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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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不憚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對手了。 甚至對斷耳返這種事,都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 但是他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連基本的表面禮節(jié)都不顧了。 在他的身邊,曾一忠看著茫然站在舞臺上的士子舞團的孩子們,的臉已經(jīng)黑得像是鍋底一樣。 直播間里,已經(jīng)炸了鍋。 “心疼弟弟們!” “這也太過分了,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會吧,故意斷耳返也就罷了,竟然連伴奏都斷?” “特么的,韓國人的比賽精神,總是能突破下限!” “這比冬奧會還過分?。 ?/br> “干死這群xxxx……” 直播間里的聲音再多,也無法影響到現(xiàn)場。 突然安靜下來的演播現(xiàn)場,不知道是誰,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噓”聲。 然后噓聲頓時此起彼伏。 “下去吧!” “什么玩意兒,丟人現(xiàn)眼!” “掌柜!” 就連直播間里,都能聽到臺下觀眾們的起哄聲音,以及辱罵聲。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人類的感情卻是共通的,未成年的孩子,其實更敏感,更脆弱,更能get到別人的感情。 這個演播廳的面積不太大,容納的觀眾加起來大概也就是千人的水平。 和谷小白那幾萬人的場子比起來差遠了。 士子舞團們完全不怯場,但是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千人起哄的聲音,已經(jīng)宛若怒潮,鋪天蓋地而來。 一群不到十五歲的孩子,站在舞臺上,面對那鋪天蓋地的噓聲,一臉無措的樣子,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群情激昂,恨不得沖到現(xiàn)場,去給他們打氣。 直播間里,網(wǎng)絡(luò)上罵聲一片,可這是對方的主場,那該怎么辦? 舞臺上,十多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年齡最小的小垛站在角落里,貓耳朵耷拉著,癟著嘴,要哭了。 其他人一個個眼里也有了淚花。 就在此時,重苗深吸了一口氣,道:“別哭!都別哭!君上還在看著我們呢!我們齊國人哪能這么就認(rèn)輸!” 大家剛剛強行打起精神,就被鋪天蓋地的噓聲趕走了。 小垛聽著下面的辱罵聲,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重苗嘆口氣,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他:“小垛,想不想吃冰淇淋?” “想!” “如果你不哭了,今天我的冰淇淋,讓給你吃,讓你吃雙份!” “真的?”小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貓耳朵都豎了起來。 “當(dāng)然是真的?!敝孛绲溃拔艺f的話,啥時候不算話了?” “可是……”小垛又想要吃冰淇淋,又覺得不好意思,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平時怎么練的?咱們繼續(xù)!” 十多個少年轉(zhuǎn)身,重新排好了隊形。 站在后排的一個少年,大聲喊著:“一二三四……” 少年們整齊舞動,轉(zhuǎn)身,唱歌。 “我是貓,喵喵,喵喵,最愛抓老鼠 我是貓,喵嗚,喵嗚,有點小糊涂 我是貓,啊嗚,啊嗚,魚干吃到吐 我是貓,嗷嗚,嗷嗚,世界上最酷……” 十多個少年,完全無視了舞臺下的噓聲,跳著可愛的貓爪舞,繼續(xù)唱著歌。 沒有耳返,沒有伴奏,沒有喝彩,甚至沒有燈光。 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還沒有認(rèn)輸,我們就不會輸! 唱到最后一句時,十多名少年同時轉(zhuǎn)身。 貓耳豎瞳的少年,身上皮毛突然間化成了黑色袍服,轉(zhuǎn)身—— 十多面大旗,迎風(fēng)招展! 年齡最小的小垛來到了隊伍的中間,清亮的童音唱起了hook: “喵爪爪一抬風(fēng)雷動 喵喵嗚一聲群鼠驚 喵地上一滾魚干來 喵美眸一睜服眾生 喵是萬獸之王剛下山 喵是人間帝王享供奉……” 十多面五彩大旗撐地,十多個身影幾乎同時騰空而起。 人在半空時還是一身黑袍,落地時卻像是烏云散去,陽光普照。 十多名白袍少年揮舞五彩大旗的模樣,如雪原上綻開了十多朵五彩的花朵。 第1059章 你不會把他的麥掐了嗎? 舞臺下,一片寂靜。 噓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了。 他們呆滯地看著舞臺上,那彩旗揮舞,服裝不斷變幻的少年們。 明明沒有音樂,但他們絲毫不亂。 大旗一展,黑袍化白袍。 大旗一卷,少年變靈貓。 大旗一揚,少年又褪去了貓耳朵。 讓人看得目不暇給,目瞪口呆。 兩分鐘之后,一曲終了,十多名少年重新排好了陣型,向舞臺下鞠躬感謝。 “啪啪啪啪啪!”郝凡柏拼命鼓掌,剛才少年們的表現(xiàn),讓他看得內(nèi)心極不平靜。 嚴(yán)格來說,這些士子舞團的少年們,才是他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團體,看他們在舞臺上的表現(xiàn),郝凡柏真的是別提多驕傲了。 郝凡柏的身邊,中國的演出人員們也在拼命鼓掌。 直播間里,滿屏的“好”已經(jīng)淹沒了整個屏幕。 “給弟弟們加雞腿!” “是加冰淇淋才對!” “媽蛋,我之前真的對弟弟們沒啥感覺,今天真的被圈粉了!” “我家弟弟們牛逼,沒丟人!回去jiejie給你們買冰淇淋!” 現(xiàn)場,許多觀眾被郝凡柏帶動,也下意識地想要鼓掌。 但人群后方,卻又有一聲噓聲響起,下一秒,噓聲四起,聲音越來越大。 這估計是士子舞團的少年們,第一次感受這種純粹的惡意,他們茫然站在舞臺上,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們都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為什么還會被這么對待? 小垛的眼睛里,淚水又開始滾動了。 這種情緒也是會傳染的,許多人的眼里也浮現(xiàn)了淚水。 這個團體里,小垛是年齡最小的,但其他人的年齡也不大,最大的重苗也不過十五歲而已。 真的只是一群孩子。 今天的這一切,還不知道會給他們留下多少陰影。 直播間里的網(wǎng)友們,真的已經(jīng)心疼死了。 “這些垃圾,不配看到這么好的表演!” “什么玩意兒,我家的弟弟我們自己心疼,快點回來!” “媽蛋,xxxxxxxxxxxx……”粗口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就在此時,郝凡柏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重苗!” 舞臺上,重苗和其他的少年們轉(zhuǎn)頭看過來。 郝凡柏高高舉起兩只手,伸出了大拇指。 郝凡柏的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人站起來,把一雙大拇指豎起來。 他們的聲音,沒有旁邊的人大,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支持了。 直播間里,彈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