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洗澡
進(jìn)入套房袁如便被整面玻璃落地窗吸引前往,窗外是特別不真實(shí)的澳門城區(qū),高樓大廈跟海寧或者上海感覺一樣又不一樣。 兀自感概時,回頭見那兩人在談?wù)撌裁?,便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 豪華與精致是對這里的第一印象,抱著觀光的心情走了兩間房,又多了寬敞的印象,就連衛(wèi)生間都大的不可思議。 往回走時,墻壁上一臺古樸典雅的老式電話機(jī)讓人多看了一眼,隨即,心頭一陣慌亂。 “二叔叔,我要打個電話!”那邊,呂瑞季已往門口退去。 袁如只看了他背影一眼,幾步疾走到袁韋庭面前,伸手討要手機(jī),滿臉急切說:“我學(xué)校那邊肯定亂翻天了,我mama肯定知道了!電話快借我用一下,我要給他們報平安!” 袁韋庭作勢掏出手機(jī),說道:“我給你解決,這幾天呆在我身邊好好休息?!?/br> 他并沒有要把手機(jī)遞給她的意思,見狀,她道:“我起碼要跟mama報個平安吧!”說話的同時眼睛渴望巴巴地盯著手機(jī)。 袁韋庭握著手機(jī),打開撥號界面,示意她報號碼。袁如見他雖然不給手機(jī),但能打給毛詩,便報了出來。 之后,等待接通的時間里腦子組織語言該如何說,可是,等待了半晌,無人接聽。 袁如疑惑地看向袁韋庭,后者回她道:“我看嫂子也沒有那么著急嘛,電話也打了,可以了吧?”他說話的腔調(diào)有種虛假的遺憾。 袁如不放棄還要再打一次,雙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往回收的動作,被他另一只空手迅速掰開禁錮住,“好了,等會給你個新手機(jī),你想怎么打都行。你看到了沒人接,等會再打,聽話?!?/br> 聽了這話,袁如才漸漸收回固執(zhí)的眼神,手臂也不再掙扎,忍不住道:“你手機(jī)有什么秘密嗎?為什么不讓我碰?” “當(dāng)然有,還多得很?!彼麕洑獾貙⑹謾C(jī)轉(zhuǎn)了一圈裝回褲兜,不以為然地回復(fù)她。 袁如卻心頭一哽,她手機(jī)都沒有秘密,憑著信任還大方地給他測試內(nèi)部版app,到頭來,他的手機(jī)卻是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什么道理?! “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想到自己之前交給他手機(jī)的舉動有點(diǎn)蠢,氣道:“真小氣,打個電話又不能怎樣?!?/br> 她還能竊取商業(yè)機(jī)密嗎?對她的基本信任都沒有! 袁韋庭真心地笑了,總覺得她有微妙的變化,從她嘴里聽到小氣的字眼,二話不說立馬啃了上去。 許久沒見他,袁如一時忘了他的本性,防人之心被一系列變故丟了老遠(yuǎn)。 此時,在一偌大的私人空間,兩具身體緊密到?jīng)]有一絲空隙,唇齒結(jié)合、呼吸相交,男人的力量蠻橫無理,無法抵抗。 良久,直到感覺懷里的身體越來越無力,袁韋庭總算放開了她,看著她紅著臉大口喘氣,惡劣道:“小侄女,沒怎么抵抗?。俊?/br> 此話換來了一記眼刀,他撐著她的腰,又低頭舔了下她的下唇,動作緩慢又專注,她有充足的時間偏頭躲卻沒有躲。他抬頭看著她眼底,“不準(zhǔn)忘記我是你二叔叔。” “忘不了!” 她彷佛大夢初醒般,極力掙脫而出,退了兩步,看著地板道:“幫我找套衣服吧,我進(jìn)去洗澡了?!闭f完就朝衛(wèi)生間跑了。 袁韋庭的喜悅能被她輕易挑動,女孩明顯是臉皮薄受不住他直白的話,尷尬地逃了。他打了通電話吩咐拿套女人的新衣服,轉(zhuǎn)身的腳步突然頓住,望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回想她剛才根本沒躲,油然而生的激動讓他朝那個方向走去。 不出意外,門反鎖了。 他從走廊一側(cè)的柜子里找出一把鑰匙,“咔”的聲響很微弱,里面的人不一定能聽見。 他紳士地敲了敲門,連敲兩次里面?zhèn)鱽眢@呼“怎么了”。 “我進(jìn)來了。” 袁韋庭進(jìn)去時,聽到一陣嘩啦啦噗通的水聲,目光看了過去,人縮到了里間的浴缸里,身前緊緊攥著簾子,花灑在浴缸另一端開著。 “你進(jìn)來干什么?!我在洗澡!”