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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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溫玉菡,年齡比沈榆還小兩歲,馬上就要高考。沈榆聽著介紹朝她投來視線,溫玉菡這次才正大光明地看他了,還微微對他笑一笑。 她的座位在沈榆和岑漫搖中間,形單影只,好像不屬于誰。 溫遠也沒有過多介紹,只說了名字。 介紹完所有人,大人又開始聊沈榆來之前的話題,沒人注意這邊的時候,溫玉菡卻悄悄湊過來,對沈榆說:“我一個人在這,遠叔還不說,你應該覺得奇怪吧?” 沈榆著實不是一個太好奇的人,但對方有意吐露,他也不會不看臉色:“有一點?!?/br> 溫玉菡聲音很輕:“我爸爸是爺爺?shù)牡谌齻€孩子,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爺爺說是因為他們?nèi)ヅ蕩r的時候安全繩質(zhì)量不過關?!?/br> 剩下的話溫玉菡不用說沈榆也懂,是不好回應的話題,但溫玉菡沒讓沉重蔓延開,又很快地說:“我mama可漂亮了,我看過照片,我的名字就是她起的?!?/br> 她拿筷子在桌上一筆一劃寫出來,沈榆看了看,說:“菡萏生矣,在河之濱,出淤泥不染仍亭亭玉立,很好的名字?!?/br> 溫玉菡朝他彎了彎眼睛,很有生氣地笑了,讓沈榆想到姑姑家的小妹,對她多了幾分親切。 又過了十來分鐘,菜還沒有上來,時間已經(jīng)不合適吃午餐了,才聽主位上溫嶺常發(fā)話:“小遠,催一催菜。” 溫遠點頭,要站起來的動作還沒做完全,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經(jīng)理笑著走進來,話說得很漂亮,語氣卻不讓人覺得好聽:“抱歉各位,久等了?!?/br> “王總聽說各位賞光要來,特意吩咐把晚上的客人推拒了,用最好的食材來招待?!?/br> 經(jīng)理往后一招手,三位服務生托著餐盤依次走出,將三道菜平穩(wěn)地放在桌上。 “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楊柳醉蝦。是我們杭廚的拿手和新菜,味道都是一等一的好。”經(jīng)理滔滔不絕,忽略一整桌人緊閉的唇造成的微妙,不知是故意還是神經(jīng)大條。 沈榆的視線投到桌上的三個盤子里,菜色皆是濃彩油亮,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好。 只是味道只有嘗過才知好不好,溫玉菡小聲問沈榆:“聽岑姨說你們是浙江人,這些真的好吃么?” 她聽說過西湖醋魚難以入口的傳聞,現(xiàn)下見了這漂亮的菜色有些不敢相信傳說。 沈榆還記得西湖邊那家“樓外樓”飯店里煮出來的西湖醋魚,魚腥醋酸,二者融合不好入口。 但沒嘗過首都私人餐館杭幫菜做出來的味道,沈榆只能說:“不太清楚這里怎么樣?!?/br> 經(jīng)理笑著說:“王總方才和我電話的時候說要親自過來,給溫總敬酒,應該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溫嶺常不咸不淡地說:“王總貴人事忙,不必為了我們親自跑一趟?!?/br> “王總一言千金,對幾位貴客特別重視,是一定要來看一看的……”經(jīng)理說。 話尾被一陣跑車的引擎聲埋沒,過不多時,一位身材稍胖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 席間眾人的臉色皆僵硬,沒有人起身迎接這位一言就值千金的王總。 沈榆左看看右看看,只是動作都不大,僅僅最后轉(zhuǎn)頭看溫遇旬的時候明顯一些。 溫遇旬不出意料地沒理他,平淡地看著王總笑堆滿臉,溫嶺常也不得不站起來,接過王總強行遞過來的酒杯與其客套。 沈榆又轉(zhuǎn)頭看溫玉菡,發(fā)現(xiàn)她也同樣一副冷淡的面孔,和沈榆說話時的笑收起來了一些。 “怎么回事?”沈榆身子稍向前傾,問溫玉菡。 “王禛星是恒星體育的老總,”溫玉菡說,“我父母出事時使用的攀巖器材就是恒星體育的產(chǎn)品?!?/br> 她頓了頓,似乎看了岑漫搖一眼,接著道:“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br> 第17章 沒有禮貌 恒星體育是國內(nèi)專門做極限運動器材的公司,就算沈榆對極限運動領域了解不多,對這個品牌的名字也十分耳熟。 岑漫搖臉色有些蒼白,無措地盯著桌上三盤杭州特色菜來回地看。 兩家見面的事情被溫遠交給岑漫搖cao辦,她原本是好意,找了攻略看網(wǎng)上對這家私房菜館的評價還可以,也沒想正訂到死對頭的地盤上,把事情搞成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當年溫玉菡的父母出事以后,溫家就恒星體育產(chǎn)品質(zhì)量不合格這一事實,一紙訴書與王禛星打過交道。然而那一次交道實在是不愉快,王禛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將售賣給溫玉菡父母的那批產(chǎn)品的調(diào)查樣品調(diào)換,市場監(jiān)督局的產(chǎn)品質(zhì)量報告書遞到溫家手上,只有“經(jīng)檢測產(chǎn)品質(zhì)量合格”。 白紙黑字變成無稽的荒唐言,冤魂何其無辜,也只能潦草地埋葬。 溫玉菡被養(yǎng)在溫嶺常家里長大,教養(yǎng)還是過得去,沒有明說什么,但仍小聲同沈榆吐槽:“你看他那欠揍的勁兒?!?/br> 沈榆頭往她那邊偏半邊,原本在聽溫玉菡說話,小腿突然被什么東西碰了下。 溫遇旬上半身屹然沒異樣,桌下拿膝蓋碰沈榆,用溫玉菡也能聽到的音量說:“少說一點?!?/br> 溫玉菡早就覺得這個堂哥很兇,不怕大哥大姐,就怕溫遇旬,也不說話了。 那邊王禛星總算敬完了半圈酒,臉上已經(jīng)有點紅,端著酒杯朝溫遇旬走過來。 “小旬很久不見,還是這么帥啊?!蓖醵G星笑著說,腦門上的油和汗混在一起,迎著窗外的光線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