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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師尊她養(yǎng)虎為患在線閱讀 - 第133節(jié)

第133節(jié)

    他盯著那碗姜茶沉默了許久。多少猜到了她的用心險(xiǎn)惡。

    姜貍轉(zhuǎn)了好幾圈,假裝路過好幾次,眼神老是往那碗姜茶上面瞟。

    他很平靜地問她:“怎么,那么想我喝?”

    他點(diǎn)點(diǎn)茶杯的杯沿,問:“哪里弄來的?”

    他讓她少去碰這些小玩意。

    被揭穿的小貍貓惱羞成怒,坐在他對面氣惱得不行。

    她問:“你就不能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么?”

    他冷道:“那是烈性藥,你膽子那么大,不怕死,我怕弄死你。”

    他沒有想到小貍貓膽大包天到竟然直接給他下藥,而且不知道輕重,一下就是一整瓶。

    事到如今他還是可以忍一忍的,畢竟他還想要等去看一眼擎天柱,確定了后再做決定的。

    虎神漫不經(jīng)心地想:今天先放過她,等到明天去確認(rèn)一眼,回來再和她算總賬。

    但是他還是失算了。

    深諳火上澆油之道的小貍貓,在原地生了一會兒的氣,突發(fā)奇想:

    “這藥你不喝就不喝,我拿你試試藥效,以后留給我的未來丈夫喝?!?/br>
    “我可是拿了十瓶,你不試,有的是人試?!?/br>
    咔嚓,茶杯裂了。

    空氣都寂靜了。

    他平靜地抬眸看著她:“你還想要拿給別人喝?”

    姜貍以為家里的苦行僧會和往常一樣靜靜地破防,不僅點(diǎn)頭了,還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來了他們要如何在他面前縱情聲色、親親我我,從地板這頭滾到那一頭。

    姜貍不明白,平日里的丈夫是假的,氣氣他也就算了;但是藥是真的,她也真的可以這么干。兩者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他閉了閉眼,壓抑了很多天的怒氣在這一刻反而冷卻了下來,他空前地平靜了下來。

    他問:“還有呢?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滾過去了,然后呢?”

    突然,姜貍有種背后發(fā)毛的感覺,雞皮疙瘩從脊背竄到了后腦勺。

    那是一種小動物面對危險(xiǎn)的本能直覺。

    她還在等待著家里的苦行僧破防。這個(gè)時(shí)候,姜貍還不明白今天的行為有多危險(xiǎn)。畢竟眼前的苦行僧自己給自己的枷鎖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就缺一點(diǎn)刺激就要出籠了。

    她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和往日一樣氣得手抖。

    她發(fā)現(xiàn)家里的那個(gè)苦行僧開始解袖扣了;

    緊接著上下樓十幾扇門砰砰砰全關(guān)上了;

    她有點(diǎn)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嘲笑他:“大漂亮,你嚇唬誰呢?”

    哈哈,誰不知道他除了坐在角落里破防,連親都不敢親她一下?

    話音落下,她就感覺到了家里的燈全都黑了。只剩下了他們面前一盞昏黃的小燈。

    她咽了一口口水,想要爬下椅子,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住了肩膀,一屁股按回了椅子上。

    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腳踝上爬上了冷冰冰的鬼氣,緊接著她的兩條腿就被分開,屈著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姜貍有點(diǎn)緊張:哈哈,嚇唬誰呢?大漂亮除了黑著臉嚇嚇?biāo)€能干什么?

    ——直到裙子被掀開之前,她都是這么想的。等到四分五裂的聲音傳來,她才驚慌起來,緊張地拼命想要并攏雙膝,但是巨力禁錮著她;她驚慌地想把上衣扯下?lián)踝∫稽c(diǎn),但是她的手很快也被束縛在了頭頂。

    她聲音有點(diǎn)發(fā)抖:“大漂亮,你你你你要干嘛?你冷靜一點(diǎn)?!?/br>
    他安撫地拍拍她的小腿,很平靜地說:

    “不是想要勾引我嗎?”

    “那點(diǎn)藥可沒什么效果?!?/br>
    她緊張地東張西望。發(fā)現(xiàn)他去洗干凈了手,然后拿回來了一個(gè)圓溜溜的、上面有復(fù)雜的花紋的金屬小球。

    虎神在她面前坐了下來。這個(gè)姿勢,羞恥又一覽無余。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睛看到唇瓣,然后漸漸往下,羞恥感、驚慌,她害羞地要變成一株發(fā)紅的含羞草。她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腳趾都要害羞得蜷起來。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個(gè)小球,輕聲笑了一下:“這個(gè)鈴鐺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驚恐地問他:“那那那是什么?”

    他說:“緬鈴,一種活蹦亂跳的小東西?!?/br>
    家里的苦行僧看了她一眼,用那種平日里寬容的眼神看著她,溫和地告訴她這個(gè)小玩意的用法。她終于聽明白了,腦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她可憐又無助地想要并攏腿。

    她害羞得臉和耳朵都是紅的,抽泣著要掙扎,但是鬼氣死死禁錮著她。

    她抽泣:“大漂亮,你你、你不能這樣。”

    他好整以暇地問:“哪樣?”

