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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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用一根從衣服上拆下來的線,就使用類似“求極限”的方式,利用原來的線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四分之一”這種方式、精確地確定了剩下的孔的位置。 而在測量其他孔的位置時,谷小白順便在笛身上刻下了一行刻度。 每個刻度是一厘米,而在最尾端,他還刻出來了十個精確到了1毫米的刻度,這估計是這個時代,最精確的尺子之一了。 而有了精確的尺子,就可以測量精確的長度,長度確定了,就可以確定體積,體積確定了,就可以確定質(zhì)量(1升水的質(zhì)量是1kg),長度和質(zhì)量確定了,就可以進行精確計時(鐘擺),可以精確計時,就可以計算運動,可以計算運動,就進入牛頓三定律了…… 都牛頓三定律了,相對論和量子力學(xué)還遠嗎? 用不了兩三年,我們的火箭就可以上天了! 谷小白站在河邊,兩手捧著自己的笛子,發(fā)出了“哇哈哈哈哈哈!”的狂笑。 音樂是什么?能吃嗎?物理學(xué)能讓我改變世界,稱王稱霸! 系統(tǒng)你沒想到吧!我看起來是在做一個笛子,其實是在做一把尺子! 我谷小白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我怎么可能忘記物理呢?物理才是我的原配,音樂你永遠只是小三! 谷小白連自己稱霸之后的年號都想好了,就叫物理朝,至于他自己,就叫做物理始皇,稱皇之后,不論男女老少都要學(xué)物理,每年考一次,考不過就砍腦袋! 想到得意的地方,谷小白笑了起來。 桀桀桀桀桀桀…… 暴君谷小白上線。 現(xiàn)在,擋在谷小白和暴君之間的,就只剩下…… 又開始嘰里咕嚕亂叫的肚子。 谷小白狂笑完了,轉(zhuǎn)身,看向了正在悄悄后退的小蛾子,道:“小蛾子,走,小白哥哥帶你去吃香喝辣!” 美好的日子,正在前方招手! 本來覺得自己有危險的小蛾子,在聽到有好吃的東西之后,兩眼閃閃發(fā)亮,又回來了。 谷小白帶著小蛾子,大搖大擺地回到了集市的位置,打算用一曲秦川情,吹得這些人肝腸寸斷,哭著鬧著要奉上食物。 然后谷小白傻眼了。 大槐樹下,兩條土路交叉。 樹底下,就只有一個閑漢在納涼,鼓著眼睛瞪著兩個人。 除此之外,四野無人,一片寂靜。 “人……人呢?”谷小白瞪眼。 “小白哥哥,昨天是初九,是集,今天已經(jīng)初十了?!毙《曜忧由?。 這個小姑娘,對魚的兇狠,半分也沒留給人類。 谷小白:“……” 像集這種古老的東西……谷小白這種00后怎么會知道! “那……下次集是什么時候?明天?” “下月初九。” 谷小白:“……” 為什么一個月才有一次集! 這是什么坑爹的時代! 谷小白想哭。 他蹲在地上,憑借記憶力刷了幾道題,讓理智充斥自己的大腦,這才把淚水忍了回去。 “小白哥哥,我餓……” 小蛾子meimei,我也餓啊…… 難道又要回去抓魚?烤螞蚱、知了猴、小蝦小蟹? 我,谷小白,志不在此,志不在此??! 就在此時,谷小白看到了一輛漆成黑色的馬車,從遠方駛了過來,前面還有兩個人手持火炬。 光天化日的,這些人還要點火把? 谷小白覺得這些人真會玩。 不管這個夢境是什么時代,這還是谷小白看到的第一輛車,簡直比勞斯萊斯還罕見。 一匹馬,一輛車,一名御者,后面還跟著浩浩蕩蕩一群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一群小孩子跟在后面,咋咋忽忽,似乎在看熱鬧。 而在車后面,還跟著幾個樂師,持筑、鐃、小鼓、簫、笙,一邊走,一邊奏樂。 這些樂器和現(xiàn)代的都似是而非,大部分谷小白都不認識。 本來坐在那樹下的閑漢,看到了那輛車過來,立刻湊了上去,口中說著吉利話,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討了一些吃的回來,得意地看著谷小白。 谷小白看看那閑漢,又看看那車隊,一拽小蛾子:“走,咱們過去看看!” 第62章 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是一支迎親的隊伍。 新郎穿著黑紅二色的華服,坐在車前,顧盼得意,后面的隨從也都身著點綴著紅色的黑衣,走路都帶風(fēng)。 后面吹拉彈打的樂隊,走一里路就演奏一段,遇到人多的地方,也演奏一段,吸引了一群看熱鬧的人跟著,大人小孩聚集了幾十上百人。 谷小白和小蛾子跟在車隊后面,等到樂隊演奏了四次之后,就來到了一座村子。 