br> “世子夫人做主?”喜翠呵呵一聲:“你們二房不把大房放在眼里便罷了,現(xiàn)在連夫人都敢不放在眼里,這府里什么時候兒媳能越過婆母去了?!?/br> “你……”春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色厲內(nèi)荏道:“在說四房,你扯什么夫人,這府里自然是國公爺和夫人最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