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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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奚回道:“方便見一面嗎?” 鹿白:“時(shí)候不早了,不過你有事的話,我這就去蒼瀾峰?!?/br> 林也奚不想夜長夢多,道:“勞煩師姐跑一趟了?!?/br> 丹陽峰上人多雜亂,不如蒼瀾峰上清凈。 即便白燦燦秦安安等人的狀態(tài)很迷,林也奚也有把握避開他們。 鹿白來得很快,蔣云照與她同行。 林也奚早早守在山下,一眼便瞧見他們。 鹿白和蔣云照神態(tài)正常,并沒有那詭異的笑容。 林也奚松了口氣,迎上前道:“這邊來?!?/br> 她沒領(lǐng)他們?nèi)シ迳希侨チ松侥_下的一處歇腳涼亭。 鹿白凝重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也奚見她這番神態(tài),反倒心下安穩(wěn),她道:“嗯……有些許奇怪……” 她沒急著說自己這邊,轉(zhuǎn)而問道:“你們回峰上可好,丹陽峰主可有同你們說神虛境一事?” 鹿白對她并無隱瞞,把自己回了丹陽峰后的事一五一十說與她聽。 蔣云照在旁邊添上幾句,兩人說道: “神虛境下竟供奉著一條“天道”?!?/br> “若非我們經(jīng)歷,真想不到竟是這樣的存在……” “便是師父同我說了,我都覺得邪門?!?/br> 林也奚是知道這些的,可她想問的是平臺(tái)上發(fā)生的事,并不是我行佛相關(guān)……可鹿白下一句讓她愣住了。 “平臺(tái)那會(huì)兒我們已經(jīng)著了套,那條天道主‘殺戮’,所謂的黑衣人皆是祂的供奉者?!?/br> 鹿白和蔣云照是沒有見到我行佛的。 他們只經(jīng)歷了平臺(tái)上的殺戮和之后的逃亡,跌進(jìn)我行佛的畛域后,他們倆便被侵染,只當(dāng)自己是逃離茗雀樓的苦命鴛鴦。 蔣云照怕林也奚不懂這些,又著重給她解釋了“天道”“畛域”。 他沒提大司命。 也沒提化天境的修士在嘗試掌握天道。 他只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之一……然而這四十九條天道,并非盡善盡美,像‘殺戮’一條,凡降臨必生靈涂炭,我們并非直視了‘殺戮’,而是誤入了祂降下的邪域……” 鹿白也道:“在邪域中,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我們沒法與外界聯(lián)系,外界也沒法聯(lián)系到我們,師父并不知道我們落入邪域,只道是我們玩瘋了……” “直到我們回來說了那番經(jīng)歷,師父才知道我們遭了什么,原本這些都是結(jié)丹前不可告知的事,也不得不說與我們聽了?!?/br> 林也奚聽得分明,腰背卻越挺越直,她壓住了去碰破天的沖動(dòng),慢慢問道:“這么說,其他人都活著回來了?” 鹿白:“是的!根本沒有命牌碎裂,我和阿照當(dāng)時(shí)看到的同門倒地,全是那邪域的幻象,是為了侵染我們的內(nèi)心,埋下弒殺的種子?!?/br> 蔣云照心有余悸道:“太邪門了,我以為只有我們是幸存者,萬沒想到其他人都好生生的,唯有我們被蠱惑了?!?/br> 林也奚默不作聲。 鹿白關(guān)切道:“林師妹,你不如隨我們回一趟丹陽峰,我們都被邪神侵染了,雖說幸運(yùn)地跑了出來,難保沒什么殘留,還是得讓長輩凈化一下。” 林也奚看著他們:“你們接受了‘凈化’?” 蔣云照:“對,若不凈化,恐留下心魔,于日后修行無益?!?/br> 林也奚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她道:“今日不早了,我明日再去丹陽峰拜訪?!?