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宋青云哪知道宋青苒在想什么,他搖搖頭,“我不清楚,更何況我爹能不能考上都還不一定呢,沒準(zhǔn)落了榜,他就沒心思來了?!?/br> 寧濯道:“無妨,不管高中與否,寧某都想單獨(dú)見見令尊?!?/br> 宋青苒心里一慌,【我去,大哥你想害死我??!】 寧濯偏頭,含笑看了宋青苒一眼。 宋青苒低下頭,咬著牙。 【完了完了,總有刁民想害朕,寧大冤種,老娘跟你不共戴天!】 第89章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宋青云顯然也沒料到寧三爺竟然會(huì)主動(dòng)提出想要見他爹。 他愣了一下,第一時(shí)間想到宋青苒的‘外室’身份。 “見面?那倒不必了吧?主要我爹那人挺膽小的?!?/br> “啊對(duì)對(duì)對(duì)?!彼吻嘬圳s緊附和,“上次三爺去了一趟棠梨村,我爹都嚇病了。” 寧濯:“……” 這對(duì)姐弟慌什么? 該慌的難道不是他么? 一頓早飯,三人吃得心思各異。 從八珍樓出來,寧濯要帶宋青云去軍營(yíng),吩咐了江遠(yuǎn)把宋青苒送回去。 臨走前,宋青云再一次把宋青苒喊到一旁,“反正過些日子爹是很有可能入京來看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什么叫我自己看著辦?”宋青苒道:“你現(xiàn)在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你親口告訴爹,我給人當(dāng)了外室,那你指定少不了一頓胖揍?!?/br> “若是爹從別人口中聽說了我給人當(dāng)外室,那你就是知情不報(bào),還是得挨頓揍。” 宋青云:“……那不是你主動(dòng)告訴我的嗎?” “我告訴你你就聽?” 宋青云深深吸了一口氣,“宋青苒你直接說要求吧!” 累了。 宋青苒偷偷用余光瞄了瞄寧濯所在的方向,“既然你不會(huì)告訴爹,我也不會(huì)告訴爹,那爹若是得知了真相,就一定是寧三爺說的?!?/br> “你的任務(wù)就是想法子讓寧三爺閉嘴?!?/br> “起碼在爹明年正式入京參加春闈之前,都不能讓他知道。” 宋青苒可不想因?yàn)樽约旱氖?,毀了宋弘的前途?/br> 她爹考了那么多年才終于考中秀才,這眼瞅著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權(quán)臣路。 若是因?yàn)樗ち艘货?,可能就再也爬不起來了?/br> 宋青云看了她一眼,“宋青苒,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兩年后,給我乖乖回家!” 宋青苒挑眉,抬手就想摸他腦袋。 宋青云直接躲開,嘴里輕嗤,“幼稚!” 目送著宋青云騎上寧濯的馬離開后,宋青苒才對(duì)江遠(yuǎn)道:“咱們也走吧!” 江遠(yuǎn)問她,“姑娘要不要在城里逛逛?” “不必了?!?/br> 這點(diǎn)自知之明,宋青苒還是有的。 寧濯本來就不允許她隨意入京。 再加上她根本不缺衣服首飾,若是因?yàn)橐粫r(shí)貪玩在城里逛出事兒來,那她‘嬌嬌外室’的人設(shè),不就變成了‘作精外室’? 太麻煩了,還不如回去放羊。 然而她處處小心,想當(dāng)個(gè)每月乖乖躺贏五百兩,不給自己找麻煩的懂事女人,卻防不住突然而至的巧合。 …… 北齊使團(tuán)入京后,被負(fù)責(zé)外交的鴻臚寺官員安排住進(jìn)了驛館里。 因著晉安帝的萬壽宴還有幾日,所以使團(tuán)還未正式入宮面圣。 北齊六皇子宗政麒想出來了解了解南涼的風(fēng)土人情,喊了丞相薛海一道。 二人恰巧路過八珍樓。 聽領(lǐng)路的官員介紹說這家的早點(diǎn)最為出名。 宗政麒提出上去嘗嘗。 丞相薛海抬步跟上,卻在即將入門時(shí),余光瞥到一抹身影。 他腳步頓了頓。 宗政麒好奇,回頭打趣,“薛相這是見著哪位老相好了?” 薛海趕忙道:“殿下就莫拿老臣尋開心了?!?/br> 垂下的一雙老眼卻暗了幾分。 剛才那姑娘,竟有幾分舒仲孺的影子。 是錯(cuò)覺么? 他那位驚才絕艷到令他都嫉妒不已的好徒弟,早該死在十六年前的,又怎會(huì)出現(xiàn)在南涼這么遙遠(yuǎn)的地方? —— 宋青苒全然不知自己無意中碰到了北齊的人。 她還惦記著跟寧小呆的約定,出城后就徑直回了莊子上。 本以為小家伙被林嬤嬤帶出去放羊了。 誰知宋青苒進(jìn)院卻見寧小呆蹲在地上,手里捏著一把青草,喂烤串兒吃一口草,就摁著它的腦袋喝一口水。 吃一口草,再摁頭喝一口水。 林嬤嬤安靜站在一旁,看樣子已經(jīng)麻木了。 宋青苒:“……” 她是說過等烤串兒吃飽她就回來了沒錯(cuò),可也不帶人工這么強(qiáng)按頭喂的呀…… 尚未來得及多想,聽到腳步聲的寧小呆已經(jīng)回過頭看到了宋青苒。 一把扔了草就朝著她飛奔而來。 宋青苒一把抱住小家伙,又扒拉開他的小爪子,“臟死了,快去洗洗?!?/br> 一面說,一面帶他進(jìn)屋洗手。 見宋青苒終于回來,林嬤嬤總算為烤串兒松了口氣,趕緊把羊牽出去拴著。 之后就迫不及待去了宋青苒的北屋。 “姑娘,王爺找你可是為了昨晚的事?” 宋青苒低頭給寧小呆洗著手,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昨晚不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