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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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幫我個忙。”溫遇旬說。 沈榆聽話地挪過去,興致還是不高,然后聽溫遇旬說:“這是‘華霄’月季,我最近在培育的品種,但沒弄好,品質(zhì)不高?!?/br> “恰好我這段時間眼睛很難受,”溫遇旬這時倒大方地睜開眼,讓沈榆肆無忌憚地看和觀察。 “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和我一起,參與培育。” 沈榆有些愣神,溫遇旬又說:“記得寫培育報告,交給我,我要看?!?/br> 而現(xiàn)在,溫遇旬等沈榆回房后獨自一人拉開了冰箱,從里面拿出蛋糕,搞得那兩朵花不得消停。 他腦袋里閃回很多畫面,有些事情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眼前這兩朵,花苞不大,顏色沒有那種奶油一般的純糯,花瓣也有些蔫。 要是沈榆當(dāng)時交上來的作品是這樣,在溫遇旬這里是不合格的。 溫遇旬看了一會兒,把蛋糕放回原位,關(guān)上了冰箱門。 更何況他記得,沈榆的培育報告也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沒有交給他看。 他小心眼,對此耿耿于懷。 作者有話說: 嘿嘿 周五更 第44章 走馬燈 溫遇旬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摔下阿女山懸崖的,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連痛苦都沒怎么感覺到,他就失去意識了。 “怎么會這樣的......” 耳朵接收到聲音,但腦袋轉(zhuǎn)不動,眼睛也睜不開,痛苦充斥在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挾持他的每一顆細(xì)胞。 他對四周的事物感知力都很低,除了來自身體內(nèi)部自發(fā)的疼痛,全身上下沒有被觸碰的實感,好像飄在空中,過了很久,連自己是誰都沒有想起。 但有人在一直說話,溫遇旬努力去聽。 “真的沒有救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可怎么辦......” 然后另一個人在不斷、不斷地道歉,好像除了道歉就說不出別的什么來了。 溫遇旬聽他道了一會兒歉,那人又問:“皎皎姐,沈哥呢?還沒繳費回來嗎,我覺得還是讓他進(jìn)來看看吧,畢竟是溫教授的弟弟。” 接著是一道非常不耐煩的男聲,在一屋泣泣哀哀中顯得十分不和諧。 “不知道去哪兒了,沈榆那人我看就是個白眼狼?!?/br> 女聲突然又大聲起來:“別說這個了!你在這說風(fēng)涼話說夠了沒有?” 溫遇旬雖然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但這么久過去,他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完整的、熟悉的名字。 沈榆,他認(rèn)識。 那人說是他的弟弟,應(yīng)該是他的吧,但溫遇旬感覺他大約是說錯了,沈榆不是他弟弟。 沈榆是他愛人。 只是又聽說,他的愛人沒有進(jìn)來看他,哪怕是他好像“真的沒有救了”。 為什么不來呢,是有什么心事嗎。 溫遇旬理解不到了,他太累太痛,像溺水又忍不住掙扎的人,上浮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又即將下沉。 再醒來時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仍然渾身劇痛,讓他產(chǎn)生自己在事故中僥幸存活卻尚未痊愈的錯覺。 溫遇旬平日里沒有醒了還賴床的習(xí)慣,可這天他整整在床上多躺了半個小時才勉強爬起來。 爬起來以后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頭暈眼花,站起來的一瞬間視物不能,眼前一片黑,又坐回去緩了五分鐘才有所好轉(zhuǎn)。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溫遇旬這時候根本沒辦法思考,只能被動地進(jìn)行行為反射,摸到手機(jī),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溫遠(yuǎn)的聲音:“小旬,今晚和岑阿姨還有她家的弟弟一起吃飯?!?/br> 溫遇旬深知自己性格沉悶,不愛說話,活了二十多年,失態(tài)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因為童年的不幸運,他習(xí)慣了做任何事都保持絕對的理智,以此來掩飾不愿意回想起的過去,以此來獲得表面上的體面。 但發(fā)覺不對,溫遇旬將手機(jī)從耳邊拿下來看清日期顯示在四年前某一天的時候,差點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亡,只是意識迷失,流浪在回憶的夢里。 這天他記得,是他第一次以兄長的身份和沈榆一起吃晚飯,同席的還有沈榆的母親,自己的父親。 “小旬?在聽嗎?”溫遠(yuǎn)的聲音忽大忽小地出現(xiàn),“還沒睡醒?” 溫遇旬強忍咽喉上不知所謂的疼痛,啞聲回應(yīng):“在聽,我知道了。” 剛掛下溫遠(yuǎn)的電話,手機(jī)又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提示,這次是短信。 溫遇旬盯著那個發(fā)件人“李盛”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搖搖晃晃想起,他發(fā)的【學(xué)長,今天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致辭被延后至校慶的第五個環(huán)節(jié),時間沒有那么趕,還是和彩排的時候一樣,您來了直接到禮堂后臺找我就行。】是什么意思。 個把小時后,溫遇旬面色無異,穿著正式地來到j(luò)大禮堂的后臺,找到了同專業(yè)的學(xué)弟李盛,并鎮(zhèn)定自若地與他遇見的每一個沒有印象的人打招呼,有時候還能聊兩句天,在上臺之前,甚至和其他要發(fā)言的老師一起,夸贊了女主持人的裙子非常漂亮,在講臺頂端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畢竟溫遇旬是非常體面的人,就算是假裝的。 然后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頂著一整個禮堂的人疑惑的眼神和討論,先是進(jìn)行了一場非常簡短的演講,隨后又因為講到一半看見了坐在臺下的沈榆,演講結(jié)束后就迫不及待地直接走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