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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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宅的管家過來給里正塞了個荷囊, 里正不停推辭。 坊中出了賊子差點(diǎn)兒害了駱小公子,里正哪里還?敢拿駱家的荷囊,有命拿錢也要有命花?。?/br> “諸位都辛苦了, 忽然關(guān)了坊門搜捕賊人, 驚擾了四鄰,是我們過意不去?!瘪槅虒镎f道:“還?請里正同四鄰說上一句?!?/br> 里正連連點(diǎn)頭, 道大家都理解,如?今咱們與魏虜血戰(zhàn),以魏虜?shù)臒o恥程度,這種下作?手段太是他們的風(fēng)格了。 送走里正,駱喬、駱意還?有席臻站在門前等了一會兒,魯郡郡丞文彬帶著賊曹和郡吏一路小跑著過來。 “三公子,駱姑娘,駱郎君,”文彬拱了拱手,道:“郡守聽聞建惠里忽然關(guān)了門,叫我?guī)诉^來看看。” 席臻吐槽:“你?們來得可真快?!?/br> 文彬苦笑一聲:“還?請三公子恕罪,先頭刺史?府來報后院鬧了賊,我等……” “什么?!”席臻大驚:“我家鬧了賊?!那我阿娘……” 文彬趕忙說道:“三公子稍安勿躁,夫人帶著二姑娘出門去了,沒在府中?!?/br> 席臻放下心了,問了一句:“那丟了什么東西?” “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文彬滿臉不解:“刺史?府庫房被翻得亂七八糟,卻什么都沒丟。賊也沒有抓住?!?/br> 席臻和駱喬對視了一眼。 光天化日的鬧賊? 駱意正拿著沾濕布巾給虎崽擦爪子,聞言抬起頭來問:“請問文郡丞,刺史?府里誰報的遭賊?有多少人看見?了賊?府里的侍衛(wèi)怎么說,為什么會沒抓到賊?” “郡守也懷疑是內(nèi)賊。”文彬道。 “這可真是太巧了?!瘪樢庹f完,低頭繼續(xù)給虎崽擦爪子,虎崽之前把歹人抓得滿臉紅刨花,爪縫里還?有血,它自己?舔了半天都沒舔干凈。 “喵嗷~”駱找找沖文彬叫喚了一嗓子,也不知它究竟在說啥。 這時,護(hù)衛(wèi)把八個歹人或押或抬送了出來,看了眼文彬就帶了仨,護(hù)衛(wèi)隊(duì)長便道:“這些賊子想要?dú)⑽壹依删?,還?請讓在下親手將他們押入大牢,煩請文郡丞嚴(yán)加審問,務(wù)必要問出幕后主使?!?/br> 文彬來之前沒料到竟抓了八人之多,也就沒帶多少人過來,聽了護(hù)衛(wèi)隊(duì)長的話,連連道謝。 賊人被押走時還?有其中兩人在不停喊冤,駱喬不為所?動?,她弟弟指出來的,就算真不是這一伙的,肯定?也有問題。 “走,咱們?nèi)デ魄贫砒櫇u?!钡热俗吡耍槅倘?此說道。 “還?去?”席臻遲疑。 駱意終于擦干凈了虎崽的爪子,把臟了的巾帕拿給門房,虎崽放到肩膀上趴著,笑瞇瞇說:“為什么不去,總不能因噎廢食吧,有jiejie保護(hù)我呢,還?有找找。咱們正好拿這事?詐一詐杜鴻漸?!?/br> 駱喬抓著虎崽的后頸皮,把虎崽拎下來:“別把找找放肩膀上,它越來越重了,當(dāng)?心被壓了長不高?!?/br> “喵嗷嗷嗷……”虎崽四爪亂抓,可不服氣。 駱喬把它提起來看著它黃色的圓眼睛:“嗯?” 駱找找:“……”瞬間乖巧。 駱喬把它放地?上,教育道:“自己?走,別總叫驕驕抱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猛虎不能嬌氣?!?