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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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洗手池上的水龍頭,一次又一次地往臉上潑水,幾分鐘后,終于冷靜了一點。 他打開浴缸里的水,放了顆薰衣草的氣泡浴鹽進(jìn)去。 看著水慢慢變成了淡紫色,泡泡也豐富起來,他整個人躺了進(jìn)去。 薰衣草的清香和浴缸里溫?zé)岬乃?,令他的身心得到了放松?/br> 他閉目養(yǎng)神了幾分鐘,又睜開眼。 他做不到當(dāng)剛才的事沒有發(fā)生過,其實就程景望的表現(xiàn)來看,饒是他對感情這種事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了—— 程景望喜歡他,只是以為他喜歡蘇若瑩,才鬧開了。 想到這,李安洲心中竊喜。 沒想到霸總竟然彎了,甚至還喜歡上了他,那他就不是單相思啊。 程景望最近反常的行為一下子有了解釋。 他控制著自己緩緩沉入水中,溺水感讓他喜悅的心情得到平復(fù)。 不行,這是小說里的世界,而他是穿書穿進(jìn)來的,根本就不屬于這里。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怎么能相愛呢? 小說的結(jié)尾是蘇若瑩和溫朗結(jié)婚的場景,估摸著也就這幾年的事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穿回現(xiàn)實世界,他有什么資格去喜歡別人?更沒資格讓別人喜歡他啊。 他抑制不住地悲觀起來,如果一份感情的結(jié)局注定是相愛的人分離,那還不如不要開始。 李安洲憋不住氣,撐回了水面,他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按照霸總的性格,今天借酒把事情說破了,明天肯定不會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行,不能讓事情就這樣失控地走下去。 他需要幾天時間好好思考有沒有什么最優(yōu)解,而且他和程景望最好都冷靜幾天。 李安洲心里有了計劃。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李安洲就起床了,準(zhǔn)備好行李后。 他點開微信,點進(jìn)跟程景望的對話框,看著對方頭像里小鹿,他抿了抿嘴,這頭像應(yīng)該也是為了他換的吧。 他打了一大串的字,刪刪改改,好不容易覺得措辭可以了,卻遲遲點不下發(fā)送。 李安洲捧著手機(jī),猶豫一會,又把內(nèi)容全刪了。 他走到樓下,去找劉姨,讓劉姨幫他跟程總說一聲,說他有急事要請一周的假。 劉姨看他行李都準(zhǔn)備好了,也沒有多問,同意幫他轉(zhuǎn)達(dá)。 這一天,程景望前所未有地起晚了。 想起昨晚的事,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洗漱完,他去敲了敲李安洲的房門。 沒人應(yīng)。 他疑惑地打開,里面空無一人,連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 能拿小懶蟲冠軍的人,今天起這么早? 程景望沒有多想,下樓去找人。 劉姨看見程總下來了,說:“程總,洲洲說他有急事要請一周的假,讓我跟你說一聲,假條他可以回來后再補(bǔ)。” “什么?”程景望身形一滯,“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早上五點的時候,他說完就走了。” 話音未落,程景望拿出手機(jī)給李安洲打電話,結(jié)果對方關(guān)機(jī)了。 他轉(zhuǎn)身跑回二樓,打開次臥的門,在房間里查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洲洲的行李箱和一些衣物都不見了。 該死! 人跑了! 程景望又給周連勛打電話。 “喂程景望,你大早上的......” 程景望不耐煩地打斷:“幫我查李安洲的去向。” “什么?”周連勛緩了緩問,“聽你說話態(tài)度這么差勁,你們吵架了?” 程景望揉了揉太陽xue:“我昨天晚上逼太急,他跑了。” 周連勛震驚:“什么?!你......” 程景望想起什么,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猶如鎖定獵物的猛獸。 他說:“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你也去查,有結(jié)果告訴我,我先出發(fā)去找他?!?/br> 第66章 (倒v結(jié)束) 臨溪縣, 公共墓地內(nèi)。 李安洲穿了一身簡單的長袖牛仔褲,頭上戴著頂深藍(lán)色的鴨舌帽,抱著一束花在墓園里穿梭。 已入秋的天氣有些陰涼, 山間微風(fēng)迎面與他相撞, 將一片花瓣撞開,飄飄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他走到一座墓前停下, 把花束放到墓碑前,然后脫下鴨舌帽, 溫聲說:“媽, 我來看你了......” 接著,他拿出脖子上的彌勒佛玉佩,握在手心里,小聲說:“媽,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我跟你說, 我在這邊過得很好, 有很好的朋友, 有很好的......老板?!?/br> 提起霸總, 李安洲垂眸輕輕地嘆了口氣, 又微笑:“你還記得我的老板嗎?就是上次跟我一起來看你的那個人,他叫程景望, 是不是又高又帥的?” “媽,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他, ”李安洲頓了頓,篤定地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責(zé)備我喜歡同性的, 因為小時候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支持我, 還會鼓勵我勇敢地去做......” “不知道該不該說幸運,他好像......也喜歡我。”李安洲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玉佩,“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連你也是?!?/br>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是在書里,那破系統(tǒng)把書里的世界和現(xiàn)實的世界結(jié)合在一起,甚至有槐州、有臨溪、有你,我快要分不清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中不禁迎上了淚,他緩了緩,深吸一口氣,才繼續(xù)說:“媽,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很懦弱。小時候,你被打被罵,我只敢躲在廁所里發(fā)抖......現(xiàn)在遇上事了,也下意識地逃跑回避,來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