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書迷正在閱讀:玩家在手,天下我有、世子給我當馬夫[重生]、汴京冷飲鋪[美食]、我在無限游戲偽裝花瓶、位面:放棄繼承家產(chǎn)后,我賺翻了、別叫我歌神、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重生后侯府夫人開始止損、狗狗眼、含梔
沈榆回家晚了,桌上擺的飯菜是又回鍋熱過一遍的,溫遇旬坐在飯桌邊等人,垂著眼睛看平板,沈榆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樣子。 原來他這種不可一世的人也是會餓著肚子等人吃飯的。 沈榆關門換鞋的時候溫遇旬沒動靜,裝作沒聽到。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沈榆走過去,溫遇旬手上沒放什么力氣,沈榆很輕松地就從他手里把平板抽走,放在桌上,彎腰低頭問他:“不是要你不要等我了么?” 手上空了,溫遇旬就伸手把沈榆推走:“先吃飯?!?/br> 不高興了。 沈榆從善如流地在溫遇旬對面坐下,解釋道:“我是被留堂了?!?/br> 謝夢朝都那樣問了,沈榆怎么好不說實話的。 寧以橋說:“暫時沒有?!鼻耧L看他一眼,也說:“暫時沒有。” 然后兩個人一齊望向沈榆,臉上有含蓄的笑意。 謝夢朝很敏銳地捕捉到,問:“小榆不會有吧?” 兩個知情人心里都有數(shù),明白這種事情應該沈榆自己來說,就都站在一邊沒說話。 沈榆本來也沒想刻意隱瞞,就大方道:“有的。” 原本謝夢朝覺著這三個人里面,寧以橋是最不安分的,談戀愛這種事情他應該排在首先,邱風和沈榆兩個人看著都沒什么興趣,沒想到最先談戀愛的居然是沈榆。 她應該祝福的,就說,“恭喜?!?/br> 然而轉念一想實在驚異,又有點頭大,又說:“噢我的老天……你們這些熊孩子不給我一天好日子過,不過想想也是,你長成這樣,沒有談是不是才不正常?” 好像被夸了,但是沈榆直覺這個時候該說:“不好意思?!?/br> “沒有早點告訴你?!?/br> 戀愛結婚人之常情,這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人生軌跡,謝夢朝沒什么好說的,擺了擺手,心里沒有哀怨的情緒,正常走流程一般地問:“女孩子家里沒什么問題吧?談戀愛還是要找靠譜的,不然到時候公開也不大方便?!?/br> “……”沈榆的背脊僵硬了一瞬,隨后小聲說,“他不是女孩子?!?/br> “他和我一樣,是男生。” 錄音室里一下落針可聞,沈榆看此時的謝夢朝大約就是一座被預感了爆發(fā)期的活火山,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過了一會兒,謝夢朝一言不發(fā)地轉身往回走,走到門邊把手處才停住。 “你們倆,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痹捠菍幰詷蚝颓耧L說的,謝夢朝盯著沈榆看,“你和我過來?!?/br> “然后我就被經(jīng)紀人叫去會議室開了一個半鐘頭的短會,”沈榆說,“是她單方面審訊我?!?/br> 用詞很妙,溫遇旬沒琢磨明白,便直接地問:“罵你了么?” “那倒沒有,”沈榆低頭嚼一顆馬蘭頭,“夢朝姐人還是蠻好的。” 他以為謝夢朝大概率震憤,罵他在所難免,說的無外乎也就是他猜都能猜到的那一套,然而她只是問了溫遇旬一些家里的情況……雖然這個問題同樣棘手。 謝夢朝聽完后也覺得棘手,會議室就那么大點兒方圓,都快要不夠她轉的了。 她和沈榆聊了很久,最后對他說:“最重要的是你們父母要同意?!?/br> 沈榆也贊成:“是的?!?/br> “想好怎么說了么?”謝夢朝問。 這當然是沒有的,想肯定是想過,翻來覆去夜不能寐地想了好幾個來回,腹稿被推翻千千萬萬次,還是覺得怎么說都不夠好。 “算了,”謝夢朝看他猶豫,嘆了口氣,“這算是你的私事,公司只能盡最大的程度幫你兜底,只是沒辦法完全不參與,有什么新進展麻煩你通知我們一下,不用太詳細,但一定要真實,你能理解嗎?” 飯桌上,沈榆嚼完了馬蘭頭,也問溫遇旬:“你能理解嗎?” 都是沈榆在說話,溫遇旬只扮演聽眾,吃飯很快,此時已經(jīng)放下筷子,“我理解什么?” 沈榆說:“我今天晚回家。” 溫遇旬還能說什么,只好說:“能理解?!?/br> 飯后,沈榆窩在沙發(fā)上回微信消息。 寧以橋的好奇心過于膨脹,在他們?nèi)齻€人的小群里給沈榆發(fā)消息,問他謝夢朝罵他什么了,看起來臉色好可怕,沈榆是不是要被辭退,他們是不是做不成隊友了,難道明天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 “兄弟,我支持你solo!” 沈榆緩慢地打字:“不是很巧,我沒被辭退。” “我一沒賭二沒嫖三沒出軌四沒違法亂紀,你歧視同性戀?” 寧以橋現(xiàn)在這個點還跟邱風一塊兒在外面喝酒,剛才發(fā)來的語音消息背景音復雜又吵鬧。 過了幾秒,寧以橋回了消息,沈榆半躺在沙發(fā)上點開,里頭傳出的卻是邱風的聲音。 “他不歧視?!?/br> 沈榆以為寧以橋醉得亢奮,連消息都要別人幫忙回,笑了一聲,隨手將手機扔在一邊。 上樓的時候看了一眼,溫遇旬沒在臥室,書房的燈亮著,透過沒關嚴的門縫亮出來。 在家的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工作要做,植培所里正在做的實驗交給別人經(jīng)手無疑是對他這樣驕傲的人的打擊,不過溫遇旬什么都沒說,還是常常泡在書房里,要么看文獻要么翻論文,全然看不出一點挫敗的樣子。 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像把對方都當成了這個空間里必要的、理所應當存在的氧氣分子,存在幾乎無感,沒了大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