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重生后侯府夫人開始止損、狗狗眼、含梔、今日不宜晚安
難道這意思是,剛才的谷小白和付文耀的演出,是沒有實力的唱歌方式? 誰給你的勇氣? 現(xiàn)場,立刻響起了一片噓聲。 但是雷納德一點也不在乎,他在舞臺上踱著步,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癲狂和亢奮,還對舞臺下,丟下去了一個飛吻。 然后他大聲吶喊道:“看好了,瓦萊里婭,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oh?。。。 爆F(xiàn)場觀眾們驚呼。 雷納德和譚偉奇的競爭,雖然也算是蠻多人知道的,但是畢竟不算是最主流的關(guān)注熱點。 很多人現(xiàn)在才意識到,似乎有什么故事? 校歌賽的導(dǎo)播,向來是特別能搞事的。 現(xiàn)場的大屏幕,立刻切換到了觀眾席上的一個人。 觀眾席上,雷納德的現(xiàn)任女朋友,俄羅斯的流行女歌手瓦萊里婭,正雙手捂著臉,雙眼睜的大大的,一臉感動到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留著夸張的妝容,眨著眼睛,想要把眼角的淚水擠下來,長長的假睫毛能在三尺之外把人拍死。 被攝影師關(guān)注了,她更是瘋狂地回應(yīng)雷納德的飛吻,還兩手放在頭頂上比心。 而攝影師,還給了后臺正準備上臺的譚偉奇一個特寫。 譚偉奇兩手抱胸,一臉“你們快點死了吧我就不用去唱了直接下一個無不無聊”的表情。 譚偉奇的臉,顯然激起了雷納德的戰(zhàn)斗熱情,他在舞臺上,又發(fā)出了一聲野性的吶喊,然后前奏起。 雷納德頗有侵略性的吟唱聲響起: “ooh-ooh-ooh, ooh-ooh, ooh-ooh…… a broke is all that's left 只剩下一顆破碎的心 i'm still fixing all the cracks 我試圖修補這些裂紋……” 那邊,付文耀和谷小白剛剛從升降機里出來,付文耀問身邊的谷小白: “這個咋樣?” 谷小白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就不說了吧。” 第1650章 高手的游戲 其實,這第一場踢館賽一開場,這已經(jīng)是一場高手的游戲。 對戰(zhàn)的雙方,譚偉奇被稱為聲樂界百年難見的天才,不然也不會稱為托卡夫斯基最心愛的弟子。 而雷納德,他的“冰原海妖”的稱呼,也不是吹出來的。 在無數(shù)次的公開舞臺上,他那邪異的演唱方式和極端驚人的高音,確確實實足以震撼全場。 而這一次,他甚至為這首本來就比較高的歌升了key,比原唱高了好幾個key,一開嗓,就已經(jīng)很驚人。 而當副歌響起來時,更是迎來了全場的歡呼。 “ooh, ooh all i know, all i know 我早已知道,我早已知道 loving you is a losing game 愛上你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游戲……” 舞臺下,雷納德的粉絲們,拼命揮舞著手臂,大聲歡呼著,跟著他的歌聲,搖擺著身體。 瓦萊里婭更是捂著自己的臉,淚流滿面。 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歌聲感動。 一首《arcade》結(jié)束,現(xiàn)場的觀眾依然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舞臺上,雷納德對著舞臺下大聲嘶吼著。 舞臺下的評委們,卻大部分沉默著。 “這首歌怎么評?” “這不好評啊……” “這也太驚人了,很難想象譚偉奇要怎么取勝……” 幾個評委交頭接耳,皺眉沉思。 一首歌曲真正演繹出來,任何一個聽眾,都可以從中找到自己的共鳴,可以說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 但是從藝術(shù)的角度,又或者技巧的角度評判,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普通人,評判一首歌“好”或者“壞”,“喜歡”或者“不喜歡”之后,經(jīng)常會被粉絲杠:“你行你上?。 ?/br> 評價一首歌“好”或者“壞”,“喜歡”或者“不喜歡”,當然不需要“你行你上”,不需要評價雞蛋先去自己生一個,評價冰箱先去自己造一個。 