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 送走謝云舟后,門口的眾人沒多會兒就散了。 宋青苒回過頭,看到寧濯還站在那兒。 她走過去,并沒有從寧濯面上和眼神里看到任何醋意。 宋青苒挑眉,“喲,我的嬌嬌醋王夫君轉性兒了?” “沒有?!睂庡毖圆恢M,“該醋還是會醋,不過對他的話,沒必要?!?/br> 宋青苒覺得更新奇了,“此話怎講?” 寧濯眉梢眼角都透出一絲春風得意,“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對你的那點小心思吧?” 宋青苒沒說話。 她以前都能感覺到寧濯的喜歡,如今自然也能感受到謝云舟的。 寧濯接著道:“他整天分析別人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的意中人卻嫁給了我,還是他親手送來的,就算要醋,也該是他醋,看他難受,我比打了勝仗還舒坦,吃什么醋?” 宋青苒:“……狗還是你狗?!?/br> —— 宗政瓔聯(lián)系到了宗政姝留在南涼的護衛(wèi),她人還在城外,派了其中一個前來宋府送信,意在告訴宋青苒,她準備回北齊了。 宋青苒見時機已到,便去找了郁時鳴,跟舅舅打了聲招呼,并且打算和寧濯一起,把他們送去和宗政瓔匯合。 出發(fā)的時候,包括五長老在內(nèi),所有人都易了容。 五長老站在宋府大門外,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是六個弟子沒錯,可怎么有一張皮,不像是他做的? 難道是上了年紀,昨天晚上又趕工,精神錯亂了? 宋青苒都要上車了,回頭卻見五長老杵在那一臉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她走了過來,笑問:“長老,怎么了?” 五長老見是小姐,他沒有隱瞞,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是不是趁著所有人都要易容,有什么東西混了進來?” 家主被人占了身軀長達十數(shù)年這種離大譜的事都能發(fā)生,五長老不得不警惕一些。 宋青苒的目光往六位弟子身上掃了一眼,很快便收回,故意揚聲道:“他們可都是舅舅手底下最優(yōu)秀的幾位弟子,倘若真有什么臟東西混了進來作亂,長老不必請示舅舅,直接處置了便是,無需留情。” 五長老點點頭,疑慮消散了一部分,騎上馬后跟在宋青苒的馬車后,一行人朝著城外行去。 …… 宋府西院客房內(nèi),弟子許硯悠悠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午時了。 他驚得坐起身來,隨意擼了把臉便匆匆忙忙去往家主郁時鳴的住處,這才得知,其他幾位師兄早就已經(jīng)走了。 郁時鳴震驚地看著他,“早上出發(fā)的時候分明是六個人,你沒去,那去的是誰?” 許硯一臉懵,本就口吃的他越發(fā)緊張,“弟、弟子……不、不知。” 郁時鳴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他們本來就還沒找到妖僧的師父,現(xiàn)在可好,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出來。 他正想著親自去把外甥女追回來,宋弘人就過來了。 郁時鳴把這件事告訴了宋弘。 畢竟是非常時期,他不敢掉以輕心。 誰料宋弘聽完后一臉平靜,甚至還笑了笑,“時鳴你再好好想想,之前是誰主動提出的讓所有弟子易容?” 郁時鳴怔了怔,“你的意思是,多出來的那個人是喻白?” “除了他也沒別人了?!?/br> 郁時鳴大感震驚,“他這么做又是為何?” 宋弘失笑,“情之一字,誰又能說得清?” 郁時鳴再次怔住。 在他眼里,江喻白對女人動了真情,簡直比他被人奪了十多年的舍還要來得震撼。 他嘆了口氣,“我還以為那小子大婚當天是為了做戲,裝的。” 宋弘默不作聲。 或許大婚那日有演戲的成分,但江喻白最后眼里的受傷,是裝不出來的。 這倆年輕人,還有得磨??! —— 宋青苒到宗政瓔下榻的客棧時,她手上正拿著一張地圖。 地圖上是當年鎮(zhèn)守黑澤城的北齊鎮(zhèn)遠大將軍林威現(xiàn)如今的軍隊駐扎位置。 黑澤城被宋弘收回來以后,林威便退守在北齊邊境蒼南關。 這張地圖是宗政姝的人給宗政瓔的。 宗政姝瞅準了時機,想要輔佐林威的親外甥,一直泡在藥罐里長大的病弱五皇子宗政垣上位。 于是打算從這位老將軍身上下手。 宗政瓔知道宗政姝在打什么主意。 齊皇一旦駕崩,如果上位的人能力不足以震懾朝堂,一些權利就會分散到朝臣和宗親手上。 宗政姝是想從中撈一把,當一個有足夠話語權的長公主。 宗政瓔正望著地圖出神,被她派去宋府傳消息的那個護衛(wèi)突然在外面稟報:“九公主,他們?nèi)艘呀?jīng)到了?!?/br> 第367章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宗政瓔收起地圖,匆匆下樓,果然見到宋青苒和寧濯站在客棧外。 他們身后還跟了七個人,其中一個年齡稍大,剩下的六人,瞧著都還很年輕。 宗政瓔猜想,應該是鬼醫(yī)谷的長老和弟子。 這些人,全部都在她大婚那日出現(xiàn)過,只不過她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和江喻白決裂上,并沒有留意長相。 上前幾步,宗政瓔按照江湖禮節(jié),沖五長老幾人抱了抱拳,“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就勞煩諸位送我回北齊了?!?/br>