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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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寒光一閃,就看到一把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 刀光一閃,木屑紛飛,眨眼之間,“漢關(guān)”兩個字出現(xiàn)在了邊板之上。 長刀單鋒,漢關(guān)兩字,入木陡峭凌厲,整個邊板,都將透未透,剛硬冷肅,殺氣凌然。 凌厲的筆劃,像是冰冷的刀鋒,就連邊緣都帶著絲絲的殺氣,只是看一眼,似乎都覺得痛。 旁邊的大家:“……” 這孩子又在哪里藏了一把刀! 為啥每次都是說變就變出來一把刀。 谷小白收刀入鞘,看著那“漢關(guān)”兩字,很是滿意,哈哈笑了兩聲,肆意昂揚(yáng)。 然后他又是一抬手,一把長劍在手。 劍光閃。 劍尖輕靈飄忽,輕輕掠過邊板,“唐月”兩字,在漢關(guān)后方浮現(xiàn)。 長劍雙面有鋒,這字就清淺飄逸,宛若清風(fēng)過崗,月光灑下,花香拂面。 刻完這兩個字,谷小白又停下來看了看,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長劍入鞘,然后輕輕向后一甩,長劍就已經(jīng)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了。 大家看得更是呆滯。 啥? 這孩子身上不只是藏了一把劍嗎? “哪來的?哪來的?”王海俠撲了上來,在谷小白的身上亂摸,“嗚嗚嗚嗚嗚,我想學(xué)!” 好帥好帥! 如果學(xué)會這招,我還愁脫不了單嗎? 之前在舞臺上的時候,谷小白還至少穿著演出的服裝。 現(xiàn)在谷小白到底藏哪里了? 小白的武器到底藏在哪里,這是306永遠(yuǎn)也解不開的迷。 別說306了,就連警察大叔都從來沒能搜身出來過。 別說王海俠了,就連彈幕上,此時都已經(jīng)瘋了。 “臥槽!剛才我看錯了嗎?” “這真的不是武俠世界嗎?我是早上起床走錯世界穿越了嗎?” “好帥氣!嗷嗷嗷嗷嗷嗷,這種事竟然真的能做到!” “就這一項(xiàng)才藝,我就可以吃一輩子了!這書法……雖然我不懂,但是覺得好帥氣!而且這還是用刀劍刻出來的……” 旁邊,一名攝影師湊上前去,給了那四個字一個特寫。 大家看著那迥然不同的“漢關(guān)”與“唐月”,看得倒吸了幾口涼氣。 然后彈幕上文字飄飛:“只是看這幾個字,怎么就感覺小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古箏了呢?” “同,小白已經(jīng)學(xué)會古箏了,換一個換一個!” “該給小白換樂器了!” 只是看視頻就已經(jīng)被震驚到,更何況現(xiàn)場了。 何天雷湊上前,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那刀痕劍跡,摸著摸著,突然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老了,老了……難怪我們這些人啊,一個個都吃不上飯了……老了啊……真的老了……” 什么叫長江后浪推前浪? 旁邊樂器老板道:“小白老師,我們以前就聽說您是樂器制作,古樂器復(fù)原的大師,您制作的鐘鼓之琴,堪稱是樂器之王……不過之前的時候總有一些不服……唉,現(xiàn)在真是見識到了。” 谷小白被夸得很不好意思。 我就是寫了兩個字,扯制作樂器上干啥…… 我這不是作弊嗎? 真正的挑戰(zhàn)現(xiàn)在才開始呢。 谷小白低頭看向了“漢關(guān)唐月”。 這把古箏,曾經(jīng)背負(fù)著沉重的歷史,背負(fù)著一個制琴大師家族的沉重命運(yùn)。 從上方看過去,那底板上,暗色的漆下,隱約能看到一個個的木結(jié),一個個的疤痕,每一個都像是一個掙扎的靈魂,在凝聚其上。 它就像是一匹外表駑鈍,實(shí)則日行千里的烈馬,看似平凡無奇,骨子里卻桀驁不馴。 為它刻上了名字,卻不代表降服了它。 待會兒,谷小白還要帶它上臺。 樂器,能不能發(fā)出好聲,才是最重要的。 谷小白伸出手去,輕輕撥動琴弦。 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來。 古箏的琴弦,是按照“五度相生率”宮商角徵羽的方式排列的。 換算到了簡譜,就是12356,中國最傳統(tǒng)的五聲調(diào)式。 