    黑暗里傳來了細(xì)細(xì)碎碎的動靜,情人間的聲音越來越低,如同月亮隱入了云朵里。在低喃的耳語聲中,鈴鐺精致冰冷的紋路碾碎深秋的粉色漿果,果rou蹂躪成萎靡的紅,再被搗碎,釀成飛濺的美味的酒液。

    過了一會兒,抽泣聲和鈴鐺聲一起搖曳,十分動人。

    一開始,她斷斷續(xù)續(xù)地罵他:“玉浮生,王、王、王八蛋!”

    漸漸地,她不嘴硬了,也知道在威脅之下要低頭了,開始抽抽噎噎著求他慢一點(diǎn),她知道他這是在生氣呢,本以為這樣服軟了,他就會滿意了。

    誰知道他笑著喝了一口水:

    “我動了么?”

    “乖貍貍,是鈴鐺在動,對不對?你怎好這樣污蔑我?”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含笑道:“貍貍,我可沒有碰到你一根手指?!?/br>
    他就坐在對面,穿著那身大氅,眉眼冷淡。整個(gè)人如同月光般清冷,看上去和旖旎的春色沒有半分關(guān)系。他喝著茶,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這美景。

    他說:

    “剛剛聊到哪里了?”

    “繼續(xù)講那個(gè)故事吧,你和你的那個(gè)丈夫怎么了?”

    第67章 六聲喵喵

    他停頓了片刻, 若有所思地問:“他也會這樣么?”

    姜貍這個(gè)時(shí)候才認(rèn)識到,虎神的真面目遠(yuǎn)非什么小可憐。他是個(gè)徹徹底底的衣冠禽獸,偏偏他很會裝模作樣,坐在那里還是一臉的溫和、寬容, 仿佛是世界上最仁愛慈悲的神。

    她嗚嗚咽咽著, 第一次覺得夜晚這么漫長。

    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好到了她那些用來刺激他的話, 都能夠倒背如流。他記仇得難以想象, 而且沒有任何寬容的高尚品質(zhì),他含笑注視著她, 說的話卻越來越露骨,越來越下流。粗俗到她都難以想象。她每次抽泣著想要并攏腿不給他看,他就會慢條斯理地往鈴鐺里增加一點(diǎn)鬼氣;她每次答不上他的話, 那cao縱鬼氣的人就會嘆息一聲。

    鈴鈴鈴的聲音也就如同疾風(fēng)驟雨。

    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斯文的假面下面,就是個(gè)敗類。

    他和她聊了一整晚的“她的那個(gè)丈夫”。

    直到她真的哭得喘不上氣來,發(fā)絲都濕透了,他才嘆了一聲。

    虎神一副很好脾氣的樣子,把她抱了回來,放在腿上, 輕柔地替她整理好裙子。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緩了許久才平復(fù)了情緒, 好不容易有了點(diǎn)力氣,就抽泣著、眼睛紅紅地罵他記仇,是個(gè)王八蛋。

    ——但她現(xiàn)在也知道要收斂一點(diǎn)了。她終于意識到了那只野獸被放出了籠子, 再也不是他拿她沒有辦法的時(shí)候了。

    她難得知道害怕了, 抓著他的衣袖好聲好氣地要他把鈴鐺拿出來。他含笑看著她, 但是沒有動彈。

    她著急了,只好去抓他的把柄:“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他輕笑:“活得比較久, 所以什么都見過。”

    姜貍不信,她開始污蔑他——

    他以前一定在妖界聲色犬馬、私生活混亂,所以才學(xué)得這么壞;那個(gè)鈴鐺就是證據(jù);如此經(jīng)驗(yàn)豐富,還這樣折磨她,一定是個(gè)大大的混球。

    他說:“貍貍,我只是見過,但是并沒有……”

    她眼睛還是潮紅的,轉(zhuǎn)頭瞪他:“難道別人都在做那種事,你還能干看著不成?”

    虎神沉默了一會兒。

    他笑著說:“那個(gè)時(shí)候我十幾歲。在旁邊挨打。”

    放逐之地的權(quán)貴聲色犬馬,最愛斗獸,尤其愛羞辱虎族的前太子。他們在縱情聲色的時(shí)候,他在血泊里掙扎,天天在生死間游走的人是沒有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因?yàn)榛钪@件事就足夠消耗完所有的心力了。

    他發(fā)現(xiàn)她不再瞪他,眼神也變得很同情。

    他很平靜地笑了:“別同情我。”

    他提醒她:“你現(xiàn)在該同情同情你自己。”

    他說的對。

    騎虎難下的姜貍開始害怕了,她小聲央求他把鈴鐺拿出來:

    “拿出來我就不記恨你了,事后絕對不會報(bào)復(fù)你。”

    虎神會信么?他不置可否,很好脾氣地順從了她。

    她松了一口氣,但是她渾然沒有意識到,另一場旖旎的折磨開始了。

    他的手指很粗糙,有疤,修長,借著取鈴鐺的名義,要求她這樣那樣,但是又不肯真的取出來。

    她踢他、蹬他,罵他是個(gè)王八蛋。

    于是,他最后干脆不裝了,拿劍的手腕向來是有力至極,可以輕輕松松取走人首級的力量就顯得有點(diǎn)不夠溫和了。就連蒼白的手臂上的青筋都是青藍(lán)色的。她坐在他的懷里,簡直無處可逃,抽泣著去抓他的手臂,卻只抓到了他大氅的系帶珠子,散落的珠玉如同水花飛濺一地。

    他嗓音沙啞,低頭問懷里的她。

    “貍貍,你那個(gè)丈夫會這樣對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