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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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施象觀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邯鄲了?!?/br> 如駱喬所想,施象觀的確帶兵到?了邯鄲,并且一來就與喻灃發(fā)生了不小的摩擦。 “怎么,現(xiàn)在不是求我在戰(zhàn)場上救你的時候了是吧,喻將軍。”施象觀一臉嘲諷。 喻灃剛被征兵入伍那年,在對相州杜曉的一戰(zhàn)中,徐州軍馳援而?來,那時喻灃等一隊人?馬被相州軍圍困,看到?施象觀帶兵趕到?全都激動得不行,高喊威武。 那時候他們喊威武,除了感激同袍的及時到?來,還有?就是威懾敵人?讓敵人?知難而?退。 那會兒才十七八年紀(jì)的喻灃沒想到?,施象觀能?記此?事記這么多年,且找到?機會就要諷刺他。 “施將軍,這里?是邯鄲,”喻灃指著北邊,“百里?之外就是樓欽的大軍。” 施象觀傲然道:“我來這里?就是為樓欽而?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怕!” “你怕不怕樓欽我管不著,”喻灃冷眉冷眼,“施將軍記得規(guī)矩行事就行,否則,我們豫州可不是好惹的?!?/br> 施象觀大笑,笑了都有?半柱香時間?,才湊近喻灃小聲說:“你們豫州怎么樣,我就是惹了又如何,他駱衡能?拿我怎么辦!” 喻灃雙眸一厲,猛地朝施象觀揮出一拳,施象觀抬手一擋一退,抽出身上佩刀來。 喻灃亦cao起一旁架上的長.槍:“駱都督的名諱其實爾能?直呼的,不知上下尊卑!”且還是以那般輕蔑口吻。 兩位將軍打成了一團,從帳內(nèi)打到?帳外,勸架的都被波及,馬湖捂著被劃了一道的手臂狂罵:“娘的,打仗老子都沒受傷,到?這里?見了血,有?毛病吧!” 甘彭捂著腫了半邊的左臉,無比贊同:“真是倒霉催的,敵人?沒打過來,自己人?倒是先打起來了。” 馬湖瞅著甘彭腫腫的臉頰,死去的記憶忽然就開始攻擊他,曾經(jīng)他的左臉也這么腫過…… “就是小駱不在,要是小駱在,他們能?這樣打?!早就被她一人?一拳了!” “小駱?”甘彭轉(zhuǎn)頭看馬湖,這是個什么稱呼? 馬湖馬臉一拉:“怎么,我與她同為幢主,她比我小了一輪有?余,叫她一聲小駱叫不得嗎!” 甘彭:“……” 你倒是當(dāng)著駱幢主的面叫她“小駱”啊,趁人?不在,抬高輩分?,占人?便宜。 打架的勸架的鬧做一團,動靜如此?大,這鬧劇自然引得許多人?來圍觀。 豫州軍與徐州軍都維護自己上官,臉紅脖子粗地對峙,眼瞅著就要大打出手造成營嘯。 若是營嘯可就麻煩了。 馬湖顧不得手上的傷,大步走到?中軍大帳邊上立著的軍鼓旁,拿起鼓槌一陣急促敲響。 “都給我住手!” 喻灃和施象觀動作頓時,總算找回?了理?智,分?開。 施象觀看了一眼軍鼓旁的馬湖,然后?指了指喻灃:“你等著?!?/br> 喻灃冷哼:“怕你不成?!?/br> 施象觀回?了他的營帳,徐州軍與豫州軍依舊如斗雞一般,對著對方臉紅脖子粗。 此?事飛快傳信到?了許昌,以及……一些地方。 第247章 周祈動身回歸故國之日, 天高氣清,秋色宜人,十分適合出?行。 皇帝命南康王率百官為其送行, 隊伍浩浩湯湯行至西郊外, 南康王最后與齊國公主見禮,送上?祝福。 聞?wù)鹱谳喴紊?目送護送儀仗開拔, 視線落在隊伍最前面身著明光鎧的駱喬身上?, 心下略疑惑。 宋國武將大禮服為兩檔鎧, 按理說,駱喬作為?使臣護送齊國公主,該著大禮服, 又不是去打仗, 怎么會穿明光鎧。 聞?wù)鹑袅私怦槅痰脑?,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極大的怪異之處——駱喬騎了匹白馬。 她一直以來的坐騎都?是一匹通體烏黑油亮的神駒。 站在送行隊伍里的席臻瞅著那白馬, 撇了撇嘴,他就知道駱鐵牛豈會老老實實護送什么齊國公主, 肯定是要搞事?情。 護送儀仗走了不久,駱喬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張銀白的饕餮面具扣在臉上?,猙獰的饕餮紋乍一眼相當(dāng)嚇人。 柳晟騎馬走在她身邊, 轉(zhuǎn)頭看到這個鬼樣子, 又被太陽反射在面具上?的光閃瞎眼, 差點兒摔下馬。 “你干什么!”柳晟怒斥。 駱喬抽出?腰間佩刀在手上?一轉(zhuǎn),用刀柄敲了柳晟的頭。 柳晟大怒,但在聽到駱喬含著興味兒的一聲輕笑后, 他記起了曾經(jīng)在范縣被駱喬毆打、打完還被逼著去砍樹的恐懼, 登時蔫了。 只敢忿忿地瞪一眼,還得偷偷瞪。