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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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夜宴,同僚瞧上了水姬, 他被酒灌得昏頭昏腦, 答應(yīng)把水姬相贈了。 酒醒之后他有些后悔, 但贈出去的美人沒有矢口否認(rèn)的道理,駱廣之只能認(rèn)了,之后再也沒有女子能如水姬那般能得他歡心。 可惜。 現(xiàn)在這個外室有五分?形似水姬, 且比水姬年輕許多, 很是叫駱廣之放了幾分心思在她身?上,近來?時常宿在外室這里。 今日大房、四房回來?, 四房還?帶來?了他未曾蒙面的孫子,照理來?說他該回府露個面讓孫輩們拜見, 他原本也是這么計劃的——昨日他宿在外室這里,今日休沐就直接從外室這兒回府。 然而外室的小意溫存讓他陷在溫柔鄉(xiāng)里出不來?,胡元玉派來?請他回府的仆役被他呵斥走, 竟是荒唐得不回去了。 水姬被送人的那天胡元玉高興壞了, 家?里終于沒了這個狐媚子, 倒也不是她?對?駱廣之還?抱有什?么期望,不過?是與水姬互掐了多年徹底占上風(fēng)的感覺實(shí)在太好了。賤妾就是賤妾,供人賞玩的玩物罷了, 竟還?妄圖踩在主母頭上。 沒多久, 胡元玉得知了駱廣之置了個外室,與水姬有五分?形似, 胡元玉不覺得意外,更甚者她?竟不覺得生氣。 這個家?早就爛了,從她?的駱文沒了開始就爛了,既然其他人都不想經(jīng)營,她?何必還?苦苦支撐。 她?做了那么多,誰又感激她?了?! “老?大和老?四家?的呢?怎么不見孩子們來?拜見祖父?還?有,老?四家?的把老?虎養(yǎng)在院子里像什?么話,你怎么也不管管?!” 胡元玉睨了一進(jìn)門就發(fā)難的駱廣之一眼,不咸不淡道:“你都不管,我為什?么要管?!?/br> 駱廣之一哽,坐下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才坐實(shí)了。 他知道老?妻是因為先頭他與二兒媳口不擇言指責(zé)她?沒有在鳴珺的婚事上使?力而在與他置氣,后來?他冷靜下來?也看明白了這樁婚事里各方打的什?么算盤,從一開始這婚事就不會?是駱鳴珺的,可是他實(shí)在拉不下臉來?跟老?妻道歉,二人就一直僵持到現(xiàn)在。 “沒有回家?第二天就出門的,老?大和老?四家?的如此?任性,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是么!”駱廣之邊說邊覷著胡元玉,以為她?聽?到這話會?有什?么情緒。 然而他失望了。 胡元玉毫無波動,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這般溝通不了的老?妻讓駱廣之感覺十分?棘手,他以前很煩胡元玉跟他吵,現(xiàn)在卻想著胡元玉更他吵也好,總比現(xiàn)在這樣要好。 “鳴雁的嫁妝都備好了吧?”駱廣之另找了個話題。 “她?的嫁妝不該是姚氏準(zhǔn)備,她?生母還?在,哪有讓祖母準(zhǔn)備嫁妝的道理。”胡元玉哂道。 駱廣之不悅皺眉:“這婚事……” 胡元玉輕飄飄說:“這婚事可是三皇子求來?的,難道鳴雁嫁妝少了,他還?敢薄待鳴雁不成?!?/br> 駱廣之語塞。 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嫡長孫女,胡元玉不可能真不管駱鳴雁的婚事,正準(zhǔn)備刺駱廣之幾句再叫他出點(diǎn)兒血給孫女添妝,外頭管家?來?報,宮中徽音殿的毛內(nèi)官來?傳貴妃娘娘的話。 駱廣之立刻讓管家?請毛內(nèi)官去正堂,夫妻二人整理了一番也過?去了。 “娘娘得了幾株綠牡丹,聽?說成國公夫人亦是愛菊之人,就想邀請夫人明日進(jìn)宮賞玩一番?!被找舻顑?nèi)官毛彬柄態(tài)度客氣但沒過?多殷勤。 聞弦歌而知雅意,張貴妃想見的哪是成國公夫人,是她?的準(zhǔn)兒媳才對?。胡元玉應(yīng)下,且道會?帶著家?中女眷一道,讓她?們也開開眼界。 送走毛內(nèi)官后,駱廣之對?胡元玉說:“明日進(jìn)宮,把家?中的女孩兒都帶上。” 胡元玉頓時就擺出張嘲諷臉:“貴妃娘娘想見的是她?的準(zhǔn)兒媳,把其他人帶上,帶去丟人現(xiàn)眼嗎?” 因為這婚事,他們成國公府丟大臉了,二房的姑娘怕是都只能遠(yuǎn)嫁,否則建康京里還?