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夏木繁就是覺得那個站在白色曼陀羅花下的,一臉嚴(yán)肅地聽他說著那些無聊的科普知識的人,不屑成為余思年口中那樣的人。 “您不是外長的朋友嗎?”夏木繁的聲音有種年輕人獨(dú)有的干凈,清泠泠的,卻是與以往幾次談話都不同的聲色俱厲。 沒等余思年回答,夏木繁又道:“您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外長的為人吧?!?/br> 第13章 再度昏迷 夏木繁從坐上車之后不久就開始渾身難受,可能是剛才過于緊張,以至于放松下來之后,那些不適的感覺突然一下子涌了上來。 回想剛才和余思年的談話,夏木繁有些懊惱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余思年是在試探他對沈渡的態(tài)度,可他那時候心緒上頭,完全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只是不想余思年詆毀沈渡。 也不能怪余思年懷疑他,一個深陷丑聞的小藝人突然抱上沈渡這條大腿,無非是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即便夏木繁心里不忿,也知道不該說話語氣那么沖,作為一個外人,他他有什么立場去置喙余思年和沈渡的關(guān)系。 夏木繁有些頭疼,腦袋里嗡嗡作響,連帶著右耳也開始嗡鳴,像是按下了什么開關(guān),半邊的世界就陷入了寂靜。 他知道那只耳朵又聽不見了。 最近右耳聽不見的頻率越來越高,時間也越來越久,夏木繁原本想這幾天去醫(yī)院復(fù)查的,一想到上回去醫(yī)院,因?yàn)椴焕碇堑暮诜厶啵o醫(yī)院造成了不少麻煩,哪怕醫(yī)生再三向他表示沒有問題,也讓夏木繁心里過意不去。 就連他家附近無時無刻都有狗仔蹲守,下樓去趟藥店也經(jīng)常被一些黑粉跟蹤,夏木繁簡直不堪其擾。 去見李東林那天,他是買通了樓下的保安,讓人換上了他的衣服擾亂視線,才得以在混亂之中溜了出來。 也不知道那些蹲在他家樓下的人發(fā)現(xiàn)他這些日子不在家,又會寫出什么不堪的報道。 夏木繁已經(jīng)無所謂了,也懶得去理會網(wǎng)上的那些評論。 只是想到估計(jì)孤兒院里的孩子們此時應(yīng)該也看到網(wǎng)上的新聞了,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干脆關(guān)掉了光腦誰也不聯(lián)系。 一直在跟沈渡匯報情況的余思年見夏木繁頭枕在玻璃上,似乎是睡著了。 卻見他眉頭無意識地皺在一起,額前得劉海遮住了一側(cè)的眼睛,連帶著整個人看起來都脆弱無比。 余思年看著和自己meimei差不多年紀(jì)的夏木繁,輕嘆了口氣,對駕駛位上的司機(jī)說道:“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一點(diǎn)吧?!?/br> 汽車一路疾馳,開得又快又穩(wěn),余思年直接把夏木繁送回了沈渡的公寓,埃斯頓在聽到車輛引擎的聲音后迅速地打開了院門。 夏木繁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身上像被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壓得他喘不過氣,稍微一動,骨頭縫里冒出陣陣酸痛,讓他不敢動彈。 見車?yán)锏娜诉t遲沒有反應(yīng),埃斯頓走上前往里面張望。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夏木繁抱緊的手臂,輕聲喚道:“小夏,到家啦。” 夏木繁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好不容易看清說話的人,他想跟埃斯頓說再讓他睡會,不知道有沒有說出口,就又一次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沈渡剛結(jié)束一場視頻會議就接到了埃斯頓電話。 副司長將整理好的新聞發(fā)言稿拿給沈渡過目,正準(zhǔn)備征詢一下他的意見,埃斯頓的影像就投放到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大屏幕上了。 副司長禮貌地退出會議室,離開前將厚重的房門輕輕的闔上。 “老板,”埃斯頓秀氣的眉毛擰成麻花,急切地說道,“小夏昏倒了。” 埃斯頓一開始以為夏木繁太累了,想多睡一會兒,他撅著屁股彎著身子觀察了半天,最后還是余思年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他絮絮叨叨地將過去的五分鐘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講給沈渡聽,事無巨細(xì),像是一臺正在回放的閉路電視。 “好了埃斯頓,別太緊張。”沈渡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埃斯頓的情緒,“有沒有聯(lián)系葉醫(yī)生?” “我給泓許打過電話了?!庇嗨寄甑穆曇魧?shí)時插入,在埃斯頓喋喋不休地跟沈渡匯報的時候,他就聯(lián)系上了葉泓許。 有余思年在,沈渡明顯放心不少,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剛到金盛的時候就有些狀態(tài)不好?!庇嗨寄昊貞浧鹣哪痉贝晔直鄣膭幼?,有些懷疑是不是著涼了,便也就這么跟沈渡說了。 大概就是藥物殘留和抗毒血清的作用,加上著涼之后一系列的不良反應(yīng),沈渡是這么覺得的,有余思年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沈渡只說等葉泓許來了再說,切斷視頻之后就起身去了副司長的辦公室。 葉泓許來的很快,埃斯頓兩只手撐著下巴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在看到來人之后趕忙幫著開了門。 看起來是剛從醫(yī)院過來,身上還套著那身筆挺潔白的醫(yī)生服。 葉泓許十分自然地在埃斯頓的小卷毛上擼了一把,獲得了埃斯頓一劑軟綿綿的rou拳,和氣鼓鼓的呼呼聲。 葉泓許完全沒有把人惹急了的自覺,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與候在大門口的余思年打了聲招呼。 余思年看了眼隔著葉泓許幾步遠(yuǎn)的,偷偷做著鬼臉的埃斯頓,悄聲詢問道:“還沒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