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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別叫我歌神在線閱讀 - 第733節(jié)

第733節(jié)

    正所謂“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每當他想念小蛾子的時候,還能夠回到春秋時代,和小蛾子見面。

    但小蛾子呢?在這短暫數(shù)年的相處之后,小蛾子就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里,在那么漫長的時間之中,他所能穿越,能出現(xiàn)的時間是如此的少,和漫長的人類歷史比起來,只是一剎那。

    小蛾子是如何忍受那孤寂與思念的?

    而讓他不敢去想的是,距離小蛾子在歷史上“消失”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小蛾子只在臨淄呆了三年的時間,從此就“不見蹤影”,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年時間了。

    或許也正是如此,他格外珍惜每一次的回歸過去。

    而他的每一次穿越,每一次身份的更替,小蛾子都會不顧一切地去見他一面。

    不論他是縱橫沙場的少年將軍,還是碧海騎鯨的稚嫩少年,那紅色的身影,總是會在遠方悄然出現(xiàn)。

    或早,或晚,卻從不會缺席。

    兩個人,像是被時間長河隔開的牛郎與織女,能夠見面的只是一剎那,孤寂是永恒。

    而更可悲的是,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被天河相隔,偏偏谷小白卻知道,這隔開一切的天河,終究要到來。

    就像是死刑犯,看著倒計時在等著行刑一般。

    越來越多的糾結(jié)與慌亂,在慢慢注入他的心臟之中。

    許久之后,谷小白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拿起手機,看向了那個“漂浮的帝國”獎勵。

    “漂浮的帝國:您幫助鄭和完成了‘剿滅海盜帝國’的任務(wù),疏通了馬六甲海峽的水道,您的赫赫威名,傳遍七海五洋,鄭和的艦隊,愿意追隨您前往世界的盡頭,您對這支世界第一的艦隊,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您擁有一座海上漂浮的帝國?!?/br>
    看到這里的時候,谷小白還有些疑惑,完全不知道這“漂浮的帝國”是什么意思。

    “這支艦隊愿意跟隨您到任何地方,即便是作為您的演出舞臺也甘之如飴?!?/br>
    “您可以將這支艦隊重構(gòu)為演出場地,在任何水面上召喚出來,其甲板面積疊加,就是當前您可以使用的演出面積。”

    “您當前擁有甲板面積共計88270平方米?!?/br>
    看到這里,谷小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竟然是這樣!

    這就是“海上巡演”最重要的基礎(chǔ),一個“海上的演出場館”!

    而88270平方米是什么概念?

    大概相當于一座海上的鳥巢!

    雖然鳥巢還排不進全世界最大的體育場館的前十,但它卻已經(jīng)是國內(nèi)最大的體育場館,無數(shù)的歌手,以能夠在鳥巢開演唱會為榮。

    畢竟,國內(nèi)沒有多少歌手,能夠讓自己的粉絲們坐滿能夠容納八萬人的場館。

    一艘鄭和寶船,其甲板的面積,就差不多相當于一座標準的足球場了,按照其長寬估算,差不多8000平方米。

    當然,作為鄭和船隊的旗艦,這艘船是曠古絕今的,世界上最大的木質(zhì)帆船。

    即便是現(xiàn)代,也沒有這么巨大的木質(zhì)帆船了。

    因為受限于材料的限制,這樣的一艘船,需要太高的成本了,就算是利用現(xiàn)代技術(shù)制造,也很難重現(xiàn)。

    為了制造這艘船,早在洪武年間,朱元璋就曾下令在朝陽門蔣山(今南京紫金山)南坡建立樹木苗圃,種棕、桐、漆等樹木“各數(shù)千萬株”。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生長,到永樂年間,這些樹木才成材堪用。

    現(xiàn)代社會,想要再造這么一艘船,怕是連樹都得現(xiàn)種。

    這么一艘船,這么一只船隊,是集合當年世界第一強國幾十年之功,才能制造出來。

    就連鄭和船隊里,也只有這么一艘。

    而其他的船只,大多都是中小型船只,這些船只加起來,也只是鄭和寶船甲板面積的十倍左右。

    這種感覺,就像是十艘鄭和寶船在大海上一字排開,將甲板并聯(lián)起來,當作一個海上的演出場地。

    而這還不算完:“您作為海上的霸主,可以將您擊沉、繳獲的船只甲板面積,加入‘漂浮的帝國’之中,拓展您的演出面積。”

    谷小白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迄今為止,人類制造的最大海上漂浮物,是“殼牌浮式液化天然氣生產(chǎn)儲卸裝置”,這個漂浮在海面上,專門用來生產(chǎn)儲存天然氣的裝置,長488米,寬74米,擁有36112平方米的表面積。

    而和它相比,谷小白的這個海上演出場地,面積是它的兩倍還多!

    而事實上,這個“人造漂浮物”,目前還在制造中,還沒有完全成型。

    與它相比,谷小白的海上演出場地,真的可以說是“漂浮的帝國”了。

    可這么龐大的東西,該怎么拿出來呢?

