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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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蔡杰也在心中想著,該請誰來救場。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兩個人輪番電話打了出去,但是大多數(shù)卻是失望。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晚上就要演出,對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趕到都是問題,更不要說上臺演出還需要有太多需要溝通和排練的東西。 更別說,還是和韓國的殿堂級藝術(shù)家同臺演出,如果狀態(tài)不好的話,輸了怎么辦? 這不算是愛惜羽毛,但是面對這種場合,許多人還是得多考慮一下。 但還是有人,在接到邀請之后,二話不說決定趕來。 “付函說他現(xiàn)在在京城,有一個演出,等演出完了立刻趕過來。” “蔣明初說他可以上臺,但是不敢說一定能夠比得過首爾藝術(shù)團(tuán)的歌手?!?/br> 畢竟蔣明初這位聲樂教授,在聲樂上的成就,還算不上是殿堂級的。 “陶然說他和葉維元隨時可以上臺,但是他們擔(dān)心自己實力不夠……” 這倆人,算是谷小白的弟子了,陶然水平稍高,但是和真正國家隊的比起來,那還是有差距。 “還有幾個人,現(xiàn)在還不敢保證一定能上臺,不過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br> 先不說這些讓人喜憂參半,無法確定的消息。 即便是這些人都來了,紙面上的力量,依然不成比例。 這怎么辦?難道讓別人覺得,我們泱泱中華,竟然無人嗎? 到了晚上的時候,又是一個噩耗傳來,付函的航班延誤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緊急趕往高鐵站了,但是恐怕需要三個多小時才能到。 這只是一場兩個多小時的匯報演出,三個小時之后,黃花菜都涼了。 這可怎么辦? 兩個人站在演出現(xiàn)場,看著攝像頭架起來,看著觀眾看是入場,看著金東煥那得意的臉,心涼若冰。 然后他們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來。 “我來吧,我還能上臺?!?/br> 第515章 柏梁臺上誰作詞 谷小白的出現(xiàn),立刻讓后臺一陣慌亂。 “小白,你怎么來了?” “你快坐下快坐下……” “你看你,嗓子都啞了,還要上臺,你快點回去歇著吧……” “今天不用你管,快回去吧……” “對啊,今天還有我們呢!” 是的,谷小白的嗓子都啞了,此時此刻,站在那里都有些勉強(qiáng),面色有一些不正常的潮紅,旁邊,江衛(wèi)幫他舉著吊瓶。 終于,谷小白還是沒撐住,不得不去打吊瓶了。 看到谷小白這個樣子,不論是現(xiàn)在組織的蔡杰,還是準(zhǔn)備上場的付文耀幾個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可惜,今天來的這幾個歌手,真的是韓國國家隊級別的殿堂級歌手,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別說付文耀他們這些年輕人,就算是付函、風(fēng)和他們來了,都不敢說能擋住。 如果不是今天這種狀況,能夠現(xiàn)場聽到他們唱歌,其實也不容易。 想到這里,曾一忠忍不住咬牙。 這個該死的金東煥,把事情搞得這么復(fù)雜,現(xiàn)在不論是他還是曾一忠,都絕對不能退縮半步。 這已經(jīng)不只是一場大學(xué)生交流演出的勝負(fù)。 “不用,我已經(jīng)來了?!惫刃“讚u搖頭。 既然他已經(jīng)來了,就不會再走。 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辦法上臺,至少得等情況穩(wěn)定一些再說,旁邊江衛(wèi)看了看吊瓶里的水位才剛剛過半,而他的手邊,還有兩個同樣大小的吊瓶,這些全打完,估計也是演出的尾聲時了。 “小白,你有沒有想好今天要唱什么?”付文耀幫著江衛(wèi)扶著谷小白坐下來,低聲問道。 “還沒想好,實在不行的話,就唱《冠軍序曲》吧……”谷小白道。 “你這個樣子,還打算跳刀舞?” “不然怎么辦?”谷小白看向了后臺的另外一個方向,剛才他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幾十名韓國的女舞者,以及她們手中的閃亮短刀。 韓國的刀舞! 谷小白不爽! 非常不爽! 老子的刀舞面前,誰敢自稱自己是刀舞?! 而后臺另外一邊,谷小白還看到了幾面不大的鼓。 那就是所謂的七鼓舞道具吧! 