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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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屏讓你住進別墅,讓你使喚下人,讓你照顧狗,就差讓你登堂入室了吧? 可那又怎樣,柳思南之前根本都沒有見她的打算,可現(xiàn)在是臨夏要攔在她面前,不讓她把鹽粒帶走。 讓鹽粒感冒,攔著她不讓把鹽粒接走,新仇舊恨加一起,柳思南直接氣笑了。 柳思南站起來,往前邁了幾步,她的身高甩臨夏一個頭,居高臨下看著她,平緩道:“那你知道李錦屏為什么答應照顧鹽粒嗎?” 臨夏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盯著她的眼神不怎么美妙。 鹽粒跟著柳思南往前走,柳思南不壓著它,估計就撲過去了。 柳思南邊摸著鹽粒的后脖頸邊說,“因為鹽粒是我養(yǎng)的狗,離婚后有段時間我很消沉,覺得帶不了它,就讓李錦屏幫我照顧?!?/br> 說到這里,柳思南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隨后那抹諷刺變成一種淡淡的輕蔑,“她離了婚,也得照顧我的狗?!?/br> “你昨天沒看好它,讓它感冒了一天,李錦屏難道沒有罵你嗎?” 最后一句話,柳思南說的慢悠悠的,根本不擔心李錦屏到底有沒有罵她。 鹽粒可是王管家看著長大的,柳思南經(jīng)常因工作出差,王管家把鹽粒照顧得油光水亮,心里肯定也疼它。 要不是這樣,吳郝雪能這樣輕易要到鹽粒掛水的照片? 鹽粒生病的事,臨夏說的也好,王管家透露的也罷,李錦屏肯定知道。 至于李錦屏有沒有罵人,柳思南覺得恐怕是沒有的。 畢竟李錦屏很少輕易動怒,那種文人固執(zhí)又傳統(tǒng)的克制幾乎是寫在她的骨子里,與其說是風度,不如說是根深蒂固的習慣。 臨夏根本不至于讓李錦屏開口罵什么。 可李錦屏不罵人歸不罵人,卻不是什么軟性子,平靜隨和只是她的態(tài)度,而非她的手段。 看臨夏驟變的表情,柳思南猜都不用猜,李錦屏肯定說了什么不好的話,也許只是一句冷淡,一個眼神,就足以發(fā)揮效力,讓她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柳思南淡淡一笑,“現(xiàn)在是我要帶走它,就這一點,李錦屏在這兒也攔不住。至于你……派來照顧鹽粒的私人醫(yī)生?更不行?!?/br> 這種風輕云淡的輕蔑,比當面扇巴掌更讓人顏面掃地。 柳思南一連串的進攻讓臨夏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平和,她的眼神暗了下去,對后面的人下令,眼睛卻盯著柳思南道:“把狗搶過來,夫人吩咐過了看好鹽粒,你們知道該怎么做?!?/br> 臨夏帶的人很有講究,柳思南晃了一眼,有幾個生面孔,估計是她離婚之后新找的仆人。 還有幾個是熟臉,與柳思南對視的瞬間就飛快移開視線,低下頭不動。 新面孔聽了臨夏的話就想上前,被幾個熟臉上前攔住。 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王管家在后面嘆了好多氣,這時才站出來,對柳思南道:“小姐,我們做下人的也為難,要不你給夫人打個電話說一下,我們絕對不攔著?!?/br> 說完她又看向臨夏和她身后的人,“柳小姐是貴客,傻站在那兒干什么,該干嘛干嘛去?!?/br> 那些下人立刻散了個干凈。 柳思南吸了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看見一個優(yōu)雅的小影子從樹根下踱步而來。 “米飯,”柳思南眼神一亮,半蹲下拍拍手,“過來!” 米飯傲嬌地瞅了她一眼,豎起尾巴,慢吞吞走過來。 鹽粒忽然一個飛撲,把米飯按在地上,大腦袋蹭著米飯的頭,要跟它玩兒。 米飯顯然非常嫌棄懷里的狗頭,一巴掌呼在鹽粒臉上,趁鹽粒甩頭的時候,“嗷嗚”一聲跳出來。 柳思南把米飯抱起來掂了掂,給她順了幾下毛就放下,對王管家笑了笑,“米飯又重了?!?/br> “可不是嘛,天天守在監(jiān)控面前,對著攝像頭嗷嗚嗷嗚的,夫人都打電話過來好幾次,讓我們把它抱走,嫌米飯吵到她了?!币驗槔铄\屏從小就養(yǎng)貓,王管家說起米飯跟說起家里的小孩兒似的,一起話頭就絮叨起來。 瞅著鹽粒蹦來蹦去想和米飯玩兒的身影,柳思南忽然覺得眼眶有點濕潤。 這倆從小玩到大,看起來米飯總是打鹽粒,但養(yǎng)貓的人都知道,米飯很喜歡鹽粒,不然也不會跟出來,不會湊到他們面前。 柳思南心想太對不起鹽粒了,自己離個婚,還要讓它跟自己的小伙伴分開。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不是沒有把鹽粒留下,是李錦屏沒照顧好,米飯要尋仇去撓李錦屏就是。 “李錦屏那里,王姨你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她要找麻煩,讓她直接找我,”柳思南說完頓了一下,收回剛才的話,“算了,我不想和她聯(lián)系,她如果把鹽粒要回去,讓她聯(lián)系我的律師。” 說完,柳思南回頭給了joey一個眼神,joey把車一個漂移開過來,停在柳思南面前。 柳思南拍了拍車門,讓鹽粒先進去,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柳思南和米飯的互動,與王管家旁若無人的嘮嗑,徹底把臨夏晾在一邊。 誰也沒發(fā)現(xiàn),臨夏的表情越發(fā)陰沉,最后神色一黯,直接沖了出去。 臨夏沖了幾步,在關門前伸出手,柳思南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余光里看見她沖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