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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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笑他俗氣:“買的,我哪會這個?!?/br> 溫遇旬下午三點就來章濟年這邊坐著,體溫早已和屋內的暖意相近,怎么會覺得冷,但他就是把沈榆送的圍巾當場圍上了。 沒有皇后棋的阻攔,章濟年的炮車可以暢通地吃掉溫遇旬的兵。章濟年拿起棋子,嘲諷道:“你不是零下十度穿單褲大衣嗎,現(xiàn)在為什么在暖氣屋里圍圍巾?” 老匹夫一直找自己不痛快,溫遇旬本來也只是等沈榆來了就走了。 他站起身,套了自己的毛呢大衣:“我樂意?!?/br> 走前蔑了眼地上的棋盤,路過的時候又裝作不小心,用鞋尖撞亂了殘局,一時間棋子散亂,致使章濟年高舉在手上的炮車無處可去。 “沈榆,” 藏藍很襯膚色,也很顯氣質,溫遇旬拉開門,回頭對著還在愣神的沈榆說:“走了。” 作者有話說: 應該有一到兩章回憶這樣,不多,回憶以后就沒有了 第20章 唯一想要牽手的 沈榆來找溫遇旬是為了吃一頓飯,不是單獨兩個人的約會,請客的人是溫遇旬的朋友,名字叫段紹懷。 段紹懷是一名森林療愈師,職業(yè)小眾,但是也忙,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和人打交道。 他假期少,原本也沒想著和溫遇旬約,只是在微信群里看到溫遇旬說自己談了男朋友,實在想不出來鐵樹如何開花,好奇得要命,才勉強抽出一天,要溫遇旬帶著戀愛對象,讓自己長長見識。 段紹懷在一家很有名氣的飯店訂了一個六人桌,來的人沈榆多多少少都從溫遇旬嘴巴里聽說過。 飯店叫“滟宴”,做粵菜和法餐的融合,距離臥月有點遠,車開了一個多鐘頭。下車前沈榆有些擔憂地說:“我有點緊張?!?/br> 溫遇旬在車上瞇了一覺,快到的時候自己睜開眼睛,慢了半拍回答他:“不用緊張,那幾個人都挺好相處?!?/br> 沈榆是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類似“見家長”,雖然溫遇旬還沒有對沈榆為自己的家庭交過底。 服務生等在大堂:“溫先生,這邊請?!?/br> 到了包廂門口,溫遇旬沒有進門,示意服務生可以先離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羽絨服外套脫掉吧,這樣穿著怪熱的?!睖赜鲅畬ι蛴苷f,用手抓住他的兜帽,順勢將外套剝了下來。 沈榆張了張嘴,溫遇旬又說:“圍巾。”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沈榆還是聽話地將自己圍巾也摘下來,被溫遇旬接過去,搭在臂彎上。 “我是想跟你說,”溫遇旬放低了聲音,“段紹懷是個咸濕佬,待會兒他開你的玩笑,要是受不了就直接說?!?/br> 沈榆問:“什么是咸濕佬?” 他聽出溫遇旬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貌似是粵語腔調,只是他沒和自己說過家里是中國哪塊土地的血統(tǒng),章濟年又是純正北京人,因此理所當然將把溫遇旬和他歸為同類。 溫遇旬抬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也扯下來。 “咸濕佬,”他重復一遍,又解釋道:“色狼?!?/br> 門開的時候咸濕佬差一點點就要不耐煩地給溫遇旬打電話了,段紹懷坐在離門口最遠的位置,對著溫遇旬瞪眼。 “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飛機?!倍谓B懷面色不虞地說。 “冇,”溫遇旬把手里的衣服扔在一旁的短沙發(fā)上,“講國語?!?/br> “我知道我知道?!倍谓B懷一口粵普。 他一下就看到跟在溫遇旬半步后的沈榆,笑著說:“這是你男友?好漂亮。” 沈榆還沒說話,就聽另一道聲音略帶著驚異:“小榆?” 白小巖坐在段紹懷右手邊,面上的表情復雜,但驚喜居多。 兩人上一次見面是在長眠灣的簽約歡迎會上,就是白小巖喝多了酒把自己喝進醫(yī)院掛水的那次。 后來各自忙各自的,也只加了聯(lián)系方式,就沒再見過面。 “你們認識?這么巧?!倍谓B懷愣了愣,“小巖是我上一個客戶,后來覺得聊得很投機,就當朋友處了?!?/br> 白小巖快三十歲了,比這桌人都大,什么沒見過,雖然沒聽沈榆說過性取向,但笑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眼尾有一些不明顯的褶皺:“是,小榆知道的,前段時間心情調整不過來,有人給我介紹段老師讓我和他聊聊?!?/br> “別叫段老師啦,”段紹懷揮手示意服務生上菜,“在你面前我怎么敢呀?!?/br> 這頓飯吃了很久時間,主要是段紹懷要喝酒,話就很多。 “小榆我跟你說,”才過了不到幾個鐘頭,段紹懷叫人就很熟稔了,“溫遇旬這個衰仔,我以前都以為他要孤獨終老?!?/br> 段紹懷和溫遇旬的祖輩就認識,兩人太熟了,開玩笑沒個數,葷話隨口就能說。 “我去過他家,這人清心寡欲到床頭都不放紙。” 溫遇旬早習慣了,用桌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看他一眼。 反倒是坐在段紹懷旁邊的白小巖有點不淡定,手肘撞他一下:“你別亂說話。” 段紹懷不以為意:“沒事,反正他現(xiàn)在談朋友了,也用不到紙巾了?!?/br> 又盯著沈榆的手笑瞇瞇:“bb,手指很長啊,看著也怪軟,溫遇旬好有福氣?!?/br> 溫遇旬對朋友的包容度比較高,但把沈榆也卷進來就不行了,讓段紹懷閉嘴,又叫服務生撤了剩下沒喝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