/br> 駱找找:“喵~” 駱喬:“……” 明明會“嗷”了,又“喵”。 駱意蹲下來摸摸駱找找的毛腦袋:“乖啦,回來給你?吃雞腿?!?/br> 三人耽擱了一兩個時辰才?算是出門了,這回身邊跟著不少護(hù)衛(wèi)。 到了關(guān)押杜鴻漸的院子,三人進(jìn)去就看到此人鋪著褥子臥在庭院的一棵大楓樹下,曬著太陽,喝著小酒,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 真是好愜意哦,這哪里是個階下囚,分明是來騙吃騙喝的米蟲,看得駱喬和席臻拳頭都硬了。 “杜都督。”席臻跨進(jìn)院門,冷諷道:“日子過得不錯嘛,要不要再?給你?找?guī)讉€歌伎舞伎名妓娘子助助興??!” 杜鴻漸一骨碌坐起來,朝進(jìn)門的三個小鬼瞪眼。 最小且最壞那個腳邊還?跟著一只老虎崽,是老虎崽吧,應(yīng)該不是黃色的大胖貓。 看到這仨小鬼,杜鴻漸感覺自己?渾身都疼,都條件反射了。 “你?們……嗷!” 席臻陰陽怪氣,駱喬則直接動?手,一拳捶在杜鴻漸的腦袋上。 杜鴻漸抱頭,悲憤道:“士可殺,不可辱?!?/br> “行了行了,這句話,你?自己?說說你?這一年?說了多少次,說不煩啊?!毕榘缘赖?把杜鴻漸趕開,自己?坐到褥子上去,“你?這么有氣節(jié),也沒看你?行動?起來?!?/br> “行動?什么?”杜鴻漸一時沒明白。 “士、可、殺?!毕橐蛔忠恢刈x。 杜鴻漸臉上閃過屈辱之色,卻沒說什么。 “你?不想死,你?還?想回去。”駱意挨著jiejie坐到褥子上,抱住跳他腿上的駱找找擼毛,“令尊應(yīng)該暗中派了人想方設(shè)法營救你?吧。” 杜鴻漸把自己?轉(zhuǎn)移到一旁的石墩坐著,垂頭看著地?下,說:“不知道你?個小鬼在說什么,真要有人來救我,我還?能當(dāng)?一年?的階下囚?我和我父親的關(guān)系也就那樣,你?們想問什么?宋國沒人了,竟叫你?們?nèi)齻€乳臭未干的小鬼來問話?” 席臻白了杜鴻漸一眼:“是宋國沒人想搭理你?。你?以為我們就很想搭理你??” “那你?們現(xiàn)在是在哪兒?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杜鴻漸冷笑。 “因?yàn)槲覀兒軣o聊?!瘪槅陶f:“沒什么玩兒的,只好來玩你??!?/br> 杜鴻漸:“……” 不氣不氣,生氣就上臭小鬼的當(dāng)?了。 “我們宋國與東魏開戰(zhàn)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駱意說道。 杜鴻漸磕巴了一下,隨后閉嘴。 “你?果然知道?!瘪樢饪煽蓯蹛垡恍?。 “外頭的守衛(wèi)在說,我聽到了,怎么不行?!”杜鴻漸梗著脖子說:“那你?們就叫守衛(wèi)說話小聲點(diǎn)兒,別讓我聽見?!” 駱意輕捏著駱找找胖胖的爪子,不緊不慢地?說:“守衛(wèi)是不會說的,不用?狡辯。就算你?是不孝子,令尊也還?是沒有放棄你?,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救你?,他肯定?派人潛入了魯郡?!?/br> “啊,真是愛子情深吶!”席臻陰陽怪氣地?笑。 杜鴻漸想沖回去,然對上駱喬“讓我看看哪里比較好捶”的表情,瞬間就啞了,干脆就不說話,任由臭小鬼說。 “我們宋國與東魏開戰(zhàn),相州徐完調(diào)兵三萬,分三路守。北路清河郡守將殷扶,中路范縣守將谷梁韁,南路濮陽郡守將和厲……” 隨著駱意報出名字,杜鴻漸的神色漸漸變了。 “此三人,杜都督應(yīng)該熟悉吧?!?