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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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頓住了。 “為什么?”達(dá)維德想過要沖上去,一拳把那個混蛋男生打倒在地。 也想過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回來。 但此時此刻,他卻只問出了一句話。 安娜被問住了。 “為什么?你該不會連我分手的短信,都沒有收到吧?!?/br> 輪到達(dá)維德呆滯了。 “這就是為什么。” 誰會永遠(yuǎn)等一個永遠(yuǎn)等不到,永遠(yuǎn)不回復(fù)信息,永遠(yuǎn)不在身邊的人呢? 其實也沒有為什么。 “安娜,怎么了?”安娜身邊的年輕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達(dá)維德,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哥們,你想干啥?” “沒什么,認(rèn)錯人了?!卑材壤×瞬凰哪贻p人,轉(zhuǎn)回頭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前方,臺階上,乘風(fēng)破浪合唱團的男生們,在大聲地念誦著: “絕望 撐破刀傷 火光 蒸干海浪 弦響 撕裂胸膛 殘暴 熄滅目光 沒有方向 沒有希望 沒有終點 沒有故鄉(xiāng)……” 他們的念誦不陰沉,不陰冷,不恐怖。 卻聲嘶力竭,宛若在吶喊。 “可我回來了啊?!边_(dá)維德喃喃低語。 身后,傳來了《拾星》凄厲的副歌。 “天上的星星落下 地上的娃娃拾啰 拾回家給那阿媽 蒸窩窩啰 一個窩窩給阿爸 一個窩窩給娃娃啰 阿爸出海打魚 娃娃岸上等啰……” 這一刻,達(dá)維德想回家,只想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難得的假期,為什么沒有回到家鄉(xiāng),而是來到了莫斯科,來到了這個并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的地方。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還會來這里嗎? 前方臺階上,演奏著古斯里的阿歷克賽,伸長脖子看著達(dá)維德的方向。 那是怎么了? 那是安娜嗎?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阿歷克賽!” 正在走神的阿歷克賽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同伴們正在拿樂器。 又該換歌了! 阿歷克賽慌忙放下了自己的古斯里,拿起了吉他。 前方,谷小白右手一甩,手中的竹笛直沖天際。 他轉(zhuǎn)身,身后臺階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上了一套架子鼓。 谷小白坐到了那一套特制的,音色獨特的架子鼓之前,對阿歷克賽點了點頭,然后雙手的鼓棒揮下。 澎湃的鼓點響起。 在鼓點和吉他聲之中,谷小白的聲音響起: “hab' die ganze welt geseh'n 我曾看過整個世界 von singapur bis aberdeen 從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 du mich fragst wo's am ssten war 你要問我哪里最美 sag' ich sansibar! 我會說是桑給巴爾 es war 'ne harte uberfahrt – 那曾經(jīng)是一段艱難的旅程 zehn wo nur das deck geschrubbt 十個星期都在海浪中浮沉 hab' die welt verflucht 我曾詛咒世界 in den wind gespuckt 曾對暴風(fēng)唾罵 und salziges wasser geschluckt! 也吞下過咸澀海水 als wir den anker warfen war es himmlische ruh' 當(dāng)我們拋下錨后是極其美妙的平靜 und die soand se am himmel 陽光也重新照耀我們 als ich uber die reeling sah 絞盤后我看到 da glaubte ich zu traumen – 我還以為是夢境——” 谷小白改編之后,乘風(fēng)破浪組曲中的第四首,《aloha heja he(嘿,加油)》! 第1748章 嘿阿啰哈嘿呀嘿 《aloha heja he》是德國作曲家阿奇姆·瑞切爾(achim reichel)演唱的一首歌曲,這首歌的歌詞是德語,但是其中副歌的部分,卻是瑞典語。 而這首歌的副歌部分,更是曾經(jīng)廣為傳唱。 而此時此刻,谷小白把這首歌,串在了自己的乘風(fēng)破浪三部曲里。 舞臺上,谷小白坐在架子鼓的后面,他的肢體宛若擁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在架子鼓上跳動著,每一次敲擊,迸濺出來的鼓點,似乎都像是閃爍著光芒的金色星點,飄散在全場。 而這光點,似乎會給人注入以力量,包圍在每個人的身邊,讓他們情不自禁地跟著那鼓點舞動著身體。 左左、右右、左左左左右右右右,左右左右…… 在那鼓點之中,人們舞動的方向,起初還是亂的,試探性的,但是不自覺的,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指揮著人們,不過幾個鼓點過去,大部分人就都合到了同一個節(jié)拍上。 谷小白的鼓點,是有煽動性的。 他的每一個節(jié)拍,似乎都可以敲打在你的心臟上,讓你的心跳越來越劇烈,越來越澎湃,越來越無法按捺。 如果有一天,谷小白想要征服世界,他不需要帶上千軍萬馬,他只需要擂響戰(zhàn)鼓,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愿意為他征戰(zhàn)世界。 達(dá)維德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 他是一個堅強的年輕人。 普通人不可能像他一樣,成為精英中的精英,執(zhí)行那么多的艱巨任務(wù)。 普通人也不可能像他一樣,堅定、堅強,乃至冷血,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 但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都有其柔軟的地方。 柔軟到必須需要外界的力量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