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討厭的女人, 活該一把年紀(jì)還嫁不出?去。柳晟在心里好一陣排遣,總算叫自己舒坦了些。 駱喬收刀,淡聲提醒:“老實點兒,否則……” 否則怎樣她不說完,故意嚇唬人。 之后的路上?柳晟相當(dāng)老實,當(dāng)晚在清流縣驛站落腳時,他用了飯就回自己的房間,那是多一刻都?不想與駱喬同處一室的架勢。 他回房洗漱后,正?要休息,房門被敲響。 “誰?什么事??” “我家殿下請柳舍人過去小?酌幾杯?!?/br> 柳晟緊繃的心弦松下,門外說話之人是齊國公主身邊的女官,他還以為?是駱喬的人呢。 等?等?! 齊國公主叫我去小?酌幾杯???! 她為?什么要叫我小?酌幾杯???! “都?有何人?”柳晟問。 門外答曰:“聽聞柳舍人極有情趣,我家殿下向往已久,如今歸途漫漫,正?當(dāng)其時,自然只有我家殿下與柳舍人您二人?!痹捳f得很是曖昧。 柳晟:!?。?/br> 他差點兒就忘了,這位公主以前可是有著風(fēng)流名聲的,據(jù)說在成都?京的公主府里養(yǎng)的小?郎就有百人之多,比皇帝的后宮還夸張。 她入明德宮后便?深居簡出?,也沒?再有風(fēng)流韻事?傳出?,眾人漸漸就淡忘了這位公主的癖好。 沒?想到! 沒?想到??! 才出?建康,這位公主就盯上?了自己! 他是可以拒絕公主,可拒絕了今晚,那明晚呢? 如果公主對他用強呢? 此?去荊州還有那么遠的路,他的清白還能保住嗎? 原以為?與駱喬同行是此?行最大的難事?,不料,更難的竟是保住自己的清白。 “柳舍人,別讓我家殿下等?急了?!遍T外催促。 片刻后,門從里面打開,柳晟不情不愿地說:“帶路吧?!?/br> 女官笑了一下,領(lǐng)著他穿過回廊,在周祈住廂房前停下,敲了敲門,道:“殿下,柳舍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屋中傳出?周祈的聲音。 女官便?推開門,引手示意柳晟進去。 房門推開,里面只有中間矮幾上?點了一盞燈,昏黃的燈光照在矮幾旁斜臥在軟枕上?的周祈身上?,朦朦朧朧間,美不勝收。 柳晟不得不承認,這位公主殿下哪怕已是徐娘半老,其風(fēng)韻卻世?間少有人及,即使是他,乍一眼看到如此?景象亦免不了心跳加速。 或許……旅途寂寥,來一段風(fēng)流韻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對方已不是太子妃。 “柳舍人,為?何還不進來?!?/br> 周祈的聲音不是柔媚那一類,反而是目下無塵的高傲,一般情況下,她說話很難讓人產(chǎn)生好感?,可在此?曖昧情景中,柳晟卻產(chǎn)生一種想匍匐在她裙前的詭吊心里。 他緩緩走進屋內(nèi),女官示意一旁侍立的護衛(wèi)立刻關(guān)門。 門被關(guān)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柳晟頓時驚醒,立刻轉(zhuǎn)身朝門看去。 就在這時,門邊走過來一人,三兩下就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名士公子給抓了捆起來。 “你干什么?!”柳晟被扔地上?,驚恐地抬頭就見捆他的竟是駱喬,大怒。 “找柳公子幫個忙?!瘪槅棠昧藦埌首诹缮磉?。 周祈收起先頭的誘惑姿態(tài),吊著眼梢看駱喬,不爽道:“何必搞得這么麻煩,這種男人我見多了,隨便?嚇唬兩句就什么都?會答應(yīng)?!?/br> “你們想干什么?!”柳晟使勁兒往門口蛄蛹,被駱喬略一伸手拖著腳就拖回來了。 “說了讓你幫個忙,不用怕?!?/br> 駱喬這么說,柳晟反而更怕了。 “你……你要我?guī)褪裁???/br> 駱喬叫親兵進來,兩名親兵拿了一副明光鎧,把柳晟身上?的繩子解開,帶到屏風(fēng)后扒了他的外衫“幫”他換上?鎧甲。 換好后,柳晟一臉屈辱地走出?屏風(fēng)。 駱喬圍著他看了兩圈,問親兵:“怎么樣,身量相似么?” “還行,柳舍人比幢主要瘦弱些,身高倒是相差無幾,穿上?鎧甲只要不近看應(yīng)該分辨不出??!?/br> 駱喬就把饕餮面具拿出?來,扣在柳晟臉上?,再問:“這樣呢?” 親兵點頭:“應(yīng)該差不多了,有我們在旁邊守著柳舍人,沒?人能靠近的。” “差強人意?!瘪槅贪衙婢哒聛?,對柳晟道:“接下來的行程,你就冒充我,我的親兵都?跟在你身邊,你注意別露出?破綻?!?/br> 柳晟瞪眼:“我冒充你,我干嘛要冒充你?那我呢?” 駱喬歪頭朝周祈示意了一下:“你,當(dāng)然是入了三公主殿下的帷帳?!?/br> 柳晟驚駭,喊:“你究竟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