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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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看懂的是歌詞,入目的幾個字,讓他瞪大眼。 我去,這孩子的腦袋怎么長的? 竟然寫了這么一首歌?! 不過那些怪異的符號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306的四個人,不只是在隨著輕輕哼唱,肢體似乎也在隨著輕輕擺動著,手舞足蹈的模樣。 而更詭異的是,四個人的肢體動作,似乎還同步了。 遇到什么爭執(zhí)的地方,幾個人在紙上指指點點,交換了幾個眼神,拿筆在那詭異符號上點了點,然后似乎就心領(lǐng)神會了似的。 “你們是在用腦波交流嗎?”石導(dǎo)看得都要抓狂了。 王海俠白了他一眼,道:“當(dāng)然不是了!你以為我們306能夠成名,只是因為長得帥嗎?” 然后他霸氣地?fù)]手:“走,306,出征!把非白即黑打趴下!” “喲,氣勢很足嗎?”付文耀昂頭,“我就不信你們這么短時間寫出來的歌,能打敗我的得意之作!” 石導(dǎo)在旁邊捏了捏下巴,道:“我覺得……你們今天,很危險?!?/br> 第476章 306的第五首歌 當(dāng)石導(dǎo)站起來宣布,306和非白即黑要上臺pk時,現(xiàn)場的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 那些本來在甜品店、小吃攤排隊吃東西的人,聽到之后,轉(zhuǎn)身就跑,唯恐搶不到好地方。 在評委車上的一些評委,其實這會兒也有些冷了,而且是又冷又無聊,此時他們也終于打起了精神來。 蔣明初和自己的三名同事,共同組成了“專業(yè)組”的評委,不過他們之前大部分時間都挺沉默的。 畢竟……這現(xiàn)場真的是沒啥可進行專業(yè)點評的。 參加《放歌街頭》比賽的,大多數(shù)都是非科班出身的草根音樂人。 街頭賣唱,方便攜帶的彈撥樂器為多,吉他、尤克里里,能撥就能響,一個和弦從頭彈到尾很正常,更神奇的是,同一套和弦從出生彈到頭七都不帶換的,都多得是。 至于演奏水平,雖然他們不像是谷小白那么苛求,但是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到不了考東城音樂學(xué)院附中的水平…… 所以,他們幾個人的評價最多的是:“不好說……” 所謂不好說,真的是不好說臟話。 當(dāng)然了,音樂其實是很神奇,很感性的東西,彈得不好,唱的不好,技巧不好,不代表不吸引人,不能打動人。 但,對專業(yè)人士來說,看舞臺上這些人表演,就像是現(xiàn)代的工程師看原始人做手工,固然驚嘆于用這么原始的方式也能達(dá)成目的,但有時候也會急得慌。 如果你這樣,明明可以更好,如果你那樣,完全可以做到更進一步,如果……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所以,現(xiàn)場的這些演出中,大部分終究還是不入法眼。 此時此刻,能夠入法眼的演出,終于來了。 蔣明初只覺得精神一振,本來被冷風(fēng)吹得有點痛的頭,也瞬間變的清明了起來,興奮道:“要唱新歌嗎?真寫出來了?” “是提前準(zhǔn)備的歌吧?!彼赃?,另外一輛評委車也湊了過來,正是之前那街頭賣唱出身的著名樂隊。 “人家小白不用吹這種牛吧。”蔣明初道。 有些人,需要一些花招來炫耀自己“天才”的地位,譬如快速寫歌什么的。 但是在人家小白的成就面前,這些還需要嗎? 不需要。 就像是成年人不用吹噓自己會背“床前明月光”一樣。 “真是這么短時間寫出來的,想要寫得好就比較難了?!?/br> “其實寫好還有可能,說不定靈感爆棚呢?但是他們之前沒有排練沒有合作吧。” “以演代練?當(dāng)初咱們也做過這種事吧,一首歌去街上唱個七八遍,基本上就寫好了?!?/br> “這又不是真正的街頭演出,這是要比賽的!” “對哦,我覺得就算是小白的306,這次也輸定了?!?/br> 四兩評委車都滑了過來,在ab兩座舞臺的中線位置聚集,大家交頭接耳地討論了起來。 “喲,你們這會兒精神了?”石導(dǎo)坐在空蕩蕩的306的評委車上,一臉幽怨地滑了過來,“誰說覺得306輸定了?舞臺還空著一個呢,蔣教授,不然你上去也演一場,和俺們306比比?” 這位,是真·306粉。 畢竟整個節(jié)目都是從306那里來的。 “不不不不,這種事還是讓給年輕人吧,那誰,你們樂隊不去上臺比比?”蔣明初看向了旁邊的那支樂隊。 “不不不,年輕人太有激情了,我們比不了,再說了,如果我們輸了,難道要去男生宿舍里幫他們洗襪子?我只是說,306可能會輸給非白即黑……” 非白即黑,現(xiàn)在也是眼下炙手可熱,要實力有實力,要作品有作品的樂隊。 