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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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人沈榆倒習(xí)慣了,只是今天情況不同,沈榆不想放他走。 溫遇旬被他扯住袖子,掙一下就能脫開,但他沒有。 他果然不想讓沈榆發(fā)現(xiàn),反問:“不然沈少爺以為我是來找你做什么?” “沒見過哪個少爺在首都住破房?!鄙蛴懿幌肼牅赜鲅@樣叫自己,出聲反駁,也不清楚做什么要和他站在房間門口穿著睡衣吵嘴。 溫遇旬自然地接話:“您在諸暨的房產(chǎn)幾畝不用我多說,江南小少爺?shù)念^銜你戴著不應(yīng)當(dāng)不習(xí)慣?!?/br> “首都寸土寸金,諸暨房價一平方只千把塊?!鄙蛴苷f。 “……” 過了寂靜的幾秒,沈榆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一些,這些話幼稚得聽著就耳朵紅,剛說出口就后悔,沈榆急于轉(zhuǎn)移話題,聞到溫遇旬身上不濃重的酒味,想起他也喝了酒,聲音小了點,問道:“花蜜水,你喝過沒有?” “沒有,”溫遇旬答得很快,“我不像沈少爺,喝一點酒就滿臉通紅?!?/br> 沈榆無奈了:“你為什么總和我過不去?” 溫遇旬難得頓了頓,然后說:“我才要問你?!?/br> “為什么我送蜜水給你,你火氣這么大,明嘲暗諷,全是沖我發(fā)?!?/br> 這話太委屈,沈榆想了想,溫遇旬沒和他一樣多出四年經(jīng)歷和記憶,就算有前世仇,但如今要算重新開始,溫遇旬待他態(tài)度差已經(jīng)是從前的事,自己這樣究竟是不是向無知者報一個未雨綢繆的仇。 在兩人以兄弟的身份重新認識之前,溫遇旬的確陪伴沈榆度過了一段堪稱美好的時光,決裂是偶然,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算舊情人見面,分外眼紅,言不由衷。 難道和溫遇旬說“你信不信,你往后的四年對我的態(tài)度會更惡劣,所以我這是提前挽尊”? 溫遇旬大約會認為他是個神經(jīng)病。 是沈榆唐突,控制不住脾氣和怨氣。 溫遇旬很高,肩膀?qū)?,房間里的燈光從沈榆背后照過來,打到他身上,骨骼撐起的皮囊囊括了沈榆的影子。 “我確實不止來給你送個蜜水?!睖赜鲅蝗婚_口。 他沒給沈榆多問的時間,直接地說:“我其實是想來告訴你,植物科學(xué)與技術(shù),你要實在不想轉(zhuǎn),就不轉(zhuǎn)?!?/br> 輪到沈榆愣住。 他們決裂后連話都沒好好說過一句,溫遇旬更是不知道體貼為何物,從前見了沈榆哪一次不是視若無睹。 “為什么……” 為什么上一次你不和我說?是我主導(dǎo)自己的夢,事情會向著我所期望的樣子發(fā)展?所以你在我夢里也因為我的幻想而對我稍微客氣了點? 沈榆問不出口,質(zhì)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肚里去:“我媽不會同意?!?/br> 溫遇旬不以為意:“可以勸?!?/br> “不好勸?!鄙蛴軐嵲拰嵳f。 “我來說,”溫遇旬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受不了沈榆這溫吞磨嘰的性子,眉心皺了,“你只用告訴我你想不想?!?/br> 沈榆眼睛有點酸,笑著說:“你這樣我一時間不習(xí)慣,我們好久沒這樣說過話,我還有些因素需要考慮到,你讓我想一想?!?/br> 他言辭懇切,溫遇旬也沒什么意見,點點頭,將袖子從沈榆手里抽回來,說一句:“沒事?!?/br> 然而走了沒半步,身后又傳來一陣阻力。 是相對溫和的阻力,不是強行的生拉硬拽,那力度里帶著專屬于沈榆的猶豫,半推半就的柔軟,像是挽留,又不敢。 “哥,”沈榆又怪腔怪調(diào)地叫他,語氣帶了些揶揄,“這個專業(yè)不論我轉(zhuǎn)不轉(zhuǎn),還是謝謝你為我費心?!?/br> “我這個人講恩情,只言謝又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所以……” 沈榆手上力氣收緊,手臂回縮,這次握在溫遇旬手腕上,往上就摸到小臂上乍起的青筋。 他說話語調(diào)變得很慢,有些拉長:“這次如果你想要,我不端著,我可以給?!?/br> 溫遇旬面對這樣赤裸的勾引不說話,眉眼低垂,看沈榆搭在他腕骨上的指節(jié),竹節(jié)似的分明著,一段一段,把他扣得很牢固。 沈榆見他這副神情,也有些恍惚。 這次他們都還算冷靜,似乎連關(guān)系都由于溫遇旬突然不明了的態(tài)度而有所緩和,沈榆這招叫故技重施,以身涉險,把握沒有幾成。 “沈榆,”過了一會兒,溫遇旬叫他的名字,聽不出語氣,“你在賣嗎?” “不算,”沈榆臉皮厚,“從前情到深處時你要我沒給,說我端少爺?shù)呐f習(xí)俗架子,現(xiàn)在我可以給了?!?/br> 溫遇旬看著他的眼睛,沒問為什么。 “現(xiàn)在也沒有明媒正娶,談不上洞房的好時機,”他問沈榆,“說清楚,是你想要還是感謝我?” 他們處處提從前,又都不明說,都心如明鏡,沈榆不好隱瞞,承認是經(jīng)受過溫遇旬瀕死的噩耗帶來的后怕和失而復(fù)得的歡欣,就算是假的也心甘情愿了,說:“也感謝你,但這次是我情難自控?!?/br> “我很想你?!?/br> 他不矜持的實話剛落,后頸就傳來一陣巨大的推力,耳畔是適才裝蜜水的瓷杯落在地上發(fā)出的清脆的碎裂聲,然后才是溫遇旬略顯粗重的呼吸。 溫遇旬摔了杯子卻不管,踩過一地狼藉,附身前傾,十分不要臉地借助身形優(yōu)勢將沈榆往后壓回房里,手掌按著門框,手指摸到門框邊燈的開關(guān),“啪”一下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