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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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因喉部不適且需備考,本周暫停食堂現(xiàn)場演出,小白參與拍攝的宣傳片即將上線,請各位關(guān)注?!?/br> 消息公布之后,粉絲們一邊擔(dān)心,一邊哀嚎,一邊興奮。 擔(dān)心是因為谷小白的嗓子;哀嚎是因為,從今天開始,中午就聽不到小白唱歌了;而興奮,是因為小白參與拍攝的宣傳片,終于要上線了。 雖然沒有辦法現(xiàn)場看到小白了,但是可以舔屏了! 而且,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舔! 從這天開始,谷小白果然沒有再進(jìn)行過任何的演出。 不但不唱歌了,連笛子都不吹了。 每天上課下課,去圖書館活著去實驗室里上自習(xí)刷題,放佛又回到了之前對一切都毫無興趣的時代。 不過,每天中午,快要去食堂之前,小白都要問問自己的手機:“你還活著嗎?” 系統(tǒng)就會彈出來一個對話框,證明自己還活著。 然后谷小白就開始認(rèn)真刷題了。 對谷小白來說,日子似乎和之前沒什么差別,還是一樣過。 但是對其他人來說,日子突然之間就變得難熬了起來。 物理實驗室里,趙興盛已經(jīng)問了谷小白三次了。 “小白,你嗓子需要休息,但是你可以吹笛子啊……” “如果你去三食堂吹笛子,相信大家也會很開心的吧。” “小白,笛子不練也會手生的,還是多練練吧。” 谷小白無奈道:“老師,我打算放棄音樂了?!?/br> “什么?”趙興盛嚇得差點把手里的一個陶器打了,成為千古罪人。 “我報名參加校園歌手大賽,是為了校園百子吧。”谷小白道,“等我拿下來后面兩個的滿分,我覺得校園百子計劃問題就不大了?!?/br> 說到這里,谷小白露出了一臉的幸福模樣:“然后我就可以天天泡在實驗室里,每天刷題做實驗,從早到晚,晚上都不睡覺的,唔,還是睡一下吧,不睡覺會損傷大腦……” 看谷小白幸福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谷小白中了彩票呢。 “你……你你你你……”趙興盛想要打人,如果不是小蘇拉住,他就已經(jīng)沖上去和谷小白打起來了。 “老師,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好好和小白說說!”小蘇一邊勸趙興盛,一邊壓低了聲音:“老師,打不過,打不過!” 趙興盛頓時冷靜下來了。 人高腿長的谷小白,他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小白啊,也不要那么決然嘛,我和你老師,不也組著一個樂隊么,沒事可以調(diào)劑一下嘛?!壁w興盛道。 “唔,所以我覺得……你和我老師,大概這輩子都沒什么希望了……” 趙興盛…… 我打死你這個死孩子,瞎說啥大實話! 怎么忘記這孩子和誰一個寢室呢?不學(xué)好! 但是被人說中了,都無力反駁的感覺……太特么討厭了! “放心吧,我會繼承你們倆的志向的!”谷小白握拳。 趙興盛抱著瓷器,淚流滿面,勢要把這個兩千五百年前的壇子用眼淚裝滿似的。 突然他的手抖了抖,趕快把手里的瓷器交給小蘇:“不行,我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手有點抖?!?/br> 一定是氣的。 趙興盛想。 “完了,老師不但這輩子無望了,而且馬上就要帕金森了……”小蘇心中哀嚎。 同一時間,三食堂的經(jīng)理胡春軍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物理系男生宿舍外,剛想進(jìn)門,就被一臉嚴(yán)肅的江衛(wèi)攔住了。 “您找哪位?” “哦,我是咱們學(xué)校三食堂的經(jīng)理,我姓胡。”胡春軍立刻就掏出了名片,送了過去。 一個小保安而已,平日里胡春軍肯定是不假辭色的,不過這會兒,胡春軍覺得,就算是谷小白宿舍的保安,也得打好關(guān)系啊,說不定能用到呢? “哦,您有什么事?”小保安隨手接過了名片,放在了身后桌子上。胡春軍就看到,后面桌子上一摞,至少二三十張名片。 “是這樣的,我聽說小白的喉嚨不舒服,專門過來看看……”胡春軍道,他把自己拎著的大包小包亮出來,“你看,這是我專門買的川貝枇杷膏,這是我老家一位老中醫(yī)的獨門偏方,對喉嚨有奇效,這是……” 由不得胡春軍不著急啊,谷小白不來三食堂唱歌了,三食堂的銷售額下降了一大截!這讓剛剛在食堂屆稱霸一時的胡春軍,如何是好? “哦,這樣啊,小白現(xiàn)在不在寢室,您把東西放下吧,可以留一張紙條,我會轉(zhuǎn)達(dá)。”江衛(wèi)嚴(yán)肅道。 自從和強叔聊過之后,江衛(wèi)對這個工作就越發(fā)上心了,強叔說得對,自己的飯碗其實是小白給的,抱緊小白這個大腿,錯不了。 至于抱錯了怎么辦?抱錯了又能怎么樣?少一塊rou嗎? 對現(xiàn)在的江衛(wèi)來說,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反而沒有太多顧慮。 “???我不能親手交給他嗎?能不能告訴我小白去哪里了?”