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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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也要把這個東道主當(dāng)完了! 此時此刻,越南領(lǐng)海上,一艘軍艦正在巡邏。 附近的一片海域,從明天開始就會被劃為管制海域,只有碧海騎鯨相關(guān)的船只可以入內(nèi)。 而今天,越南海軍就開始肅清這個區(qū)域了,其管制力度,差不多和軍演一個等級。 突然間,這艘軍艦看到遠方有一艘船,正在以驚人的高速駛過來。 “前方船只停下,你們即將進入管制區(qū)域……”越南的軍艦,剛剛發(fā)出了警告,就聽到對面鬼哭狼嚎的聲音。 “救命!” “快跑,快跑!怪物來了!” “海里有怪物!” 越南的軍艦一臉懵逼,看著那倉皇逃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勘探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遠方“嗚”一聲,一只鯨魚浮出水面,噴出了粗壯的水柱。 “是鯨魚!” “該不會是那只叫鯨鯨的鯨魚吧?!?/br> “這只鯨好像在唱歌……” “是不是跟小白一起來巡演的!” “剛才那些人,被一只鯨魚嚇成這樣!” 越南的軍艦,慢慢靠近了鯨鯨,看著鯨鯨在海水中撒歡兒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觀賞了一會兒,又護送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那么可愛的鯨魚,竟然會有人說它是怪物?”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眼神……” 水面之下,谷小白閉上眼睛,一只手按在了鯨鯨的背上。 鯨鯨的聲音,不斷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像是一個不斷探測四周的主動聲吶。 借著鯨鯨的聲音,四周的環(huán)境,慢慢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艘勘探船已經(jīng)駛遠了,幾艘軍艦,在附近幾十海里的范圍內(nèi)巡行,大海之下,古老的沉船,靜靜等候在那里。 谷小白回到了沉船之上,水面下光線昏暗冷清,這艘船的龍骨已經(jīng)斷裂,幾乎要斷成兩截,破裂的艙室里,各種瓷器散落在海床上。 這些破損的瓷器并不能滿足尋寶人,所以沉船之上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露出了里面滿艙室的瓷器。 破洞之外,許多的骸骨沉在海床中,一個頭骨面朝下,埋在海沙之中,只露出了半個后腦勺。 谷小白將那顱骨拾起,那是一個女性的顱骨,在幽冷的水下,空洞地望著上方。 谷小白將那顱骨輕輕放下,轉(zhuǎn)身鉆入了沉船之中。 一百多年的時間,海水還沒有對這艘船造成太大的破壞,船艙內(nèi)也很干凈,無數(shù)的瓷器,裝在塞了稻草的箱子里,就像是擺在貨架上等著人采購一樣。 盜寶者已經(jīng)把許多箱子搬走,還有一些箱子被掛上了掛鉤,谷小白走到了一只被打開的箱子前,突然腳下咔嚓一響,他踩到了什么。 谷小白低下頭,就看到箱子下面,壓著一個小小手掌。 那很明顯是一個孩子的手,它的掌骨、指骨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半個手掌,還連接在一起。 谷小白看向箱子的后方,一個小小的顱骨,被什么東西砸碎了,夾在箱子之間的縫隙里。 那一瞬間,谷小白內(nèi)心深處,一種難言的悲傷和憤怒涌起。 他閉上眼睛,雙拳握起。 許久之后,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谷小白轉(zhuǎn)身,拍了拍鯨鯨,叮囑了它幾句,然后化成了咆哮的水龍,蜿蜒向北。 在突破臨界速度的剎那,谷小白閉上雙眼,張開雙臂,腦海中,一道旋律在流淌。 等著我,我?guī)銈兓丶摇?/br> 第967章 考古學(xué)推廣曲 鐘君號上,谷小白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幾名考古學(xué)家,從那艘考古船上打來的。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艘沉船,盜寶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掘了?!?/br> 聽到谷小白的這個消息,對面?zhèn)鱽砹艘魂囯y言的寂靜。 “真的在越南的領(lǐng)海里?” “嗯?!边@個是無法否認的。 “那我立刻向上級報告,讓他們提出交涉……” “我有其他的安排,你們先等一下……”谷小白命令道。 對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應(yīng)道:“是?!?/br> 谷小白是老板,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谷小白又問:“那位大叔那邊,有沒有弄清楚什么?” “基本上算是弄清楚了……”對面嘆了一口氣。 一個塵封百年的故事,終于慢慢浮出水面。 一百三十年前,海泰號在一場暴風(fēng)雨中,觸礁沉沒。 在船只沉沒的時候,他抱住了一塊木板,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大海吞噬。 暴雨、暴曬、浸泡、干渴…… 大海在不斷地逼近他的極限,就在他覺得自己不行了,想要放棄時,半夢半醒之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牽著孩子站在那艘船上,微笑著看著他。 “你一定要活下去,我們娘倆就在這里等著你,你一定要帶我們回家……”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終于熬到了被一艘漁船救起。 而那句話,宛若魔咒,時時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這一響,就是近百年。 我要帶他們回家! 他不敢死,幾次大病都熬了過來,因為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沒有人接他們娘倆回家了。 他未續(xù)弦,也未有子嗣,就在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希望時,在104歲的那年,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個棄嬰。 每當(dāng)夜晚,這棄嬰哭鬧時,他都會低聲給他講這個故事。 一遍一遍,又一遍。 枯槁而行將就木的老人,輕輕抱著孤獨又饑餓的嬰孩。 107歲那年,他被人活活打死,村民把他安葬在了村子的西邊,沒有墓碑,只有一座孤墳,長滿了荒草。 他死了之后,這名棄嬰被好心的鄰居撫養(yǎng)長大,他的名字,叫做譚留根。 而在他睡著時,總有一句話在他的腦海中繚繞。 “我們娘倆就在這里等著你,你一定要帶我們回家……” 一百多年的執(zhí)念,如此的傳奇,又如此的頑固。 即便是死亡,都未曾隔斷它的傳承。 而如今,這句話,成了谷小白的魔咒。 夜晚。 當(dāng)谷小白終于睡下時,他閉上眼睛,就看到了一對母子,正微笑著看著他。 那一刻,他似乎化身為那抱著木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被人吞噬的老人。 他拼盡全力,想要游過去,想要把他們救出來,但海浪,卻將他越推越遠。 “等著我,你們等著我……我?guī)銈兓丶?,我一定帶你們回家……?/br> 谷小白睜開眼,呼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走到了妖琴旁邊,坐下。 鋼琴聲起。 門外,江衛(wèi)巡邏了一圈,聽到谷小白的房間里竟然響起了鋼琴聲。 他打開門,看了一眼,又輕輕把房門關(guān)上了。 …… 南海之上,海上龍宮,八萬八千人的嘶吼聲,似乎能夠讓整個海洋都沸騰。 裴光榮坐在vip座的位置,有點坐立難安。 因為他的身邊,坐的就是朱棣。 剛才互相介紹的時候,裴光榮都沒敢說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黎利”,就是那位帶著安南士兵和大明打出腦漿子的那個。 他怕朱棣一生氣,直接把他砍了。 當(dāng)然了,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怕朱棣。 朱棣雖然是個戰(zhàn)斗boy,一生都在南征北戰(zhàn),但是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他的戰(zhàn)斗力也不差。 但朱棣旁邊,坐著的那個人叫鄭和。 鄭和那邊,那個人叫衛(wèi)青。 再那邊的那個人叫劉徹。 打不過,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