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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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樓雨仙cao縱地下的泥土,帶著整個扶桑古樹殘根飛速下降。 可是他再快也趕不上水下墜之速。 不過這一點點的時間差里,燃溪趕到了。 銀發(fā)銀尾的小鮫人在巨浪中旋身,瞬間巨浪隨著他的動作逆轉(zhuǎn)回去。 燃溪在潮頭直沖向于青瑯。 天上又出現(xiàn)了漫天烏云,以及絲絲電光。 于青瑯在潮水之上,發(fā)出絲絲冷笑,反手從虛空中取出一柄骨頭質(zhì)地的法杖。 燃溪忽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只見于青瑯高高舉起法杖,天上游走的電光全部匯聚到他的法杖之上。 燃溪感覺到一股窒息。 這一瞬間,他好像失去了對水對云的cao控。 于青瑯輕輕一揮法杖,粗壯紫雷從天穹激射而下。 燃溪:“……” 他本能想逃,可是卻仿佛被捆住了。 直接硬挨雷擊。 全身好疼,他的眼睛被電光晃的看不清,還聞到了一陣焦熟味,好像是自己的皮rou被電熟了。 燃溪忍住疼痛,想要再在潮頭上戰(zhàn)立,卻各種頭暈。 恍惚間,他看見了一只巨大的周身縈繞黑火的紅色鳳凰飛來,將他駝在身上。 他好像在令狐暄的記憶里看到過。 只是比那只更大,力量更強(qiáng)。 火鳳朝著于青瑯噴出漫天烈火,氣勢駭人。 可是因為屬性相克,只能阻上一阻。 燃溪伏在火鳳背上,拼盡全力想要重新cao控水,可是很吃力。 他在與一股巨大的完全能夠壓制住自己的力量對抗。 不知不覺間,他嘔出一口鮮血,血濕胸襟。 燃溪整個人趴在令狐暄背上,艱難地說:“你帶所有人走……我……斷后……” 回答他的是一聲響徹九天的鳳鳴。 兩人一直心意相通,可是現(xiàn)在燃溪快感覺不到令狐暄的思維了。 他只感到?jīng)坝康臍⒁狻?/br> 令狐暄現(xiàn)在想要毀滅天地,他周身縈繞的黑火越來越多。 燃溪沒有辦法壓制他體內(nèi)的妖力。 好像寶寶也受了傷…… 燃溪想不能這樣,他努力在令狐暄背上站起來,因為太過用力,大部分鱗片翻開。 于青瑯站在高高的潮頭,冷笑:“你還是束手就擒吧?!?/br> 燃溪在風(fēng)雨中站起,突然開始跟于青瑯聊天。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跟你結(jié)婚了,你為何還要抓我?” 于青瑯平淡的眉眼忽然浮起一絲詭異笑意。 “你與我年齡相近,可以讓我全身換血?!?/br> “血省著點吐啊。” 燃溪以手背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不卑不亢地問:“哦,全身換血,現(xiàn)在有這種技術(shù)嗎?” “會不會抽干血之后,就先死了?!?/br> 于青瑯淡淡道:“會,所以我是抽你的血來喝?!?/br> 他說的越來越過分了,令狐暄張嘴又噴出一大蓬烈火。 依然毫無作用。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當(dāng)當(dāng)氣氛組? 燃溪撫摸著令狐暄的背,盡力安撫他,一面周旋:“哦,你這樣說的我有點害怕了。” 于青瑯撫摸著手中法杖,像蛇一樣細(xì)長的眼睛:“可惜,你后悔沒用了?!?/br> 他高舉起手中法杖,正要揮下。 下方扶桑古樹遺跡靈力沖天而起! 與其他陣法激活時的異象不同的是,伴著靈力出現(xiàn)的還有直徑幾十米,高達(dá)千米的扶桑古樹在潮水與閃電中瘋狂生長。 天上的雷電打下,卻被扶桑樹的枝葉擋住。 在最大一棵扶桑樹長到覆蓋整個東極島的直徑,高達(dá)千米時,周圍海水中滋生出小的扶桑樹苗趁機(jī)吸收天地靈氣也跟著一起瘋狂生長。 謝槐樓雨仙陸天瑤站在樹枝上升上天空。 三人靈力充足毫發(fā)無損,雖然單打獨斗未必贏得過手持法杖的于青瑯,可是數(shù)量上贏了。 于青瑯手持法杖現(xiàn)出一絲慌亂,他隨手揮舞。 天上雷光宛如下雨一般落下,俱被扶桑樹當(dāng)成營養(yǎng)一般吸收了。 燃溪震驚,他知道謝槐激活法杖成功之后,會有一股強(qiáng)大力量沖天而起,可以借勢打敗于青瑯。 可是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夸張。 大概木主生發(fā),木陣的力量激活了扶桑神樹的殘根。 燃溪得以片刻喘息,用盡靈力注入令狐暄體內(nèi),幫他壓住妖氣。 火鳳逐漸變小,停在扶桑樹上頂。 燃溪終于又能感到令狐暄的心了。 他內(nèi)心在狂怒,如果不是身上寄生了玄天火鳳的妖力,他立刻就能去把這個該死的半鮫人撕得粉碎。 燃溪:“……不要急,他還沒走呢?!?/br> 陸天瑤提著長槍,無比嫌棄地說:“又是這個鬼東西,又丑又惡心,真不想碰他?!?/br> 說是這樣說,她還是直接一槍擲過去。 她已今非昔比,大乘期大能全力擲出的一槍把于青瑯狠狠砸下潮頭。 樓雨仙揮袖灑出漫天毒針,本來距離那么遠(yuǎn),不應(yīng)該夠到的,可是他在空中凝聚出無數(shù)雙泥土匯集的大手,這些泥土雙手在空中接住幾千根毒針,又向于青瑯扎去。 就像幾千個容嬤嬤同時扎向紫薇那樣恐怖。 謝槐手按在扶桑古樹上,便有一些枝條伸展過去,束縛住了于青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