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了哥哥?!睂幮〖兺蝗幌肫饋硎裁矗胺蜃用魈炀鸵獊砩险n了,我記得小叔叔好像讓她監(jiān)督我們的功課。” 在寧小北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寧小純繼續(xù)打算盤,“到時候我們一上課就睡覺,功課也不寫,只要我們不認(rèn)真,小叔叔肯定罵她?!?/br> 兄弟倆商量完,回頭就見寧小呆站在他們背后,雙手還握著宋青苒特地給他扎的“羊屎專用小掃帚”,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個小叛徒!”寧小純走過去,戳戳他額頭,“那個女人又不是你娘,你干嘛要聽她的?” 寧小呆吸吸鼻子,“哥哥我錯了~” “知錯就行?!睂幮〖冊徦恕?/br> 一把將他手里沾著新鮮羊屎味兒的掃帚奪過來扔到門外。 又給他洗爪子,一面洗一面叮囑,“以后你只許聽哥哥的話,哥哥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個女人讓你做什么,你就偏不,明白沒?” 寧小呆點著小腦袋說明白了。 —— 寧濯帶著江遠過來的時候,宋青苒剛把那二十六兩碎銀藏好。 才聽林嬤嬤說王爺來了,她還沒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在醞釀眼淚。 得虧原主淚腺發(fā)達,否則要擱她本人,梆梆給她兩拳她都未必能哭出來。 當(dāng)然,如果是對著余額,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本王聽聞,永樂長公主已經(jīng)來過了?” 隨著話音落下,寧濯本尊一腳跨過門檻。 那清冷強勢的氣場,襯得宋青苒本就纖瘦的身形越發(fā)嬌弱。 林嬤嬤忙接話,“長公主剛剛來過,但……后來又走了。” 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跟王爺解釋,那位長公主是被宋姑娘給忽悠走的。 畢竟當(dāng)時的宋青苒,跟這會兒顫著身子惶恐不安的宋小白花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王爺,公主好兇,妾身受到了驚嚇~” 宋青苒輕聲哽咽,泫然欲泣。 【你小子,但凡有點兒良心就馬上給我漲工錢,別整那沒用的!】 寧濯:“……” 還能聽到是么? 呵呵,有意思。 繪冬搬來了椅子,又奉了茶。 寧濯順勢坐下,不動聲色地看了宋青苒一眼,“公主都跟你說什么了?” 宋青苒痛心疾首,“罵王爺大逆不道,不是個東西,摳門兒之類的,還說妾身眼光不好,反正很難聽,王爺就別問了,妾身怕您聽完受不了?!?/br> 【小樣兒,反正你也不敢去找公主對質(zhì),這個鍋,那必得有能力的人來背,反正不能是我。】 受不受得了的,你不都一禿嚕全給說了嗎? 林嬤嬤一臉復(fù)雜。 啥叫黑的能顛倒成白的,她活了一把年紀(jì),今兒總算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江遠站在寧濯身后,憋笑憋得很難受。 若非之前宋姑娘跟長公主對陣的畫面他全程目睹過,只怕險些也信了她的鬼話。 宋姑娘這是打算忽悠完長公主,繼續(xù)忽悠王爺呢! 寧濯:“……” 這女人是怎么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王爺。”宋青苒瞄了寧濯一眼,“妾身有個不情之請,怕您覺得不當(dāng)說,那妾身就直接說了?!?/br> 寧濯黑著臉。 很好,很有禮貌。 江遠手握成拳湊在唇邊輕咳一聲,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一會兒笑得太大聲被王爺一腳踹出去。 “妾身想回趟家給爹爹報平安?!彼吻嘬壅f:“來了這么久都沒有出去過,妾身特別不想讓人誤會給王爺當(dāng)外室猶如坐牢,一點兒自由都沒有?!?/br> 這暗戳戳的威脅。 寧濯:“你確定這是不情之請?” 宋青苒委委屈屈低下頭。 【我倒是想讓你跪下,老娘站著求你,那你能樂意嗎?】 “……” 大膽刁民! 寧濯的臉更黑了。 好久之后,他緩了口氣,“多久能回來?” “三日?!?/br> 宋青苒已經(jīng)跟下人們打聽清楚了,從這兒回華平縣棠梨村,只需半天時間,一個來回得一天。 她還需要額外的時間來安撫她爹,順便擺平自己未來三年不在家的借口。 三日時間,足矣。 寧濯沉思片刻,開口道:“明日夫子來上課,你若是能在傍晚之前讓那兄弟倆寫好功課交到本王手上,一百兩,給你的賞賜,不算在那五百兩之內(nèi)?!?/br> 宋青苒美滋滋,“妾身多謝王爺?!?/br> 【一百兩!鐵公雞終于舍得拔毛了?不過霸道王爺?shù)哪X回路可真夠奇葩的,心疼小外室,想給路費就大大方方給唄,還非得繞這么大個彎子,你別不別扭啊!】 寧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第8章 完了,又搭進去一個 隔天一早,夫子就坐著馬車過來了。 聽林嬤嬤說,這位夫子曾是連中三元的天才,很得皇上重視。 但因著為人清高,看不慣官場上的明爭暗斗裝腔作勢,于是早早就辭了官。 后又被寧濯聘到了宣武王府給幾個孩子開蒙。 宋青苒都已經(jīng)腦補出一個穿著嚴(yán)謹(jǐn),蓄著山羊須的古板迂腐小老頭形象了。 然而見到本尊,她直接傻眼。 儒雅俊秀,氣質(zhì)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