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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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故意的!耳邊聽到咔擦咔擦聲誰不害怕?。?/br> “出了氣就好好給本尊解毒。” 男人比沈持巒還要高,貼在他臉側(cè)親密的像是說些夫妻間的私密話一樣,尹琮默默的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幸虧還沒把主母怎么著的話說出來。 否則就看現(xiàn)在主母就是賞主子一巴掌,主子都開心的模樣,他說了豈不是找死。 “叫人進(jìn)來?!?/br> “是。” 轉(zhuǎn)過身自閉的尹琮,聽著沈持巒的命令鬼使神差的將人叫了進(jìn)來。 完畢還非常自覺的跟著沈持巒的話指揮。 自始至終在旁看著的蒼乾頭疼,他到底是誰的人。 “請吧。” 沈持巒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jìn)浴桶了。 浴桶不是很大,被擺放在更衣的屏風(fēng)后,屏風(fēng)因礙事又被撤了出去。 這就代表若是他要入浴桶,就只能在沈持巒面前褪去外衣! 讓他在他面前脫衣服,他做不到。 蒼乾身體僵硬的攥著衣袖,眼前直勾勾的視線怎么也忽視不掉。 兩人僵持在浴桶前,站的沈持巒僅有一點(diǎn)的耐心逐漸消失,直接打暈點(diǎn)了xue將他扔進(jìn)浴桶中。 再醒來時已不知過了多久。 蒼乾吃痛的按著肩膀從床上起來,地上的人聽到動靜“欻”的驚醒。 “主子你醒了,感覺身體如何?有沒有什么不適?”尹琮殷勤的上前扶住胳膊,為他分擔(dān)一份力。 經(jīng)他詢問,蒼乾這才感覺到渾濁的識海出奇的清澈,修為也有所提升。 只是身子上處處都是疼痛疲倦,莫不是這就是副作用么? 男人行動遲緩的拉開胳膊上的衣物,曾布滿黑線毒蟲血rou坑洼的地方,此刻光滑的看不見半點(diǎn)痕跡。 尹琮看著自家好起來的主子心中難受不以。 天真的主子怎么也想不到,連胤修這狗不知從那兒得了主母的消息,破門而入就要將主母帶走。 是他沒能力將主母留下來。 是他沒能力…… “他人呢?”蒼乾問道。 算他有良心沒強(qiáng)迫脫他衣服,今日他心情好,若是說點(diǎn)好話求求他,說不定他就把未說完的那事一一敘說完。 尹琮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垂著眸說道:“主母走了?!?/br> “走了?” 一聲不吭的走了? 蒼乾越想心中越火大,他竟然不等他醒就偷偷走了,踹他,打暈他,這兩筆賬可都還沒算就走了! “走之前,有沒有說什么?!?/br> 尹琮想起連胤修將人帶走前說的話,“覬覦我的人下場只有死,希望你是忠心護(hù)主,人我?guī)ё吡?。?/br> “讓蒼乾過幾日來謫昇門一趟。” 以及主母被帶走后隱約的囑托。 “我的劍別忘了。 話到嘴邊結(jié)合了一下?lián)Q個方式說道: “主母……主母說您身上不止有蠱毒,讓您過些時間去找他一趟,希望您來的時候能帶上這把修好的劍?!币蠒r宜的將劍舉到跟前。 心中忐忑的尹琮全然沒想到他的重點(diǎn)不在毒上,“他走的時候你為何不叫醒我?!彼麊枴?/br> “……” 叫起來和連胤修打一架嗎? 不管如何連胤修是主母的徒弟,若是打起來更向著誰不言而喻。 這種賠本買賣不僅傷人還傷情。 “不說話?跟沈持巒學(xué)的?” 蒼乾氣節(jié),毫不客氣的輸出,“一日也沒有,就跟他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本尊竟不知你如此喜歡聽他話?!?/br> “主子莫要生氣,尹琮的命本就是主子救回來的,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也只聽主子的話?!币龥龅囊活w心掉進(jìn)了冰窖中,連連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聽主母的話也有錯??! 他可是親眼看著主母命令那兩個婢女時,主子那滿臉無奈寵溺的模樣。 怎的到他這兒了,直接就成了訓(xùn)斥。 “什么時候走的?!?/br> “大概有兩個時辰了?!?/br> 尹琮頂著壓力說罷將斷劍放在桌上,看著上面躺著的魔草,想起什么便說道:“主母走的時候好像很想拿玄月鬼絲,不過走的有些急沒能拿上?!?/br> 其實(shí)是被連胤修強(qiáng)硬抗走,根本沒機(jī)會拿。 他有注意到,走前主母的眼睛緊緊盯著浴桶,他還以為是舍不得主子。 看來是舍不得……魔草。 玄月鬼絲,長年生長在山崖最高處,名如其草,只有在夜間月光照射之際才會生長,其形狀纖細(xì)只有一根拇指大小,一顆卻有五六條纖經(jīng),細(xì)的鬼見都愁如何完整刨出。 雖是低階魔修常用的魔草,但因難完整刨出保留功效,魔市上流傳的基本都是半顆。 蒼乾把玩著手中的玄月鬼絲,半晌抬到眼前,小草整體泛著淡藍(lán)色光,上面的紋路小又明顯。 他倒是忘了。 沈持巒為了玄月鬼絲手段有多狠,有多急,不過是件普通的魔草,隨意找個魔修去摘也好。 不惜在他身上種下蠱毒,如今活了卻又不再提起。 他還以為,不需要了。 為了這顆草如此大費(fèi)周折,輾轉(zhuǎn)到雪靈谷將他救出,再借機(jī)威脅他。 不,他忽略了一件事。 在救他前,沈持巒還是被遣送到雪靈谷的罪人,名義是“教徒不謹(jǐn),為師不尊”,聽說就是為了連胤修出手重傷了一名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