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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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是鬼的樂園。” 雷吏:“鬼……” 鬼,他知道,甚至殺過不少,但他從未想過,自己生長大的地方,竟然屬于鬼? 雷吏:“可是,余奶,那些鬼又憑什么——” 余奶:“你是不是以為,是因為人受了苦,有了怨氣,才會變成鬼?” “……不是么?” “不,實際上,你,根本不應該出生,而我早就該死了,死在六十年前……若不是因為鬼王,他想要吃人,這世上根本不該有苦寨?!?/br> 余奶說著,靜靜望著他:“現(xiàn)在,你問我它有什么怕?就好像,你碗里里的一塊rou,問另一塊rou,為什么要怕,你告訴我,為什么不怕?” 雷吏聽著余奶的話語,仿佛已經(jīng)超出了他整個人生的認知,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內(nèi)心生出,讓他忍不住戰(zhàn)栗起來,他感覺胃像是被誰緊緊捏住,但張了張嘴,又什么也吐不出,好像……除了忍耐,便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剩深深的無助。 這時,余奶卻笑了一聲:“我本已經(jīng)做好準備,與這地方一塊死,但現(xiàn)在,似乎又可以不用死了?!?/br> 雷吏:“您是說?” 余奶卻轉(zhuǎn)口道:“先派人送些干糧進去,那些石頭里刻了祭文,他現(xiàn)在還是人,那些陰氣能慢慢磨掉他的血rou。” 雷吏:“是。” 余奶:“然后打開機關(guān),待三個月后,打開機關(guān),直接封閉整個石室,再引爆火藥?!?/br> 雷吏:“您不是說這樣殺不了他么?” 余奶:“是殺不了他,但能讓他變得虛弱,你知道為什么分明還有一年時間,我卻選昨天開始布局么?” “為…什么?” 余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閉上眼,過去的無數(shù)日夜,她看著這苦寨,只能看到無盡的苦難,沉|淪,還有藏匿在最深處的那一股靜謐黑暗。 每當凝視那股黑暗,她總有以為,那黑暗會洶涌而出,淹沒整個苦寨。 但它并不急于這一時,就像養(yǎng)的豬,靜靜的看著苦寨,等待著,直到時機已到,席卷而出。 每當看到這里,余奶都會忍不住顫抖,生出無可奈何的絕望,仿佛跳入萬丈深淵,甚至呆了幾十年的,祭堂里習以為常的黑暗都會讓她萌生從未有過的恐懼。 但從昨天開始,她突然看到了一團光,那光并不強烈,只是靜靜立于黑暗之上,絲毫不在意散發(fā)著自己的光芒。 余奶望著那道光,心中的恐懼像濃霧被突如其來的風席卷一空,露出安寧平靜的湖面。 她忽然意識到,苦寨如果真的有解脫之日,那就是此時此刻。 只是,余奶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貿(mào)然上門去請人來,會不會顯得唐突,不如再觀察一番,這位的脾氣如何? 雷吏見老人沉默,又想起一件事:“那個搶了劍的人,該怎么辦?” 說完他被余奶輕輕看了一眼,這一眼嚇了雷吏一跳,差點以為自己也要被關(guān)進石室里跪罰。 余奶淡淡道:“此事以后不提了?!?/br> 雷吏心頭一驚,為了下咒,那把拿出來的劍可是余奶藏了許多年的珍愛好劍,如今竟然就這樣不追究…那搶劍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多想。 雷吏出了祭堂,卻看到自己那蠢弟弟興沖沖來問罪:“我聽弟兄說這次是竟然要把葉老大關(guān)上三個月?” 雷吏冷冷瞪了眼這蠢貨:“余奶親自罰的,你敢有意見?” 雷元縮了縮頭,苦教里面,祭祀余奶萬人之上,一聲令下,誰敢不聽,他怎么敢對老人家有異議。 但這些年,明明葉老大對這里做了那么多,可余奶對別人倒是賞罰分明,但唯獨葉老大,每次都格外嚴厲。 看著哥哥走了,雷元又想起自己聽到的另一個謠言,他的親哥哥想殺了葉老大奪權(quán),本來雷元是不信的……但直到他發(fā)現(xiàn)收集的那些炸藥,竟然埋在了石室下。 雷元:“……” 即使那是他的親哥哥,可他難道能眼睜睜看著救了自己無數(shù)次命的葉哥被活活炸死? 那樣的好人,怎么能淪落到這種結(jié)局。 想到這里,雷元咬牙,心一橫,下了個決定:他得幫葉哥。 …… 娘井。 蘇筱:“如果我聽你講故事,能幫我解一下詛咒嗎?” 安金蝶:“滾,愛聽不聽,老娘還不愛講了。” 雖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但蘇筱竟然帶著周州羽反正沒地方去,干脆在財神廟里住了下來。 安金蝶擔心被找麻煩,倒是沒趕她。 只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倒是沒看到再來人提那把劍的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安金蝶神色不滿,看著井邊的三個游手好閑人士。 “三帶一”周州羽氣勢洶洶拍下一副牌,而后左右看去,嘻嘻一笑:“怎么還不接,我可只有兩張牌了。” 說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牌。 蘇筱看了眼手里的牌,什么破爛玩意,就沒有一張能出的,她突然問道:“你們想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