/br> 鹿白和蔣云照并未堅(jiān)持,只是應(yīng)道:“行的,你隨時(shí)給我們送信,我和師弟來接你?!?/br> 林也奚:“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br> “也好,那我們在山下等你?!?/br> “嗯。” 兩人將要道別離開,林也奚忽地喚了他們的名字。 鹿白和蔣云照齊齊回身,看向夜色中一襲紅衣的少女。 古樸涼亭,清冷月色。 她紅衣染了墨黑,顯得沉靜平和,膚白秀美的臉上,一雙漂亮的眸子彎起,嘴角溢出一個(gè)恬靜的笑容,她道:“謝謝你們?!?/br> 她笑得溫婉和氣。 滿溢著融融善意,將涼涼夜色都襯得暖了三分。 鹿白和蔣云照也笑了,笑得與她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腔調(diào)都一般無二:“客氣了?!?/br> 作者有話說: 小季同學(xué)只是短暫下線,等他上線后……嘿嘿,修羅場搞起。 評論區(qū)有紅包掉落~ 第34章 第 34 章 ◎莫非這條天道,與“善良”有關(guān)?◎ 林也奚將玉簡死死握在掌心, 才勉強(qiáng)讓自己斂住嘴角的笑容。 她是故意這么笑的,想要試探一下鹿白和蔣云照。 結(jié)果如她所料,他們被侵染了。 林也奚點(diǎn)了個(gè)水鏡, 看著自己平靜的五官,才略微松了口氣。 不敢再那樣笑了。 她只是故意模仿, 就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仿佛那樣笑著才是最舒適愜意的。 她眉眼和嘴角似是生來便該那樣。 而她也只有那樣笑著, 才不是異類。 林也奚毫不懷疑,再故意笑下去,她便會(huì)習(xí)以為常,分不清何為正常了。 對于鹿白和蔣云照被侵染,林也奚不算意外, 她早有心理準(zhǔn)備。 看來丹陽峰上的前輩也被侵染了。 那么多元嬰期老祖竟都淪陷了。 林也奚回憶著鹿白和蔣云照說的話。 她乍聽之下,有一瞬間的恍惚。 神虛境里的確不止有我行佛。 季燕北極可能是“殺戮”。 “殺戮”張開的畛域該是什么樣子? 可不就是殘忍的殺戮。 這意外符合邏輯的信息被最信任的人說出, 也就難怪鹿白和蔣云照會(huì)被侵染了。 林也奚這個(gè)了解全程的人,聽到后都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啊…… 季燕北是“殺戮”。 萬一是他侵染了旁人呢。 當(dāng)然,這念頭很快就被她打消。 她直面過黑衣人, 知道他們的身份,聽到過他們對話,還與溫辭盈正面接觸過。 黑衣人絕非被侵染,他們從一開始便謀劃好了要屠殺踏入神虛境的弟子。 林也奚想到了季燕北胸口的紅色咒印。 那咒印未必是壞的。 它可能是封印著“殺戮”。 玉簡發(fā)布的任務(wù)也并非讓她解除咒印, 而是尋找破除的機(jī)緣。 找到機(jī)緣后, 便是竊取殺戮之心,然后推下懸崖。 玉簡想要的是殺戮之心。拿下殺戮之心后, 它立馬進(jìn)入升級(jí)模式。 至于之后如何…… 林也奚越發(fā)希望它快些升級(jí)完畢。 指望不了丹陽峰那邊, 林也奚只能等明天, 在與許輕如見面后, 看看她那邊的情況。 她回了峰頂, 掩住氣息后觀察著峰上的人。 夜深了,記名弟子多是普通人,此時(shí)已經(jīng)各自歇下。 秦安安在打坐調(diào)息,她順利筑基了,還在適應(yīng)辟谷后的身體。 白燦燦也在打坐,他依舊卡在了煉氣大圓滿,對于筑基這件事,逐漸有了些心理陰影——接二連三的失敗,耗損了昂貴的筑基丹,峰上又過得窮——偏偏越是這種心理,越容易失敗,然而這事勸不得,只能自己悟。 正常。 太正常了。 如同林也奚出行前的每個(gè)夜晚般正常。 這里沒有邪異的觸手,沒有蠕動(dòng)的rou塊,沒有讓人作嘔的畫面,有的只是平靜祥和的乾坤宗和正常修行的大家門。 只有那笑容,像焊在了每個(gè)人臉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