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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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灃笑:“抱歉,王爺,駱隊長沒那么快回來,您有?東西可?以交給末將,末將幫您轉(zhuǎn)交?!?/br> “你……” “王爺!”嚴(yán)夙無奈提醒。席司徒怎么會安排東海王為監(jiān)軍,簡直像故意來給濮陽的兗州軍添堵。 聞旭瞪了嚴(yán)夙一眼,終于閉嘴,只是進(jìn)帳時氣呼呼把帳簾甩得?嘩嘩響。 聞敬歉然地對喻灃笑了下?。 聞明哲則全程旁觀,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他從?出建康始就是這樣,對任何事都不問不說不好奇,到魯郡見席刺史也?只是周全了禮數(shù)后全程一語不發(f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聞敬找過幾次聞明哲說話,都是他一個人在說,幾次之后聞敬知難而退,不打?擾這位堂兄了。 監(jiān)軍們?先在營中安頓下?來,之后是住營中還是縣城,得?駱將軍回來之后再安排。 營中的將軍的確都不在,駱衡和杜曉去了巨野澤,要過幾日才會回,喻灃安排了三隊士兵“保護(hù)”監(jiān)軍們?,旨在讓他們?不在營中亂走。 “現(xiàn)?在無戰(zhàn)事,監(jiān)軍們?若無事,不如執(zhí)起耒耜去春耕,與民同樂。”喻灃在聞旭忿忿地找上門指控他監(jiān)視他們?時,如是說。 聞旭氣死,說不過,又只能?忿忿走了。 種地是不可?能?種地的,看別人種地倒是可?以。 無所事事的聞旭當(dāng)真無聊到去看農(nóng)人犁地去了,并還很不解地問:“為什么不用耕牛,耕牛犁地不更快嗎?” 放下?農(nóng)活來作陪的里長欲哭無淚,他們?也?要有?很多耕牛才行吶。 如此溜達(dá)了三四天,駱衡和杜曉回營了,聞旭重又拿捏起自己監(jiān)軍的架子,去大帳見二位將軍,一進(jìn)帳就被百戰(zhàn)之將的血腥煞氣給鎮(zhèn)住,縮頭縮腦飛快地慫了。 就在這時,有?斥候進(jìn)營,一臉喜色地報精兵小隊瓦亭大捷。 兩百人的小隊竟把瓦亭的縣衙給攻占了,還幫瓦亭縣開倉放糧。 離譜中又帶著?合理。 “等?等?!”聞旭的腦子終于靈光了一次,他說:“不是說春耕無戰(zhàn)事嗎?為什么駱喬會帶隊跑去攻打?瓦亭縣?” 喻灃沖聞旭微笑:“東海王不高?興咱們?兗州軍打?了勝仗嗎?” 聞旭說:“不是說春耕重要,不打?仗么?” 喻灃無辜道:“春耕是很重要,咱們?也?沒打?仗,大軍都未動,都在農(nóng)耕呢?!?/br> 聞旭:“那瓦亭大捷不是打?仗是什么?” 喻灃:“才兩百人就把一個縣城攻破,豫州太弱了?!?/br> 聞旭:“……” 聞旭被繞糊涂了,因為是監(jiān)軍們?來見將軍,隨行之人都不能?入帳,嚴(yán)夙沒有?跟著?聞旭一起,無人幫他。 聞敬是絕不會幫聞旭的,不僅不幫,還暗自看聞旭笑話,聞明哲還是置身事外的模樣。 喻灃最后說:“王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聞旭:“……” 本王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但明白你們?在忽悠本王,氣死! 第184章 精兵小隊最初目的是去sao擾瓦亭, 怎么會輕易就占了?瓦亭縣衙,還開倉放糧呢? 起因?是這樣的。 