如果說刀舞,只是讓谷小白覺得不爽,想要狠狠教訓(xùn)他們一頓的話。 這七鼓舞,就是在戳谷小白的心窩,讓谷小白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那鼓的一瞬間,盲伯的面容,再次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在谷小白的面前。 雖然說谷小白已經(jīng)放開了,不會再動不動就傷心了,但這永遠(yuǎn)是一道不愿意被人觸碰的傷疤。 《青絲》、盲伯、六建鼓舞…… 這是谷小白內(nèi)心深處最不容碰觸的那禁區(qū)。 “小白,你今天真的不能跳?!苯l(wèi)搖頭,“你現(xiàn)在的身體,能上臺唱歌就不錯了!” 還在舞臺上蹦蹦跳跳?你真當(dāng)自己鐵打的了? 谷小白搖搖頭,又變得昏昏沉沉了起來。 他目光迷離地看著那些歌舞道具,口中喃喃低語:“我要寫歌,我要寫一首超級厲害的歌,我要嚇?biāo)浪麄冞@些混蛋……嚇?biāo)浪麄儭?/br> “他這樣……真的能上臺嗎?”付文耀看著谷小白那嘀嘀咕咕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燒糊涂了,格外無奈。 就你這樣的,連站著都站不住了,還要寫歌? 這孩子啊,真不讓人省心……如果我能更厲害一些的話…… “唉……讓他休息一會吧?!苯l(wèi)找了一件衣服給谷小白蓋在身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盡量讓他舒服點。 谷小白靠在江衛(wèi)的身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中,隱約有音樂聲傳來,似乎前方的表演已經(jīng)開始了。 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現(xiàn)場的情況卻又睜不開,在半夢半醒之間猛然一掙扎,終于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在自己面前。 “去病,去病,你今日怎么了?怎么這么沒精神?快快,該你了!” 谷小白定了定神,有那么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過了幾秒鐘之后,他才看清楚,自己面前那張臉到底是誰。 劉徹? “什么該我了?”谷小白茫然四顧,發(fā)現(xiàn)他正在一座高臺之上,宮殿之中,宮燈高懸,觥籌交錯。 “作詩,該你作詩了!喝酒接詩啊……”劉徹疑惑地看著他,“去病,你臉怎么這么紅?莫不是喝多了?” “冠軍侯不過喝了三杯,莫不是酒量如此不堪?”旁邊還有人調(diào)笑,然后就被劉徹一眼瞪回去了,只能訕訕笑了笑。 霍去病的酒量如何,劉徹還不知道嗎?朕的驃姚,還用你多嘴? 旁邊,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摸了谷小白的額頭一下,驚聲道:“哎呀,好燙!” 卻是衛(wèi)青,他皺眉道:“怎么回事?剛才還看你跟著樂舞起舞呢……” 剛才還活蹦亂跳,怎么突然就病了? 谷小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果然也是燙的厲害。 我……這是在做夢,還是回到了漢朝,但還是在生病? 谷小白一時之間,還有點分辨不出來。 不知道這病癥,是這個身體也病了,還是自己的意識的投射,大概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太醫(yī)令,還請來施以妙手,幫去病問診?!眲乜聪蛄艘幻率椎陌缀永项^,那老人走到了谷小白的身邊,看了看他的面色,又幫他把脈片刻,道:“冠軍侯應(yīng)當(dāng)是受了風(fēng)寒,應(yīng)當(dāng)回去臥床休息,待會我便命人煎了藥送到府上……” “來人,快送朕的冠軍侯回去休息!”劉徹立刻招手叫人過來。 “我不想回去……”谷小白甩開旁邊來攙扶他的幾只手,為什么你們都讓我回去! 醒著也讓我回去,睡著也讓我回去! 我都要上臺了,可我還不知道唱什么歌好不好! “去病,不要耍小性子,快點回去休息,這樣才能好起來?!毙l(wèi)青也在旁邊勸道。 “不要,我要寫歌……”谷小白道。 “寫……歌?” “就是寫唱詞啦,我明日要和人斗歌……”谷小白只能胡謅了,然后皺著眉頭苦思。 可惜他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來。 “唱詞?這有何難?”劉徹一揮手,怕什么,朕給你撐腰! “來來來,我們就來飲酒作詩,為朕的驃姚寫一首,我先來……唔,有了!” “漢宮春日夜歡宴……”劉徹一舉手,杯中酒飲盡,伸手指向下方,你們誰來接? 坐在下首的梁王微微一笑,道:“我來吧……高臺歌舞誰恣行……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