    谷小白有點頭痛,就算是有系統(tǒng)幫他解決演出場地的問題,他也需要做太多的掩飾工作了。

    還好前段時間除了海洋聲學的論文之外,他還發(fā)表了幾篇船舶動力學的論文。

    現(xiàn)在,似乎得繼續(xù)補短板,把這方面的研究搞出來,不然到時候怎么向大家解釋,自己這海上的巨大漂浮物,是怎么來的?

    而且,時間還非常緊迫了,他需要研究許多的東西,現(xiàn)在就要把設(shè)計圖搞出來了……

    “系統(tǒng)啊,我錯怪你了,我發(fā)現(xiàn)你果然是大物理學家系統(tǒng)。”

    系統(tǒng):“?????”

    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大物理學家系統(tǒng)!

    “不,我已經(jīng)看穿你了,大物理學家系統(tǒng)!”

    先是拿小蛾子逼我拼命學習物理,希望掌握時空的奧妙。

    然后又用這個超大的“海上漂浮物”,讓我狂刷船舶動力學的論文。

    你說自己不是大物理學家系統(tǒng),誰信?

    雖然想要把這一切掩蓋過去看起來很難,但是和時隔2700年時空的小蛾子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把理論問題搞定了,剩下的就好辦了。

    谷小白的胸中斗志昂揚,他猛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沖了出去。

    “老江!老江!你們又有大生意了!我要造一艘超大的大船!”

    頻臨破產(chǎn)的唐江造船廠,注定要出一個大風頭了。

    東南亞大學,建筑聲學研究所的負責人,同時也是朱啟南的導師鄧舜揚,正在看著朱啟南的博士論文,一邊看一邊點頭。

    朱啟南今年是博二,現(xiàn)在大部分的博士都需要三年或者三年以上才能畢業(yè),而卡住他們的最關(guān)鍵問題,就是博士論文。

    而一名博士的論文,比普通的本科生、碩士生要求要高多了。

    特別是在東原大學這種名校,要求的是行業(yè)內(nèi)頂級期刊,甚至是國際頂級的期刊。

    即便是鄧舜揚的學生們,也有不少到了年限卻依然畢業(yè)不了,不得不慢慢磨成果,熬時間的人存在。

    朱啟南是一個例外,他這才博士的第二年,論文已經(jīng)出來好幾篇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朱啟南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行業(yè)最前沿。

    不說別的,一個“鐘鼓樓項目建筑聲學主設(shè)計師”的頭銜,就能讓朱啟南名震圈內(nèi)。

    而此后,朱啟南并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又發(fā)了好幾篇論文。

    在所有的論文里,朱啟南把這篇論文,當做了自己的博士論文。

    《船舶空間中超大型樂器的聲學效果研究:船載鐘鼓之琴聲學設(shè)計》。

    是的,這篇論文,就是朱啟南為“壞孩子號”進行船舶聲學設(shè)計之后,寫的一篇論文。

    朱啟南也跨界了,從普通的建筑聲學,已經(jīng)跨界到了船舶空間、船舶聲學設(shè)計的領(lǐng)域。

    早在去年年底時,鄧舜揚就考慮過要讓朱啟南提前畢業(yè),當時他們準備的論文還是關(guān)于鐘鼓樓的聲學設(shè)計。

    而就在一個月前,朱啟南拿來了這篇論文,說自己又有了一些新的研究心得,之前的研究已經(jīng)落伍了。

    當時鄧舜揚覺得朱啟南簡直瘋了。

    不說別的,鐘鼓樓項目那么大的名聲,答辯老師們就算是挑刺都得悠著點,打分的時候也得往高了打。

    但看完朱啟南的新論文之后,鄧舜揚不得不感慨,現(xiàn)在的孩子們,太難對付了。

    相比鐘鼓樓時的生澀和略微不自信,這篇論文已經(jīng)又有了一番新的氣象,而且其研究深度……

    特么的我都快看不懂了!

    我還有資格當這個老師嗎?

    鄧舜揚拿出來十二分精力,幫朱啟南審核論文,逐字逐句地審讀,修改,比自己當初博士畢業(yè)的時候還認真。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了快一個星期了。

    沒辦法啊,作為鄧舜揚的得意弟子,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苗子,再怎么看重也不為過。

    畢竟,朱啟南的目標,是今年全校的“最佳博士論文”!

    放到全校范圍內(nèi),牛叉人物還是非常多的,和上千人競爭,堪稱慘烈。

    即便是朱啟南現(xiàn)在的水平,也不能掉以輕心。

    只是……

    等他畢業(yè)之后,就會被谷小白挖走跑去白聲所去了……

    唉……

    看著看著,鄧舜揚突然悲從心來。

    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啊!

    正在悲傷中,恨不得抹一把眼淚的鄧舜揚,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老師……”

    然后,門吱嘎一聲,被輕輕推開,朱啟南的腦袋探了進來。

    “進來吧,什么事?”鄧舜揚放下手中的論文,捏了捏眉心,讓自己脹痛的腦袋稍微緩解一下,露出了笑容。

    朱啟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是論文的事……”

    “論文?”鄧舜揚拍了拍桌子上的論文,“我給你修改了一部分,還寫了一些修改意見,按照這個再改改,應(yīng)該有很大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