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末日女主挨cao記(NPH)、惡毒女配依舊選擇惡毒(西幻NP)、潮汐·刑偵、袁氏叔侄、潮汐·刑偵、小鮫人被少年帝王霸寵、惡毒女配死不悔改(西幻NP)、睡了王爺之后我跑路了(1v1)、嫁明月(民國1v1)、野狗摘月(年下骨科,1v1,強制愛)
為什么啊啊啊???! 祖父好端端叫他去建康見大中?正作甚,兗州又不是沒有中?正官,他完全可以在兗州品評,然后選個?重甲軍校尉或者跳蕩軍校尉。 “阿爹——”席臻大呼小叫著?去找他爹,想確認二哥說?的是假的,“祖父叫我去建康,真的嗎?” 席豫點頭,給他看了席榮的信,的確是叫席臻去建康選官,但具體選何官席榮還沒定下來,說?是先問問蠻奴的意思再看。 蠻奴的意思…… “我想選濮陽縣令。” 席豫嘴角抽了抽,說?:“換一個??!?/br> “阿爹——我不想去建康,我想去濮陽?!毕樽骺蓱z兮兮狀。 席豫道:“跟你祖父說?去?!?/br> 席臻瞬間?不可憐了,氣呼呼說?:“說?就說?,到時候祖父問我想選什么官,我就說?選濮陽縣令?!?/br> 席豫慢慢悠悠道:“等你品評了,選了官下文牒,一整套搞好,大概是今年秋天了,那時候駱將軍他們很可能已?經收復了豫州,你去濮陽做個?縣令也可以。那去建康之前就跟著?為父處置春耕事?宜,先學起來,到了地?方上就不至于手忙腳亂?!?/br> 席臻:“……”傷心,難過,絕望。 席豫瞅著?兒子消失在門外的蕭瑟的背影,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濮陽縣令,虧他想得出?來。 “使君,”別駕魏友進來,指了下外頭,說?:“我看三?公子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他怎么了?” 席豫道:“想去濮陽去不成?!?/br> “三?公子實在是很有毅力。”魏友嘆道。 席豫想到兒子這幾?個?月找的各種借口,甚至把駱意都拉上了,不由?得失笑。 兩人閑話兩句后,席豫說?起叫魏友來的正事?。 “濮陽的監(jiān)軍人選已?經定下了?!毕サ馈?/br> 魏友無奈:“終究要來監(jiān)軍啊?!?/br>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席豫將一張寫?了三?個?名字的紙遞給魏友,“建康那邊還沒有搬到明面?上來說?,但是不會有變動的?!?/br> 魏友看了很是吃驚:“這三?人……” 席豫點頭。 “席司徒真是……”魏友佩服得不行?,“叫人挑不出?錯來,又哪哪兒都怪,柳光庭估計要死氣了。” 席豫道:“柳光庭這次手伸得太長了,兵部他也想妄動,總要給他點兒教訓?!?/br> 魏友點頭,旋即想到柳光庭這幾?年旗幟鮮明的扶持太子,損道:“從太子這邊算的話,也可以算有他河東柳一派的人,他該高興。真正該生氣的是謝內史吧,我可是聽說?了,他想推長孫謝襄上位?!?/br> “短不了謝內史的好處?!毕フf?:“若我們能順利拿下豫州,父親會調席瞮出?任豫州刺史,但不領兵。謝內史的長孫出?了正月就會去湘州任別駕,等席瞮一走,就上任刺史。” “小席使君可是將湘州治理得很不錯,便宜謝襄了,這可真是讓謝內史撿了個?大便宜?!蔽河颜f?了句,又道:“豫州刺史不領兵,那就是要如荊州那樣再設都督了,這豫州都督……” 席豫說?:“我會推駱衡上去?!?/br> “等豫州拿下了,那是百廢俱興,兵力除了征調的小部分其他都得當地?征,駱將軍征兵練兵很有一套,他出?任咱們兗州應該是沒有人不服,就看建康的態(tài)度了?!蔽河押芡馔岂樅?,他們兗州拼死拼活打下豫州,當然不是給他人做嫁衣的。 “建康那邊要是有意見,不如讓他們去問問駱衡的女兒。”