村子不大,中央道路盡頭有一間大宅,大宅之前,也早就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許多人在外面等待了,還請了樂隊在門外演奏,距離很遠就聽到吹吹打打的聲音,附近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大圈。 這顯然是兩個大戶人家的結(jié)親,幫閑的人,看熱鬧的人,能數(shù)出來幾百個,比當(dāng)初谷小白在集上見到的還多。 進了村子,新郎車后的樂師,就搖頭晃腦地吹奏了起來。 似乎要和新郎的樂師爭勝一般,女方的樂師也不甘示弱,一聲招呼,就cao起了家伙。 新郎的車在大宅外停下,兩方的樂師對著使勁。 你吹簫,我就擊筑,你敲鼓,我就擊鐃,你吹個炫技花音,我就來段不喘氣的長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等到一曲即將終了,兩邊的樂師看起來也要累了,新郎松了一口氣,可算是結(jié)束了。 所有的新郎上門迎親,肯定都是心里又緊張又開心的。 就在新浪覺得塵埃落定,不會再橫生枝節(jié),喜滋滋地要上門迎親時,就聽到了“嗚”一聲長音,從旁邊不遠處傳來。 然后“嗚哩哩↗嗚哩哩↗嗚哩哩↗嗚哩哩↗……”的三吐音響了起來。 小白大將軍,從斜刺里殺了出來。 谷小白做的這根笛子,是一根e調(diào)長笛,屬于中音笛,在谷小白的氣息和笛膜共振的加持之下,一瞬間力壓群雄。 什么簫,什么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全部被這笛聲踩在了腳下。 極具穿透力的笛聲,像是一把利刃,切開了那喜慶的氣氛,將一縷肅殺注入其中。 “嘩”一聲,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谷小白。 樂師們也轉(zhuǎn)過頭來,不過這些樂師,十個里倒有六個是瞽者,眼睛看不到,只能側(cè)著腦袋聽。 谷小白眼簾低垂,看也不看眾人一眼,身體一伏一起,如泣如訴的指顫音,瞬間就炸滿了全場。 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的頭皮發(fā)麻,背上發(fā)癢,身上每一根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 隨后,笛聲低沉下來,風(fēng)聲吹動樹梢,哀婉的笛音,在其中穿梭繚繞,除了呼吸聲和風(fēng)聲,現(xiàn)場就只剩下谷小白笛子的聲音。 幾個下行的樂句之后,谷小白又是身體一顫,雙手一沉,氣沉丹田的氣震音,讓音色顫動宛若抽泣,營造出更加哀婉的氣氛。 再然后,略停兩息,下行的曲調(diào)再次響起,顫動的音色之后,弱吹的高音細若游絲,繚繞耳邊。 把人的心都揉碎了。 上一次,谷小白吹這首《秦川情》,吹得是殺氣凜然,霸氣絕倫。 但今天,卻只剩下了一腔哀傷,令人肝腸斷。 半曲過后,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淚都下來了。 不知道誰突然開始抽泣起來,這可算是帶了一個壞頭,本來喜慶萬分的現(xiàn)場,突然之間悲聲一片。 現(xiàn)代人的感情閾值很高,所以音樂的感情來得向來熱烈,曲調(diào)和技法,也遠比這些樂師們所演奏的音樂要激烈先進得多。 這種音樂,這種技法,這個年代,誰聽過?誰見過? 從沒見過的樂器,從沒聽過的音樂,如泣如訴的笛聲之中,谷小白已經(jīng)掌握了全場的氣氛。 即便沒有本體的顏值,即便沒有擴音設(shè)備,但只要這顆大腦,這個靈魂還在,谷小白就還是谷小白。 一把樂器在手,他就是舞臺上無所不能的神! 就算是沒有舞臺,也沒穿內(nèi)褲也一樣! 突然間,一聲嚎哭聲,從院內(nèi)傳來,卻是出嫁女的母親,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唉……你別哭了,別哭了……仲兔,你去外面看看,誰在吹這種哀曲兒,給我打一頓趕走!”卻是這位嫁女的老丈人不爽了,大聲道。 就看到院子里,一名青年帶著幾名氣勢洶洶的隨從沖了出來。 看來,這位青年就是所謂的仲兔。 “小白哥哥!”小蛾子本來一直瞪大兩眼看著谷小白,兩只眼睛里星光閃閃,滿臉崇拜之色。 這會兒卻嚇得面色大變,使勁拽住了谷小白的衣角。 從小到大,谷小白已經(jīng)不知道看過多少人崇拜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小蛾子那崇拜的眼神,往日里什么都能淡然處之的谷小白,卻覺得有些得意。 小白哥哥我厲害吧。 我給你玩點兒更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