有哪家?高門能要她?們。 說正事,駱廣之不想跟老?妻吵,直言道:“貴妃娘娘估計不止是想見鳴雁,還?想見小七。” “小七?”胡元玉嘴角微微下垂,“真是不叫人省心。既然三皇子想籠絡(luò)小七,娶了小七不正好,費(fèi)那多事兒?!?/br> “你在說什?么胡話,小七不過?金釵年紀(jì),說親事還?有的兩年,你是叫三皇子等著娶我們家?的姑娘,我們家?還?沒這么大臉?!瘪槒V之斥道。 胡元玉下意識要辯,不想駱廣之投以嫌棄的目光,接著說:“再說,娶小七哪比得上娶鳴雁更有利,你自己蠢別都當(dāng)旁人跟你一樣蠢,這話別再說了,沒得招惹禍端?!?/br> 胡元玉被氣了個仰倒,指著駱廣之的鼻子罵:“你聰明,到頭來?依舊在太仆寺里混日子,要實(shí)權(quán)沒實(shí)權(quán),要臉面沒臉面,你可真是聰明?。 ?/br> 駱廣之也氣的不行,他先頭怎么會?覺得胡元玉跟他吵也好,他肯定是被傳染了愚蠢,胡元玉年紀(jì)越大越不可理喻,就是個潑婦。 任由胡元玉在身?后叫罵,駱廣之甩袖便出了府,上了馬車吩咐往水荷巷走。 “夫人,公爺往水荷巷去了?!?/br> “就知道他又去找那個小賤人,他遲早有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焙裨{咒了丈夫一句,慢慢順了氣,吩咐人去平國公府傳話,明日要進(jìn)宮謁見,叫大房四房的都早些回來?,也讓人去了二房告知一聲,無論如何再沒臉面二房的也是她?的孫女,豁出這張老?臉也得為孫女的將來?謀劃一二。 仆婦去二房傳達(dá)了夫人的話,姜云夢還?不待如何,駱鳴珺先炸了。 “貴妃娘娘要見的是駱鳴雁,叫我也一起去做什?么,給駱鳴雁做陪襯,還?是去給宮里的人笑?話?”駱鳴珺踹了一腳面前的矮凳,都快氣哭了,“我不去。我臉都沒了,我還?出什?么門,祖母就是偏心?!?/br> 她?對?三皇子沒什?么好感,她?喜歡的是晉王世子,嫁不得三皇子她?并不難過?,她?難受的是駱鳴雁把她?的婚事?lián)屪吡恕?/br> 駱鳴雁這個狐媚子,又是勾引姚家?表哥,又是勾引三皇子,想要她?去給她?陪襯,呸! “孩子話?!苯茐襞牧伺畠阂幌?,“你在宮中好好表現(xiàn),若是能得一句宮中貴人的夸贊,你今后的婚事就不能太難了。” “真的?”駱鳴珺將信將疑。 “你祖母都是為了你,否則她?難道不知道你沒臉,出去也是丟人……” “娘——”駱鳴珺急得跺腳。 “別人越是笑?你,你就越要沉得住氣,臉皮厚一點(diǎn)兒知道嗎,這日子是你自己過?,過?得好不好的都是你自己受著?!苯茐裟托膭駥?dǎo)著女兒,“有時候,臉面真沒有想象得那么重要,為了臉面委屈自己,別人不過?就稱贊一句,也不給你吃喝不給你金銀,有什?么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br> 駱鳴珺點(diǎn)頭。 “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在婚事上耍了我們一道,說什?么也得給你些補(bǔ)償,你表現(xiàn)得好一些……” “難道可以讓我嫁給明哲表哥?”駱鳴珺天真的問。 姜云夢:“……” 她?以前是想讓女兒嫁入晉王府,可晉王妃因素影園被說是與民爭利后,晉王手中的權(quán)力被大大削減,晉王府已?經(jīng)大不如前。 還?有就是,晉王世子聞明哲對?駱鳴珺一向不假辭色,沒了權(quán)力的晉王府在姜云夢看來?就不算是個好去處了。 “不管怎樣,明日進(jìn)宮你表現(xiàn)得好一些?!苯茐粲窒肫鹎皫兹漳锛?兄長寫?來?的信,又叮囑:“進(jìn)宮后,你就跟著四房的那個丫頭。” “駱喬?她?一個野蠻人,我不跟她?一起?!瘪橒Q珺用力搖頭。 “讓你跟著你就跟著,難道你想跟著大房那個丫頭,當(dāng)大房的陪襯?!?/br> 姜云夢一掐就掐住了駱鳴珺的死xue,比起野蠻人駱喬,當(dāng)然是狐貍精駱鳴雁更討厭一些,那……那就跟著野蠻人好了。 “阿嚏——” 駱喬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 “著涼了?”林楚鴻掀開車簾,“快進(jìn)車?yán)飦?,大冷天的非要騎什?么馬。” “阿娘,我不冷,就忽然鼻子癢癢的?!瘪槅掏焖伎计?,說:“肯定是有人罵我?!?/br> 林楚鴻逗笑?:“盡胡說?!?/br> 駱喬驕傲挺胸:“我太厲害,嫉妒我的人太多,又打不贏我,就不敢背地里偷偷罵我。” 