席豫如此說?。 魏友問:“使君,您這話是認真的?” 席豫:“開玩笑?!?/br> 魏友:“……” 好冷。 使君,您真的不適合講笑話。 講了個?冷笑話的席豫絲毫不覺得自己把下屬凍住了,自然而然地?說?起正事?:“到時監(jiān)軍會先到魯郡再去濮陽,此事?就由?你負責,給濮陽那邊送個?信,讓他們早做準備。” 魏友應下,他已?經想好要怎么招待三?位監(jiān)軍了。 第182章 正月一過, 前往濮陽監(jiān)軍的人選在式乾殿上公布出來,可以說所有人都傻了。 怎么會是東海王聞旭、五皇子聞敬和黃沙獄典事晉王世子聞明哲。 席司徒這又是唱的哪出? 相比于完全懵逼的聞旭和又驚又喜的聞明哲,聞敬顯得相當淡定, 已經叫杜昌幫他收拾行李。 他在有限的資源里做出種種極限cao作, 就像走在懸崖棧道上,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好?在, 他走過了一段驚險, 到達了他第一個目的地。 “記得把我?臥室榻邊放著的漆盒拿上, 要收妥當了?!甭劸炊诙挪?,想了想又不放心,自己去拿了妥帖地放進行李箱的最下面, 被衣物層層壓住。 “殿下不讓奴跟著嗎?平吉到底年輕, 做事毛手毛腳的?!倍挪f。 聞敬道:“你幫我?看著平就殿,我?不在建康, 放著別人在我?背后?捅刀子。” 杜昌驚:“殿下是說……” 聞敬搖搖頭,示意杜昌不要再說, 看向殿外。 杜昌警覺,立刻打著收拾的幌子把平就殿伺候的人指使得團團轉,除了被杜昌收做徒弟的平吉, 都趕到外頭收拾去了。 “等我?回來, 應該就能出宮開府了, 我?不在建康的這段時間你幫我?盯著明德宮的一舉一動,能打聽到的都記下來,但切記, 別叫明德宮找到機會為難你?!?/br> 聞敬鄭重的樣子讓杜昌下意識提高了警覺:“殿下放心, 奴一定萬分小心,等著殿下回來?!?/br> 看著自己從小團子照顧著長大的殿下終于?有了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 杜昌眼眶都濕了,殿下終于?苦盡甘來了。 對杜昌“苦盡甘來”的說法聞敬只是笑笑,他好?日子遠還沒到來。 “殿下,太子殿下喚您去明德宮說話?!遍T外,宮人通報道。 杜昌此?刻正因自家殿下的話對明德宮又緊張又忌諱,聽到太子喚,他都想找借口幫自家殿下給推了。 “無?妨,太子頂多?陰陽怪氣怨懟幾句,”聞敬微微一笑,眼里帶著他自己并沒發(fā)?現(xiàn)的得意和嘲諷,“他現(xiàn)在得靠我?才能掌握兗州軍的動向,對我?只會‘禮賢下士’。我?早說過,我?可以幫他拿下兵權,他偏不信我?,要信蕭本榮之流。他身邊那些幕僚真那般可靠的話,他還能被沉寂三?年一朝復出的老三?壓著打?!” 太子聞端在聞敬的心里就是個自以為是平庸無?能的儲君,他看不上他的無?能,又慶幸他無?能。 老二似憨實精,老三?暴戾恣睢,老四?愚蠢莽夫,換了他們任何?一個,他都不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 “三?哥,三?哥,你說怎么叫我?去監(jiān)軍?” 彭城王府里,聞旭硬拉著聞紹說話,都說了半日了,來來回回就是那些,不敢相信他會被委以監(jiān)軍的重任。 “柳光庭動作太多?了,誰不知道席榮想收復洛、豫州二州,這么多?年都想魔怔了,現(xiàn)在大好?的機會在面前,他非上躥下跳要議和,席榮可不得給他點?教?訓?!甭劷B不是多?好?的脾氣,但怕老四?去了濮陽給他惹事,才耐著性子給他掰開揉碎了講。 把河東柳先?搞搞捧起,等他們飄了,最后?再狠狠拍落,席榮是懂得怎么打擊政敵的信心的。 他把老五選進監(jiān)軍里,既是安太子的心又是打柳光庭的臉,誰不知道老五這幾年就差跪在太子腳邊汪汪叫了,可太子就喜歡吊著老五。 “老五這次也算熬出頭了?!甭劷B說。 “他?”聞旭撇嘴,很是不屑,“他有什么用,到了濮陽,他還不是得聽我?的。” “到了濮陽,你少說少做,沒事就自己待著,別去招惹老五,也別去招惹兗州任何?人,尤其是駱喬,知道嗎?”聞紹疾言厲色。 聞旭有點?點?委屈,覺得三?哥不信任自己:“那要是別人招惹我?呢?……尤其是駱喬,我?不能罰她嗎?” 聞紹嗤了一聲:“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沒事兒招惹你做什么?!?/br> 聞旭更委屈了,可他三?哥說會讓嚴先?生跟他一起去濮陽,嚴先?生是三?哥最信重的幕僚,三?哥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吧。 聞紹根本就是不放心聞旭,就怕他會冒出什么“好?主意”坑人坑己,自己可經不起他的折騰了。 “請王妃安?!?/br> 門外傳來仆役請安的聲音,聞紹立刻起了身出去,快走幾步迎上駱鳴雁,伸手扶住了她。 駱鳴雁現(xiàn)在已是七八個月的身孕,肚子老大了,若非千金科御醫(yī)說要適量走動對生產有益,聞紹都想把駱鳴雁摁在榻上,就怕他的長子會出問題。 “怎么過來了?有事叫人傳個話,我?自過去,你累著了可怎么行?!甭劷B柔聲說道。 駱鳴雁笑著說:“不累,沒多?遠,走一走舒坦。” 成婚三?載,終于?有了孩子,駱鳴雁一直繃著的心弦終于?放松了,整個人是真正的松弛下來,看起來比沒懷孕前人更漂亮了。 聞紹扶著駱鳴雁進了屋,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羅漢床上。 “三?嫂。”聞旭跟駱鳴雁問好?。 每次看到三?哥對三?嫂小意呵護的樣子,聞旭都嘖嘖稱奇,他三?哥是真喜愛三?嫂吶,百煉鋼都成繞指柔了。 “東海王安好??!瘪橒Q雁微微躬身回了禮,然后?對聞紹說:“我?聽說東海王要去濮陽監(jiān)軍,就想托東海王為我?稍些東西,不知方?不方?便,會不會犯什么忌諱?” 聞旭好?奇:“三?嫂要稍什么東西,給誰?” “是給小喬的,她及笄我?去不了,總是覺得遺憾,就想再稍點?兒小東西給她?!瘪橒Q雁說著叫侍女把東西拿進來,一個大箱子和一個長匣子。 打開后?,她讓聞紹去過目,箱子里有首飾、有新奇玩物還有書?籍、香料等物,長匣子里是一柄長劍。 這柄長劍名曰破山,乃前漢鑄劍大師王破山生平鑄造的最后?一把劍,銀光雪亮,吹毛斷發(fā)?,是王大師最得意之作,故他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這把名劍是聞紹的一個附庸官員當做年禮送來的,聞紹一看就喜歡得不行,但他還沒來得及拿著名劍比劃兩下就被駱鳴雁給要了去。 聞紹還奇怪她要一把劍做什么,懷著身孕還是不沾兇兵為好?,可他是個寵妻人設,再不愿意還是答應了。 卻?原來駱鳴雁要走這把劍是要贈與駱喬的。 聞紹深感滿意,妻子知道要幫自己籠絡人心。 為什么他如此?自信妻子是在幫他? 一把前朝名劍,哪是深宅婦人可以尋到的,駱喬但凡有點?兒腦子就知道劍的來歷,有些事不需要明說,聰明人點?到為止。 “聽你三?嫂的,要把這些親手交到駱高羽手上,知道么?!甭劷B叮囑聞旭,可對這個弟弟他從來就沒真放心過,之后?還得跟嚴先?生再交代一遍才行。 聞旭再三?保證,就差指天誓日了。 差不多?到用晡食的時間,聞紹把聞旭打發(fā)?走,陪著駱鳴雁用了膳,餐后?又陪著她在府里散步。 走到后?院的清波湖時,打老遠駱鳴雁就看到湖畔有兩女在圍爐煮茶,一人美艷一人清麗,都是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