精兵小隊喬裝成販馬的商隊往瓦亭縣走…… 嚴(yán)冬剛過,馬都掉了?膘, 怎么會有商隊在仲春時節(jié)販賣瘦不拉幾的馬?這能賣幾個錢? 別管, 就是樂意賣瘦馬。 途中路過一個村落,小隊停下來補給, 村中有一富戶看中了?駱喬的馬, 想買下來。 駱喬肯定?不賣啊, 為了?裝得像一點兒,她就給玄青編了?個離奇的身世,再開出天價——黃金千兩。 “這可是我要賣給高使君的, 知道千金市馬骨的典故嗎, 如此神馬,天馬, 相?信高使君一定?愿意出黃金千兩賣它。你買不起就別打聽?!?/br> 小隊士兵都非常佩服自家?隊長,太會睜眼說瞎話了?。 富戶惱羞成怒, 當(dāng)即就要給“不識好歹的小子?”一個教訓(xùn),讓人把家?丁打手都叫來。 駱喬等?人進(jìn)村補給,未免打草驚蛇, 只進(jìn)來了?七人, 大部隊都在村外的密林里休息, 富戶的家?丁打手呼啦啦竟來了?有四五十,看得駱喬等?人都驚了?。 這如此不起眼的村落里竟還藏龍臥虎的嗎? 那可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駱喬幾?人把富戶的家?丁打手一頓暴揍,再把富戶捆了?, 叫來村長詢問?。 那富戶的妻子?與?高鳳岐是同族, 借著這層關(guān)系,他生意做得還挺紅火, 置辦下不小的家?業(yè)。 哦,高鳳岐同族啊,那更要打了?。 駱喬等?人把富戶一家?都給捆了?,把他家?里里外外抄了?一遍。 金銀這會兒拿上是累贅,糧食必須帶上一些。有馬,馬通通拉走,羊可以帶走幾?頭下一頓烤了?吃,還有牛,整整二十頭,不愧是富戶。 駱喬等?人把富戶家?抄完,根本帶不走多少東西,不過沒?關(guān)系,可以交給村長分給村里。 尤其是耕牛,小隊士兵在抄家?的時候,駱喬則在村里溜達(dá)了?一圈,這村落大多是貧戶,她跟一位坐在門檻上瞅著她的老人家?聊了?聊,知道這村里雖然家?家?戶戶都有地,可村里的上田幾?乎都在富戶手中,有不少的上田都是富戶從里人手中強買來的。 “縣令不管嗎?” “縣令哪里會管,他們?是刺史的族人,管了?豈不就是得罪刺史了?。后生,你們?這么做是給自己找麻煩啊?!?/br> “我最不怕給自己找麻煩了?,”駱喬笑:“老人家?,您就說您要不要這耕牛吧?!?/br> 老人家?:“……要?!?/br> 駱喬打手勢,叫不遠(yuǎn)處趕著耕牛的小隊牽一頭過來給老人家?。 “老人家?安心拿著,高鳳岐的族人和瓦亭縣令我們?會處理?!瘪槅瘫WC。 強買土地這種事在四國屢見?不鮮,高門士族可不管平民百姓怎么活,他們?看中的土地就要圈起來,失了?地的百姓要不去做佃戶,辛辛苦苦一整年,種出來的糧食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吃不飽穿不暖,有的人被逼得沒?辦法就干脆做了?逃戶或者落草為寇。 兗州刺史席豫曾頒明令州中不許強買土地,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徒一年,可就算這樣兗州也還是有鋌而走險的——只要處理干凈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駱喬幼時去莊子?上玩耍,就遇到過一次,東平郡主簿的妻弟以賤價買上田,別人不賣他就威脅要搞死別人,然后被才?到人腰高的駱小喬一拳打飛。 那人最后自然被判了?徒刑,主簿也因?他丟了?官。 因?小見?大,吏治清明的兗州尚且有此事,豫州又如何呢。 老人家?道了?謝,然后低聲說:“后生,你們?不是販馬的商隊吧?” 駱喬不動聲色。 “哪有人春天賣馬的,瘦馬賣不上價,”老人家?狀似在自言自語,“這幾?年山匪太多了?,不讓人安生吶?!?/br> 山匪? 