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聽到宋清淺回來的動(dòng)靜,睜開一只眼偷瞄了一眼。 “殿下怎么不等我?” 蕭北棠嘟囔道:“不是說讓我早些回家?!?/br> “……” 宋清淺瞧了她一眼,這分明又在同她鬧別扭。她問:“又怎么了?” 蕭北棠睜開眼,坐起來,面色嚴(yán)肅的看著她:“你當(dāng)著旁人的面拒絕我?” “我何時(shí)……”她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是邀吃飯一事,說:“那不過是因?yàn)殛憻o憂在,怕她看出端倪?!?/br> “別提她,提到她我就一肚子氣?!?/br> “她如何招惹你了?” 蕭北棠換了坐姿,擰眉正色道:“她十分輕浮,你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不許同她說話!” “她如今是我的學(xué)生,我如何能不同她說話?”宋清淺覺得好像,忍不住笑意。 蕭北棠猝然站起身,厲聲道:“你正經(jīng)些!我認(rèn)真的!” 宋清淺止了笑意,問聲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除了跟學(xué)業(yè)有關(guān)的事情,其余我不理她可好?” “這還差不多!” 宋清淺伸著頭看她:“那,可以去用膳了嗎?” 她傲嬌轉(zhuǎn)身,徑直往屋里去。宋清淺笑了一下,隨即跟上去。 …… “你為何骰子玩的如此好?阿林從小就練,也輸給你了?!蓖砩藕螅挶碧臐M是好奇的問她。 “殿下知道我朝為何盛行賭博嗎?” 蕭北棠搖了搖頭。 宋清淺長嘆一聲,說:“不是不禁,而是禁不掉,那些賭坊背后大多是些官員富商,他們暗中勾連,狼狽為jian,朝廷派下的人幾乎都被他們收買了?!?/br> 宋清淺看了她一眼,說:“我其實(shí)十分恨賭?!?/br> 她聲音很平靜,但是蕭北棠仍能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恨意和厭惡。 宋清淺踟躇片刻問:“殿下可知,有多少人,因?yàn)橐粋€(gè)賭字,家破人亡?” 蕭北棠沉默不答。 “我知道殿下覺著這只是消遣,那蕭林今日輸了那樣許多,換成一般人,是否早已經(jīng)走投無路?” “或許吧……” 宋清淺補(bǔ)充道:“賭徒都有僥幸心,總覺得能翻身,會(huì)翻身,結(jié)果只是越陷越深,貪心不足,妄圖不勞而獲?!?/br> 看來她確實(shí)很不喜歡賭,那她又是怎么會(huì)的這些? 蕭北棠問:“你是不是身邊有這樣的人?” “我十歲時(shí)的先生之子,十分好賭。常氣的先生悲憤不已。他悄悄變賣了家中田地,將妻子抵給他人做妾。活活氣死了生母。我見先生成日郁郁寡歡,悲痛萬分,才去學(xué)了骰子,將賭術(shù)一一拆解給他兒子?!?/br> 她搖了搖頭道:“可他仍不知悔改,最后,把自己的命搭了進(jìn)去,先生也承受不住家中巨變,自此閉門不出?!?/br> “我與阿清自那以后,混跡賭場(chǎng),只想能讓一些人幡然醒悟。只是后來我們都灰了心?!?/br> 昵稱: 第35章 蕭北棠看著她,若有所思。 宋清淺卻突然一掃陰霾,不再說這個(gè)話題?!暗钕略缧┌仓茫魅者€要去國子監(jiān)?!?/br> 蕭北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送她出屋。 翌日,蕭北棠和宋清淺分頭進(jìn)了國子監(jiān),宋清淺先進(jìn)去的,蕭北棠在門口等了一會(huì)兒蕭林她們。 “宋先生,這花是送你的?!标憻o憂燦笑將一束百合遞給她。 “為何送我?”宋清淺沒接,掃了一眼她手上的花又看著她問。 “鮮花配美人,宋先生這樣的仙子。自然得有人遞上鮮花相配?!彼龑⒒ǔ斑f了遞。 “花是不錯(cuò),只可惜你將她們摘下,是毀了它們。”宋清淺退了一步,不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笑了笑問:“無憂覺得稱呼您為宋先生,太生分,無憂以后能否稱呼您,仙子jiejie?” 她果然輕?。∷吻鍦\覺得蕭北棠沒說錯(cuò),該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仙子……jiejie~”陸無憂試探著喚了一聲。 宋清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退了一步正色說:“無憂,我是你的先生,你便該喚我先生,何來生分一說?尊師重道是最起碼的本分。你還是喚我宋先生的好?!?/br> 陸無憂進(jìn)了一步:“那宋先生,收下花吧,這是我對(duì)宋先生的敬愛!” 蕭北棠才一進(jìn)門就看到她被陸無憂糾纏,登時(shí)火冒三丈,她大步朝著兩人走。 像一陣風(fēng)一樣硬生生從兩人中間過,還故意撞到了陸無憂。陸無憂沒有防備,手中百合被她撞翻掉落地上,自己也一個(gè)趔趄,險(xiǎn)些沒站穩(wěn)。 陸無憂站穩(wěn)后,定了定心神,蹙眉朝她看去,厲聲道:“姜棠,你有沒有禮貌?撞到人了知道嗎?” 蕭北棠駐足回身,滿不在乎道:“哦?是嗎?人在哪?我怎么沒瞧見?我只瞧見一個(gè)登徒子。” “你!”她怒氣沖沖用手指著蕭北棠。片刻又換了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故意說:“噢~我知道了,你嫉妒我。嫉妒我與先生走的近。” 蕭北棠冷笑:“我嫉妒你?你腦子沒壞吧?人家分明不想接你的花,你還死纏爛打?臉皮可真夠厚的。” 陸無憂意味深長的勾著嘴角,睨著她說:“你就是嫉妒。你越氣就越是嫉妒。” “我……” 宋清淺見她二人如此幼稚,斥了一聲:“都閉嘴,你們都進(jìn)學(xué)堂去,不許再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