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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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觸感和灼熱形成鮮明對比,他手背甚至凸起駭人的青筋,軋結(jié)的線條能明顯感受到他控制不住的內(nèi)心情緒,但被箍住的人沒有半分痛覺,只有g(shù)untang的氣息讓人心驚。 林嶼霽聞聲抬眸,沒有掙扎,只凝眉看著他。 謝知聿沒有看向他,目光仍舊落在自己這位侄子的身上。 常年關(guān)在籠中的野獸被悄無聲息放生,積攢已久的情緒如似冬日累積已久終于有朝一日壓倒枝椏的雪花,哪怕接觸到一點點刺激,都會是洶涌澎湃、驚濤駭浪一般的存在。 男人壓了壓眼皮,視線利如刀刃。 謝遷呼吸一滯,徹底沒了下文。 作者有話說: 謝知聿:沒機會。 感謝在2024-01-04 23:47:22~2024-01-06 01:03: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聞燈 12瓶;巳月 2瓶;robben、源、zc、悠、60737202、竹官、邊伯賢老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心跳失衡 謝知聿很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刻。 他過往的人生與細膩、嚴謹、科學、一絲不茍這樣的嚴肅詞語相關(guān), 從小到大,他便是常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哪怕是當初和自己出軌的父親爭執(zhí),也是克制又冷靜, 禮數(shù)和小輩的尊敬樣樣不落, 但言語如珠, 流利如辯護律師,語調(diào)卻像是沒有情緒起伏的機器。 至少在林嶼霽看來, 貿(mào)然打斷別人的對話這樣的行為,并不像是謝老師清醒的時候會做出來的事情。 顯而易見,以林嶼霽對他的了解, 大約還是歸咎于過多的酒精攝入。 男人的手很guntang,氣息很沉,從離開謝遷視野到回到謝宅自己房間的那一刻, 他都片語不提, 甚至沒有松開他的手。 謝家老宅還是比謝知聿自己住的地方要大上很多, 房間也是那邊的兩倍大,屋內(nèi)的設(shè)施倒是齊全,只是樣樣都看起來格外的嶄新,一看就知道主人不?;貋?。 沉重的門輕輕合上的同時,淹沒了外界嘈雜的音響, 樓上樓下宛若隔開了兩個世界。 林嶼霽開了燈。 明黃色調(diào)鋪陳于漆黑的室內(nèi), 安靜溫暖的色彩驅(qū)散了夜間漫于空氣中的冷凝,玻璃窗面中相牽的背影也倒影清晰。 男人恍若未覺, 灼熱的視線依舊沉甸甸地連在他的身上,藕斷絲連, 扯不斷的濃烈。 手臂肌膚相接觸的地方如似傳導(dǎo)中樞, 共享著對方汩汩熱源, 靜似針落可聞的室內(nèi),耳畔還能關(guān)聯(lián)到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顫動聲,與自己的頻率共鳴,分不清誰是誰的律動。 林嶼霽頓了下,才道:“謝老師,松一下手?!?/br> 足足幾秒的時間。 喝醉酒的人反射弧好像也要被拉長一些,遲鈍得像只樹懶。 謝知聿指節(jié)微松,手心里的溫度驟然消逝。 屋內(nèi)沒有近期的水源,林嶼霽取了熱水壺,去洗手間打水。 男生專注于手上的事情,沒有察覺到身后男人的打量。 沉郁的視線如似畫家臨摹時手上的畫筆,流連于人體的每一處線條,微亂的烏發(fā)、修長纖弱的后頸、脫去夾克外套之后白色內(nèi)搭隱約透出的纖細緊實的腰肢、長而直的腿,最后是脆弱漂亮的踝骨。 如此鮮活而近距離的在他的眼前。 少年坦誠而充滿信任,對他完全沒有防備,如似輕而易舉就能被吃掉的羔羊。 腦海中開始逸散那些積壓已久的幻想,不堪入目,也讓人唾棄。 鼓噪的情緒融入不安分的血液,伴隨著劇烈的心跳和失衡的控制力讓人浮想聯(lián)翩,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某一處開始發(fā)生異響之后,逐漸侵蝕所有,最后全部崩盤。 謝知聿抬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虎口。 發(fā)了狠的完全沒有控制的力氣,指尖下陷,圓潤的指甲邊緣刺入xue口,剎那間涌上的痛覺讓人清醒片刻。 男人神色近乎死寂,唇色泛著白,手上卻是自虐一樣的動作。 林嶼霽出來時便看到他這副模樣,水壺一放,直接鉗住他的左手。 對方氣洶洶的勁頭驟然撲滅,沒有反抗,任由他牽著。 熱水壺開始煮水時有點細微的響動。 安靜的室內(nèi)相顧無言片刻,只有“嘟嘟”的嗡鳴聲。 林嶼霽抿唇,冷下臉:“流血了,一點的都沒有感覺嗎?!?/br> 男人右手虎口處明顯多了一處月牙似的指甲印,很小的一道傷口,血液滲出來的不多,但血管堵塞處積壓的暗紅還是看著有點讓人擔心。 喝醉酒的人失了聲似的,也不答話,動作順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索性屋內(nèi)的構(gòu)造和另外一間房相差無幾,以林嶼霽的了解,摸了一下,便找到了醫(yī)藥箱存放的地方。 他取了一片創(chuàng)可貼,幫他消消毒,便敷在了傷口上。 少年的躁郁在這一刻還是有所顯現(xiàn)。 看著他手上那處傷勢形狀嚇人的傷口,男生眉心緊鎖,又不見男人接話,自顧自地發(fā)泄輸出。 “……還好意思說我酒品一般,自己也不清楚幾斤幾兩,五十步笑百步。” 林嶼霽上輩子應(yīng)酬酒碰的多,他酒量不錯,但也少有的有醉過幾次,都是謝知聿接的他回家。 謝知聿通常第二天都會板著臉,不怎么搭理他,問他只說以后在外不要和別人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