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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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決定,追隨您的腳步,給海上龍宮一點顏色瞧瞧!”阿維達斯聯(lián)絡官的語氣充滿了亢奮。 “呃,等等,誰的腳步?”里那羅納將軍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 46碼的皮鞋,踩在剛剛鋪好的昂貴地毯上,那一瞬間里那羅納將軍覺得自己的腳是不是走到了不該走的地方。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抬起頭來,跟王貫山解釋一下。 他絕對沒有亂走! 王貫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在意。 “您和您的祖國的腳步,先生!”對面有點獻媚的聲音,莫名讓里那羅納將軍想到了一只正等著主人撫摸的毛茸茸大狗。 “那個……你們的港口解凍了?” “沒有,現(xiàn)在還在冰封?!?/br> “那么,你們的物資問題解決了?” “呃,也沒有,現(xiàn)在我們剛剛恢復基本的供電,食物依然很匱乏……” 那你們圖啥?里那羅納將軍都茫然了。 “但是我們在為您分憂,先生……您為了救援,不得不游說國會取消對海上龍宮的制裁,心中一定非常不開心吧,所以我們來替您制裁海上龍宮,先生……” 說實話,里那羅納將軍都有點感動了。 這給想的多周到啊。 可這個人是不是傻! 但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傻的人呢? 他只是,代表他的上司,巴結(jié)某些人吧。 毫無疑問,想要制裁海上龍宮的人,在美國的國會中,絕對是大部分人。 不得不取消對海上龍宮的制裁,他們現(xiàn)在肯定滿心不爽。 既然這位阿維達斯打電話給了自己,那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打電話給其他的人。 也說不定還有一些人,會龍顏大悅。 給他們點甜頭來嘗嘗。 這些政客們,要的不就是這種利益嗎? 難道是為了為民做主? 至于他們的國家,誰在乎呢? “就這樣,不打擾您了長官。” 對方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里那羅納將軍沒再說話,這才小心地掛了電話。 里那羅納將軍抬頭看向了王貫山。 兩個人你眨眨眼,我眨眨眼,都覺得有點懵逼。 王貫山離開里那羅納將軍的辦公室,去火鍋店吃飯的時候,還在懵逼階段。 他坐在大副的身邊,把剛才的遭遇說了,問大副道:“我剛才遇到這事兒,我怎么也沒分析清楚這個邏輯……這是咋回事呢?他們到底在想啥?” “這大概就是……臣欲死戰(zhàn),陛下為何先降?”大副捏著下巴道。 “好像也有點不一樣?”王貫山總覺得還是別扭。 “是有點不一樣……”大副皺眉苦思。 這時候谷小白也來到了火鍋店里,坐下之后問王貫山道:“我剛才聽說,波羅的海三國制裁了我們海上龍宮?” 他剛從實驗室里出來,聽到這個消息,有點茫然。 這啥情況? “對,現(xiàn)在波羅的海三國的政府網(wǎng)站,都快被沖爛了……”旁邊,懷爾德拿著手機,一邊關(guān)注著事情的動態(tài),一邊樂不可支。 波羅的海三國宣布制裁海上龍宮的消息傳出來之后,最先有反應的不是海上龍宮。 而是波羅的海三國的民眾以及網(wǎng)友們。 網(wǎng)友們是笑噴了一半,氣瘋了一半。 而波羅的海三國的民眾們,也是支持的有之,反對的有之。 “船長,你說這些家伙知不知道這場風暴是小白制造的?” “我覺得,就算是他們沒證據(jù),也應該知道的吧?!蓖踟炆降?,“老里就知道的很清楚?!?/br> “那他們還制裁小白?不怕再來一場?他們現(xiàn)在很多人都快餓死了吧。” “生命哪有自由重要。” “那可是自己的生命啊?!?/br> “大概他們都是狠人,他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吧?!?/br> 倆人努力開動腦洞,拼命猜想,卻咋就是想不明白呢? “船長,你說我們都是人類吧,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倒也無所謂??蔀樯哆壿嬕膊幌嗤兀俊?/br> 這世界上怎么那么多咋也想不明白的事呢? 一桌子人,坐在那里摸不到頭腦。 “小白,我新聞界的朋友們打電話給我,問我們是不是要回應一下,你看要不要回應?” “呃……這個有必要回應嗎?”谷小白茫然。 如果是其他的國家制裁我們的話,可能還要在意一下。 但是波羅的海三國……算了吧。 “小白,你在波羅的海三國的支持度也下降了?!迸赃叄路舶貋砹艘痪?。 “嗯?”谷小白的目光轉(zhuǎn)過來。 雖然這種小國的市場他真的不在乎,但是……影響力下降? 谷小白微妙的有點不爽。 “小白,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蓖踟炆綄刃“椎?。 “反思什么?” “他們都這樣了,還敢不支持你,是不是他們那里雪還下的不夠大?” “唔……”谷小白突然覺得,有道理! 里加,阿萊克納站在窗口,突然發(fā)現(xiàn)…… “怎么又來了!” 不知道何時,里加再次狂風呼嘯。 天空中,漏斗一般的烏云,正在逐漸變大。 街上,許多的車輛,在瘋狂地行駛,一些好不容易走出來的行人,正在狼狽地就近尋找地方躲避。 “臥槽,什么情況?”阿萊克納爆了粗。 可別再來一次了! 王義達也站到了窗口,聽著被狂風吹得咣當咣當響的窗戶,問阿萊克納:“你們是不是又有人作死了?” 阿萊克納:“????” 什么作死? 他一直忙著工作,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維爾紐斯大學,費奧多羅夫第100次重復按下了當初“那個先生”給他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依然是電話忙音。 費奧多羅夫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一個重要人物,但是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就只是一個被隨意利用,用完就棄的棋子。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一個敲門聲,一個工作人員有些粗魯?shù)厍瞄T,然后一把把門推開,道:“費奧多羅夫教授,我已經(jīng)第三次通知您了,請您不要開啟空調(diào),目前只有院長以上的房間,才允許開啟空調(diào)!” “為什么?這不公平!”費奧多羅夫怒吼。 “我他媽怎么知道為什么!”工作人員爆了個粗,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還一肚子火呢。 費奧多羅夫坐在那里許久,終于想起了什么,又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您好,谷小白實驗室低溫實驗室,有什么可以幫您?” “我……我是之前被谷小白博士邀請的一名科學家,我想咨詢一下待遇的問題?!?/br> “請問您是費奧多羅夫教授嗎?” “是的,是的!”費奧多羅夫連忙道。 “抱歉,您的offer已經(jīng)取消了?!?/br> “什么?為什么?”費奧多羅夫大驚。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有更好的低溫技術(shù)了?!?/br> “更好的低溫技術(shù)?什么技術(shù)?” “您不如打開窗戶看一眼窗外?!?/br> 他想說什么,但是電話里卻突然沒有了聲音。 他抬起頭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維爾紐斯大學斷電了。 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得,空調(diào)也不用關(guān)了,它自己斷電了! 費奧多羅夫走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