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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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溪:“???” 他還能看見呀,鮫人身體比天下第二高手的身體還牛逼?抗毒? 他拽著謝槐的手,為他引路。 謝槐也發(fā)足狂奔。 可是比起毫無負重,體力幾乎沒有消耗的瞿斬暇來說,太慢了。 瞿斬暇手上拖著劍氣,從他們前方緩步走來,邪笑道:“這位正義的小兄弟,你如果看得見,可以勉強與我打個平手,現(xiàn)在是不行了,把小鮫人交給我吧?!?/br> 謝槐咬牙道:“休想?!?/br> 他低聲對燃溪說:“我運功去毒,只要三十個呼吸,小鮫人,你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br> 現(xiàn)在已是絕路。 燃溪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他盯著一身黑衣的瞿斬暇,十分緊張,低頭找了塊木板,嘩嘩寫字。 瞿斬暇倒是十分有風度的等他寫完。 燃溪寫的是:瞿斬暇,你為何一定要得到我。 瞿斬暇笑瞇瞇地:“因為你最美啊,我就想得到最好看的東西?!?/br> “你不應該落到偽善的中原人手里?!?/br> “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跟我走吧,寶貝兒?!?/br> 燃溪眼珠一轉(zhuǎn),把木板翻過來,道:“等等,我要考察下你。你還是不是處男?” 瞿斬暇小聲說:“不是了。” 謝槐緊閉的雙眼睜開,神光奕奕,顯然那煙霧的毒已經(jīng)被他運功排掉。 他抱著燃溪,站起來,自豪地說:“我是處男,你這個骯臟的老男人不要想靠近小鮫人。” 燃溪:“???” 處男有什么自豪的?。?/br> 他們瞬間又打了起來,大概被嘲諷是骯臟的老男人,瞿斬暇動了真怒,兩人的劍氣你來我往,把黝黑的天空都照亮了。 不過黑市交易行在海邊,這附近都是庫房與殘敗的房屋,鮮少人居住,并沒有百姓被驚醒出來圍觀。 燃溪感覺自己一時在這個男人懷里,一時在那個男人懷里,在百米高的高空一時自由落體,一時往上飛,耳邊風聲嗚嗚嗚。 之前在黑市交易行,還有十幾米高的屋頂限制著他們發(fā)揮,現(xiàn)在天高地闊,他覺得自己要被這兩個男人帶著登月了。 不知打了多久,燃溪眼淚都被嚇出來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謝槐力竭,七竅流血,躺在地上喘息。 瞿斬暇抱著小鮫人向長街盡頭走去,他高聲嘲諷道:“小處男,你終究還是不如我?!?/br> 燃溪靠在瞿斬暇懷里,大尾巴一顫一顫的,他很害怕,但是不能再央求謝槐救他了。 謝槐打的快死了。 以后如果他從瞿斬暇那里逃出來,一定要買些補品去探望謝槐。 他雙手合十,抵在下巴處,低聲說:“阿米豆腐,佛主救救我吧?!?/br> 瞿斬暇得意的抱著戰(zhàn)利品,突然停住腳步。 長街盡頭,一排黑衣重甲士兵宛如人墻一般立在街上,房頂上。 一名黑甲黑馬的男子騎在馬上,朝瞿斬暇伸出一只手,豎起食指。 他背后的重甲兵移動陣型,露出十幾輛攻城用的床弩。 一人多長,兒臂粗的弩.箭裝機,上弦,油光瑩瑩,箭頭帶了打火石。 瞿斬暇知道,這是帶了火藥的弩.箭。 在空中就會炸開,他耳朵微動。 聽到周圍共有幾百輛床弩的機括調(diào)適聲。 這些床弩以他與小鮫人為中心,行成一個大圓。 如果他意圖逃跑,立刻就能被扎成刺猬,還會連累小鮫人。 識時務者為俊杰,瞿斬暇訕訕笑道:“好?!?/br> 他把燃溪放在地上,瞬間沒了蹤影。 燃溪:“?” 這樣真的很沒武林高手的風范啊,瞿教主。 他無力地躺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個打馬靠近的黑甲男人。 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馬,又將他抱在懷里。 燃溪恍惚間想,穿越之后,他好像就是在不同的男人懷抱里轉(zhuǎn)移啊。 那邊趴在地上的謝槐一聲大喝:“小鮫人,我先回崆峒山修煉,再回來救你!” 說完他也原地消失了。 燃溪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 抱著他的黑甲男人沙啞著嗓子說:“小東西,就這么舍不得你那兩個情郎?” 第5章 燃溪又羞又氣,想辯解,又想起這里的人根本聽不懂他的話,簡直要急死了。 這個黑甲男人個子很高,臉上覆著全擋臉的面甲,只有眼睛處挖了兩個洞,看得到一點白色,那是他的眼白,完全無法判斷他的長相,年齡。 燃溪被抱著飛身馬上。 他奮力想掙扎,卻被這男人緊緊箍著腰肢,難以動彈。 他心里難受急了。 剛剛被兩位強攻抱著飛上飛下做各種極限蹦迪,他內(nèi)心的男性自尊心已然被消磨的蕩然無存了。 他想,這逆天的武力值也許就是耽美文里面,攻與受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沒想到現(xiàn)在隨便出來的一個人,又是可以這么隨便鉗制自己的存在。 小鮫人就注定是弱受了嗎? 他眼淚不禁盈滿眼眶,淚汪汪地看著這個無臉男,哽咽地質(zhì)問他:“你又是誰,難道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嗎?” 黑甲無臉男低頭,用兩個面甲上的黑洞洞瞅著他,倨傲地說:“你不必知道我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