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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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外的鐘意尋整一個大無語,就算是對照組,作者要不要苦情經(jīng)歷這么類似,差別待遇這么明顯。 書里,自己和周蘭蘭同樣出身農(nóng)村,家境不好,父母偏心,婚姻坎坷,同樣嫁過來梧桐巷給人當后媽,甚至同樣新婚死了丈夫,就因為自己是配角,就得黑化,性情大變,虐待繼子,苛待親女,還安排自己死于非命。 而女主周蘭蘭呢,書里原話是這么形容的,“她是淤泥里開出來的一朵純白小蘭花,歷經(jīng)風雨苦難,仍然冰清玉潔,不染塵埃?!?,穿書前是這樣,穿書后更是如此,開篇守寡,對繼子女視若己出,孝順婆婆為其養(yǎng)老送終,贏得胡同鄰里上下一片贊譽和幫助,后來更是憑借賢惠名聲被在婦聯(lián)工作的男主mama注意到,對方欣賞她并主動為其和兒子牽線,成就一段良緣。 更讓鐘意尋難以接受的是,她就是在女主高嫁進縣城機關(guān)大院的當晚遇的害,作者真是把她的“對照”功能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都致死了→_→ 梳理完劇情,本就身體底子不好的鐘意尋耗神不輕,帶著對作者的怨氣和女兒一起睡過去。 * “咚咚?!?/br> “咚咚咚?!?/br> “光正媳婦,光正媳婦,能聽見嗎,你開下門?!?/br> 鐘意尋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一低頭,女兒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 “咦,小穎醒啦,怎么不叫mama。” 小鐘穎用臉蛋蹭了蹭mama的肩膀,軟乎乎道,“mama睡覺覺?!?/br> “真乖?!辩娨鈱]忍住又“吧唧”一口,換來小丫頭一連串咯咯的笑聲,這才坐起來,邊下床邊揚聲回外面的人的話,“來了?!?/br> 鐘意尋打開門,是一個有些眼熟的高壯婦人,年紀看著和王銀花相仿,手里端著一盤油餅,許是看出她的疑惑,主動自我介紹, “我是住在巷尾的高大媽,今天一起去接親的高明高你有印象吧,他是我兒子。” 鐘意尋了然的點頭,“高大媽,您叫我小鐘就行。不好意思啊,我下午頭疼得厲害,睡著了,剛才沒聽見?!痹瓉硎侵芴m蘭的婆婆,不過書里不是說她身體不好嘛,看起來不像。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兒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身體才變差的。 正想著,聽到高大媽說,“家里這么亂,我猜你們應該也沒吃飯,烙了幾張油餅送過來,你們娘仨多少墊墊肚子?!彼强粗旃庹L大的,對方和兒子玩得又好,突然這么去了,留下孤兒寡母,也是可憐,她能幫就幫。 “太謝謝您了。”鐘意尋確實餓了,也沒假意推辭,反正以后日子還長,她有的是還人情的機會。另外雖然對方提醒的隱晦,鐘意尋還是聽懂了“娘仨”這兩個字,順勢問,“你有見到阿楚嗎?” 高大媽無聲嘆氣,朝院子里的一角努了努下巴。 鐘意尋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個男孩正一動不動的蹲在廚房的門前,身影孤寂的仿佛被全世界拋棄。 高大媽湊過來小聲解釋,“你都進門了,也不怕什么家丑不家丑,早晚也得知道,我就當這個多嘴的人了?!?/br> “您說?!?/br> “你下午暈了不知道,阿楚爺爺奶奶為了省錢連老臉都不要了,瞞著阿楚直接把光正從醫(yī)院拉去火化了,這小子剛剛知道后去老宅大鬧了一場,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br> “???”原來還有這種隱情,夢里的她下午就回娘家了,所以鐘意尋還是頭一次聽說,同時也明白了夢里的老兩口為什么那么輕易的讓出徐家宅子,原來是和徐良楚積怨太深,借著放棄宅子和孫子劃清界限。 “總之你勸勸阿楚吧,我先走了?!?/br> “哎,謝謝大媽,盤子我一會兒給您送過去。” “不急不急?!?/br> 送走高大媽,鐘意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回屋把女兒從被窩里抱出來,穿外套穿鞋,和她打商量,“小穎穎,mama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自覺被委以重任的小鐘穎挺起小胸脯,“mama你說?!?/br> 鐘意尋指了指桌子上的油餅,“巷尾的高奶奶給咱們送來了餅餅,你去喊哥哥來吃好不好?” 之前徐光正帶著徐良楚去過鐘家,小鐘穎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他,并不排斥,點著小腦袋接下任務,邁著小短腿艱難的爬過門檻,顛顛地跑向小哥哥。 * 徐良楚迷茫的蹲在那里,年僅九歲的他不明白短短一天之間自己的生活為什么會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從小沒有mama,沒關(guān)系,有爸爸疼就夠了,他很知足的,可爸爸怎么也突然丟下他走了。因為太突然,徐良楚都沒有反應過來,爺爺奶奶更過分,自己連爸爸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他們就把爸爸燒了。 徐良楚恨,恨得恨不得毀滅一切,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他就想啊,爺爺奶奶不是喜歡省錢嘛,他就讓他們失去錢,所以他拿著棍子去了他們的家。 看著老兩口抱著破碎的電視機、電風扇和收音機那一臉心痛無以復加的表情,徐良楚覺得很爽很痛快,痛快過后又替爸爸難過,原來在爺爺奶奶眼中,爸爸的死還不如那一臺電視機電風扇的損壞來得痛心。 正胡思亂想著,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徐良楚抬起紅的幾欲滴血的眼,面前胖嘟嘟的小丫頭立馬后退一步。 大抵是瘋了,看到天真懵懂被呵護的不知苦難為何物的小鐘穎被自己嚇到,徐良楚竟然詭異的感覺到一絲痛快,他意識到自己變得好可怕,更可怕的是他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