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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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都姓范,以前還能勉強維持表面的和平。 可這些表面的和平,終究會被一些東西撕碎。 紀岱在上次解救玩家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雙方的矛盾, 幾次試探下來, 果然有大問題。 對范余來說,他認為秦州是他一手經(jīng)營,把州長位置傳給不知道是不是親兒子的范康太, 是為范家總體考慮。 他這種深明大義的人,范康太難道不應(yīng)該知足, 不應(yīng)該恭恭敬敬? 范康太剛開始確實這么認為。 時間長了,他母親被羞辱, 他自己被議論,加上權(quán)力始終在范余手中,空有州長名頭,卻什么事都做不成,那就不一樣了。 十幾年的積怨下來,不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一個金腰牌。 一個知道范余吃的是毒丹藥。 幾件事下來,雙方的火氣更大。 紀岱一出現(xiàn),眾人下意識行禮。 就算范余不情不愿,也拱了拱手,范康太更是站了起來。 紀岱看著,施施然走到最高位,順勢在范康太的位置坐下。 他是藩王,是王爺,最高位本就該他坐。 怎么了,有人急匆匆來找本王,說讓本王主持公道。 紀岱隨口道,他雖還是少年人,身形卻修長,隱隱透著貴氣,他坐在高位,竟然非常合適。 紀岱說完,玩家跟彈幕先笑了。 無中生有是不是! 誰讓你主持公道了?。?/br> 雖然是隨口胡說,不過范余,范康太卻狐疑的看向?qū)Ψ剑遣皇撬麄兒暗摹?/br> 自家的事,為什么要牽扯旁人。 沒錯,即便在公堂上審案,他們也覺得是自家的事。 紀岱深知他們的想法,徑直拿起案上的文書,念道:范家范津,糾結(jié)友朋,深夜?jié)撔?,潑人狗血?/br> 以致婦人驚恐,一病不起。 說實話,這不算什么大事。 畢竟他們是同姓,人現(xiàn)在也還好。 范康太就是拿這件事做文章,想給母親出口惡氣。 范余肯定不準,這哪是打他兒子范津,分明就是打他的臉。 誰料紀岱突然道:深夜?jié)撔摹?/br> 本王怎么記得,本地有宵禁? 眾人一驚。 是啊,本地是有宵禁的! 晚上子時起,到戌時之間,都是宵禁,宵禁期間嚴禁外出,是項大罪,主要捉住便同盜賊處置。 就是晚上十一點到早上五點,這個時間是不能出門的。 很顯然,范津一行人,就是在宵禁時去辦的齷齪事。 原本一項罪名,變成兩項。 只是他們從來不遵守,所以根本沒發(fā)現(xiàn)問題。 范康太剛想借機生事,沒想到屺王只是隨口問問,又直接道:這不是罪名成立了嗎,有人證,有物證,行刑就好了。 復(fù)雜的事情在他嘴里一說,好像都解決了。 秉公辦事就可以,哪有那么多麻煩。 這些話聽到范余耳朵里,自然不允許。 范津也大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管我,你以為你真是王爺啊。 話音落下,范余也覺得不對。 這種話私下說說就行了,當面講卻是大忌。 就算是他跟范康太,對屺王也是一直捧著。 私下是私下,明面是明面。 果然,少年屺王聽到這話,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樣。 你竟然敢這樣大放厥詞?!紀岱氣道,你這么不尊重皇家,若皇兄知道,定會治罪于你! 范津還想再說,就被手下人捂住嘴。 紀岱見此有些遺憾。 這種人就該讓他多說的。 不過堂下的人又多了一項罪名,紀岱直接拍板:三罪并罰!先打五十板子! 來人!去打! 可紀岱說完,根本沒人行動。 他身邊的人只剩下小榮子跟陳景林,兩人也沒法跟范津身邊的人對抗。 王刺史跟趕來的指揮使面面相覷,只覺得一場鬧劇。 可具體要做什么,他們也是沒想法的。 眼看屺王說話沒人聽,面子又要沒了。 門外的人大聲呵斥。 你們都是死人嗎!屺王說的話!你們都不聽!門外的人嗓門極大。 紀岱笑了,往外一看,正是老徐。 老徐身邊還帶著二十個黃衣軍的人。 而他們后面,在是風塵仆仆回來的黃單跟五個穿著官服的人。 來了。 紀岱更加淡定,眼神微瞇,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別人或許不認識那五個穿官服的人,范余跟范康太卻有些眼熟。 這分明是其他州府的官員,怎么突然來了秦州城,還不通傳一聲? 其中一個官員站出來,對范余跟范康太嗤笑:你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西北二十多地,我們隴州受災(zāi)最是嚴重,屺王都說可以免了我們的夏稅,你們竟然趁機去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