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杏兒見她的第一眼就大驚失色,說:“殿下,這是,這是怎么弄得?” 六子瞧著她臉上的上,心里難受了一路,只是在國子監(jiān)不能暴露,憋了一路,才一回來就撲通跪在她跟前,登時眼淚就掉下來了:“奴才沒能護好主子,奴才該死!” “與你何干?你的職責又不是護衛(wèi)孤的安危?!笔挶碧男χf。 她才說完,幾個暗衛(wèi)自房頂落下,跪在地上:“方才在國子監(jiān),臣等護衛(wèi)殿下不力,請殿下降罪?!?/br> 她笑著擺擺手:“無妨無妨,孤若真有事,孫成他們的腦袋只怕早已被你們擰斷了?!?/br> “謝殿下?!睅兹苏f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昵稱: 第37章 宋清淺叫了太醫(yī)來替她仔細瞧瞧,看看是否有暗傷,太醫(yī)看她這幅樣子震驚。仔細替她查看后說:“回殿下,幸而只是皮外傷。” 宋清淺才長舒一口氣。 蕭北棠身上有些淤青,太醫(yī)囑咐暫不可沐浴,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 “殿下將衣服脫了,我替你上藥?!彼吻鍦\說的很自然,似乎全然沒有授受不親。 蕭北棠卻是紅了臉,說:“還是讓杏兒給我上藥吧……” “好?!彼吻鍦\將藥瓶遞給杏兒,自覺出去。 翌日,宋清淺同蕭北棠一同去請安。她才一進門,皇后就遠遠瞧見她臉上的紅腫淤青。景帝端茶的手也是一抖。 “這是怎么回事兒?誰把你傷成這樣?”皇后上下打量著她,仔細查看。 “兒無礙?!彼故且稽c兒不在意,笑著寬慰道:“太醫(yī)說了,皮外傷而已,母后別擔心?!?/br> “你不是去國子監(jiān)讀書?怎么會讀了一身傷回來?”景帝蹙眉問她。 宋清淺在殿中跪下來:“陛下,此事不是殿下之過,是淺淺的錯?!?/br> 蕭北棠訝異看著她,說:“與你何干?是我的錯,是我和別人發(fā)生口角,沒忍住就動起手來。” “你可從來不與人動手。”景帝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兒如今在國子監(jiān),遇到看不慣的,總不能召開暗衛(wèi)去對付他們吧,何況昨日是阿林同別人齟齬,我是去幫忙的。許多人都參與了。與宋清淺無關的?!笔挶碧恼J真同景帝解釋。 景帝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她往常可不會與她說這么多話,更不會解釋,最多是說些話故意氣她。 “淺淺,你先起來?!被屎蠓銎鹚??!疤膬赫f許多人都參與了?那豈不是打了群架?” 宋清淺愧疚點了點頭:“是?!?/br> 說到底這場爭斗還是因為自己。 景帝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悠悠道:“既然國子監(jiān)如此不守禮,學子又如此頑劣,那棠兒往后便不要去了。朕再……” 景帝還未說完,蕭北棠一瞬冷了臉,打斷她說:“母皇未免太過武斷?都是年少之人,難免意氣用事。兒在國子監(jiān)待的很好,往后依然要去?!?/br> 景帝隨被她揶揄但面色平和,她是故意如此說的。看來當初讓她娶宋清淺實在是明智,這孩子如今與以往全然不同了,對許多事竟都感興趣,活氣起來。還主動要去讀書,才短短幾日而已。 景帝清了清嗓子,猶疑道:“可他們都將你傷了?!?/br> 她忙道:“兒也傷了他們,彼此彼此?!?/br> 宋清淺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景帝忖了忖才說:“即是如此,你自己愿意去,那便隨你?!?/br> “謝母皇。”蕭北棠淺淺拱手一禮。 景帝眼中透著詫異,沒聽錯吧?她說了謝?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景帝心情大好,笑著離開的坤寧宮。 宋清淺和蕭北棠回梓晨宮后,宋清淺囑咐了幾聲就要出宮去。 “你要去國子監(jiān)?”蕭北棠屁股剛沾凳子猝然又騰起。 “我一個人去,你在宮中好好待著?!?/br> “那不成,我同你一起,免得他們欺負了你?!笔挶碧淖鲃菀?。 “你聽話,我只是去將昨日之事料理一番。不會被欺負?!彼吻鍦\拉著她胳膊將她拽回來?!案粫心銈儽黄圬摗!?/br> “真不要我陪你?”她蹙眉。 宋清淺笑了一下,說:“真不用,你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那……好吧。” 宋清淺獨自去了國子監(jiān),一進門,就許多旁的學子看著她議論紛紛。 她面色不該,徑直往院長書房去。他到的時候李先生已經在了。 院長踱了幾步說:“昨日之事,影響深遠,事情始末老夫已了解清楚。楚林和段萬琪在與孫成口角期間先動了手,而后姜棠等人加入進來,雙方扭打在一起一塊,才發(fā)展成最后那副樣子。” 他長嘆一聲:“今晨老夫已送走好幾個學生父母,都是來討要說法的,不論如何,先動手都是不對。既然宋先生,李先生都在,這件事今日便給個說法吧。二位意下如何?” “按照院長所言,認定此事是楚林她們的錯?”宋清淺面色平靜如水的問。 李先生冷哼一聲:“她們先動了手。便是不對?!?/br> 宋清淺冷冷問:“如此說來,旁人如何詆毀侮辱李先生,先生都可淡定自若?” 李先生冷笑一聲說:“宋先生還是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在討論如何處置這幫打架斗毆的學生,何必扯到我身上?何況孫成并未說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