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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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姝咬緊后槽牙,心情瞬息萬變,卻無從發(fā)作。 猶如深陷滾熱油鍋,從未像這一刻,恐懼如野草瘋長。 背德二字已經(jīng)無法用來形容他了。 姜松真該從病床上睜開眼看看,他先前托她照料的“好兒子”,究竟有一幅怎樣的齷齪嘴臉。 一邊裝作紳士佬,一邊同親姐做野。 事到如今,竟然還想鬧出去。 “望姝,去洗漱吧?!?/br> 他慢悠悠去替揉她眉心,卻被扭頭避開。 她長腿一抬,繞過他下了床。 姜懸舟視線跟著她,也不生氣。 同那些逗過頭的貓一樣,生了氣,便自己去玩,高傲得不分出一點注意力給你。 —— 浴室門將關(guān)上時,一只手卡在縫里。 接著,走進來個人。 姜望姝譏誚冷笑,“怎么,你屬泰迪的?” 可姜懸舟只與她保持著半臂的距離,擰開熱水。 水霧升騰。 他站到花灑下,專注地洗漱,對她的問題不置一詞。 反而顯得是她腦子里盡是些古怪廢料。 像一拳揍進了棉花里,很是窩火。 過了會,姜懸舟抓住她小臂一扯。 沒等她大罵,被揉成泡沫的洗頭水就落在了她發(fā)頂。 姜懸舟十指按著她的頭皮,居然真的細致地給她洗發(fā)。 手法帶了按摩的意思,姜望姝一肚子的氣也消了半大。 “望姝,”他語氣沾笑,一邊按,一邊耐心地哄著,“你在意的,都依你的意思。” 姜望姝禁不住嗤笑,反問是嗎。這話連三歲孩童都騙不住,她怎么會信。 可姜懸舟照單全收,都順?biāo)囊庹f是的。 她吃軟不吃硬,倒是被他抓得很準(zhǔn)。 沐浴露在肩頭揉散時,那只手停下了。 姜懸舟:“疼嗎?” 望姝回頭,那里是姜青柏(堂哥)今天掐過的地方,當(dāng)時都是恐懼憤怒沒注意到,現(xiàn)在來看,居然是淤青一片。越注意,就越疼。 但她只是哂笑:“不疼?!?/br> 姜懸舟嗯了聲,“撒謊的人,好不了。” “收起來,我不吃這套?!?/br> “好,你不吃這套?!?/br> 姜望姝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姜懸舟眉目專注,看起來,一點壞心思都沒有。 ——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 姜懸舟不在房里,望姝到大堂時才看見他。 一個不認識的西裝男前腳剛走。 她瞥見那人衣角有血跡,“出什么事了?” 姜懸舟無所謂地笑,“小叔和堂哥昨晚想逃,爬墻時被圍欄的防盜釘扎穿了,沒搶救過來?!?/br> ……扎穿了。 姜望姝心頭一跳,猛地看向他。 先不說是不是爬墻被扎穿。 但說他帶來的那群人,能輕易被他們父子繞開? 果然,姜懸舟走過來攬住她,“沒誰再有你我把柄了,開心嗎?jiejie?!?/br> 說實話,姜望姝沒想到他竟敢殺姜樹父子。 小叔建社來就隨父親出生入死,在港城黑道中很有身份。 姜懸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在港城毫無根基。 一個聲名狼藉的私生子,憑什么敢這樣橫行無忌。 驚濤駭浪只在姜望姝心里掀起。 而壞事干了個徹底的姜懸舟平靜得很。 他長相隨母親,二十四歲的年紀(jì),看著只有二十歲上下,鼻梁高挺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如果不是昨夜她在場,恐怕也會被這幅面孔迷惑。推測大概是港大金融院系的本科生,會以為是個好好學(xué)生。 哪能想到他會這樣心狠手辣。 姜青柏從前撞破她和姜懸舟,這事讓她后來吃了不少啞虧,她厭惡這個堂兄,但也未必想他去死。但現(xiàn)而今來看,她也并無憐憫。 你死我活的局面,看誰先下手為強罷了。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姜懸舟會把這事記在心上。 她心口一塊rou似乎被燙了下。 生疼。 姜望姝側(cè)過身,躲開姜懸舟伸過來的手。 “我要見爸爸?!?/br> “可以,但我剛回港城,還有許多困難,jiejie,你得幫幫我?!?/br> 姜懸舟不理會她的回避,被甩開手,就換一只手去攬她的腰。 總有一次,是能把她攬住的。 姜望姝的發(fā)絲蹭在他脖側(cè),絲絲縷縷繞住。 她愛男香,木質(zhì)調(diào)被穿堂而來的風(fēng)打散,繞過他的領(lǐng)口,纏過他的手腕,真實的和虛擬的,這一刻都擁抱在一起。 —— 姜懸舟循她的意思,帶她見了父親。 但其實也只遠遠一見。 曾在港城攪動風(fēng)云的男人,此時聲息微弱地掛著呼吸機。 從英國趕來的醫(yī)療團已經(jīng)備好。 作為交換,她答允陪他。 這個陪字,意味深長。 陪他肅清雜碎,陪他收整生意,也陪他…… 她厭惡,厭惡到甚至想掐死這條野狗。 可卻沒法把姜樹的生死不當(dāng)做一回事。 出醫(yī)院大樓時,天色已晚,暴雨又下起來。 她穿高跟鞋站在檐下,雨水濺到她腿側(cè)。 冷氣滲過毛孔,一絲絲竄進體內(nèi)。 姜懸舟解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肩頭。 “這幾天會降溫,你別著涼?!?/br> 這句話很耳熟。 姜望姝后知后覺想起他們初吻的雷雨夜。 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只是,那個被她趕走的可憐私生子,今天拿住了她不得不低頭的把柄。 她才想到這,下巴就被指尖蹭得轉(zhuǎn)過去。 青年的影子晃進眼里。 恍惚里,得到他的一個親吻。 后腦勺被扣住,他的氣息將她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