販馬的確太假了?,那就是山匪吧。 精兵小隊從冒充馬販變成冒充山匪,為了?顯得敬業(yè)一些,他們?遇上村落就搶劫,遇上村落就搶劫,搶了?富戶,把帶不走的東西都分給貧民,這么一路搶過去,竟意外有了?個“劫富濟(jì)貧”的美名。 貧民得了?東西十分感激,還會給他們?通風(fēng)報信下個村落是個什么情?形,還有縣城里的情?況,縣令和主簿都是個什么樣的狗東西,諸如此類。 就離譜。 “孟子?有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原來是這么個道理,”駱喬大馬金刀地坐在瓦亭縣衙大堂里,發(fā)出如此了?悟:“不愧是亞圣?!?/br> “隊長,糧放完了?,縣令這些人怎么辦?殺了??”一名火長進(jìn)來問?駱喬。 駱喬想了?想說:“給縣令收拾個包袱,讓他去白馬給郭庭告狀去。咱們?做了?好事,也得叫天下人知道?!?/br> “那這縣城咱們?就不要了??” “咱們?才?這么點兒人,你覺得能抗得住郭庭的大軍。這縣城這么好打,你說輪到郭庭會不會也很好打?!瘪槅棠樢话澹巴?我們?出來的任務(wù)是什么了??” 瓦亭縣實在是很小,進(jìn)出只有一條路,從西出瓦亭三百多里就是東燕郡,郡里布置了?兵力策應(yīng)白馬,瓦亭到東燕郡沒?有官道,都是密林和林中的羊腸小道,不熟悉路很容易被人在林中伏擊。 正因?為這天然屏障,豫州的防御才?沒?有推進(jìn)到這個小縣城來,戰(zhàn)場也輪不到這里,打下白馬,瓦亭自然而然就歸屬了?,打下這里盤踞則會受到白馬和東燕郡的兩面夾擊,且補給也是個大問?題。 精兵小隊一路搶搶搶,太順了?,難免有人會心思浮動,想掙個大功。 “放完糧就整隊,咱們?要走了?。”駱喬低頭看輿圖,“接下來咱們?去涼城。” 涼城在白馬北面,他們?去涼城的話不走白馬的官道的話就得走山林。 “不走官道,”駱喬對小隊說:“咱們?走山林,把白馬周圍的地形全部摸熟摸透,等?攻打白馬時,咱們?就是頭功。到時候……” “嘿嘿嘿……”小隊的士兵們?心照不宣地笑了?。 小隊離開了?瓦亭縣城,還是一路“劫富濟(jì)貧”,往涼城縣方向移動。 七八日后,兩鬢塵土、十指黢黑、衣裳破爛的瓦亭縣縣令一路餐風(fēng)飲露地終于?到了?白馬縣郭庭部大營,求見?都尉郭庭。 “郭都尉,救命吶!”瓦亭縣令一見?到郭庭,立刻淚如雨下,好不凄慘。 縣令進(jìn)營之前就被盤查過,將瓦亭縣的遭遇說了?一遍,盤查的士兵報與?郭庭,他立刻叫人把縣令領(lǐng)了?進(jìn)來,問?道:“怎么回事,你細(xì)細(xì)說來。” 縣令將他知道的遭遇的都事無巨細(xì)說了?出來,甚至還有不少自我發(fā)揮添油加醋。 “山匪?” 郭庭心中起疑,他調(diào)任白馬大營后,為打兗州做準(zhǔn)備,第一時間派兵把白馬縣周圍的山匪清理了?一遍,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股逃戶亂民罷了?。 怎么還有山匪,人數(shù)還過百? “你再細(xì)說一遍,任何細(xì)節(jié)都別落下。” 縣令便又再說了?一遍,在他說到“領(lǐng)頭之人模樣俊俏,力氣卻極大,一腳就把縣衙大門給揣壞了?”,郭庭叫了?停。 “力氣很大?”郭庭問?。 縣令用力點頭:“是的是的,郭都尉,您是沒?看見?,咱們?縣衙的大門也不算輕的,他一腳就把一扇門揣壞了?,插銷都斷了?。” 郭庭又問?:“你是在門里看見?踹門,還是在門外看見?的?” 縣令:“門、門里?!?/br> 郭庭:“那你怎知道是被人一腳踹壞的,而不是很多人把門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