/br> 殷扶和谷梁韁都是東魏大將,幾年?前都在他父親杜曉手底下,而和厲更是他父親曾經(jīng)的副將。 “托他們的福,才?有杜都督在我魯郡白吃白喝的一年??!瘪樢庹f完把自己?都給說笑了。 駱喬和席臻也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杜鴻漸黑這個臉,想讓臭小鬼都別笑了,可他相信,他這話一出口?,三個臭小鬼肯定?笑得更厲害。 “都說人走茶涼,令尊不過是高升到鄴京,他們就不把你?這位上峰公子當(dāng)?回事?,甚至還?把你?害得身陷囹圄,這是為什么呢?” “夠了!閉嘴!”杜鴻漸不想再?聽。 “好吧,那我就換句話,”駱意很善解人意地?換話題,“你?猜東魏此次的主將會是誰,會不會是令尊呢?” 杜鴻漸:“……”還?不如?不換。 駱喬說:“我們在來的路上,跳出幾個人來,我弟弟差點(diǎn)被人綁走。我們是臨時起意來的,你?覺得那幾個人為什么想綁我弟弟?!?/br> 杜鴻漸臉色大變,猛地?站起來,又猛地?坐下,勉強(qiáng)出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駱喬站起來,抖了抖腿腳,說:“聽聞貴國四皇子在積極說服貴國皇帝任命龍驤將軍為此戰(zhàn)主將。未知杜將軍面對已離心的昔日部將會是什么心情?!?/br> “你?們不用?唬我,”杜鴻漸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何種決定?,都是陛下圣裁,無論是家父還?是我,還?是任何一個我魏國將領(lǐng),聽令行事?,不計(jì)私人感情?!?/br> 駱喬微一點(diǎn)頭:“說得不錯,希望徐完、和厲之流也如?你?這般若想?!?/br> 說完,三人一虎離開。 杜鴻漸坐在院子里,一直坐到天黑才?起身回屋。 回屋后他鋪紙研墨,提筆揮毫,寫下狗屁不通的酸詩數(shù)首,一如?以往般發(fā)泄夠了情緒才?停筆。 翌日清晨,負(fù)責(zé)打掃屋子的仆役把頭天的垃圾包好,包括杜鴻漸寫的酸詩,與院子里的其他垃圾一起交給傾腳運(yùn)去城外的灰坑傾倒。 到了灰坑,傾腳把收來的垃圾交給滌司,滌司處早早就不少人等著收自己?份額的垃圾糞土。 一個矮小男子收走了關(guān)押杜鴻漸院子的垃圾,把杜鴻漸的酸詩拆出來另外包好,隨后交給跑腿的送走。 “厲害了,竟然還?有這種方法傳消息的?!卑抵卸⒅娜俗屢粋€人回去告知管事?,一人盯著那個糞主,另外的人跟著跑腿的,看看東西送哪兒去了,送給了誰。 席臻聽了管事?的回話,用?力一拍管事?肩膀,直呼:“果然有貓膩,我就知道,現(xiàn)在被看破了吧,哈哈,不愧是我們。” 管事?恭維道:“三公子聰慧過人?!?/br> 席臻擺了擺手:“是小驕驕聰慧過人?!?/br> 管事?又恭維駱意。 “行了行了,別說了,有賞有賞?!毕橛峙牧伺墓苁?的肩膀,“你?去忙吧,我還?有事?。” 管事?退出來,揉了揉肩膀,三公子的手勁也忒大了,拍得有點(diǎn)痛啊。 第95章 宋、魏兩國軍隊(duì)對峙已有十日, 還未有一戰(zhàn)。 宋國這邊連番挑釁,連東魏的皇帝都罵了,然東魏那邊就是堅(jiān)守不出, 任由你?宋國如何罵。 為何? 蓋因東魏的主將都還沒有到。 聽上去有些離譜, 可放在東魏覺得并不離譜。 東魏皇帝霍協(xié)已到古稀之年,年輕的時候也算是梟雄一枚, 帶著一票心腹死?忠生生把?魏國分成了東魏、西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