而且在寫歌的風(fēng)格、深度、廣度上,其實都是超過“306”的,畢竟306里,只有一個谷小白算是專業(yè)的,306的作品并不能代表谷小白的最高水平。 “那不然這樣好了!”石導(dǎo)一拍巴掌,“打賭!覺得306會贏的,現(xiàn)在去306的那邊場,覺得非白即黑會贏的,現(xiàn)在去非白即黑那邊場,今天太冷了,待會兒輸了的,請客吃火鍋!” 剩下的四組評委面面相覷。 “唔,我還是覺得,不排練不可能表現(xiàn)太好的,我站耀哥兒?!蹦侵逢牷搅朔前准春谀沁?。 “我理智上覺得,非白即黑會贏,但是我感情上站小白,不就是請客吃火鍋嗎?輸了我請!”蔣明初控制評委車,來到了306的場地。 眨眼之間,其他兩個評委,都跑到非白即黑那邊去了,把蔣明初孤零零丟在了306這邊。 “不是吧……”蔣明初傻眼了。 “你們別忘了,上次306和非白即黑精心準(zhǔn)備之后的《一百天》和《bad boy》,都只是55開,打了個平手……” “對,這次沒有準(zhǔn)備,我覺得非白即黑贏面大,畢竟耀哥兒也是個很優(yōu)秀的音樂家的?!?/br> “306狀態(tài)下的谷小白,并非完全體,非白即黑的現(xiàn)場表現(xiàn)力也很強的?;疱伱媲盁o兄弟,為了在寒冷的冬夜吃一鍋火鍋,我站耀哥兒?!?/br> “我和你在一起,要請客我們一起請?!笔瘜?dǎo)滑了過來,停在了蔣明初身邊。 “其實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我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支持小白,就是擔(dān)心我家那倆姑奶奶回去手撕了我……”蔣明初咬牙,“算了,男子漢大丈夫,做出選擇就不后悔!” 舞臺上,經(jīng)過簡單的布置,雙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非白即黑那邊先聲奪人,架子鼓“啪啪咚咚”幾下之后,電吉他“哇”一聲,就燥起來了。 306這邊,四個人或坐或站,依然是谷小白鍵盤、趙默手鼓、周先庭尤克里里。 之前的閑雜人等王海俠,這會兒驕傲地抱著貝斯,向大家宣告,我們306,有低音了! 我,貝斯王子,根音戰(zhàn)士王海俠,參上! 他帥氣地向舞臺前一站,看向了舞臺下。 “王海俠我愛你!”此時果然有五毛黨混入。 聽到了群眾的歡呼,王海俠驕傲地一挺胸膛,右手彈撥,極具律動感、不斷重復(fù),像是彈皮筋一樣很有彈性的“蹦蹦蹦蹦”的八分音符,就響了起來。 果然是根音戰(zhàn)士,基本上就在彈蹦蹦蹦的根音。 嘴炮無敵的王海俠,絕對不會在谷小白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不信我彈根音你也能聽出來我的實力來! 趙默的鼓聲緊接著響起,隨后,谷小白的鍵盤填入了兩個中音部,周先庭的尤克里里承擔(dān)了高音區(qū)旋律。 極具旋律感和律動感的和弦鼓動著全場,舞臺下,許多觀眾就跟著那“蹦蹦蹦”的節(jié)奏,開始晃腦袋了。 蔣明初也在認(rèn)真地聽著,他聽得就深入多了,這首歌的編曲很簡單,四個人,四個聲部,組成了七和弦為主的和弦進行。 急促而又重復(fù)的二度上行和弦接三度上行和弦再節(jié)五度上行和弦,帶來了越來越強烈的不穩(wěn)定情緒。 蔣明初心想:“唔……這應(yīng)該是一首蠻激烈、尖銳的歌。” 幾個小節(jié)的前奏之后,就聽到谷小白的聲音起: “你說我想法太天真 你說我做的不夠好 你說我經(jīng)驗不豐富 你說我年齡還太小 你說我書讀的太多 但是路走的太少 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所以我做不到做不到 現(xiàn)在你又回來 問我行不行好不好” 蔣明初眼睛瞪大,咦,這個歌詞? 這是在回應(yīng)前段時間的鐘鼓樓事件嗎? 小白,終于在公開場合回應(yīng)了? 而且,谷小白直接使用的是自己的本嗓,沒有沙啞,沒有壓低,也沒有飆高音,清亮的少年音就在普通人的高音域,而他自己的中音范圍游走,很是輕松的感覺,四個人彈著琴,隨著節(jié)奏點動著腦袋。 并沒有蔣明初料想中的激烈,本來苦大仇深的歌詞,卻多了一種少年的明朗。 雖然是控訴,但是卻并沒有什么血淚,什么冤屈,只是不爽地隨口埋怨幾句的感覺。 “唔,感覺不錯哦,果然是306!”蔣明初眼睛一亮,306的歌詞,給人的感覺就是犀利又清新,什么都敢往歌里寫。 “不過,單純從這首歌來說,我覺得力度還有點不夠……” 如果說蔣明初最喜歡306的哪首歌,大概是《一百天》和《少年行不行》,前者漂亮的編排和深入骨髓的孤寂,后者霸氣的回應(yīng)和毫無顧忌的宣泄,都是蔣明初喜歡的。 因為他自己擅長的音樂,都做不到這種情緒上的純粹和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