轉(zhuǎn)調(diào)、半音,都是利用“按音”來發(fā)出來的,也就是按住弦的左側(cè),拉緊琴弦,使琴弦的音調(diào)升高產(chǎn)生半音。 所以21根琴弦,才能正好四個八度,從低四個八度的1到高四個八度的1。 而也正因?yàn)楣殴~的律制是五聲調(diào)式,所以古箏不論怎么撥響,都特別好聽。 無論如何,聲音都是和諧的。 “彈奏古箏,還需要帶義甲,我這里有一副玳瑁的義甲,您試試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現(xiàn)在就幫您修正……”老師傅何天雷轉(zhuǎn)身,又取出來了一個小匣子來。 玳瑁,是一種海龜,也是一種極為名貴的有機(jī)寶石。 現(xiàn)在,玳瑁已經(jīng)是一種極為珍惜的生物。 “我這塊玳瑁,是許多年前,一個在南洋的表親贈送給我父親的,只有真正的懂琴的人來我這里買琴,我才會贈送上一副,這么多年下來,一共也沒贈送出去幾套,這塊玳瑁,用到我這一代,還有這么大一塊……” 老人絮絮叨叨地捧住了谷小白的手掌,在谷小白的手指上比量著,細(xì)細(xì)在義甲上打磨出了凹陷的紋路,然后為小白纏上了義甲,對谷小白道:“你再試試!” 谷小白伸出手去,在琴弦上輕輕一撥。 錚錚一響,清脆透亮。 第1445章 五指之間,漢關(guān)唐月 谷小白抬起手,就看到右手上拇指、食指、中指上,三個指甲,薄如蟬翼,紋路清晰,厚度怕是還沒有1毫米,清明透亮。 老人扯著谷小白的手,細(xì)細(xì)修好了一副義甲,又道:“玳瑁雖然是義甲的上好材料,卻不是唯一選擇,我這里還有一副穿山甲的義甲,音色上也有所變化……來,你也來試試。” 谷小白換上了一副穿山甲鱗片的義甲,輕輕一撥,果然感覺又有所不同。 “如果是某些特殊的曲子,想要金鐵之聲,還要金屬義甲,只是這種需求就比較少了……” 老人一邊說,一邊給谷小白更換義甲,然后把這些東西都一一給谷小白裝了起來。 一把價值連城的好琴,都已經(jīng)贈送了,這些東西,他又怎么會吝嗇呢? 而且,谷小白發(fā)現(xiàn)了,老人不但是在給他講解古箏的知識,還隱約有一種幫他提前熟悉古箏的意思。 “古箏大部分情況下,是不能全部綁上義甲的,根據(jù)所彈曲目,可能左右手變化,通常來說,一般會有大、食、中最常用,因?yàn)楣殴~的技法‘撮’,就用到這幾個手指。” “而其他的手指,則還可能需要按弦?!?/br> “同時,rou甲彈琴,指肚會觸碰到琴弦,聲音又自不同,你可以自行體驗(yàn)一下?!?/br> 一個優(yōu)秀的制琴師,怎么可能不是古箏好手? 谷小白的笛子師父,是幫他做笛子的秦川。 而這位何天雷師傅,就是他在古箏上的第一任師父了。 谷小白之前接觸過許多古箏的樂手,但真正認(rèn)真去學(xué),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何天雷也只是給谷小白講了最基本的技法,時間就已經(jīng)不夠了。 畢竟他要為谷小白調(diào)整不同的義甲。 這世界上的古箏學(xué)習(xí)者,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一名制箏大師,專門為自己量身定做一只義甲。 那邊,安哥提醒大家道:“好了,我們還要準(zhǔn)備去布置舞臺,大家準(zhǔn)備回去了!” 何天雷為谷小白綁好了最后一枚義甲,道:“小白,這義甲的綁扎,基本上就這樣了,你若是自己不好弄,便讓同伴幫你綁……練琴的時候,也要注意不要傷到手指……” “知道了,謝謝師父。”谷小白道。 何天雷一愣,抬頭看向谷小白,卻看到谷小白已經(jīng)背上了古箏,和其他幾個同學(xué)轉(zhuǎn)身離開。 谷小白的身邊,306的幾個人愛不釋手地隔著琴包撫摸著古箏。 王海俠還在邀功:“還是我厲害吧!一下子就幫小白弄來了一個這么好的寶貝!”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了!弄來人家那么貴重的東西,你還得意……”旁邊,周先庭吐槽他。 看著他們的背影,何天雷突然覺得心里不知道為什么,一點(diǎn)不舍也沒了。 “這把琴……應(yīng)該是遇到了最好的歸宿了吧。”何天雷道。 旁邊樂器老板卻是還有點(diǎn)心疼,但是又有點(diǎn)開心,道:“那是小白哎……那可是小白!” 一行人走到了入口處,谷小白站在門口,轉(zhuǎn)身揮手:“再見師父,以后你再教我彈古箏!” 何天雷這一次,聽得更真切了,卻是覺得不敢相信,他問身邊的樂器老板。 “他剛才叫我?guī)煾???/br> “是師傅,另外那個字吧……” “是啊……” 我何德何能,當(dāng)小白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