但是,如果從專業(yè)的角度完全客觀的評價一首歌的演唱技巧,亦或者某個人的聲樂能力,那可能真的得“先當母雞生個蛋”或者“先造個冰箱”才有這個資格。 嚴格來說,自己不行的情況下,討論技巧,真的是“紙上談兵”。 這就像是體育運動,在專業(yè)性非常強的運動項目上,主教練往往之前也是最頂級的運動員,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經(jīng)歷過,你就不會懂,為什么他們會做出這種選擇,這種選擇對或者不對! 你只能猜,或者從結(jié)果反推過程。 “他是因為這樣所以贏了,所以輸了?!?/br> 但事實上,如果你本身技術(shù)達不到,漏掉的信息,可能比你接收到的信息還多。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所以,現(xiàn)場的許多評委們,此時都沉默著。 在這首歌的演繹上,雷納德展現(xiàn)出來的聲樂技巧能力,已經(jīng)超過了大部分的評委。 如何從專業(yè)的領(lǐng)域客觀評價一個比自己強的人? 這根本就不可能客觀起來。 “再看看?!?/br> “看看譚偉奇的表現(xiàn)再說。” “嗯,看看?!?/br> 除了極少一部分評委,直接給了個分數(shù)之外,其他的評委,都決定再看看。 此時此刻,后臺,谷小白和付文耀走下臺,就看到了等著上臺的譚偉奇。 “哈哈哈哈哈,小白你的胡子……”譚偉奇先指著谷小白嘴唇上一圈黑漆漆的胡子笑了一氣,收獲了谷小白殺人的目光。 然后譚偉奇眼睛一亮,道:“咦,這家伙升key了?” 和谷小白在一起比賽久了,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在校歌賽不要用升key這種普通歌唱比賽里無往不利的大殺器來調(diào)動情緒。 乖乖唱歌,好好唱歌,不然谷小白會用自己高達五個八度的音域教你做人。 譚偉奇自己的可用音域也不過是四個八度多一點點而已,實在是不能像谷小白那樣,五個八度可用音域還能咬字四個半八度。 簡直就是變態(tài)。 其實自從譚偉奇來參加校歌賽以來,谷小白壓根就沒有在舞臺上展現(xiàn)過自己的超高音域,這種認識,是他在某次去找付文耀商議戰(zhàn)術(shù)的時候,聽谷小白在寢室練聲之后確立的。 說實話,他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咦,這家伙竟然這么挑釁我”的感覺,一下子見獵心喜:“小白你說我要不要升key?” “可以啊,你有排過升key的版本嗎?” “是排過幾個?!弊T偉奇道。 譚偉奇是有主場優(yōu)勢的,真真正正的主場優(yōu)勢。 因為現(xiàn)場的大樂隊的大部分樂手,都來自柴院,而大樂隊的總指揮,就是托卡夫斯基。 他和這支樂隊,合作不知道多少次了,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且,大家還在海上龍宮飄著的時候,他就可以在柴院和大樂隊排練了。 “那就升key唄。”谷小白道。 “嗯,我想想用哪個版本。”譚偉奇低聲哼哼了兩句。 “全部升key的話,感覺對比不強烈,我覺得可以這樣?!惫刃“椎溃骸斑@首歌是不是四次副歌接吟唱?先升一個小三度,再升一個五度,再升一個八度……像這樣:ooh, ooh,all i know, all i know……然后再這樣,ooh, ooh,all i know, all i know……然后再all i know, all i know……” 谷小白一邊說,一邊唱著。 “嗯,聽起來不錯,我試試,ooh, ooh,all i know,all i know……嗯,這樣還行。然后再升個八度,all i know,all i know……” 唱完之后,譚偉奇又聽了聽前臺的聲音,道:“我感覺八度就不用了?!?/br> “嗯,我也覺得不用了。”谷小白點頭。 接下來,譚偉奇還得對陣谷小白呢,現(xiàn)在就用損耗比較大的唱法,可不明智。 “就這樣吧,我給大樂隊說聲?!弊T偉奇小跑著走了。 谷小白和付文耀轉(zhuǎn)身,就看到旁邊一個正在準備的俄羅斯本地歌手,呆滯地看著谷小白和譚偉奇。 聽著兩個人的聲音,在非人的領(lǐng)域里輕松游走,像是吃小菜一樣。 而兩個人的表情,卻真的像是吃小菜一樣。 看到他看著谷小白的樣子,付文耀見怪不怪地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還給他打氣:“加油!” 等幾個人都走了,這名俄羅斯本地樂手轉(zhuǎn)身,問身后的同伴: “臥槽,你拍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