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很慌亂害怕。 “躲什么,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br> 袁韋庭環(huán)著胸看著簾子后隱隱綽綽的影子,想起什么,道:“哦~小侄女的bare-breasted還沒看?!?/br> 簾子突然被一把劃開,袁如驚恐地看著他繼續(xù)道:“聽得懂嗎?” 就算聽不懂英文,根據(jù)實(shí)際情況結(jié)合判斷也能猜出來是什么意思。 她一下松開簾子,緊緊抱著膝蓋,姿勢很別扭,水還很淺,什么都藏不住。 “你到底要干嘛啊,我不喜歡你這樣!” 袁如的眼睛已經(jīng)急出了淚,面對他的闖入顯得很無力。 她蹲坐在角落,腦袋埋在腿間,緊緊抱住自己,纖瘦的身體縮成一團(tuán),顯得很小很可憐。 袁韋庭先摸上她的頭,輕撫幾下,等她不再顫抖時,讓她抬起頭跟他對視,也讓她知道他的眼神里不含情欲。 他將女孩從浴缸里拉起身子,站在他面前。 然后,靈活的手指摸摸這里、按按那里,還撩開濕散的頭發(fā)查看后頸,不遺漏任何地方。 “身體沒受傷,精神可能受了點(diǎn)?!?/br> 袁如覺得被他現(xiàn)在這樣到處按所受的精神傷害更大,從旁邊扯過簾子裹緊身體,催促他:“檢查好了你快走吧?!?/br> 袁韋庭的眼神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五指一張一握在她面前比劃,“好小,你發(fā)育不良啊?!?/br> 這話氣憤得袁如忘記了裸體羞恥,松開遮擋跨出浴缸,推著男人往門口走。路過鏡子時,還直嚷嚷:“不許看鏡子,誰看誰是王八蛋!” 可下一秒兩人眼神就在鏡中相遇。 袁如氣道:“你看了就是王八蛋!” 袁韋庭笑道:“你也看了,我是王八蛋,你就是小王八蛋。” 推搡到門口,人一被推出去,袁如迅速關(guān)門將自己藏在門后,男人后肘抵擋了一下,對她道:“用不用我給你找點(diǎn)靈丹妙藥催它長長,怪丟人的?!?/br> “不用!?。 遍T“啪”的關(guān)上了。 女孩可能覺得不夠泄憤,還在里面喊道:“你再敢進(jìn)來我就再也不認(rèn)你了?。?!” 袁韋庭摸摸鼻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知道她很小,沒想到實(shí)物比想象的還小,說句老實(shí)話,都還沒他胸肌大。 小姑娘自己也在意的不行,不過說了句實(shí)話,給氣成了這個樣子,有趣至極。 . 袁如穿著浴袍從里面出來,走到桌邊拿走衣服的過程中瞧都沒瞧旁邊沙發(fā)上的人一眼。 不過,瞧了可能更生氣。 袁韋庭支在扶手上的手擋著口鼻,但眼睛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等人又進(jìn)去后,輕咳一聲,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呂瑞季正從電梯里出來,遠(yuǎn)遠(yuǎn)瞧見老板在門口,小跑了起來。 “庭哥,怎么了?” “沒事,阿如那邊在查了嗎?” “正在查,今天內(nèi)會出結(jié)果?!?/br> 袁韋庭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望著里間,“涉及到的人我親自處置,那幾個保鏢哪個公司的?” “不屬于任何一方,他們是自由的,自愿辭職,雇傭金也不要了。” “所以,失責(zé)也可以逃掉?”袁韋庭不爽地皺了眉,“通通抓回來,順便通知Doloris可以來國內(nèi),阿如同意了。” “行。” 袁如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香奈兒經(jīng)典套裝,腳下是帶根的皮鞋,整體風(fēng)格和她十分相配,優(yōu)雅又美麗。 她走到門口,淺淺帶笑道:“季子叔?!?/br> “袁如小姐真漂亮。” 被忽略的十分明顯的人此時出聲:“要不然你們現(xiàn)在去領(lǐng)證,民政局離這不遠(yuǎn)?!?/br> 袁如這才蹬向他,沉默不語。呂瑞季看出其中異常,打趣道:“庭哥開玩笑的,我喜歡的人就在樓下,你別介意?!?/br> “季子叔有喜歡的人?。渴钦l?我認(rèn)識嗎?”袁如的好奇心立馬被吊了起來,絲毫不管某人沉下的臉。 呂瑞季瞄了眼他的臉色,溫和地笑笑沒回答。 “阿如想看?!痹f庭對著他道,語氣可謂“友善”。 袁如繼續(xù)瞪著他,這回開了口:“你兇什么?” 呂瑞季一看情況不妙,立馬作答道:“那我叫他一起,讓袁如小姐也看看。庭哥?”他詢問著袁韋庭的意見,后者點(diǎn)頭同意才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旁人一走,袁如火速后退,但還是慢了一步。 袁韋庭圍著她的腰,將人硬頂?shù)焦耖T上,低頭在她耳邊道:“長本事了,現(xiàn)在都敢兇我了。” 袁如胸口起伏著還咽不下那口氣,強(qiáng)硬道:“我沒有!” “我又不嫌棄你,有問題一起解決啊。” “什么問題?我有什么問題?”她語氣不善,可能是認(rèn)識她以來面色最凝重說的一句話了。 袁韋庭點(diǎn)到為止,“沒有問題,不是問題,問題都不是。好了好了,帶你去玩,季子的對象是個男的!”他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女孩一聽果然表情轉(zhuǎn)為震驚。 呂瑞季溝通完回來,故意忽視他倆的姿勢,神色如常到連袁如都沒反應(yīng)到此時的姿勢過于親密,但有一半是因?yàn)槌缘酱蠊险痼@的。 “庭哥,我們下去吧,他在包間等?!?/br> 叁人出了電梯,順著走廊,轉(zhuǎn)過兩個彎就到了一處包廂廳,這里的服務(wù)生見到他們均低著頭,神色拘謹(jǐn),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來恭敬地問好,引著他們到一間包廂。 門一開,袁如沒忍住驚呼了一聲,手從袁韋庭手里掙出尷尬地扣扣臉、左看右看,最后瞟向旁邊的人。 “大驚小怪,你就叫他鐘越?!?/br> 呂瑞季溫和地點(diǎn)頭同意,轉(zhuǎn)頭朝木訥的人招手,待他走近,牽上他的手鼓勵地捏了捏,示意他喊人。 鐘越不敢瞧大老板,尷尬地對旁邊的女孩笑了笑,說:“袁總好,你好!”袁如也回了招呼。 呂瑞季招呼大家落座。袁如坐在袁韋庭左邊,他坐在袁韋庭右邊,鐘越是只能坐他旁邊的。 坐好后,袁如哪壺不開提哪壺,指著鐘越額頭的紗布道:“你臉上怎么了?傷嚴(yán)重嗎?” 場面一時沉默,還是呂瑞季道:“小傷不礙事,袁如小姐想吃什么?這里的海鮮類還不錯,值得一試!” 袁如看著袁韋庭給她倒了杯茶水,同時眼神蠻有深意,一時不解,回道:“那就嘗嘗吧,你們點(diǎn)菜不用問我?!?/br> “也不要問我?!痹f庭跟著她說道。 倆叔侄都不用問,如此只能看向鐘越,后者一聽到這,兩手搖晃出幻影,一副別問我問我就死給你看的神氣。 呂瑞季從服務(wù)生手里拿過菜單,熟練點(diǎn)菜,幸虧這幾人口味他都熟。 鐘越坐得端正,眼觀鼻鼻觀心,眼睛絕對不亂瞟,也絕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袁如沒他那么拘謹(jǐn),更沒有緊張,自然地打量內(nèi)部裝飾,也沒有再說話。 袁韋庭余光掃到鐘越的樣子,愈加嫌他拿不出手、上不了臺面,目光落到小侄女身上,想起初次帶她見季子時,她可比他大方得體一百倍。 呂瑞季縱觀全場,悄悄覆到鐘越放在腿上的手,朝他低語道:“不用緊張,私底下你跟著我叫庭哥,那邊是袁如小姐,晚上我們?nèi)ベ€廳玩,你也一起?” 鐘越彎了彎挺直的腰桿,庭哥他喊不出口,但看著老板的侄女是個和藹可親的,放松了心態(tài),回復(fù)道:“好,你給錢?!?/br> 呂瑞季頓時笑了。 兩人說話聲音再小,就隔了一米多,袁如聽到鐘越的回復(fù)也笑出了聲,轉(zhuǎn)頭就見袁韋庭玩味地盯著她,她道:“我也沒錢。” “你那叫沒帶錢,贏了不就有了?!?/br> 袁如半信半疑道:“能贏嗎?” “老子是誰,你就只記得個二叔叔?” 袁如特想翻白眼,喝口水掩飾自己真實(shí)情緒。什么叔叔不叔叔的,在他嘴里總能糊上一層不清不楚的色彩,讓聽得懂的人如鯁在喉,真的很討厭! 鐘越看著女孩喝水,自己也不自覺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覺得大老板神秘的面紗終于揭開了一層。 起碼,他對自己小侄女還挺好的嘛…… 作者有話說: 有人等嗎?抱歉啊,我生活中相親去了,婚姻大事賊費(fèi)cpu,腦子想不了其他的,我現(xiàn)在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