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會雨夜(h)
那日的記憶反復在許多時刻,如鬼影般,纏繞著他。 寒蟬凄切的夜晚,忘曉躺在床上,皺著眉,死死咬著自己的唇,握住自己不爭氣的邪念,上下疏解。存了些對自己的痛恨和厭惡,他的動作很重,重到有點疼,重到分不清到底是在想辦法滿足自己,還是在懲罰自己。 白色液體噴出的那刻,他失控地叫出她的名字。 色欲逐漸褪去,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更深的、更無法疏解的潮水卻又翻涌而來,它名為,思念。 忘曉破了戒,望之如故,實則早已是空心之木,存的只有李會卿。 而她呢,半分沒被影響,看他的眼神是完全的坦蕩。算上問好與告別,終日和他說不過三句話。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驗證自己的直覺。一道做對的題,沒有關注的價值。 那天是十五,李會卿陪賀含真前去德昭寺上香。賀含真與住持論法,忘了時,再想走時,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傾盆大雨可不準了。二人便在寺內(nèi)留宿一晚。 真是好大的雨,在走廊并肩說話都得扯著嗓子喊出來。燈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散雨不打滅,也被大風吹滅了。唯有借著電閃時的亮光,方能看得清前路。 “希望明天能見到首座。”賀含真抿了口茶,“不然又要刺撓,感覺事沒做完?!?/br> “《傷寒雜病論》少你這無論去哪個都得和大中小人物打照面不然就刺撓癥一席。”李會卿打趣她,“今天沒見著確實奇怪。沒事,明天早課你一定能見到?!?/br> “哪怕是真神,也不能讓我在天亮前兩個時辰起床。細想…有緣總會相見,來日方長。我是該改改我的毛病了。” “你真是。” 二人相視而笑。 又聊了二三句,賀含真回了房,李會卿正準備熄燈時,聽見叩門聲。 披上斗篷,將油燈放在離門最近的臺子上。門一開,大作的狂風裹著厚重的水霧涌入室內(nèi),掐滅本就飄搖的燈火,刮卷著墻面上偌大的“定”字書畫。 借著閃爍電光,李會卿看清了。 渾身濕透的忘曉無力地跪在自己身前,透明的雨水順著他俊美的臉廓滑落,或是從下頜直接滑落至地面,或是順著脖頸隱沒入衣領。他濃密的睫毛掛著水珠,眸子蓄著淚,揚起如嫩枝般脆弱的脖頸,凄惻地看著她。在雷鳴聲響起前,手指蜷起,哀求她抱抱自己,親親自己。 他真的盡力了,明明白天已經(jīng)守住自己,明明看得出她不在乎自己,發(fā)誓不能輕賤自己,不能主動。還是敗得如此輕易,如此徹底。 一言不發(fā)。李會卿合上門,慢吞吞擦去亂風吹到衣裳上的雨露,將油燈放落在桌面。 昏黃的燈火重新照亮室內(nèi),李會卿悠悠地坐下,拍拍裙擺,翹著二郎腿,斜靠著方桌,屈起的食指撐在太陽xue上。她俯視著他,勾勾手指。 忘曉跪在地上,喉頭滾動,一步一步靠近。雨水在地磚上的深痕如兩支長箭,貫穿他的影子。 “親你?可以啊?!彼龔澫卵Σ[瞇地平視著他,“自慰給我看就行。” 她柔順水亮的頭發(fā)徑直散落在肩膀,唇色比常日要淺,也潤澤的多。用著絕頂清純的相貌說著最輕浮的話,微涼指尖劃過他的鎖骨,漫不經(jīng)心地眸子里絲毫看不出對人的在意或是憐憫,他卻還覺得她是菩薩。 這個姿勢和角度,恰好能讓忘曉透過衣領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雪色酥胸。他移開視線,吞了口唾沫。 明明已經(jīng)看到了他胯下被頂起的布料,李會卿還是直起身,嘟起嘴,遺憾又愧疚地說:“為難就算了,別勉強。早點睡吧?!?/br> 忘曉什么沒說,只是紅著臉解開衣帶,將褲子褪至膝蓋,直勾勾地看著她,握住自己挺翹的性器。 這是李會卿第一次見到男人的roubang。深紅色的,還有凸起的筋rou,沒有想象得那么丑。那日隔著布料,感覺到不小,卻沒想到這么大。若是真插進去,得見血吧。 李會卿微微蹙起的眉讓忘曉的臉更紅了,他咬著唇,為自己的丑惡和墮落羞愧。卻只是連眨眼都不舍得地看著她,一手扶著自己的roubang,一手快速撫摸和擼動著。 他肌rou線條深邃,輪廓分明,若隱若現(xiàn)的臀部圓翹。實在說得上秀色可餐。如此具有力量感的腰臀現(xiàn)在正一下一下往前頂撞,伴隨著無法抑制的火熱喘息的,是一遍遍的她的名字。 這目光太有侵略性。她手托著下巴,近在咫尺的暖光照不化垂下的眸子中因失去控制感帶來的寒意。 即便她什么都沒做,只是坐在那,看著他。忘曉所體會到的快感也超越了那些孤寂的夜晚的總和。他的眼角溢出水霧,喘著粗氣,在風雨交加時,在檀香縈繞的寮房,在離金佛不過一刻鐘的路程,毫無顧忌地放縱自己的色欲。 釋放之時,那一聲名字叫得婉轉。乳白色的液體迸濺出來,落在青磚,和她雪白嬌嫩的足尖上。忘曉跪坐在地上,單手點著地,深呼吸。 李會卿低身,抓著他的衣領,與他唇齒相貼。忘曉閉著眼,輾轉于她柔軟唇瓣的芳香,他仰著頭,慢慢直起身子,追含她的舌尖。 行了。她推開他,用手帕擦去唇上的液體。 忘曉氣喘吁吁,舔舔唇,飛快地看了一眼她,低下的眸子只有意猶未盡。他脫下衣裳,擦去地磚上的jingye。 李會卿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忘曉,抬起腳,眼神毫無溫度,說:“舔干凈?!?/br> 忘曉捧著她的腳,從足尖,用舌頭一點點舔去自己的白液??芍饾u,吮吸親吻起她的肌膚來,他的呼吸越來越亂越來越重,投入地舔含著,越來越肆無忌憚。guntang的熱氣烘烤著她,修長的手慢慢攀上她的大腿,用鼻尖頂開她的褲腿,順著腿骨,一路向上。 “sao浪貨?!崩顣洳仍谒男目冢瑢⑺崎_,“滾?!?/br> 忘曉倒靠在地上,斂下眸中要抽皮扒骨般的饞。抿著唇。溫順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