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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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榮子看著王爺跟管家巫新祿十分淡定,不由得焦急:王爺,您就不擔(dān)心秦州的事嗎。 說完,又小聲道:怎么不讓巫管家過去,他要聰明些。 意思就是,老徐不聰明唄。 紀(jì)岱笑:只能讓老徐去。 他跟巫新祿去,效果都不會太好。 這次提出的種種要求,就是讓范州長感覺他是個沒威脅的愣頭青。 只有對手夠弱,他們才會足夠輕視。 給自己留有發(fā)展的空間。 再說,他也沒覺得什么看賬本,夏稅句真的能到手。 重點(diǎn)就是在最后的糧種上。 想來這是條件里最簡單的,大概率會答應(yīng)。 因為答應(yīng)了,對方也會覺得他沒有人手,無法種田。 殊不知,他還有即將到來的玩家們。 以及,另一群因他被連累的人。 至于為什么散播消息,一邊說自己的要求,一邊把這些事告訴百姓。 自然是先斬后奏,讓百姓跟官員的消息同步。 反正這些命令他是下了,要求也提了,沒拿錢財,甚至也沒看賬本,只領(lǐng)了種子回去。 那,多收的稅款到哪了? 承諾的不交官田地租,又到哪了? 就跟他毫無關(guān)系。 當(dāng)然,這事也不是天衣無縫,畢竟范州長他們,可是給自己蓋了個豪華大王府。 但口碑這事,不能急于一時,先讓這事真假參半,洗白一半,那也是洗白。 紀(jì)岱遠(yuǎn)遠(yuǎn)看著大片荒地,又看向遠(yuǎn)處的秦州城方向。 不著急,一切都會慢慢來。 他的名聲也要,多繳的稅款,更會還給百姓。 畢竟,這可是他的封地。 第 7 章 秦州城內(nèi),屺王不要稅收,并且要減免地租的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特別是西市,全都傳開了。 秦州城分東西二市。 東市多為達(dá)官貴人玩樂之所。 西市則是窮苦人家買賣力氣的地方。 一聽到屺王府人說的話,個個喜笑顏開,心情好了不止一點(diǎn)。 原以為屺王是個惡的,沒想到竟然沒那么壞。 什么? 或許是騙人的。 怎么可能。 他們可都穿著屺王府的衣服,之前有人特意告訴過他們,穿這些衣服的人,都壞得厲害讓他們牢牢記住。 那還能有錯? 東市那邊,則在吹捧皇恩浩蕩,下來的王爺是帶著圣意的,肯定是新皇的意思。 新皇剛登基,必然要厚待百姓云云。 屺王府的人甚至還隱隱透露,明年新皇可能會加開恩科,恩科的題目,或許就跟這有關(guān)。 這下,東市的酒樓飯館瞬間熱鬧。 最會說的本就是讀書人。 如今能讀書的,也是富貴人家。 兒郎們誰不想要功名,立刻鉆研起仁政二字。 人家屺王從汴京來的,知道一星半點(diǎn),肯定很正常。 等消息傳到范州長耳朵里,屺王府的人已經(jīng)離開秦州城了! 抓他們過來問話的時間都沒有。 誰讓兩邊幾乎同時在做事。 偏偏屺王府的隨從們,是一邊采買,一邊大放厥詞,既彰顯他們汴京來的身份,又大大咧咧把屺王的想法說出來。 哪有這種做事方法。 本官還沒同意,就把消息放出去? 你真以為自己是實權(quán)王爺嗎。 范大人,整個秦州城,不,整個秦州,幾乎都要聽說屺王不要多收的三成賦稅,還您盡數(shù)歸還呢。 還說,還說今年官田地租,全都要減免。 官田的佃戶一直在問,連私田的佃戶都想摻和起來。 地租,減稅,幾乎直接戳中這些刁民的心思。 秦州地方雖大,可百姓幾乎都圍繞在秦州城附近居住,消息不用一天時間,就能傳到秦州大部分人的耳中。 范州長臉色難看。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誰收回來? 在自己人看來,他們跟屺王關(guān)系分明,但在刁民看來,他們都是官府,都是一伙的。 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借著屺王的名義攬財。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范州長看了眼一言不發(fā)的王刺史。 王刺史還是不想說話。 刁民看他們兩人跟屺王是一伙的。 其實他們勢力不同。 那屺王看自己跟范州長一伙,其實也不然。 范州長是本地范氏大族推舉出來的土官,舉薦而來,屬于本地官員。 自己正經(jīng)科考,從朝廷派來的,是汴京的人。 多收稅這事,他雖然也有好處,卻沒像范州長范家那樣吃干抹凈,看他做甚,他才不管。 王刺史繼續(xù)裝傻,隨口敷衍:看今天傳消息那人的模樣,不是很聰明,還有那一條條的,不像是有心計的人能做的。 這話算是廢話,因為范州長也這么認(rèn)為。 最近算有的忙了。 刁民之所以是刁民,就是他們難安撫。 三成賦稅,以及上半年無休止的勞役,讓他們早就不滿。 現(xiàn)在不滿又有發(fā)泄的口子,拿了黃毛小兒屺王的話,還說什么皇恩浩蕩,定然是要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