貼心弟弟駱意最是捧場,從車?yán)锾匠鰝€小臉,吹jiejie:“jiejie天下第一厲害?!?/br> 駱喬很受用:“我弟弟天下第一聰明?!?/br> 坐在前面一輛馬車?yán)锏鸟橒Q雁聽?這姐弟倆互相吹捧,聽?了幾句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也探出馬車:“你們倆能謙虛低調(diào)一點(diǎn)嗎?” 駱喬、駱意:“為什?么要謙虛低調(diào),我jiejie/弟弟就是很厲害/聰明啊?!?/br> 駱鳴雁:“……” 駱鳴雁:“你明日進(jìn)宮可別這種腔調(diào),嚇到宮里貴人去?!?/br> 駱喬說:“那不用擔(dān)心,我上次進(jìn)宮謁見,還?給宮里的娘娘們表演了一個胸口碎大石?!?/br> “胸、胸口碎大石?”駱鳴雁目瞪口呆。 “對?啊,我現(xiàn)在長大了,能碎更大的石頭了,如果宮里的娘娘們還?想看的話?!瘪槅逃沂治站o成拳,一拳打出去,帶起一陣破風(fēng)之聲。 駱鳴雁實(shí)在無法想象胸口碎大石是個什?么情景,正待細(xì)問,忽見駱喬猛地一低身?,躲過?身?后襲來?的一支弩.箭。 “小心,左邊!”駱鳴雁大喊。 駱喬一拍身?下駿馬,從馬上躍起到駱鳴雁所?乘的馬車旁,一手把駱鳴雁的頭塞進(jìn)馬車,一手撤掉馬車上的一塊簾子,一甩,回身?把襲來?的一根弩.箭抽飛,側(cè)身?躲過?緊跟而來?的第二根,用簾子卷住了第三根。 護(hù)衛(wèi)們迅速抽刀圍在馬車周圍警戒。 駱喬抓起卷住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擲向了弩.箭來?的方向,旋即接過?護(hù)衛(wèi)遞上的刀,吩咐:“兩人跟我過?去看看,其他人守好,不得讓任何人靠近?!?/br> 街上行人已?經(jīng)因突如其來?的刺殺而sao亂起來?,駱喬三人排開人群一路追到一家?食肆的二樓,一間廂房里,一個模樣平平無奇的男人胸口插著一根弩.箭倒在地上,已?經(jīng)氣絕身?亡。 兩名護(hù)衛(wèi)把食肆和周邊都查看了一番回來?,朝駱喬搖頭。 駱喬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食肆掌柜說:“報官吧。” “小俠、俠士,這、這個與我、我我無無無……”食肆掌柜抖得如篩糠,指著地上的尸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倒霉事情。 駱喬收刀:“去報官,說有人在長干里刺殺盧鄉(xiāng)侯駱衡的家?眷。” 第145章 為了太子大婚, 建康京現(xiàn)在是全城戒嚴(yán)狀態(tài),光是?長干里三橫街六豎街上就有巡邏金吾衛(wèi)不下十隊,這里動靜不小, 不等?食肆掌柜去報官, 就有一隊金吾衛(wèi)奔上樓來了。 “怎么回事?!” 領(lǐng)隊的火長大喝一聲,進(jìn)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殺氣的拿刀姑娘, 陡然一怵, 聲音不覺地低了一個度, 指著地上的尸體問:“這怎么一回事兒?” 駱喬讓護(hù)衛(wèi)上前去跟金吾衛(wèi)說明,她則走?到窗前仔細(xì)查看。 窗戶半開,窗紙破了一個向內(nèi)的不小的洞, 是?她擲回弩.箭射穿的, 正好射中了刺客的胸口。 從這個位置射出去的弩.箭…… 駱喬撿起掉在?地上的瘦弩比在?窗邊,看向百步外的青壁馬車, 那是?大伯母和大jiejie乘的馬車。 刺客還找不出出身,周圍也沒有看見幫手, 是?沒有還是?早跑了? “駱姑娘?!苯鹞嵝l(wèi)火長過來,停在?三步遠(yuǎn)的地方,朝駱喬一拱手, “在?下已派人讓京兆府來查案, 今日鄉(xiāng)侯夫人和駱姑娘駱郎君受驚, 我等?護(hù)送幾位回府?!?/br> 駱喬頷首:“有勞諸位。” 火長連連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br> 駱喬踩著樓梯下樓,邊問火長:“太子大婚在?即, 金吾衛(wèi)很辛苦吧?” “還好, 還好,只?是?比往常一日要多巡視幾班, 巡街而已,也沒什么大事,近來巡得勤,宵小輕易不敢出沒,坑蒙拐騙的事也少了,不敢言辛苦?!被痖L是?個妙人,不用多問,就把長干里這幾個月的常態(tài)說給駱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