胡春軍無奈道,“你看,這是我專門驅(qū)車400公里,回老家取來的,東西不貴,但是真的很有效,擱古代這就是千里送鵝毛了……” 江衛(wèi)不說話,側(cè)身讓開,然后胡春軍就看到,江衛(wèi)的身后什么枇杷膏、潤喉茶、涼茶、喉嚨藥,堆積如山。 江衛(wèi)也無奈啊,小白不要的東西,都是他負(fù)責(zé)解決掉的,他這兩天,喝潤喉茶喝的一開口都會唱高音了。保安宿舍里晚上聊天的時候,就跟一群高音歌唱家斗歌似的。 胡春軍突然手抖了抖,無奈地嘆口氣,把東西放下了,叮囑道:“千萬告訴小白我曾經(jīng)來過啊!” “放心吧,這是我的職責(zé)?!苯l(wèi)站直了身體,格外神圣。 校園某處,幾個老人家正在喝功夫茶。 老洪眼力好,負(fù)責(zé)倒茶,突然手抖了抖,纖細(xì)的水柱就灑在杯子外面了。 “這兩天不知道為啥,總是手抖……”老洪皺眉道,“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檢查啥啊?!标惱辖淌诘溃骸澳憔退闶菦]文化,也總戒過煙吧,戒斷反應(yīng)懂不懂?” 說著,陳老教授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來了手機,點了一下播放鍵。 等到谷小白的歌聲響起來時,一群顫抖得像是寒風(fēng)中的老枯樹的老爺爺老奶奶們,這才發(fā)出了滿足的嘆息聲。 風(fēng)停了。 第48章 師生過招真愉快 物理系的一棟大樓里,三名年齡不一的男人正頭挨著頭,肩并著肩,湊在一起,看著一份試卷。 “就這樣吧?!惫鈱W(xué)老師。 “嗯,這樣就可以了?!辟M曼物理學(xué)教授。 出題,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 知識的范圍不能超出大綱,不然那就不叫考試,那叫為難學(xué)生,學(xué)校是不會允許的。但在大綱內(nèi)把難度提升到最高……這也是有技巧的。 光學(xué)老師年輕沒經(jīng)驗,所以請了兩位前輩來幫忙,三個人像是研究什么復(fù)雜課題似的,用了足足兩天時間,才準(zhǔn)備好了這份試卷,光學(xué)老師連和女朋友的約會都推掉了,搞不好就要重回單身狗行列。 但付出了這么多,終究有了回報。 “這個難度的題目,小白如果還能做對,我就……我就……”光學(xué)老師。 “等等,別立flag!”電磁學(xué)教授連忙攔住了年輕的講師,“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我聽說,小白為了備考,已經(jīng)三天沒有演出了?!?/br> 這個少年,不可小覷! 然后他拍了拍年輕講師的肩膀,道:“不過你放心,后面還有我!” 三個年齡加起來要100歲的男人彼此對望,然后狠狠地點頭。 對谷小白來說,這三個人就是“挑戰(zhàn)不可能”的這個副本的1號、2號、3號boss,單挑勝利就可以掉落“滿分”道具,打穿三個還能額外獲得“不可能終結(jié)者”的稱號,并順便帶走物理系老師們的尊嚴(yán)。 目前,1號boss已經(jīng)被輕易推倒,還被踏上了一只腳,成為了谷小白擊殺記錄里的一個可憐名字。 拿到裝備和buff,一路殺來的谷小白,已經(jīng)清完了小怪,就要開第二個boss了。 “說起來,除了小白之外,耀哥兒也蠻厲害的……”光學(xué)講師捏著下巴,沉吟道:“要不要提防一下?” “不用?!眽宏嚨碾姶艑W(xué)教授一揮手:“這份試卷,他破不了防!” 試卷提交,付印,封裝,自然有一套流程,明天一早,師生雙方,對壘沙場! 究竟是教授們棋高一著,還是谷小白戰(zhàn)斗力爆表,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天一早,光學(xué)講師就雄赳赳氣昂昂地進(jìn)了考場。 一進(jìn)門,就感覺整個教室里,都彌漫著一股藥香味。 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都抱著一杯杯涼茶、潤喉茶在喝,空氣里都彌漫著涼意。 “老師,先喝一杯?!币幻吹焦鈱W(xué)講師,就把一杯潤喉茶遞了過來,一開口就一股美聲味兒。 “對,待會兒哭的太狠的話,比較毀嗓子。”王海俠補刀。 然后雙手抬起,指向了身邊正兩手交疊,托住下巴的谷小白:“我們小白四十米的大刀已經(jīng)抽出來了,讓你先跑39米!” “哎?你們別太過分?。 惫鈱W(xué)講師不樂意了,“我可是為了你們,專門出了80分的簡單題的!” “簡單?呵呵……”同學(xué)們表示,男人的這張嘴啊,呵呵呵呵。 “那你們就多喝點潤喉茶吧?!惫鈱W(xué)講師放狠話:“待會兒哭的,是你們!” 噼里啪啦,考場的空氣里,彌漫著藥香和火藥味。 付文耀頂著一雙熊貓眼,看看光學(xué)老師,再看看谷小白,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 發(fā)試卷,同學(xué)們看了看試卷,果然開始哭了。 “嗚嗚嗚嗚嗚……”像是狂風(fēng)吹過樹梢。 付文耀盯著試卷,差點把手里的咖啡都捏爆了:“老……老師,你這叫簡單?你……你咋不上天呢你!” 付文耀覺得等自己把這題做完了,美國都不打貿(mào)易戰(zhàn)了! 男人的這張破嘴,果然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